魏总看着几位鉴定专家由轻视转为神色凝重,不由得重视起来,仔细看了看幕布上的图片,拿不太准,问身边的专攻玉石的行家:“老董,这石头好像是田黄?”
董启瑞是嘉德的文玩杂项专家,对田黄石很有研究,点点头:“从照片上看很像是田黄石的橘皮黄,除非有人恶意作假。”
魏焕德蹙着眉分析:“这块石头是我一个朋友的,他自己在家里用机器打磨,绝对不会有假。就是不知道价值怎么样?”
董启瑞点根烟,手有点儿抖:“一方田黄橘皮黄印章至少二十万,看着块石头除去石皮至少也得七八斤。但是这不科学啊,寿山就那么不到一公里的田里出田黄,这些年根本没听过那里再出过田黄。”
邬焕庆说话了:“会不会是早年间采掘出来,没被认同,然后流落在外边,风化产生的石皮?”邬焕庆是鉴定出杨平家曜变天目茶盏的鉴定专家,对石头不是很在行。
董启瑞摇摇头,否定:“风化也不可风化出这么厚的石皮,除非这不是田黄,是一种和田黄很像的石头。”
另一位专家开口了:“咱们在这里讨论半天不如石头的主人给出的一句话。如果这块石头真的有价值,还不如去石头的主人那里看看实物,不上手能鉴定出田黄石吗?”
这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魏焕德拍拍脑袋哈哈大笑:“是啊,咱们都是纸上谈兵,我打个电话问问这石头的来历。”
魏焕德拿起电话给杨平拨过去:“小杨,你还在石头边儿上吗?”
杨平享受顾菁喂苹果呢,拿起电话给顾菁一个安静的手势:“魏总,呵呵,石头在我家呢。怎么样?这是什么石头?不像黄蜡石。”
魏焕德砸吧砸吧嘴:“这好像是田黄石,但是需要现场鉴定,你也是玩玉的行家,知道这东西不上手是不行的。能说说你这石头的来历吗?”
杨平听了魏总的话一下子坐起来,惊讶:“魏总,您不是忽悠我吧,田黄石那可是帝石啊,“一寸田黄一寸金”我还是知道的。”
魏焕德哈哈一笑:“小杨,你这就落伍了,现在田黄可是黄金价格的几十倍。快说说这石头的来历,我们这边也好判断。”
杨平就把怎么样在瓷器口看见卖石头的老汉,那老汉又是怎么说这石头是人家卖奇石的大老板不做了,剩下的垃圾货都便宜卖给老汉的。自己也就是想捡个便宜,所以买了好几块,其中就有这块品质不好的黄蜡石等等,给魏焕德说了一遍。
魏焕德这边直接按的免提,几位专家面面相觑,这都行?
等位置挂了电话,董启瑞略微严肃点儿:“魏总,真的很有必要去看看实物,如果真能打磨出七八斤的田黄,那这次拍卖还说不定谁给谁当铺垫呢。”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咱们直飞jc!”魏焕德大手一挥,很有那种指点江山的架势。
杨平一直处在激动状态,看看时间该接臭宝了。和小女人腻了一下午,连儿子的晚饭都没做,索性一起出去吃吧。
顾菁对于和杨平的儿子一起吃饭很感兴趣,一路上尽问些臭宝爱吃什么,喜欢什么的话题。
杨平让顾菁在车里等,自己去接儿子。不一会儿杨平就拉着胖乎乎的臭宝回到车里。臭宝看见车里坐着一位漂亮阿姨,有礼貌的打招呼:“阿姨好。”
“真有礼貌,”顾菁连忙接过臭宝的书包,摸摸臭宝的头笑着说:“杨楠,我是你顾阿姨,饿了没?想吃什么?阿姨请你吃饭。”
臭宝乐呵呵地点头,看看杨平:“爸,你同意不?”
杨平发动车子,笑着同意:“行啊,你和你顾阿姨商量,吃什么都行。”
臭宝琢磨了半天抬头:“吃披萨吧,行不行?”
顾菁揉揉臭宝的肚子,呵呵笑:“好呀,咱们就去吃必胜客。”
来的早,还没到饭点儿所以没排队,顾菁不管杨平的劝阻狠狠点了一堆套餐。臭宝眉开眼笑,恨不得把这位阿姨换成是自己的妈妈。杨平看着一桌子的披萨,甜点,摇头苦笑:“这明天一天的饭有着落了。”
把顾菁送回家,臭宝依依不舍地和顾阿姨告别,回去的路上杨平交待:“臭宝,你知道你妈妈不让你吃这些违禁品,所以呢……”
臭宝不以为然:“知道了,妈妈打电话来不说吃披萨的事。”
杨平循循善诱:“你妈妈很聪明的,会从你的话里找到蛛丝马迹,很快就推断出你又吃高热量的垃圾食品了。所以你一点都不能提你见到顾阿姨的事情,明白不?”
臭宝眨巴眨巴眼睛,想起来些事:“哦,怪不得我妈妈临走悄悄给我说,让我盯着你,看看你有没有和什么阿姨来往……”
杨平这个气啊,这海兰把自己当什么人了,还人儿子监视自己?!哦,自己好像是那种人。叹气:“唉,臭宝,为了以后的好吃的,一定不能给妈妈说什么阿姨之类的事情,不然以后都没得吃。你看今天那个阿姨请咱们吃了五百多块钱的披萨,爸爸可没钱这么请你吃。”
臭宝抱着奶昔吸一口,看看后座的一堆外卖,点点头:“嗯,我不说。那以后要多请我吃几次才行。”
“诶~这臭小子还威胁你爸爸了。”杨平气结。
臭宝嘿嘿直笑。
进了家杨平刚安排完臭宝洗手喝水写作业。海兰的电话就追来了,杨平躺在摇椅上,接起电话有气无力:“喂,海兰……”
海兰纳闷儿,这杨平不是一贯的精力充沛吗。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你怎么了?臭宝呢?”
杨平继续装:“刚吃完饭,在写作业。”
海兰小急:“你怎么了?”
杨平乐呵:“累的,又要接送儿子,又要做饭洗碗的,能不累吗?”
海兰长出一口气:“嘁~你不在我还不是一样?少装!”
杨平摇一摇,嘿嘿笑:“你怎么样?开心不?你姐呢?”
海兰给在沙滩上捡贝壳的海青摇摇手,用脚把温热的沙子堆成一个小沙堆:“我当然开心了,莫哥回蓉城了,今天我和我姐去看了那套三Y湾的房子,也不错,只是没法和这里比。”
杨平揶揄:“你怎么尽说大实话。一个是平民住房,一个是迪拜土豪豪宅,没有可比性的。”
海兰惋惜:“我不想上班了,真想一直住在这里,唉,也不现实。”
杨平支持:“要不就不上了?你以后就专门飞来飞去专门巡视你的领地。”
海兰不上当:“嘁,那才随了你的意呢,可以肆无忌惮的找小*三了。”
杨平不承认:“我哪有那胆子,你什么时候去京北?”
海兰想想,踌躇:“嗯,要不就等臭宝放假吧,看看我爸妈是么时候动身。臭宝晚上吃的啥?”
杨平伸手拿起茶杯喝一口,抿抿嘴:“牛肉面呗,还得吃两顿才能吃完。”
海兰不满:“早上牛肉晚上还是牛肉,明天还是,你能不能给臭宝变些花样?把电话给臭宝,我跟他说。”
杨平撇嘴:“臭宝喜欢吃,你又打扰他写作业。”
海兰不耐烦:“快点儿!他还喜欢天天吃肯德基呢。”
杨平走进臭宝的房间,把电话递给臭宝,用嘴型告诉臭宝:“晚上吃的是牛肉面。”然后大声说:“臭宝,你妈的电话。”
臭宝放下笔,笑嘻嘻地接过电话:“妈,哦,我很想啊,嗯,晚上吃的是牛肉面。”杨平暗暗松口气:我多聪明的,就知道你要问啥。
海兰叮嘱了很长时间才挂了电话,有点儿后悔出来这么急了,应该等着儿子放假一起出来才是,现在想儿子想得厉害。
海青个子比海兰低,捡了好几个漂亮的贝壳回来,坐在海兰身边,伸伸腿:“给你老公打完电话了?这么快就想老公了,呵呵。”
海兰给她一个白眼:“谁想他了,我是想臭宝了。”
海青撇撇嘴:“想就想,合法的,你怕什么,还别说杨平这几年还真能折腾,拼出这么大一份家业。”
海兰也撇嘴:“也就这一年,人家说钱不是存出来的,是机会来了一把一把抓出来的。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和做梦一样,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海青简直不能理解:“好事儿啊,这还用想?你家杨平我知道,被你管得死死的。请朋友吃顿饭还得给你打报告的,矮油,不要太得意哦。”
海兰摇摇头感慨:“那是以前,男人有钱就变坏是一点没错。我发现他和一两个女人不清不楚,但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也不能凭空发难吧。”
海青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真的?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海兰平时也没什么闺蜜,难得和自己的姐姐出来散心,索性把自己的苦水倒一倒:“我发现有一个女记者,和他进过一次藏,坐摩托车诶,人在旅途中是最浮躁的,谁知道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那么多天发生过什么。最可疑的是回来再他的笔记本和相机里没有一张那个女记者的照片,要不是晚报登出他们进藏的照片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还有啊,小狐狸精新买的车还没上牌子,杨平就借来开了,是不是关系不一般?后来我开公司她和一个女的还来祝贺了。”
海青小眼睛亮晶晶的,这比连续剧还传奇呢:“长得怎么样?还有一个呢?”
晚上的海风有些凉,还来把毛衫裹紧了些,叹气:“长得么,青春可人吧,胜在年轻。还有一个就是我公司开业和这个小狐狸精一样来道贺的那个女的。据说是一个什么藏药公司的老总,年纪和我们擦不多,这里比较丰满。”说着比划了一下胸部,惹来海青咯咯娇笑,海兰继续感慨:“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反正和他眉来眼去的肯定有猫腻。杨平在鹅山公园下面埋了两亩地,当时手头没钱,还是问这个女的借了一千万呢。什么关系啊,结婚这么些年我都没见过,这说话就借出一千万。你说是不是有问题。”
海青点头认可:“嗯,绝对有猫腻。那你打算怎么办?”
海兰烦躁的抓把潮湿的沙子扔出去:“我怎么知道啊,又没什么直接证据。”
海青顿一顿,开导:“你别这么想,有证据你想怎么样?离婚?大吵大闹?寻死觅活?”
海兰暴力:“我不撕碎了他。”
海青感慨:“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其实你要想开点儿,杨平多注重家庭的,什么的事都以你和臭宝为主。他努力掩盖自己的那些破事儿就是重视你的体现,现在稍微能拿得出手的男人哪个不是周围一堆女人虎视眈眈的。”
海兰不认同:“那是我碗里的,凭什么别人虎视眈眈?”
海青理理自己的短发,咳嗽两声,准备给海兰讲一套自己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