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法对于普通运气的人来说,效果称不上明显。
但对于杀了人的人来说,就比较致命了,何况,贾可道将其运气改变的时间锁定在十天之后,相信有了这十天的积累,三个劫匪即便是逃脱了衰运,以后也没可能作恶了。
将三人丢到树林里,贾可道回到车厢,司机一轰油门,好似后面追着一头老虎一般,拼命加速前冲,使得贾可道不得不提醒他注意安全。
虽说这车翻在江里,未必就会让自己丧命,但如果因为这司机发神经将这一车的人给连累了的话,贾可道不愿意看到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中巴车开得很平稳,也没有什么再多的意外发生。
不过,半个月之后,G市某商业小报上就刊登了一则新闻。
“如果说倒霉这种事情有吉利斯世界记录的话,那么本市长新街的三位窃贼应该能够夺得这项世界冠军了。张某、李某、程某三人在三日前潜入本市富商王某某位于郊区的别墅行窃,谁想知,刚翻墙进入,一股风吹来,原本被剪断的高压防护线就掉在了程某身上,当即将程某击倒在地,最终烧成焦炭。而张某、李某随即便被王某某养在别墅里的藏獒发现,在张某逃避狗咬的过程中,不慎绊倒,头触地昏迷,摔入游泳池淹死。李某幸运逃脱,在回城路上被一辆超载冲卡的卡车撞死当场。整个事件就好似一场死神来了。”
这则新闻的影响并不算大,仅仅只是让市民们在茶余饭后多了一点谈资罢了。
C市在三个多小时后,出现在贾可道的视线范围内,车上大部分乘客都是第一次见到省城,看着那一座座高楼大厦,不由得眼睛都瞪大了。
不过对于贾可道而言,C市仅仅只是自己换取现金的地点罢了。
走出车站,贾可道招了一辆的士,朝着药材市场而去。
这一点不用奇怪,虽说贾可道很少离开老君观到外面来,但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老观主在世的时候可是带着贾可道来过省城不少次。
到了药材市场,一群掮客见到两个道士下车,急忙围拢过来,纷纷叫嚷道:“道长,您要买什么药材,找我就是了,保证让您买到够年份的药材!”
贾可道却淡定的笑笑,没和这些人多话,带着奥迪斯就从包围中穿了过去。
这些掮客有利有弊,有利之处便是能够给来到药市的顾客提供便利,使得需要大宗货物的顾客能够比较容易找到合适的货源。
这弊处就是增加了顾客的成本,毕竟这掮客指路引路,都是要收费的,最让人恶心的是,有些掮客为了好处,不惜损害顾客的利益,介绍的一些药商以次充好,使得顾客损失惨重。
何况,老君观原本就有老主顾,老观主也带着贾可道去过几次,压根就不用让这些掮客多赚一道钱走。
C省多山,拥有全国百分之七十五的药材品种,由此这C市的药材市场在全国也是叫得上名号的。
寻常人士来到这里都会被这市场的庞大而震惊,何况奥迪斯这个从异界来的土鳖。
之前沿途过去那一栋栋高楼大厦就让奥迪斯感觉震撼无比了,而眼前一排排散发出奇异药香的药店,簇拥的人群,更让从进入市场门口开始,奥迪斯就陷入到痴呆状态了。
奥迪斯第一个反应是这里的药店太多了,别怀疑奥迪斯怎么会认出药店来,即便是在雄狮城,也是有药店的,只不过由于对药材的辨认,利用效率极低,使得那里的医术近乎于一种原始巫医的效果和程度。
而奥迪斯第二个反应就是这里的人太多了。
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头,好似蚂蚁大军出动,各种议价的声音汇聚在一起,让人就好似身处无数蚊虫之中。
贾可道在一家悬挂着安芝堂的药店前停了下来。
安芝堂?!贾可道揉了揉额头,有点印象,老观主带着自己来过几次,出售了一些药材,这安芝堂出价还算合理,就这家先看看吧。
这里的药店绝大多数都是批发为主,外带一点零售业务,药店规模自然不会太小。
走入药店,一眼过去便是两排玻璃药柜,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药材,一个穿着西装打领带的中年人,正看着玻璃药柜里的样品,一个药店伙计正细心介绍着。
不过药店内并不只是一个伙计的,见到两名道士进来,另外一个药店伙计随即便迎了上来,满脸笑容,即便是见到奥迪斯这个白种面孔的道士脸上也不见半点异色:“两位道长,请问有什么需要可以为您服务的?”
看看,这话说得多好,不管你是买还是卖,我都为您服务。
贾可道笑着点了点头,这个伙计,他脑子里没有印象,想来应该是后面招的人手,毕竟自己当年年纪太小了。
“无量天尊,请问陶掌柜在不在?”
贾可道问道。
“嗯,请问道长道号?”
听得贾可道提及自家老板,伙计顿时一收笑容,询问道。
这是必然的过程,总不可能在报告老板的时候,对方的名字自己都不知道吧。
“贫道道号明阳,你说老君观故人来访就是了。”
上次见面到现在都有十来年了,贾可道有些担心那位陶掌柜不记得自己,因而索性将老君观的名号报上,想来这就不容易造成误会了。
伙计随即将贾可道两人引到一排座位前坐下,奉上两杯盖碗清茶,便朝着店后走去。
奥迪斯对于茶水这类东西已经习惯了,倒是像模像样的端起茶水品味起来,这药店进出的顾客都是腰缠万贯的老板,用来待客的茶水自然不会太差,至少要比老君观里的茶叶渣子强多了,因而奥迪斯喝了一口,双眼就有些发亮,专心致志的对付起茶水来。
没多久,一个头发花白,长着一缕山羊胡子的老人便从店后走了出来,见到贾可道眼睛一亮,径直便走了过来,双手一抱,声音洪亮,完全不似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明阳道长,上次见面至今有十年了吧?不知鸿夕观主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