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受到系统的提示,也没有时间查看系统,因为她看到蒋敏这个样子,马上知道,蒋敏绝对是被鬼上身了,当然,夏语并不希望蒋敏死在这里,否则,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只要蒋敏能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就够了。
想到这里,蒋敏看向了红衣女鬼,摇了摇脖子上的玉像,道:“别费力气了,你已经尝试过了,你根本伤不了我的!”
“哼,”蒋敏狰狞一笑,一步一步朝着夏语走了过来,不一会儿,二人只剩下几步之遥,红衣女鬼忽地说话了:“这世上的所有人都该死,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夏语微微一笑,蒋敏现在已经毫不知觉,她也不再需要辛苦的伪装了,便道:“这世上人心叵测,因为就算是你真心对待一个人,也许这个人照样可以毫无愧疚的对你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所以,我们只需要珍惜那些值得我的珍惜的人,反之,对于那些猪狗不如的人,就没必要心慈手软,一定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至极的代价!”
“是吗?”红衣厉鬼凄厉一笑,滚滚的眼泪夺目而出,夏语的话似乎触到了她的伤心事:“你说得对,为什么世上会有那样无情无义,猪狗不如的人呢?”
夏语叹了口气,她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但她特别能够了解红衣厉鬼的痛苦,甚至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如果不是上天有眼,她得以重生,她现在应该还困在夏家的困魂灯中,日日夜夜忍受烈火的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凭什么?”红衣厉鬼忽地咬牙切齿,一双眼睛红的滴血,一股股怒气从她四周弥漫而开,形成了一股环绕不停的阴风,吹得蒋敏的衣服猎猎作响:“凭什么,我活着的时候,我对付不了他,我死了之后化成厉鬼,依旧被困在这个地方,不能报此血仇,哼,这世上的人都该死,都该死,统统去死吧!”
红衣厉鬼惨叫连连,她直接无视了夏语,猛的飞扑到了窗口,片刻间就站在了窗台上,放声大笑,笑声洪亮,带着说不出的凄厉寒碜。
“该死,都该死,统统去死吧,哈哈……”
夏语皱了皱眉头,这红衣厉鬼的意图很明显,她这是要跳下去的节奏啊,如果不出意外,蒋敏下一时刻就要步之前那个跳楼的倒霉鬼的后尘了。
“到底要不要出手呢?”夏语想了一下,最后决定不出手,她的确觉得蒋敏就这样死了,实在有点可惜,但如果让她出手救这个女人,她实在是做不到!
然而,废楼之下已经乱成了一团,其实,夏语和蒋敏二人从进入废楼到现在,看似很漫长,其实不过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废楼之下聚集的人群还没有完全散去,警察还没有离开。
这时候,蒋敏一出现,立即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片刻间,废楼之下又聚集了一大批学生,甚至连警察也参与了进来。
“哇塞,又有人跳楼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跳就跳吧,她笑什么呀,笑的好可怕!”
废楼之下议论纷纷,忽地,人群中一阵嘈杂,许多女生顿时冒出了星星眼:“哇塞,冰神大大来了,夜神大大也来了,这是什么节奏,校园并列第一校草竟然同时出现了!”
说话间,两个男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二人所到之处,几乎所有人都让开了一条通道,其中一个男生穿着一身灰白色的运动服,剪着细碎的头发,一张精致的脸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气。
而另一个男生身材修长,随意的穿着一身蓝白色的校服,看起来阳光了许多,两道剑眉别有风情,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着,脸上带着几分坏坏的笑容。
“哇,白凝冰,有人跳楼哦!”那个阳光型男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随口说了一声,他口中的白凝冰,自然就是那些女生口中的冰神大大了。
白凝冰人如其名,他依旧一脸冷峻,他淡淡朝上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大步朝着废楼入口走去,对身后的阳光男生扔下了一句话:“夜天爵,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拖三分钟!”
“没问题!”夜天爵痞痞一笑,他抬头一看,就看到了站在六楼窗口的状如疯癫的蒋敏,夜天爵的一双眼睛微微变成了淡绿色,随之他眉头一皱,收敛了笑容,露出几分凝重。
片刻间,夜天爵又露出了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冲着六楼大喊一声:“喂,美女,你别傻站在那里,要跳你就赶紧跳,我们还等着看好戏呢!”
人群中忽地安静下来,无数目光看向了夜天爵,就连一旁苦口婆心劝说的警察也怔住了,熊孩子,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女粉如云的校草,早就有许多打抱不平的人往他脸上招呼了。
夜天爵对这些目光视如无睹,继续大喊道:“我说,美女,你倒是快跳啊,哎,你不会是做做样子戏弄我们吧,你这个人还有没有一点基本道德啊,这叫赤裸裸的欺骗群众幼小的心灵,知道吗?”
众人快怒目而视了,纷纷出言讨伐夜天爵:“你是不是人啊,你这是人说的话吗?”
一时之间,红衣女鬼似乎被人冷落了!
夏语站在六楼的一个窗户口,自然也听到了夜天爵的叫喊声,心中浅笑一声,这个人她也有点印象,和白家的白凝冰是学校有名的校草,以毒舌著称,听说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过,前世夏语自恃其高,和夜天爵这种草根出身的人自然没什么交集。
不知道为什么,夏语觉得这个夜天爵似乎知道了蒋敏被鬼附身的事实,这个人看似很毒舌的激红衣厉鬼,但红衣厉鬼本身怨气很重,才想着害人,夜天爵如此一说,红衣厉鬼自然不会如他所愿的跳下去了。
夜天爵这么做,似乎是在拖延时间!
果然,红衣女鬼厉声一笑,笑声如毒蛇一样寒碜:“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想要我去死,我偏偏不会如你的心愿!”
废楼之下的所有人听到这阴森的笑声,冷冷的打了个寒颤,这声音尖锐凄厉,带着无穷无尽的怨毒,实在是不像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的声音,莫非……她被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