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又急急忙忙的叫来自己的儿子去村尾那头请来稳婆。
楚云兮躺在床上感激的看了看为自己忙碌的大娘。突然觉得这个世上还是有好人的。她会一辈子的感激这个在落难的时候帮助自己的人。
楚云兮在冷硬的木板床上痛得死去活来,没想到别人穿越了都是什么千金小姐,皇后贵妃,自己穿越来了第一天就要生娃娃。
大娘端来一碗鸡蛋汤给楚云兮,微笑的道:“姑娘你趁着现在不是很痛就把这鸡蛋汤喝了。要不然等会儿你没有力气生小孩的。”
楚云兮知道大娘说得是真话,强忍着痛坐起来喝了一些鸡蛋汤后又痛得不行的躺了下去。等到稳婆来的时候楚云兮已经痛到脸色苍白,全身是汗。
稳婆已经五十多岁,看起来精明能干,有些道行。她按了按楚云兮的肚子,然后拿出一个像是喇叭形状的东西放在肚皮那里听了还一会儿,脸色变了。着急的对楚云兮说:“是双生子。丫头你要快点用力,羊水流了很多,要是再过三刻钟还没生出来,大人小孩都难以活命。”
楚云兮听了低骂一声:“该死的。”居然是双生子,运气也太好了吧。她比稳婆清楚生不出来的危险性,现在在这落后的古代,根本没有办法开刀取出来。楚云兮咬咬牙只得拼上全力去生下来了。
大娘坐在床边为楚云兮擦汗,还不时的鼓励她。她的儿子和老伴就在房间外面等待。
“用力用力,就快看到出来了。你再用点力。”稳婆不断的在叫喊。
楚云兮一双手用力的捉住枕头,底下也不断的用力。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不停的从屋子里传出去。
终于生下了一个瘦小的女孩。生了第一个第二个很快也就出来了。稳婆抱着瘦小的刚刚出生不会哭的小婴儿,有点不忍的道:“姑娘,男娃娃没有呼吸了。”
大婶抱着刚刚包好的小女娃。一双手都颤抖了。本还高兴着今儿个在自己家里生了一对龙凤胎是天大的好事,听了稳婆的话心突然就冷了下来。
楚云兮不相信,叫稳婆把孩子抱过去给她。她发疯的说道:“老娘我那么辛苦的把你生下来,你居然就是这样的弃我而去。我绝对不允许。”她看着那瘦小的,铁青的脸蛋。一定是自己生的太久了,孩子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喝到羊水了。她提着孩子的脚,不断的拍打他柔软的背。稳婆看到了想要过去把孩子抱开:“姑娘,那孩子都死了,你就节哀吧。不要再这样折腾他了。”
“你吐出来,快给我吐出来。你还没有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楚云兮着急的喝道,大婶怀中的小女娃也许是感觉到了自己母亲的怒气和急切。居然哇哇的大哭起来。好一会儿,楚云兮提着的男婴果然吐了一口羊水出来,然后慢慢的恢复了呼吸。哇哇的大哭起来。稳婆和大婶看了都觉得吃惊了,“还真的是奇了怪了,明明就是没有呼吸的。居然倒头拍拍就活了。”
赵家大娘和稳婆把孩子都抱出去了,楚云兮忍着生下孩子后的疼痛换了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后也不管孩子饿不饿就沉沉的睡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楚云兮看了看在自己床边不远处的小床上睡着的两个瘦小看起来营养不良的孩子。那床只是简单的用些木板钉起来的,应该是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早上大婶家的人匆匆忙忙的做好的,很简陋,但是上面很细心的铺了厚厚的被子。孩子睡在上面应该很舒服。楚云兮满心的感激。她走到床边去温柔的抚摸着孩子的皱巴巴的脸蛋,小家伙睡得正香,嘴角还残留着一点点羊奶。她温柔的道:“不管你是谁的孩子,你们都是我疼痛记忆里生下来的。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们。”对于这一对孩子她现在有的不再是抵触,而是满心的疼爱和自觉重大的责任感。
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
“你们就不要说那么那么大声了。吵醒那两个孩子和那姑娘了。”那是收留楚云兮的赵大娘的声音,楚云兮已经很清楚的把这个好心的大娘的样貌和声音牢牢的记在心里了。
“吵醒又怎么样,还不是更好。赵家阿娘,也就只有你那么好心的那开路不明的女人。昨晚她就已经来敲我家门了,我一看她那副狐媚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啥好人家的姑娘了。真让她进去,报不齐,我家真的倒大霉了。”这是昨晚楚云兮去敲的第一家门的那个妇女芩张氏。这个人心胸狭隘,贪得无厌。而且还是一个大嘴巴,凡事到了她嘴里传出去,肯定是添油加醋。
“是啊,赵家阿娘,也只有你才愿意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来折腾自己。昨晚她也来了我家敲门。一看她那身妆扮就是还没有成亲的人,头发都没有盘起来的。这样一个没有成亲就生下娃娃的人,一般有点教养的姑娘都不会干出那样不堪的事儿。你得小心那样的人,保不准那就是个白眼狼。”田家阿婶四十岁左右,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平生最见不得的就是那些不守规矩,行为放荡的女人。所以她教育她的女儿十分严格啊,对待两个儿媳妇要求也多,这个做不得,那样说不得。倒是两个媳妇性子好。
赵大娘怀里抱着刚刚找出来不穿的旧衣服打算缝补几件婴儿衣服给两个孩子,她看了看里面,然后示意她们不要再说了:“其实这样的一个姑娘也不容易的。我们对于她的事情不是很清楚,还是等会儿她醒来后,我问问她的事情。现在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她刚刚生下娃儿,身体虚,得好好休息。你们也得下地干活了,快回去吧。”
后来又有几个和赵大娘比较好的的妇人听到昨晚的事情,都带着鸡蛋来给赵家大婶。“昨晚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我们家里能拿出来的东西不多,刚刚好前几天家里老母鸡生了些鸡蛋,赵大姐你就拿回去煮给那个姑娘吃吧。村子里还从来没有试过生下龙凤胎的,相信这个姑娘会为村子带来好运气的。”身穿麻布,袖子外还有点补丁的高高瘦瘦朱大娘把一篮子鸡蛋交给了赵大婶。家里本就穷,依着自家和赵家的交情还是尽力把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这还是朱大娘给在学堂读书的孙子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