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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刘嬷嬷的猜想

“刘嬷嬷,好生伺候二夫人,随时向我禀告二夫人的病情。如烟,我一会儿就命人送些人燕窝、人参、鹿茸过来,给你娘补补身子!”大夫人突然这么好心的给二夫人送大补的东西,是有原因的。

一来是让柳如烟放心,即便她嫁入王府了,大夫人也会派人好生的伺候她娘。二来是大夫人在柳如烟面前装装样子对她娘好,刚才又发了誓,就是让柳如烟心甘情愿的嫁入王府。

“是,大夫人!”刘嬷嬷应声着,心里还在纳闷,这大夫人今日是怎么了,对待二夫人和二小姐的态度,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如烟,谢过大娘!”柳如烟半蹲着身子向大夫人谢礼,她心里明白大夫人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却不能表露出来。

“如烟,我们是一家人,说这话,就外道了!妹妹,你好生养着,姐姐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大夫人话一出口,就连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那么假,何况是柳如烟和二夫人。

柳如烟没有说话,只是对大夫人笑着点点头。这个大夫人在她面前还敢说什么一家人,是不是太恬不知耻了,大夫人这个毒妇什么时候把她们娘俩当做一家人。

二夫人听到大夫人的话,觉得好讽刺,她们什么时被当做是一家人,她仍然背对着她们,朝里躺着,听到大夫人和她说话,才转过身来,冲大夫人点点头。

“娘,喝药吧!”柳如烟扶起二夫人倚靠在大木床上,接过刘嬷嬷手中的汤药,用嘴轻轻地吹了吹,端到二夫人的嘴边。

二夫人闻到浓浓的中药味儿,没有张口,便开始咳个不停。“咳咳咳……咳咳咳……”

刘嬷嬷见二夫人一直咳个不停,赶紧接过二小姐手里的汤药,放在了桌子上。

柳如烟为她娘轻轻地捶着背,“娘,好些了吗?”

二夫人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前胸,不住地摇头。

“二小姐,还是让二夫人躺下吧!这个时候怕是喝不了汤药,等二夫人好些了,一会儿再喝!”刘嬷嬷走过来,和柳如烟一起扶着二夫人又重新躺到了大木床上。

“咳咳咳……咳咳咳……”二夫人又是一阵急促地咳嗽声,由于喘不上气来,脸色也憋红了。

“嬷嬷,我娘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啊?”柳如烟看着她娘痛苦的表情,在一旁干着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小姐,要不嬷嬷再去求大夫人请徐大夫过来瞧瞧?”刘嬷嬷看着表情痛苦的二夫人,也是于心不忍,想着也许徐大夫还没有离开丞相府,请他过来再给二夫人瞧瞧。

“那好吧!有劳嬷嬷再跑一趟了!”柳如烟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同意刘嬷嬷的做法。

“嗯嗯嗯!”二夫人听了她们的话,冲她们是又摇头,又摆手,意思是不让她们再去求大夫人了。

“娘,你的意思是不同意吗?”柳如烟看着她娘的动作,大致猜测着她娘的意思。

“嗯嗯嗯!”二夫人不咳了,冲她笑着点点头。

“二小姐,趁着二夫人不咳了,赶紧喝药吧!”刘嬷嬷也明白二夫人的意思,见二夫人不咳嗽了,赶紧帮着二小姐再次扶起了二夫人。

柳如烟端着满满汤药放在她娘的嘴边,“娘,慢点儿喝!”

二夫人张开嘴,慢慢地喝着汤药,片刻,满满一碗的汤药就被喝完了。

“娘,你感觉好些了吗?”

“二夫人,您还好吧?”

二夫人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些,怕她们担心自己,冲她们点点头。

柳如烟明白她娘的意思,刚刚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下了。“娘,喝完药,就睡会儿!”

“是啊!二夫人,昨夜您一直咳嗽一定没有睡好!晚膳的时候,再来叫醒您用膳。”刘嬷嬷看着窗外的天色不早了,快到了用晚膳的时侯。

二夫人冲她们点点头,躺到了大木床上,闭上了眼睛。柳如烟为她娘盖好被子,又压了压被角。关好房门,和刘嬷嬷一起从屋子里出来了。

在柳如烟关上房门那一刻,二夫人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溢出了眼眶,宣泄而出。

我苦命的女儿啊!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有用!是娘连累了你,如果你生在普通的人家,那么你一定会承欢膝下,被爹娘疼爱着长大,还会嫁给一个好人家。

“咳咳咳……咳咳咳……”二夫人想到悲切处,气不过来,又开始了一阵剧烈地咳嗽声。

来到厨房,刘嬷嬷压低了声音,“二小姐,大夫人今日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对二夫人和你这么好?”

刘嬷嬷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疑问,猜想着大夫人今日的异常表现,太不合乎情理了。这十五年来,大夫人只是在二夫人产下二小姐时来过一次后院,今日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再看她对二夫人和二小姐的态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刚才走的时候还说是一家人,这些举止简直太奇怪了。

柳如烟冲刘嬷嬷笑着摇摇头,并不说话。坐在小凳子上,开始择着菜。

“你说是不是大夫人突然良心发现了,觉得这些年对你们母女亏欠太多,想要弥补以前的过失?还是老爷对大夫人说什么?”刘嬷嬷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猜想着大夫人今日的转变,到底是什么缘故。见二小姐依然不答腔,便不再说什么,低头开始准备晚膳。

柳如烟听着刘嬷嬷的话,在心里苦笑着。大夫人对她们娘俩的好是要付出代价的,大夫人恨她娘入骨,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娘。小姐的夫君爬上了陪嫁丫头的床上,这让她这个小姐颜面何存?虽说不是她娘有意去勾引她爹,但是她的降临,就在大夫人的心上烙上了无法抹去的印记。

“二小姐,你没事吧?”刘嬷嬷见自己说了一堆的话,二小姐却没有反应,转过身来,问着低头不语的柳如烟。

“哦,我没事!”

“是不是在为二夫人的病担心啊?”刘嬷嬷以为她不说话,是在担心二夫人的病。

“嗯!我娘的命真是太苦啦!”柳如烟嘴上在说着她娘,其实心里也是在说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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