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从你动用随侯珠那日你便该知道,山里的人一定会找到你的踪迹的,索幸是我来了,你难道不想知道若是君宸来了,亦或是君炎来了,看这你最近一段时间做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说罢这一段话后,君天嘲讽的语气却突然变得阴森,“君心!这就是你的长进?你亵渎了花间!亵渎了随侯珠!就那般的对手也值得你动用镇山之宝?真不知道山主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东西交到你这种人手上。”
“不要找借口说你功力被封了,就算你的真气被封印,这么多年你的意识都是白长的吗?”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你不就是要我跟你走吗?”
“花花!”阿云看着花花这个样子突然很害怕,她是不是要离开自己了?
花花拍拍阿云的手,神色莫辨。
“我跟你走就是了,你不要为难她。”
“君心!你何时这般仁慈了?竟然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求情?”
“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是谁,甚至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她很笨,也傻乎乎的。”阿云看着花花看自己的眼神心里空空的,“所以,我跟你走,她什么也不会说的,你不要为难她。”
“花花,不要走!”许是看出花花的不情愿,阿云忍不住说出了口。接着便受到了一个冷冷的注视,阿云想,她大约明白了之前花花说看你一眼就能把你看死的感觉了。阿云只觉得浑身的真气和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心脏跳的仿佛要蹦出来一般,却有种溺水的感觉,呼吸不到空气,只几息的时间,阿云感觉面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再醒来额时候,已经月山中天,阿云看着那双盯着自己可怜兮兮的眼神的时候,方才想起来发生的一切。
花花被那个大叔年纪的人带走了,幸好知道他们是一家人,可是那个大叔说话为什么那么难听?他是花花的什么人呢?
想着想着阿云神情便有些黯淡,他说的有一句话总是对的,花花这种天才跟她呆在一起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并不能让她变得厉害起来。想必,是自己让花花难做了吧。
白笙看着阿云的种种情态,心中诧异阿云竟然只是为拖累了花花而难过,并没有因为那个叫君天的对她那般不留情面而生气。
他想了想像这般年龄大小的孩子应该有的举动,是该表现的悲伤愤怒些还是蛮不讲理些,都觉得有点不靠谱,思考这些女人和小孩家的事情真是费脑筋。他把小小的手放在阿云的手背上。
阿云抬头,看着白笙,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没关系,花花姐姐走了,我会保护你的。”
白笙嫩嫩的笑脸一僵,谁要那个泼妇一样的女人保护了,那看着自己提梁壶的眼神狂热到像要一口把它吃掉的样子,哪里有身为随侯珠的继承人的自觉,随侯珠一点也不比提梁壶差好吗?真是丢人。那个叫君天的就是应该把她带回去好好管教一下,小姑娘家家的成天小娘小娘的像什么样子。
于是乎只闷闷的说了一声,“嗯。”在阿云看来这个小豆丁虽然平时和花花老是吵架,但是花花真的走了,小白笙也是会舍不得的吧。
阿云没有问花花被带走的时候白笙在做什么,许是想着一个小孩子也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白笙也乐的清闲不用在编理由来骗阿云。
没有了花花引怪,阿云和白笙的进度倒是快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白笙的错觉,他总觉得自从花花走了以后,阿云变得沉默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不像原来那般轻松了。每当阿云陷如沉思的时候,白笙就姐姐姐姐的叫,阿云就冲他笑笑,然后开始嘘寒问暖,想是觉得和花花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好好照顾过她都补偿到他身上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笙也觉得这趟旅途无聊了许多,他原来也就是偷跑出来的,无意之中发现了花花和阿云这有趣的两个女孩,便故意设局和她们搀和在了一起,谁知道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阿云从花花走后像个木头人,无趣极了,白笙想着是不是找个什么由头自己跑了算了,可是每当阿云背着他走在山路的时候,他又觉得有些舍不得了,家里好像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
就这样一路盘旋至句余,大伤没有,小伤不断,遇到危险的时候白笙就扮作小孩子淘气的样子领着阿云往安全的地方走去,就这样算起来还耽误了不少时间,从阿云出了苗寨那时空中还是五月的毒日头,等终于来到了句余的山脚之时,却有了几分秋日的肃杀。
“小白,我们终于到了。”阿云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由衷的发出感叹,在没有出来的时候,她从来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可以走这么远的路。
没了花花的陪伴,和淘气的小白笙在一起到也不觉得孤单,在祸害了无数树木的情况下,阿云生生的把真气提到了炼气四层。各种艰难,连白笙看了都不剩唏嘘,他那唏嘘到不是装得,是真的没见过一个人在炼气期提升的都这么艰难的,毕竟嘛,在他生活的地方,太多的人生下来就是筑基,金丹期的修士也不乏有之,对了家里那个倒霉丫头,叫香香的,好像生下来因为是炼气七阶的,生生被嘲笑了整个童年时光啊。
两人稍作休息,阿云抬腿就走,准备一鼓作气找到二姨回家救娘亲,结果刚迈了一步,就被一个无形的屏障弹了回来,幸好她力气小,不然又够她受的。
她诧异的摸着面前那道看不见的屏障,不知道所谓何来,她绕着走了几步,再摸,还是那道屏障,她不信邪的走了好远,终于认命的发现,这地方整个水平线都被那道屏障包围住了。
这算什么?自己辛辛苦苦不远万里而来,竟然被一个看不间的物事儿挡住了去路?正要准备以凌云掌一探究竟的时候,被白笙拉住了。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白笙,却见他从脖子里掏出那个一开始的玉饰,献宝似得对她道,“看我的。”
阿云一想,是啊,自己怎么忘了白笙了,那日不是就是因为他有这个宝贝那个金丹期的修士才不能奈何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