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是以前的梅妃,就住在若水阁的隔壁。”南宫函说完,吐了一口鲜血,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
“那就是说若水阁的火是你放的了,你进宫来是为了去找证据,不小心惊动了宫里的侍卫,你就放了火。”洛悠然若有所思的问道。
南宫函痛得没有时间关心其他了,只是虚弱的道:“救我,先帮我止血。”
经过提示才发现,南宫函的胸前一大片乌黑的地方,看样子应该是血迹,天哪,他到底流了多少血啊。洛悠然也不敢多耽搁,便让他在原地等着,她去拿了药跟纱布来帮助南宫函清理伤口。
南宫函看着专注的替自己处理伤口的女人,他已经猜出对方的身份来了,她应该就是东临后宫唯一的女人了,东临的皇后,洛悠然。洛悠然,若是我提前遇到你,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你愿不愿意陪我去浪迹天涯。南宫函自己都不曾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
“好了,你自己能离开这儿吗?我这儿没有地方让你藏身的,况且冥夜每天都会来这儿,你在这儿很容易被发现的。”洛悠然道。
冥夜,她竟然直呼皇上的名字,而且她说他经常来这儿,那他们的关系一定是很好了,南宫函竟然觉得身上的伤口不痛了,痛的是心。那种痛,蔓延到他的全身,他被一种悲天悯人的绝望给席卷全身,好像不应该这样,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存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是因为面对洛悠然才让他有这种感觉的,离开她,应该就好了。南宫函甚至来不及细想洛悠然为何会知道他的名字,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逃,他是有雄心壮志的,有抱负的,他以后的生活很有意义。
“我先走了,拿着这个,我欠你一个情。南宫函头也不转的离开了。
洛悠然对南宫函只不过是出于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才帮他的,不过听到他的叙述之后,突然觉得这个人的命运还挺悲惨的。
至于南宫函留下来的那块玉佩,洛悠然还是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这种东西不是宫里的,冥夜说是发现了,就说不清楚了,况且还是一个在他母妃曾经的寝宫放火的人。
南宫函离开之后,才想起来,他留给洛悠然的那块玉佩,竟然拿错了,竟然拿成了她母亲留给他的遗物,那块他娘跟他爹曾经的定情信物。可是,他跟洛悠然注定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她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后,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别国的使臣。
送出手的东西,也不好要回来,希望洛悠然早些有事情需要自己帮忙,然后就可以顺手收回那玉佩了。南宫函如是想,他却不知,以后的事,是他根本无法预料的。
洛悠然清理了南宫函曾经呆过的地方,确认不会被发现这儿曾经有人来过,又点起了熏香,掩盖住那浓浓的血腥味才作罢。
折腾完这些,洛悠然才发现已经很晚了,于是决定去睡觉。这一晚,冥夜真的没有过来,洛悠然却失眠了,很晚才睡着。
冥夜出去实际上是发现北耀的人夜闯皇宫,他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好像去的地方是梅亭。梅亭是一座废弃的宫殿,与若水阁相邻,那座宫殿,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废弃了吧。
他第一次去梅亭,是爬墙过去的,那儿满地杂草丛生,荒芜的不成样子,门上的漆也都褪的看不清颜色了,窗户上的纸,也风化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破败的地方,后来,梅亭成为了他势力的一个据点。
昨晚,就是有人出现在梅亭,也许是打探消息,被发现后放火烧了若水阁,试图混淆视听,让人以为他的目标是若水阁。
他晚上追捕了一夜,都没有半点头绪,据自己手下来讲,对方反应很灵敏,以至于被发现之时,就迅速的逃离,饶是他们也没有追上。
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冥夜可不喜欢这种整日防范小人的日子。
第二日,洛悠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也没有人去打扰她的好觉,从早上开始,就准备好了洗漱用品,在门口等着。
“皇后娘娘,皇上来过了,看你没醒,就走了,说让您用完午膳去御书房准备招待使臣的事情。”秋菊开口道。娘娘昨日看了那小人书,却没等到皇上,不知道几时才睡下的。
“恩,我知道了。”洛悠然点了点头,任由她们帮自己梳洗。她嫌太繁琐了,所以并没有让冬梅给她梳复杂的头型,只是简单地挽了一个流云鬓。
用过午膳,洛悠然就朝着御书房走去,冥夜此时应该正在看折子吧,那种沉闷的人,她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事。
洛悠然推门进了御书房才发现,冥夜手里正拿着自己昨晚看过的小册子,似乎是很认真的样子,洛悠然竟然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冥夜这时候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然儿,刚来就走吗?你不准备帮我筹划接待使臣的事了。”冥夜的话说得很正经。
洛悠然心里诽谤,你不会是想要我留下来研究那个吧,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她却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又看了一眼,才发现冥夜的书案前面果然多出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两三本账本,倒像是替他准备的。
看着洛悠然一直都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冥夜笑道:“怎么然儿对这个感兴趣,哦,我倒是忘了,这本来就是然儿的东西,对了,我对这个还颇有研究,然儿若是有不懂的地方,为夫倒是愿意替然儿解答。”
颇有研究?师兄你藏得还真深啊,平时也不见你身边有个女人,没想到你竟然对这种事很纯熟了。洛悠然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冥夜。“我对那个没兴趣。”
看着洛悠然的脸红红的,冥夜的心情没来由的好,确实应该找个时间跟自己的然儿好好地练习一下这上面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