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驿馆,驿馆门前站了大约有二三百人,都是南邻使臣的随从,出了这么大的事,南邻的人又是骁勇好战之人,有不少人吵吵嚷嚷的,鼓着杀进宫去。
众人之中,有一个人相比于南邻人来说,长相略微不同,即使他脸上仍旧有南邻人粗狂的特点,面容却是俊美的,身着随从的衣物,周身却散发出不同的气质。
自始至终,那人都静坐一旁,就好似看一场好戏似的。
这人不简单,这是冥夜对他的第一印象。
见到冥夜等人的到来,使者的随从更是闹得不可开交,非要冥夜给他们一个说法,否则就休书回国攻打东临。
冥夜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朕听闻南使臣死了,朕自当找出给南使臣下毒之人,给南邻一个交代,还未查清真凶之前,是否让朕先见一见南使臣的尸体呢。”
冥夜的话说完,南晓臣的随从非但没有让路,反而堵住了冥夜的路。“南大人是你的人杀的,你去看尸体,是不是想要毁尸灭迹啊,你以为我们南邻国好欺负啊?”
“就是,就是——你就等着我们南邻国派兵来攻打你们东临吧。”那群随从简直一点在人家领地上的自觉都没有,半点对冥夜的尊敬都没有。
“笑话,朕杀人还需要怪弯抹角吗?”随着冥夜的声音落下的,是刚才出言不逊的那个随从的脑袋。
狂妄,没错,冥夜此事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狂妄,也恰恰说明了他若想闪人,根本不会去费事。
现场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冥夜是如何出手的,甚至连是不是冥夜出的手都不清楚,现场冥夜是离那人最近的,那人也只惹了冥夜一人,种种迹象只能表明出手的是冥夜。
南大人的随从见到同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齐刷刷的都举起了手里的长剑,对着冥夜。
“东临皇帝,你无缘无故的杀南大人的随从,是何意?”打头的那人问道。
而那个与众不同的随从,仍旧坐在那儿,不发一言,好像他只是来看戏的。
“对朕不尊,该死。”冥夜冷冷的说完,也不管那些拿剑指着他的的人,朝着驿馆的大门走去。
“臣参见东临皇帝。”南宫函好像刚发现冥夜的到来似的,上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冥夜理都不理会他,走进了昨晚南晓臣居住的房间。
现场一点都没有被破坏掉,南晓臣倒在桌子的旁边,口吐白沫,眼睛是睁着的,好像见到了恐怖的东西。
采莲则瑟瑟发抖的蹲在墙角,目光涣散。
“验尸——”常德看了看现场,尽职尽责的开口喊道。
立刻有人提着专用的工具上前验尸,不出所料,结果果然是身重砒霜而亡,而在桌子上的饭菜之中,也查出确实含有砒霜。
“东临皇上,南大人的死,确实是死于你赐于的美人之手,这该如何讲?”南大人随从中带头的那个理直气壮地质问道。
“是吗?”冥夜的声音冷若冰霜,让人不寒而栗。“你又有什么资格再朕面前妄言。”
“臣是南大人的手下,蔡迪,南大人遇害,臣理应为我南邻使臣讨回公道。”依旧是那道声音,毫无惧意的说道。
“是吗?”冥夜从身后侍卫的身上拿过佩戴的长剑,直直的插入了蔡迪的胸口,蔡迪目瞪口呆的死死盯着冥夜,想要张口,却张不开口了。“你——”
“东临皇上想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然后跟南大人来的随从立刻把冥夜给包围住了。
“东临皇上,你若是继续杀人的话,南邻跟你们东临肯定要开战,不如各退一步,将事情查清再说。”南宫函在中间打着圆场。
“有人不想让朕查下去,朕又有什么办法。”冥夜淡淡的开口。
显然,冥夜的意思是谁在事情查清之前多说一句,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扼杀。
“额——”南宫函显然没有想到冥夜会是如此态度,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退下,我觉得是有人想要挑衅东临与南邻之间的关系,不如等东临皇上查清事实再说。”一直默默无闻的坐在角落里看戏的那位突然开口。
显然,众人对他的话还是比较认可的,都退了下去。“东临皇上,我们等着你给我们一个交代。”没有向冥夜行礼,径直走到冥夜的面前,等待冥夜一个保证。
这个人果然不简单,不知道是不是南邻的那位太子,武功不低。冥夜对对方的不敬没有在意,等着去查采莲的人回来。
“皇上,民女是冤枉的,皇上——”突然,采莲像是发现了就行一样,冲到冥夜面前,抱着冥夜的衣襟喊冤。
从宫里溜出来的洛悠然身穿太监的服饰,悄然的溜进了驿馆,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发生命案的房间。
她没想到一进门就见到那样的一幕,冥夜是背对着她的,而女子抱着冥夜。
看到这一幕,洛悠然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从未想过见到冥夜跟其他的女子在一起的时候被自己撞见是什么样子的。
洛悠然想都没想,迅速的不惊动任何人的离开了原地,出了房间,她飞快的跑着,她不知道自己是朝着那个方向跑的,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冥夜皱着眉头把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给摔了出去,这个女人竟然能近自己的身,而且武功不低,她到底是谁的人。
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人回答冥夜了,因为被摔出去的女人在落地的时候,已经一命呜呼了。
“皇上,这最后一个关键人物都已经死了,你还能查出什么来呢?该不会是皇上你急于杀人灭口吧。”看戏的男子戏谑的看着冥夜。
“朕想查的事,还没有查不出来的,朕自当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的。”冥夜冷哼了一声。
“那就拭目以待了。”看戏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冥夜。
而南宫函则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