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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那朦胧的感觉

“你们去忙吧,我四处转转!对了,你们统领呢?怎么没有见到他!”公主一清早就起来呼吸万山岭纯净的空气,好奇的她正在四处打量着这简陋的军营。

“统领觉得公主是贵人,认为你起不了这么早,所以他一大早就去练刀了,等会儿练完刀,他就会回到大帐!”大骗子小心的为萧刀园着谎。

“不必在意,我随便问问,你们不需要跟着我,留一个给我带路就行!我怕转迷路了!”公主轻露微笑。

万山岭的清晨,鸟语花香;随处可见的一团团雾气,倍增丛林的清新,公主四处好奇的观看,丛林间的一切物事都对这个长处深官的女子有着无穷的吸引力。

“公主,你看,那边的花朵多么漂亮啊!”冬梅露出小儿女姿态,刀营有13个刀客,加上秦裕,这个地方有着14个刀客,那是再安全不过;所以冬梅彻底的放松心情,随着公主真正的游玩起来。

呼呼的刀风,一道道的划开瀑布,竹刀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与先前的竹刀完全不一样!

从没有赤膊练过刀的萧刀,在青塘内冲洗过后,觉得畅快无比的萧刀跃出水面,拿起竹刀,钻进瀑布忘我的练起刀来。

“公主!那边有水呢!好漂亮的瀑布耶!”冬梅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活泼的天性让她身躯变得无比轻盈。

“见过公主,统领正在瀑布练刀!”雷豹在一边见到公主,立即上前见礼。

“不必多礼,也不要打扰你们统领;我随便玩玩!”公主好听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舒坦;而且公主身上的香气,让雷豹迷醉!

呆呆的雷豹,没有发觉从身边走过去了的公主,直到大骗子拍着他的肩膀,雷豹才一激灵清醒过来。

“公主好美,声音太好听了,那香味太好闻了!”雷豹不由得望向公主的背影,回味起来。

几十丈的瀑布轰鸣着掉落青塘,而青塘的水清澈见底,偶尔一条游鱼,让水塘凭添生气。

呼,瀑布再一次被竹刀劈开,萧刀青涩的面庞与浑身的伤痕在这一瞬间,暴露在公主一行人的眼前。

“啊!”冬梅一声惊叫!光上身的男子,女子第一次见到,都会惊呼起来的。

“嘶!”秦裕和熬战倒吸了一口凉气,以竹刀劈的瀑布断流,这是何等的境界,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刀客能做到的,难道这个年轻的过分的男子是一个刀王,或者准刀王!两人内心极为震惊。

“啊!”大骗子和雷豹两人也传出了惊呼,那是因为萧刀满身的伤疤。

“见过公主,不知公主驾到,末将衣冠不整,请公主责罚!”听到惊呼的萧刀自专注中惊醒,一看到公主,就慌忙穿起衣服,前来见礼。

“啊!你原来这么年轻吗?昨天看你杀敌,还以为你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呢!”公主轻启朱唇,天籁之音缓缓而出,清风拂过面纱,一抹微笑在面纱飞舞的瞬间钻进萧刀的眼帘。

“招娣!是你吗?你想刀哥也不要跑这么远来看我吧?”萧刀见到公主的面容,紧张的表情瞬间消失,惊奇之中,露出一丝小孩子般的自恋。

“谁是招娣?我是秦瑶,父王叫我瑶儿!可不是你的招娣!”公主惊讶的眼神,不可思议的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旁边侍女冬梅已经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很像,但招娣和你的气质不一样!”惊喜的表情瞬间转为失望,少年的语气也变得焉不拉几的。

“咯咯!这就是战场上横刀霍霍的萧统领!真没看出来啊!要不是你的满身伤疤,我还以为你就是一个邻家半大小孩呢!”公主没有在意萧刀的无礼,反而小儿女姿态展露无遗。

冬梅再次被公主的言语震惊了,这是自己一直陪伴的公主吗?她不会生病了吧!

“喂,萧刀,我问你话呢!”公主盯着腼腆的萧刀问道。

“呵呵!那一身的伤痕可不是打仗弄出来的!”萧刀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的脑袋。

“那你的伤痕从何而来?”公主好奇的问道。

“这是狼群留给我的纪念,我六岁开始杀狼……!”萧刀不知为何,竟然不知不觉的开口讲起了往事。

“啊!你的父母原来在你三岁就被狼群……”公主被震惊了。

萧刀的故事并不精彩,但那是真实的,萧刀那带着自己经历的阐述,深深的吸引了公主和冬梅。

其他几人也被萧刀的经历惊呆,从小失去父母,六岁独自上山用菜刀杀死一只独狼,六岁的年龄,许多孩子还在父母膝下撒欢,别说杀狼,就是杀鸡,可能都下不了手;8岁就敢提着一把开山刀冲进狼窝,用以伤换命的方式杀掉了一窝狼。

“我从小住在王宫里面,这是第一次出官,你再给我讲讲山上的故事!”公主看着不在显得拘束的萧刀,对萧刀的所有故事都非常感兴趣。

时间在少年不知愁之味中,偷偷的溜走,这是公主十几年来感觉最轻松,愉快的一个上午,也是公主第一次为他人的故事而心情紧张起伏。

随后几日,公主都会和萧刀结伴同行,游娱万山岭山水之间,少年人的心性在冬梅,公主,萧刀三人之间,愉快的传递。

“萧刀,萧刀,快,那边有只兔子;抓活的,不许弄死了!那么可爱的兔子,你这小屁孩也忍心杀了它!呜呜“呜呜”,我的小兔子。”

“萧刀,快上,那只黄莺帮我抓来!萧刀加油!”

“切!还是一个刀客呢!半大小子,一看就是假货,连一只狐狸都抓不住!什么,死得好弄!活的不好弄。要是死的狐狸就不好玩了,还用得着你一个大大的刀客来帮我抓狐狸吗?”

“啊!这果子真好吃!萧刀,快去给本公主再摘一篮子来!”

“哈哈!小公主成小花猫了,快去青塘洗洗吧!”

“别怕,这蛇血大补,美容养颜的!蛇胆也要吃,清肝明目,解百毒!”

欢快的时光很容易就从笑容中间闪过,一纸正式的文书,就将萧刀统领和刀营划入了大秦边防军序列。

而伴随这一文书的到来,还有从武贲军镇飞速赶来的大王子和大队的人马,公主与青蛙的欢乐就此结束;但从此两人的心中都留下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刀营隶属玄武军团,营旗为:玄武刀营。全营享受玄武军精锐待遇,披铁甲;另外炫大将军得知刀营有十三个刀客,特意另行赐下战甲十三具,萧刀的为金甲,其余十二具为银甲。

原奴隶营奴隶,全部赐为贫民身份,从此世代脱离奴籍。

但是,刀营目前依然不能领取军功,刀营取得的军功照旧归武贲军镇分配;三年后,刀营在军功方面,才可正常获得军功。

萧刀与刀营的奴隶们已经万分满意了,没有军功就没有军功吧,三年后,获取军功给玩似的,刀客还怕在战场上不能获得军功;只怕三年一到,各大军镇就会哭着喊着以高官厚禄到刀营来抢人了。

胡海因冲撞巡边使令牌,对公主出言无状,撸去其军职,重则军棍三十,并发配独立大队,经历5年而不死,则恢复自由身。

孟翰王朝边军失利,血鲨王这次却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另派一个万夫长前来镇守,没有挑起两国之间更大的战事。

公主离开后,刀营被玄武军团正式划拨驻地,而划拨的驻地,就是万山岭;不过这底盘再也不是十里,而是万山岭一百里边防。

经过书生,大骗子,萧刀众人研究几日后,决定将刀营大帐迁往这百里防线的最开阔处;这百里防线,共有能通行的道路20条,其中有十一条只能单马独骑通过,这样的通道,一个伍驻守,像雀儿口一般能三匹马并排而行的通道有9条,其中天杀谷能十匹骏马奔行,九条通道,每地驻守一个百人队,而刀营的大帐则设在天杀谷后空旷之地。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一晃半年过去,萧刀在天杀谷大帐不远处,找到一处更大的瀑布,每日依然以竹刀练刀。

雷豹的亲兵伍早已经不是他一个人了,其他十人全是原来奴隶营里的半步刀客,这些人认同萧刀,崇拜萧刀,尊重萧刀;他们要誓死追随萧刀。

一个伍的半步刀客作为亲兵,这是骠骑将军都很难拥有的待遇,萧刀轻而易举就得到了,随着刀营的正式纳入大秦玄武序列,刀营的供给也大大得到改善。

大地的节奏就是大地的脉搏,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把这个节奏运用到刀法之上,脚步上已经随时能够跟随大地的脉搏行走;但怎么运用到刀法上呢?

萧刀最近陷入了瓶颈,几个月来,刀法没有寸进;其实现在的萧刀已经是半步刀王了,再进一步,就是刀王境界了。

凝神静气,闭目的萧刀用心的感受着大地的脉搏,身上的肌肉伴随着这个节奏,慢慢颤动,一点一点的向着竹刀传递这个节奏。

“啪”,竹刀承受不住颤动之力,在刚一接触颤动节奏之时就立即断裂。

又失败了,再来!

一层淡得透明的黄沙在萧刀的颤动中,包裹住了竹刀,感受这次颤动成功传递到了竹刀之上,萧刀双眼一睁,平平退出竹刀。

“轰隆”一声,瀑布断流,瀑布流入的水塘瞬间掀起巨浪,远处的小树齐腰而断,大树也树身倾斜!

萧刀呆住了,这是自己刚才推出的竹刀造成的?

远处正在练刀的十一名亲卫闻声而动,快速奔来。

“没事,我没控制好,你们以后离这里远点。”见到亲卫的到来,萧刀摆摆手,解释道。

“统领成功了!”看着这被破坏的场景,萧刀那一刀的威力绝对恐怖,那不可能是刀客能够鼓弄出来的。

“还没有,就快成功了!呵呵,你们这几天一定要离我练刀的地方远一点!”萧刀因为刀法不能寸进而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舒缓。

心情再次平复,萧刀找到了第一次感觉,现在开始努力的找第二次感觉,直到能够随意的挥洒出刚才的那一刀。

竹刀在继续断裂,偶尔“轰隆”声传出很远,但这样巨大的声音有时候需要很长的时间,看来萧刀的感觉还不是很强烈,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空气中的气旋有多的地方,也有稀少的地方,再紧密的气旋中间都有空隙,是不是再高超的武技都会有破绽呢!练刀休息的萧刀望着空气开始思索。

武技是什么?是用出武力的技巧,那是一种技术,一种基本功的组合,劈砍可以演变成很多动作,同时劈砍和挑、推组合成一个招式,那就是一种技术。

既然招式都会有破绽,那基本刀式有没有破绽,是不是基本刀法动作是最简单的动作,这些简单的动作的破绽又是什么呢?

萧刀在分析刀法的破绽,武技的破绽,基本动作的破绽!

那大地脉搏的破绽又是什么呢?“轰隆”当萧刀想到大地脉搏破绽的时候,大脑内传来“轰隆”一声,瞬间,萧刀眼前的世界变得丰富多彩,更加清晰起来。

原来蝴蝶飞行也是有节奏的,那是空气的节奏;蝴蝶的翅膀是有纹理的,那是力量的分布!

世界在萧刀的眼中彻底不一样了,萧刀的精神境界进入了更高的层次。

在这个时候,萧刀脑海里浮现了张老头时常说的话:人类是活在精神中的,精神境界有多重层次,人间一般分为三层:第一层次的人看山是山,见水是水;第二层次的人看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第三层次的人看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难道自己进入张老头所说的第二层次了!萧刀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些,他似懂非懂;不过现在的他,的确看山已经不是山,而是会看出山的本质,山的缺陷,山的优势。

要看出武技的破绽,就要一眼看出本质,原来招式并不是最重要的,武技也不是最重要的,训练眼界才是破敌制胜的王道。

“呵呵,难怪自己这么长时间都不能达到刀王境界,精神境界不提升,练死也达不到刀王境界!”萧刀自嘲般的自言自语。

“何必要找感觉,到位了,自然通透,水到渠成!刀王境界,不可强求!”萧刀显得洒脱起来,随手一刀斜斜的甩手划出。

“轰隆”一声,萧刀随手一刀更见威力,包裹竹刀的黄气变得浓郁了许多。

我只需多加感觉大地的脉搏,熟练到了骨子里,那时自然就跨入刀王境界了,这样死板的苦练,效果不大。

精神境界的提升,伴随萧刀心结的打开,让萧刀整个人的气质都产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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