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爹在家休息了几天,等到脸上消肿了,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变化后才上山看女儿。
不过这次他除了给女儿们带了吃的外,还给木泽俩兄弟各买了套衣服,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他对住在深山里的兄弟俩又感激又有点心疼。
家里没个女人,平时两人的生活起居都是凑活着过,身上的衣服也是洗得都发白要破的样子。
女儿嫁过去得多带点嫁妆啊,自己得再抓紧时间挣钱了。
好几天没见爹爹的两姐妹看到王老爹上山都激动不已。
王老爹把东西放下后把装衣服的包袱递给木泽,和蔼地说:“我给你们兄弟俩各买了套衣服,去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木泽接过衣服,抓着包袱的手隐隐有丝颤抖,哑着嗓子说:“谢谢。”
王老爹摆摆手,笑道:“谢什么,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多,两件衣服而已。快去试试看合不合身,不行的话我还可以带下山去改。”
木泽便拿着包袱和木行去了另一件屋子换衣服去了。
王老爹笑呵呵地看着兄弟俩走出房间后,转过头询问女儿的伤势。
二妮很是奇怪,爹爹怎么突然对他们这么好了,尤其是对木泽,之前不是都不太说话的吗?大妮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想想可能是爹爹想报答他们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吧。
就在王老爹凑过身弯腰查看大妮的腿伤时,鼻子尖的大妮隐隐闻到了金创药的味道。
“爹,今天有人来买金创药了吗?”
王老爹下意识地答道:“没有啊。”
“那爹您身上怎么有这么浓的金创药味道?”大妮盯着王老爹问道。
不好,王老爹心里闪过一丝警觉,便装作不在意地答道:“噢,这个啊,我今天不小心把金创药打翻了,沾到了身上。”
大妮看着王老爹的发顶,语气有点低:“爹,您耳朵红了。”
“是吗?”王老爹赶紧不自在地摸摸耳朵。
“爹,您每次紧张或说谎的时候耳朵都会红。”大妮提醒道。
二妮听罢赶紧凑过来一看,然后惊道:“爹,您紧张什么?”
王老爹刚想解释,大妮直接打断他:“爹是不是受伤了?咱们家开的是药铺不是医馆,只是卖药,爹您肯定不会是帮别人上药才沾上这个味的吧?”
王老爹见刚想的借口被女儿给说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
大妮一看急了:“爹,您真的受伤啦?”
二妮也是一脸急切的看着他。王老爹坦白道:“前两天上山采药,不小心摔了一跤。”
大妮急急问道:“摔到哪儿了?严不严重?”
王老爹笑着说:“不严重不严重,过两天就好了。”
但大妮飞得看看他的伤口才罢休,王老爹只得把衣袖撩起给女儿看,大妮二妮看到父亲的手臂上青紫了一大块,顿时眼眶就红了。
二妮哭着说:“爹爹怎么伤得这么重!”
大妮抓着父亲的手细细看着,突然发现衣袖遮盖下的手臂靠近肩膀的部位似乎也青紫一片,便小心地把衣袖再往上撩,王老爹见状刚想阻拦,大妮就用一副红彤彤的双眼看着他,他立马就闭嘴了。
眼见着青紫一直蔓延到肩膀处,而且是一块一块的,大妮眼泪霎时就哗哗往下流,但两眼深处一片冰冷,她抬头看着王老爹:“爹,是谁打的?”
王老爹一听下意识就想辩解,但触及到女儿满脸的泪水和双眼里的怒火,王老爹知道自己瞒不住了,便把张大少爷的事说了出来。
大妮二妮一听,气的浑身发抖。王老爹安慰道:“爹没事了,幸好那天有木泽帮忙,把闹事的那群人赶走了。爹听说那张少爷晚上就被人狠狠揍了一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官府到现在都没抓到凶手。爹想他以后肯定不敢再到咱们家来捣乱了。”
说到这王老爹解气又舒口气。
大妮二妮异口同声地骂道:“活该,这种人就应该要被好好教训一番。”
“不过,爹,你怎么当时不报官啊?”二妮愤愤地问。
“哎,爹何尝不想报官啊,只是人家县令根本就不理睬我啊!”王老爹也很是气愤。
“这狗官!”二妮狠狠拍了下桌子。
大妮仍是心疼地看着父亲的伤口,难过又自责。
王老爹摸摸女儿的头,柔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