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薛立珩宠溺的揉揉她的头顶,俯身在她额上轻柔的吻了一下:“她算个什么东西,在我眼里只有你Camille,才是简家如假包换的大小姐,亦是我名正言顺的妻。”
“算你识趣!”简薇薇哼了一声,慢慢躺好:“牧天开标结果一出,我要亲自修理那个贱人!”
薛立珩眉头微皱,但是很快恢复如常:“你受伤了好好休息,报仇的事由我来处理就好。一会我睡沙发去,省得吵你。”
“是不是被国外的洋妞喂饱了?”简薇薇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嗓音含糊:“过来我检查一下。”
薛立珩压下心底的厌恶,起身去将病房的门反锁,跟着关了大灯,边脱衣服边脚步沉沉的走向她:“老婆想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
“我已经找好了买家,等我把简氏卖出手,立即注资兴盛……”简薇薇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贪婪望着他胸前的六块腹肌,声线里染上一丝显而易见的温柔:“这个主意怎么样?”
“听你的……”薛立珩覆身上去,探手摸进她的睡衣里,嗓音沙哑暗沉:“谁让我老婆这么聪明……”
心话:聪明到不需要他多费心思,就能一举两得,既瓦解了简氏又能壮大兴盛……
隔天一早,雪后初霁的京都,天空碧蓝如洗。
简云裳送走萧家的家庭医生,踱步折回给简伯年和陈永民安排的院落。昨晚从西山回来,门外照旧有蒋牧尘派来的保镖把守,倒是减轻了她的工作量。
推门走进简伯年的房间,屋里的窗帘已经全部拉上,到处亮堂堂的。简伯年神色晦暗的坐在房中间的轮椅上,说不出的萧瑟落寞。他双眼木然看向窗外,见女儿进来,嗫嚅半天幽幽开口:“云裳……”
由于长时间注射麻痹大脑的药物,他的肢体协调能力越来越差,唯剩大脑思维还算清晰。
“别喊得这么亲热!”简云裳将他推到窗前,自己动手搬了张椅子坐下:“从我离开简家的那天,我们之间就再无关系。”
简伯年颤巍巍的望着女儿清冷的面孔,已经抬起的手臂僵硬停在半空,讷讷的说:“对不起……”
“别感激我,救你出来只是有些事要当面问问,否则我妈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简云裳打断他:“我妈跟许教授真有其事?”
简伯年神情痛苦的垂下脑袋:“不……清楚,当时我看到照片,又见DNA鉴定书上写明,我不是你和云容的生物学父亲,气急攻心才做出错误判断。”
简云裳不置可否,语气鄙夷又淡漠:“你跟余子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苟合。”
“……”简伯年无法活动,只能生气地捶打着轮椅的扶手:“你这是什么态度!”
简云裳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我折腾人的手段,比起简薇薇只会更残忍更直接,别挑衅我耐性。”
语毕,门外忽然传来管家叩门的声音:“小姐,少爷不见了!”
简云裳低头一看,腕上的控制器里果然没了简云容影像,当下顾不得简伯年,火速开窗跳了出去。
顾旭之给安排的这个院子不大,拢共也就1000来平米。
简云裳脚步极快的在院中穿梭着,同时利用语音控制系统,在全院的监控镜头里搜索简云容的影像。几分钟后,她气喘吁吁的跑进东院,径自去了后面的鲤鱼池。
阳光很晒,白雪融化的刺骨寒意,却不断的从脚底升腾上来。她停下脚步,面朝假山的方向喘了几口气,双眼危险眯起。
岸边假山的溶洞口,简云容抱着小黑坐在凸出的石块上,一张脸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白得吓人。简云裳对这个弟弟还是相当了解的,即使他有8年的时间,不曾开口和自己说话。
缓了缓情绪走过去,在他对面蹲下,简云裳斟酌开口:“云容,你是不是有话想和姐姐说。”
简云容抬起头,眸色晦暗的望她一眼,别过脸转向别处。小黑兴许是被他勒得难受,喵呜一声从怀里挣脱出去,迅速蹿进树丛。
简云裳敛眉,语气严肃又凌厉:“我不管你要在自己的世界里躲多久,妈的死和姓简的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件事我必须查清楚。”
回答她的只是呼啸而过的冷风。
简云裳气恼之极,骤然出手抓住他的胳膊,愠怒离开。回到东院门外,顾旭之留下的保镖小心上前,报告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除了蒋牧尘派来的人之外,还发现有可疑人士在附近出没。
简云裳听罢,交代两句,忽然将简云容推进房里,冷冷训斥:“你可以沉默一辈子,妈在九泉之下若是有知,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懦弱。”
话音刚落,简云容突然发狂的推了她一把,跟着“嘭”的一声甩上门。
简云裳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主屋,经检测发现院子的安防系统被攻击过,还发现周围出现干扰信号的强磁波。时间是从昨天半夜开始。
系统第一次被攻击的时间,恰好与薛立珩下飞机的时间吻合……
难道真像墨珍所说,薛立珩并非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那般谦和?简云裳心底疑云丛生,沉默将系统升级,随后给简云容的心理医生去了个电话。
简单交谈完毕,挂了电话,她摊开自己是工作记事本,列下急需处理的问题。
按照她原先的计划,只是想将陈永民从疗养院弄出来,没预料蒋牧尘会自作聪明,把简伯年也一并弄了出来。这样一来也好,她正愁找不到借口,约见简氏的另外几位股东。
忙完,考虑到陈永民不能在这久留,简云裳开门叫来一名保镖,随自己去了南院的小屋。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快放我出去!”人刚到南院门口,就听陈永民中气十足的叫骂,隔着门板传出来。
简云裳揉了揉眉心,不由的加快脚步往里走。
示意保镖开了门,她镇定自若的迈步进去:“陈科的身体这么好,天天住疗养院不觉闷得慌吗?”
陈永民正在气头上,见她逆着光走进来,说话的语气又硬邦邦的,当下有些怔忪:“你是谁!为什么要软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