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梯口径直摔在台阶上的菁华没有被自己摔断一根骨头反而被严天雄折磨后体温直逼鬼门关,在体温表报出四十度的高温后,燕青深更半夜打电话给严天雄,严天雄在阴冷的储藏室里,没听见卧室里的手机铃声。
燕青只能硬着头皮打电话给菁华,等着严天雄接电话。
果然,严天雄听见德国战车的铃声后大步回到房间接起电话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先生,我找您,您的电话没人接,情况紧急。”燕青能从严天雄的声音里分辨,未来的严夫人,又给先生弄出事来了。
“什么事?”严天雄恢复冷静的声音。
“王落阳试图割腕自杀,及时被女佣发现。”
“知道了。”
“但是她疯了。”
严天雄一愣,她疯了?王落阳疯了?
“知道了,找大夫给她治。”严天雄说着便挂了电话,回到储藏室。
“先生,夫人身上的石膏还要留下吗?她身上大片的红疹,快要生褥疮了。”
严天雄沉闷地说:“不要了。”
又折腾了一夜没睡的严天雄把菁华抱回卧室,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帮菁华扎点滴,降温,而菁华的体温依然在鬼门关附近徘徊,居高不下。
严天雄听见菁华喃喃地声音,嘶哑地叫着他的名字:“天。”
“我在。”严天雄应和着。
“恶魔。”菁华梦魇般晃了晃头。
严天雄没有做声。
“我不会恨你。”菁华说着梦话,“不值得。”
严天雄心里不悦,菁华明明想着他,却依然不在乎,甚至都不会恨他,要知道爱和恨,只有一步之遥,就像冰与水,在特定的条件下能够转化。
“天。”菁华继续说着梦话,她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严天雄闭上眼睛,他要立刻做一件事情,报复林鸿。
菁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严天雄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动静结束后,他听璃茉说菁华的烧终于退了,进了卧室拿着菁华的电脑和她平时看的信封,对璃茉说:“照顾夫人。”
听不出语气,他就带着菁华的东西出了房间直奔书房。
三分钟以后,他刚破解菁华电脑的密码,电话就响了。
“严天雄你个疯子。”宁非凡冲着电话嚷嚷,他和严天雄说话基本上都保持在一个打了鸡血的状态。
“怎么了?”严天雄若无其事地打开信封,菁华的线索都在这个信封里,关于七叔的死因,但是他看不出来信封里的一份又一份的财务报表哪里像是线索。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对菁华很重要的线索,他的直觉没有错过,就像他摘掉菁华的墨镜前想象她的美貌一样,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你有没有在听。”宁非凡冲着电话嚷嚷。
“你什么都没说。”严天雄懒得理宁非凡的无理取闹,继续看报表。
“你干了什么还要我说吗。”宁非凡嚷嚷着,语气一转,“我听见了报表的声音。”
“你的女友没有跟你在一起?”严天雄直戳宁非凡的软肋。
“说你说的好好的,怎么说到我身上了,你倒好,带着人又风光了一番,告诉你个好消息,就你捣毁的那几个小团伙,彻底把林鸿架空了。”
严天雄边听宁非凡说废话,边打开菁华前几天声称编写的程序,屏幕突然黑了,然后闪过无数乱码,接着一行硕大的红字出现在屏幕正中间。
“我的天,膜拜我吧,你破解不了的。”
严天雄哭笑不得,他的大男子主义被激发出来,对着电话说:“我回头打给你。”
挂了电话,严天雄快速敲键盘,修长的手指以光速在键盘上来回越过,在菁华的电脑自动重启后,严天雄搬来自己的电脑像个迷恋网络的大男孩坐在地板上红着眼睛黑着眼圈还不放弃手上的游戏,而严天雄,正在用他自以为天下第一的智慧和菁华斗志斗勇。
天亮的时候,严天雄困倦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菁华动了动,感觉床边趴着一个人,她不太熟悉的人。
“谁。”菁华嘶哑地声音。
床边趴着的璃茉赶紧睁开眼睛站起来:“夫人,是我,璃茉。”
菁华点头。
“夫人?”盲人璃茉看不见菁华点头,“夫人?”
“嗯,知道了。”菁华嘶哑地应了一声,她突然想起来,严天雄说过要做她的眼睛,当时就当一句玩笑话听的菁华,现在看来,真是个天大的玩笑。
璃茉给菁华倒了一杯水,对她说:“夫人,喝点水吧。”
“你放下吧。”菁华说,她听见璃茉离开房间,自己应该又回到了严天雄的卧室里,旁边的枕头上还留着严天雄的沐浴液的气味,他没在房间。
璃茉径直去找管家:“先生呢?”
“在书房,璃茉,你别去打扰他。”
“夫人醒了。”璃茉带着惊喜的声调。
严天雄抬起头,揉了揉酸困的脖子和肩膀,天都大亮了,他没有解开菁华写的程序,合上电脑盖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开书房的门对管家说:“把客房收拾一下。”
管家旁边的璃茉听见严天雄的声音,兴奋地冲着他声音的方向说:“先生,夫人醒了。”
严天雄没说话,掉头去卧室,管家赶紧拉了一下还要说什么的璃茉,小声对她说:“璃茉,先生不说话,你千万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璃茉不解。
“他不喜欢。”管家说。
严天雄看见菁华,她还不知道自己孪生姐妹疯了的事情,严天雄走到浴室里放水,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放进温度适宜的水里,菁华就当严天雄不存在,满脸漠然。
“愿意不愿意,都在于你的心情。”严天雄磁性的声音,让菁华突然想明白了一些问题,她要是不在乎,就什么都不要在乎了,包括他给的伤害。
“你在无视我。”严天雄说着,菁华抬起手摸索他的脸,严天雄看不透漠然的表情下隐藏着什么,“你想干什么?”
“你说过,你是我的眼睛。”菁华两只手捧住严天雄的脸,既然无关感情,无关痛痒,那她还在乎什么。
“我现在想这样。”菁华吻向严天雄。
“你在破罐子破摔。”严天雄的话刚说完,就被菁华的唇柔软的覆盖。
严天雄赤裸着胸膛抱住菁华,菁华在他耳边说:“被愚弄的感觉不错吧。”
“这就由不得你了。”严天雄按住玩火的菁华,她整个人被淹没在水里,严天雄也一头冲进水里吻住菁华的双唇。
“我要去一个地方。”菁华在水里用不清晰的话说。
“不行。”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我姐姐。”
严天雄愣住了,菁华都知道了?这怎么可能。
扫兴的严天雄被菁华成功耍了一次,菁华恢复了漠然的表情:“我都给你打折了。”
“什么意思。”严天雄站起来,把自己身上的水擦干。
“因为你说的那句话,不过你说了太多的话,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菁华凭空抓住严天雄的浴巾擦拭自己身上的水。
“看来越来越有意思了。”严天雄打量着菁华,似乎,伤痕累累的邵菁华,在涅槃重生,她垒起的坚强被推倒后,她将修筑更牢固的坚强为自己遮风避雨。
“你姐姐?”严天雄在车上问菁华,他们出门前商量好,公众场合,他们还是未婚夫妻关系,至于回家,严天雄已经拟出了新的对策。
“我姐姐。”菁华重复严天雄的话,换了肯定的语气。
“她疯了。”
菁华没睁开眼睛,点头,问严天雄:“发生什么了?”
“割腕自尽。”严天雄说,他在观察菁华漠然表情的变化,但是菁华漠然的脸上,每一块肌肉都纹丝不动。
菁华脑子里飞快转着关于自己素未蒙面的孪生姐姐,和严天雄发生过关系,又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凌晨。”严天雄如实回答。
菁华明白了,在她徘徊在鬼门关附近的时候她姐姐也在附近转了一圈,只是她们依然没有见到面。
她不再问下去,认识严天雄快要一个月的时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疯狂了。
“到了。”严天雄拉着菁华的手下车,“这里是我的一处房产。”
菁华点头。
燕青提前让照看王落阳的大夫和两个佣人回避,严天雄拉着菁华走进去,燕青等在门口,担忧地看了一眼严天雄。
“她是你亲姐姐。”严天雄对菁华小声说,看着菁华脸上面无表情,他提醒她们有血缘关系。
“亲人?不在这里。”菁华冷漠地说。
“菁华,你可以不过来的。”
“我看不见,你不用担心。”菁华淡淡地说,“带我去见她。”
菁华觉得面前有东西,严天雄一把抓住飞过来的盘子,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