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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其实看到这会儿了,他已经看了好半天咧,后面的他也不想再看下去啦,剩下的几页他只是随便翻了翻,便仍旧把这本小画书插回到了它原来的地方……

整个一个中午,克华都在家里呆着。本来和周奇说好,下午要到认一力去喝红豆粥,但母亲跟他说:“你爹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你哪也不能去!等一会儿去看看你爹去。”到现在都没有吃饭的宋淑卿扔下手里所有的活儿,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杨忠奎可能发生的事。克华躺在里间的床上,现在他也有点害怕了,也不敢出门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过三点,宋淑卿让克华喝了一杯茶水,就打发他去参事室看他爹了。

上政协去的这条路克华不知道走过多少趟啦,数也数不清。光大前年送饭就走了将近一年。以后跟周奇、社平他们到十中和煤山上玩儿走的也是这条路。可是今天克华实在不想走这条路。不过不去又不行,他只好低着头悄悄地溜出了大门。

克华刚出了半坡街北口,就看见铜网厂决死纵队的两辆宣传车远远的从府西街由东向西开了过来。克华前几天在他们厂门口见过这两辆车。前面的是一辆抬尸游行车,后面的那辆车一边广播一边散传单。死人是铜网厂决死纵队的一个小头头。克华光知道他姓程,其它的啥也听不清……上个月庆祝1.12夺权两周年的时候,决死纵队的趁机抢了本厂兵团的办公室和广播器材,还打了人家的人。为了报复,铜网厂兵团的就联合外单位兵团的人在20来号半夜血洗了决死纵队的办公室。当时这个姓程的正在值班,因为他不肯说出藏广播器材的地方,就让兵团的人给拉走咧……人家拷问了他三天三夜,皮肤都打烂了,他还是那么硬,宁死不当叛徒,问啥他也说不知道……后来那些人看见他可怜,就给了他点水喝。没想到他刚喝了点水,肺就给炸咧,当时就不行咧。兵团的人把他扔到轻工局医院的太平房里就都不管咧。后来决死纵队的人找了好几天才寻见他的尸体。找见他的时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尽是三角口子,脑袋都给打烂了……决死纵队的总指挥杨成孝知道后发誓要给他报仇,并且还以本组织的名义追认他是烈士。为了制造舆论,引起人们的同情,杨成孝还决定抬尸游行,让全太原市的人都知道决死纵队这回吃了亏咧,兵团欠下了一笔血债……为了捍卫1.12夺权的胜利果实,保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坚决反击兵团破坏革命大联合的猖狂挑衅和反革命罪行,血债一定要用血来还!这其实也是为他们下一步的报复行动在做准备。

克华还想看看这具不穿衣服的尸体,就站在丁字街口口上等着。车开近了,车槽前面站着死人的家属。那个抱着娃娃的女人就是死人的老婆,两旁站着四个孩子。最大的一个和自己一般大,最小的才两三岁。旁边坐着的是死人年迈的母亲。全家人都戴得孝。老老少少哭得忄西忄西惶惶,十分可怜……克华往车上看时,发现那具尸体已经冻僵啦!皮肤上有一层白白的霜,就像一扇冻猪肉。死人的头用红绸子包着,身上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躺在一块门板上。身体的伤口已经由青红变成黑紫色。屁股上的伤口最多,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

这时克华听见一个围观的年轻女人说:“决死纵队的人真流氓让人光得屁股游街了。给他穿上衣服哇们怕甚了!谁不知道是让兵团给打死的。”

她旁边一个男人说:“你知道个×!这才能激起民愤了。唉,你看,这人的××都给打烂咧。”

“……你咋知道的?胡说八道!”那女人笑着说。

那个男人又大声说:“那为啥不把他翻过来让人看一看了?”

那女人拉拉男人的车子,说:“走哇。走哇。真惨!我都不敢看咧。听说他老婆还是农村的。娃娃那么多,以后他们可咋活呀!”

“你,发你的愁哇,决死纵队的人养活他们。”男人和女人说着笑着走远了。克华也不敢再往下看了,赶紧走开。

走过府西街东口往北拐就是解放路,顺着解放路往北走再过了法院和幼儿园就是十中。十中对面是省革委的后门和煤山。好几天不来咧,克华看见十中大门两边贴的尽是大字报。南面到幼儿园,北面一直贴到人民市场门口。大字报中除了有批判刘邓陶、杨余傅和揭露省革委会头头支一派打一派罪行的以外,就是红总站贴出的有关“二·四”事件真相的大字报了。他们把红联站说成是关王戚在山西的黑爪牙,一贯搞打砸抢,是五·一六的别动队……学校大楼的广播里传出来的却是红联站夺取校革委会权力的声明和命令红总站交出财产武器的勒令书。

太原贴大字报的中心有三处:五一广场,省革委正门口和十中校门口。以前克华和周奇经常到这些地方去看大字报,所以克华对山西的造反派多多少少有了些了解。可是他今天没有心思去看这些大字报,只是路过报架栏的时候,那上面贴的一张小字报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一张刘少奇第一个老婆王前揭发信的手抄件。这个女人揭发当年刘少奇把她逼成精神病后就和她离婚的事。说从那以后她就疯咧,解放以后她一直在精神病医院里住院看病。她还说出刘少奇好几个老婆的名字,把刘少奇骂得狗血喷头一钱不值……克华因为心里有事,匆匆看了一遍就走。人民市场对面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小街,叫房山府。这房山府也正好在煤山的北脚下。街的北面有一片原省人府的家属区,省政协大院就在这条小街的东头。

克华一走进政协大院,就感觉到气氛紧张,吓得他浑身哆嗦,两条腿不由自主地打颤。今天墙里墙外除了原来贴的大字报外,就是新贴的有关杨忠奎的大字标语——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彻底清理一切反革命分子!”

“历史和现行双料反革命分子杨忠奎血债累累,死有余辜!”

“杨忠奎不老实就叫他彻底灭亡!”

“杨忠奎必须认清形势老实交待,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

克华看见这些标语的浆糊还没有干,有些字还往下滴着墨水。他在极度惊恐中向东来到大院里一所石基木柱木门的大房子跟前。自从66年旧民革机关被查封后,参事们就都被集中到这所房子里来学习。说是把政协系统的牛鬼蛇神们都圈在这里,便于监督。前两年克华就是到这里来给杨忠奎送饭的,所以他对这个大院和这所房子比较熟悉。今天他站在这所房子的台阶下,既不敢进,又不敢走,只是怔怔地站着……正在克华惊恐犹豫的时候,从西排房里出来的一个30多岁的男人也向大房子走来。他看见克华后,一问知道是杨忠奎的儿子便说:“你父亲有些问题还没有交待清楚,今天没有让他回去。他多会儿交待完问题多会儿再让他回家。你回去告诉你妈,让她把你父亲的行李送来,让他安安心心交待问题。机关没有食堂,以后你们还得每天给他送饭。”他停了停,吐了一口烟,接着说:“你跟我进来,看看你爸爸,还要拿啥了,让他告诉你。”这时的克华嘴里哆哆嗦嗦的,临来前母亲交待给他的话他一句也说不出来……他跟着这个人走进了大房子。

这所大房子呈长方形,入深窄东西长,大约有150平方米左右。北面和西面靠墙摆着一溜办公桌和文件柜。房子中间有一排会议桌,上面铺着床单,桌上还零散地放着几只暖水瓶和一些瓷茶杯。房子北东西三面都没有窗户,只是在南面的门两边各有几扇大窗户,但都没有打开。这座房子以前是干什么用的,克华不知道,但他知道文化大革命开始以后,这里就成了这三十多个参事学习政策交待问题和接受审查批判的地方。

克华跟着那人掀开黑边红面的大棉门帘刚走进去,迎面就看见从房梁上垂挂下来的一排一排的大字报,重重叠叠的,几乎占据了这所房子的所有空间。有些上面还写着红字,有的人名上打着红叉。克华从上面的名字知道这是批判别的一些参事的大字报。他看见桌子边有几个参事正在抄写大字报,他知道他们是在给自己的父亲写……也有几个参事正襟危坐地正在用钢笔书写着什么东西。克华知道他们这是在写交待材料……克华自从前年来过这所大房子后,就知道有些参事经年累月地在写自己的交待材料,有人甚至连中午都不回家地在赶写材料,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问题要交待,有多少人和事要检举揭发。有的参事还曾在极端恐怖的状态下因精神过度紧张劳累而写着写着就突然昏死过去……总之是见他们成年累月诚惶诚恐地坐在那里写交待材料,这几乎已经成了参事室里经常能见到的一种现象了,因而也总是给人带来一种恐怖和压抑的感觉……没有人说话。屋子里静得让人害怕,人们走动时连脚步声都没有。克华正在寻找自己的父亲,就听到从房门东面的一张大字报后面传来一声低低地呼唤:“克华。”他寻声看去,只见父亲一动不动直挺挺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头上悬着一张大字板,眼睛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他看见父亲的眼球昏浊滞涩,就像一颗玩旧的玻璃蛋被死死地摁进眼眶里,连动都不动一下。他走近父亲,看见父亲两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身体似乎还在不停地颤抖。克华看见父亲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觉得他非常可怜。父子俩互相看着谁都没有说话。

这时那个三十多岁的人走过来,一看,就冲着杨忠奎厉声说:“你咋坐得了?向谁示威了?臭军官的架子还不肯放下,摆给谁看咧!现在把你隔离了,你就老老实实的。也不要给儿女们起个坏作用。你看你那副德性……”他顿了顿,接着说:“你看你有啥拿的了,告给你小孩,让他给你送来。”他说完也不走就站在一旁看着。

杨忠奎听到这番话后,浑身震了一下,全身仿佛就像散了架一样,立刻松塌下来。他一改刚才笔直的坐姿,两脚动了动,屈下腰来,用两肘拄着身体嗫嗫嚅嚅地对克华说:“你让你娘把我的被窝,大衣衬衣,还有衬裤拿来……把暖水袋也拿来。晚上给我做点煮圪瘩就行……以后送窝窝糊糊煮圪瘩都行,不要做别的。就这么些,你走吧。”

此刻克华觉着父亲比昨天看上去脸上灰不憷憷的皱纹也多了,眼睛就像没有了一样。头发乱七八糟的,连一根站着的都没有……平时那件总是干干净净的黑呢子中山装,此时也显得脏兮兮皱皱巴巴的,就像老山汉身上裹着的一张黑羊皮。他此刻觉得父亲再也不像个军人样了,就和个七八十岁的老汉一样了。他从没有见过父亲有过这种样子。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他委屈地想哭,但又止住了。他刚转过身想走,父亲又低低地说了一句:“把那两瓶治血压的药也拿来。你路上小心点,哪儿也不要去。”此时克华越过父亲的头顶看见东墙脚下铺着几张席子,席子上放着两卷被褥。两个老头呆呆的无所事事地坐在席子上。克华知道他们也是被隔离审查的参事。

克华战战兢兢地走出大房子。他刚走近政协大门就看见门口有一张新贴出来的勒令书。上面写着:

勒令

原省人府办公厅参事杨忠奎:你长期隐瞒重大历史和现行问题,实属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现应广大革命群众的强烈要求,经研究决定,对你实行隔离审查。我们现在郑重警告你,隔离期间,你必须老老实实向人民低头认罪,交待一切问题,否则决没有好下场!并从本月起停发你的工资,只发给你本人和家属生活费(每人每月12元整)。特此!

政协机关无产阶级

革命群众专政小组

一九六九年二月七日

克华一看完,头也没回地就往家里跑。

他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见自家厨房墙上也贴着一张同样内容的勒令书。一群小孩子正围着他家指指点点地边笑边骂。克华低着头在笑骂声中走进家里……

家里的情况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放在桌上的茶壶茶杯瓶瓶罐罐全都给打烂了。镜框也从墙上掉了下来,有些像片给撕烂了,也有些不见了。连床板都给掀开了,地上堆着一堆一堆的旧书报和撕烂的笔记本。杨忠奎打拳用的木柄剑也断成两截被扔在一边儿。除了毛主席像,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移了位。地下乱七八糟的连个扎脚的地方都没有。克华知道这是让抄了家。连上以前的,这已经是第三次被抄家了。他看见母亲低着头坐在墙角,呆呆的好像在想什么……

此时的宋淑卿已经没有了中午吃饭时的那种焦躁不安的状态,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见儿子进来慢慢地抬起头,只静静地说了一句:“你刚走一会儿,政协的人就来了。”宋淑卿生性本来就十分沉静内向,凡事不瘟不火,自有一套摆顺平抑的心法,几十年随夫奔波和政治运动的冲击又早已把她磨练得无怨无恨,无泣无泪了。什么时候她都能镇镇静静默默地承受这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一切。此时她不愿意让自己年龄还小的儿子担惊受怕,想尽量减轻一下儿子的心理压力。她对克华说:“人家光说你爹有些信在家里放的,是你爹让人家来拿的。你爹就是以前的事,你不要害怕,啊!”她站起身来,又说:“人家让给你爹送行李去……你爹还没有吃饭。你帮我收拾收拾,做好饭给你爹送去。”克华赶紧帮助母亲收拾做饭。母子俩忙了一两个小时,在准备好要出门时,宋淑卿又借上李大大家那辆竹制手推儿童车把行李放上去。克华看见拿的东西比父亲下午吩咐的多了一个尿盆和几袋牙膏。

母子俩刚出门,就听见从东院飘来一句不阴不阳的话:“杨忠奎打过解放军。”宋淑卿怔了一下,但她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马上就大声回了一句:“杨忠奎又没有杀过人!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她犹犹豫豫地转过身来对站在对门家门口的丽萍她妈说:“惠莲,你帮我照看一下门子。我们一会儿就能回来。”丽萍妈点点头。克华跟在母亲后面,慢慢地走出了大门……

宋淑卿是小脚,又推着小车,走得很慢……当她们母子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他们走到家门口,看见窗户上的玻璃打烂了好几块,只是让防爆纸条连着才没有完全掉下来。此时宋淑卿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做的那个梦……天上没有月亮,漆黑一片。东院里不知谁家的门扇一开一合的,放出来的灯光也忽明忽灭。

克华看见那扇门跟前站着一个人,那人也好像正往他们这边看,身边还依偎着一个小孩。克华模模糊糊地认出那人就是周武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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