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拜勒岗陛下年轻气盛,指使自己最信任的部下阿勒刚出征尸魂界,在西区12号街巧遇伪装游玩的泽田夫人与朽木夫人,虽然蓝染队长即使出手相救,但朽木夫人依旧被杀,而泽天夫人依旧被打成重伤。山本总队长震怒之下,决定派出一支先遣队进攻虚圈以示报复。可绯真夫人永远逝去了,就连腹中的婴儿也没保住。
“白哉队长,绯真已经醒来了,你,去看看吧,”卯之花烈一脸悲痛地望着这个已经陷入绝境的男人。
“谢谢您,卯之花队长,”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依旧维持着贵族应有的尊严与礼数,可他红肿的眼睛、憔悴的脸颊以及微微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此刻的落寞与无奈。
纵使她使用禁术将绯真的灵子强行禁锢在灵魂之内,可也只能维持半个时辰,他终究失去了最爱的女子以及期盼的孩子,这样沉重的打击白哉又该如何承受。
白哉一步,又一步地走进那个家,那个温暖的港湾,那个魂牵梦绕的地方,每走一步,他的心就痛一分,仿佛就像他的灵魂被生生撕扯离开这具无用地躯壳。
他佝偻着身体望着院前那株衰败的樱花树,脑海里慢慢地回忆起去年花开的时候,绯真端坐在树下细细地烹制他最爱喝的香茗,不厌其烦地摆弄精致地点心只为等候他的归来。
那今年呢,樱花绽放的时候她还会陪自己吗?
“大人,您回来了,”绯真依旧温柔地笑着,即使她半透明的身体已经看不清夫君的面貌,却依然能感到他的气息。只是他的气息为什么充满了悲伤,是因为自己要离开吗?不,不,大人,绯真从未离开您,因为我一直就在您的心理,直到尸魂界消失的那一天。
“真好,真好,我还能和您告别,”绯真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白哉看到,立即握住爱人沾满血迹的右手,故作温柔的说道:“绯真,我在这里。”
绯真满足地笑了:“大人,这五年谢谢您对我的体贴和爱护,和您再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幸福。”
“我,我也是,”白哉紧紧地握住爱人的右手,眼里的眼泪刹那间夺眶而出,他终究失去了陪伴一生的爱人。
“大人,绯真很抱歉,没有为您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说着说真绯真抑制不住地咳嗽,簇新的百合花真丝棉被渐渐被染成了血红色,白哉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啊她腹中的血迹,也只是徒劳无功,她的生命正在急速的流逝。
“大人,我求您一件事,”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白哉不停地哽咽着,试图挽救她四处凋散的灵子。
“不,我要说,”绯真重新抓住白哉的左手哀求道:“无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您千万,千万不要伤害雪儿好吗?”
“嗯?”
“雪儿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她总是在伪装自己的强大与坚强,可她却很孤独,很脆弱,就像柜台里摆放的精致玩偶,外表美丽却极易破碎。”讲到这里,她忍不住落泪道:“你们从来都不了解雪儿,从来都不,无论是您,还是爷爷,甚至是泽田家主都是如此。你们给她最精致的实物,最美丽的衣裳,却淡漠她的孤独与悲伤,甚至逃避那双满含忧愁与无奈的眼神。”
“绯真,你,到底知道了什么,”白哉惊愕的问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大人,我只知道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一个极度渴望爱而不被人爱的孩子;一个想要被关注却被众人冷漠的孩子;一个想要自由却不得不待在笼子里的孩子。她是那样的困惑,那样的迷茫,就像找不到自己存在理由的过客,在溺水的边缘苦苦地挣扎着。大人,请您一定站在高处为她点一盏明灯,照亮她回家的路好吗,好吗?”
“好,我答应,我答应你,”白哉使劲地点着头。
“大人,真的很抱歉,绯真总是给您添麻烦。绯真再求您一件事,请一定找到我的妹妹,但找到她以后,决不能让她知道我就是她的姐姐。请瞒着她,然后用您的力量代替我守护她。我舍弃了妹妹,所以我能失去了让她唤我为姐姐的资格……但是,我非常希望……那个孩子称呼您为哥哥。”
“直到最后,还给您添麻烦,对不起,没办法报答白哉大人对我的爱,对不起。没保住我们的孩子,对不起。与白哉大人一起度过的这五年时光,绯真就如同生活在梦中一般。白哉大人……”
白哉机械的摇着脑袋,不停地脸摸索着她近乎透明的手指,他不怪她,他怎么会怪她呢,他是那样的爱她,喜欢她,这五年的时光对他来说就像一场瑰丽斑斓的梦,早已让他不愿醒来。至于那个孩子,去了也好,去了也好,他还能在另一个世界陪着绯真,以免她孤单寂寞。
“不要伤害雪儿,一定要找到露琪亚,”绯真呢喃着化为了虚无。一阵亮光闪过,只留下了一具没有气息的躯壳。
“绯真,你看,樱花开了,”只可惜绯真再也听不到了。
白哉像一个孩子一般,跪坐在塌前无力地哭泣着。
四番队特别队舍内,泽田宇轩焦急地擦拭着雪儿额头的汗珠,这都五天了,她的身体依旧高热不止,再这样下去该怎么办,难道是封印出了问题了吗?
“请问我能进来吗,”听到熟悉的声音,泽田宇轩急忙说道:“请进。”
卯之花烈微微地对泽田宇轩鞠了一躬后,立即检查雪儿的身体,所有证据都指示她的封印出现了松动,可直觉却隐秘的告知她事实并不是这样的。这个孩子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谁在导演这场戏呢?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治疗术,依旧温婉地说道:“宇轩家主,请您不要担心,雪公主定会无碍的。”
“谢谢您的照顾,”雨轩照旧擦拭着她滚烫的额头,这都怪自己疏忽,怎么没多布置几层结界保护她们呢?现下好了,绯真夫人逝世,白哉大哥一蹶不振,而银铃爷爷都不知隐居在那里,朽木家族的一切事务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忙的脚都沾不住地。一方面处理积压的贵族事务,另一方面叮嘱朽木家臣布置灵堂,还要分心去防止加郎藤崎的暗箭,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要他去操心管理,就连照顾雪儿的时间也没有。
雪儿要是知道绯真夫人为了救她而死,甚至失去了腹中之子,又该如何面对,想当时她甚至懊悔地想要杀了自己赎罪。他担心雪儿醒不过来,却忧心雪儿醒了该怎么办?
“您来了,蓝染队长。”
蓝染温和地笑着,躲避着卯之花队长暗自审视的眼神,虽然他布置的足够完美,但是能不能迷惑住她的心神可就难了,毕竟她可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雪公主还好吗,”蓝染将手中地鲜花插在了床前的花瓶,这束新鲜地百合花还是他亲自去花店买的。
“谢谢蓝染队长的关心,她的身体依旧不好,直到现在还没醒来,”泽田宇轩无奈地摇着头:“您怎么知道她喜欢百合花呢?”他紧紧地盯着白瓷花瓶中那朵娇鲜欲滴的粉色百合。
蓝染愣了一下,继而笑道:“我曾有幸见过雪公主两次,见她的和服上总绣着百合花,才想到要送此物的。”
泽田宇轩冷冷地盯着蓝染渐渐消失的背影,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如此讨厌这个五番队队长,在婚礼上的时候就看他不顺眼。虽然他救了雪儿的命,但他依旧充满了敌意。这个男人看似温和老实,洞察力却如此可怕,居然能知道雪儿酷爱百合花。想到这里,他干净利索地将其丢出了窗外。
蓝染一脸笑意地盯着墙角散落一地的百合花瓣,暗想他的公主快醒来了!
樱雪嬷嬷焦急地在祠堂边转来转去,不停地观察两位家主来了没有,自从雪公主醒来后,就跟疯子似的跪在绯真夫人的祠堂里,不吃不喝地跪了三天三夜夜,再这样跪下去她的身体可怎么办?
一阵微风拂过,白哉与宇轩瞬步来到祠堂里,看到悲痛欲绝的雪儿,白哉难过地跪了下来,双手扶着她孱弱地身体安慰道:“雪儿,这件事情不怪你,不怪你的。”
“对呀,雪儿,你要是难受,远在天国的绯真嫂子也会难受的,”宇轩也极力地宽慰着雪儿的内心。
“请杀了我,求求您哥哥,杀了我,都是我的错。嫂子她,她,是死,死在……”雪儿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开不了口,震惊之下晕死过去。
蓝染,你又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