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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语,不可无礼。这位哥哥遇到了难处,我们怎么能不帮助他呢?”老人耐心地说道。
“我们帮他,那谁来帮我们?”思语哼了一声。
江晨身上是有很多金银珠宝,可是现在他身上的真气根本无法运转,就连储物袋也打不开,根本无法取出来。
“思语,爷爷,你们让我休息片刻。我马上会将报酬给你们!”江晨道。
“不用的,孩子,几个馒头而已!不值钱的。”老人显然是看江晨全身上下不像是有钱的样子,挥手道。
“还在惺惺作态!”思语鄙视地皱了皱鼻子,旋即她摆了摆手,道:“算了吧,你走吧。我们养不起你了。”
思语的声音很无奈,江晨听得出来,这个少女其实并没有恶意,只是家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把她们爷和孙女两三天的伙食一顿就吃掉,让她感觉很生气罢了。
江晨没有再说话,而是问老人房间在哪里,老人以为江晨实在太累需要休息,就把江晨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今天就走,我们不会养一个游手好闲的混蛋!”思语的声音在江晨的背后传来。
“孩子,不用在意。思语她并没有恶意的。”老人安抚道。
江晨点了点头,静坐在床上不再说话。
老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房间。
江晨开始呼吸吐纳,肚子里的馒头开始消化,原本消耗一空的身体慢慢恢复过来。
“呼……”
“哧……”
江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声音也越来越大,到后面,就像是一头老龟在呼哧呼哧地吐纳天地灵气。
而在江晨的体内,原本像浆糊一般凝滞的真气也慢慢松动,随后在江晨的操控之下,开始缓慢地运转起来。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江晨体内的真气已经完全松动,筋脉内的真气也如同江水一般奔腾起来,而江晨也终于能够自如地运转体内的真气。
这时候,江晨自然能够随心所欲地打开储物袋,他从中取出了几枚益气丹和几枚疗伤的金创丹,一股脑儿地吞下后就再次进入了调息状态。
一个时辰之后,江晨站起身来,此时他感觉全身轻松无比,身上的伤势虽然还有一半未曾痊愈,但痛意已经不怎么明显了。
当江晨再次用神识内视一遍肉身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变得有些暴涌,同时气海也开始不停震荡起来。
“这是要突破到练气九重的迹象!”
江晨心中一惊,想不到这次被贺鸿盛追杀,身负重伤,但却也因祸得福。
当即,江晨再次盘膝坐下,凝神屏息,运转起鸿蒙仙法。
在江晨的周身,一道道灵气形成旋涡状的波纹,汇聚在他头顶上方,而后全部灌入到天灵盖当中。
“咔嚓!”
随着体内传来一道清脆的声响,江晨知道自己已经突破到了练气九层。
“呼……”
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江晨再次站起身来,这次他并没有借助灵石就突破到了练气九层,是因为他原本就已经是筑基八层的巅峰,而且这次被贺鸿盛追杀,激发出了他体内的潜能,所以打开九层的门径并未借助到灵石。
江晨此时的感觉很好,他能够明显察觉到,突破到练气九层,体内的真元再一次地增长,比上八层的时候要雄浑了不少。
“现在如果再面对贺鸿盛,即使依旧无法击败他,但至少不会像上次那样狼狈了。”江晨暗道。
当江晨再次推开房门,已经是深夜时分,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屋子里并没有点灯,在门口处,思语正在月色下努力地将一根指针穿入到一块兽皮的另外一端,兽皮的坚韧让她很是吃力,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看到江晨从屋里走出来,思语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好气地说道:“桌上还有一碗白米粥!”
江晨嘴角微翘,淡笑着点了点头,但也没有去喝那碗粥,而是问道:“爷爷呢?”
“借粮食去了!”思语的面色更加不善,在她看来,若不是江晨吃掉了他们的口粮,爷爷也就不必这么晚还去外面借粮食。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生活这么艰难?”江晨又问道。
思语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试图借着月色看清楚江晨的表情,确定江晨并不是假装后才无奈地摇头道:“这是巍山,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暴雨特别平凡,洪涝灾害肆掠,种的庄稼根本没有什么收成,而老百姓还要上缴租金,那些地主根本不会因为你的收成差而降低租金,老百姓的收成甚至还没有地主收的租金高。”
“巍山?”江晨心中暗惊,想不到这里居然是齐燕国的边境了,看来他在江水里飘荡的时间并不短。江晨也没有想到,在齐燕国的边境,这片巍山之地,老百姓的生活居然如此窘困。
“不好了!不好了,思语,快过来!”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仅仅的呼唤声。
思语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小跑了过去,江晨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桂婶,发生了什么事情?”思语连忙问道。
“你快去李员外府,你爷爷被他们吊了起来,说要你过去才肯放人!”那个叫桂婶的女子瞥了江晨一眼,焦急地说道。
“啊!”思语脸色大变,“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爷爷会被他们吊起来?”
随后桂婶飞快地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一遍,原来思语的爷爷并没有借到口粮,就打算去李员外府捡骨头。
在李员外府养着两头雪獒,每天都要吃大量的肉骨头,被吃剩下的骨头就可以让别人去捡,这也是李员外府许多年来默许的。毕竟这些骨头对于李员外府来说已经是没用的垃圾,被穷人捡走也就捡走了。
但是这一次,李员外府的下人说思语的爷爷捡骨头的时候吓到了那两条雪獒,就把他吊了起来。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江晨愤然道:“难道人的性命还不如两条狗吗?”
那个叫桂婶的女人有些鄙视地看了江晨一眼,心里暗道,这个世道,就是人不如狗,同时暗暗摇头,这个年轻人虽然长得不错,但为免也太不喑世事了,思语怎么会和这样一个愣头青在一起?
显然,她看到江晨在思语屋里,把他们当成了一对。
但随后桂婶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自然明白李员外说让思语过去李员外府才肯放人是什么意思,这说明江晨和思语肯定会被生生拆散。
“你在家等我!”思语对着江晨说了一句,就要拉着桂婶离开。
“还是让我去吧!”江晨没有再废话,直接祭出了飞剑。
这柄飞剑一出现,就在夜色下散发出淡淡的青色荧光,江晨一脚踏了上去,朝着目瞪口呆地思语招手道:“我陪你去那个什么李员外府看看,到底是他家的狗珍贵还是人命珍贵!”
“啊……”听到江晨的话,思语才从震惊当中醒了过来,她虽然不懂得修炼,但却也听说不过不少关于修炼的故事,此时她自然已经明白,江晨就是一个修炼的仙师。但是思语并不知道该如何上飞剑,她看江晨一脚就踏了上去,显然她是不敢这么做的。
江晨很快就明白了思语的想法,便朝着思语伸出手,思语虽然震惊于江晨的身份,但此时心里更多的还是牵挂着爷爷,所以并没有什么犹豫,就拉住了江晨的手。
江晨一用力,思语就踏上了飞剑,被江晨抱在怀里。而后飞剑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一眨眼就消失在原地。
叫做桂婶的女人揉了揉眼睛,半响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到此时才明白江晨说那句话的意思,原来那个年轻人并不是愣头青,而是一个仙师,在凡人的眼里,仙师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不要说一个员外,就算是十个百个员外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一个仙师啊。
被江晨搂在怀里,思语感觉到有些不自在,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一个陌生的男子这样的抱过自己,记忆当中只有很小的时候父亲才这样抱过她,而她现在偏偏又不敢有丝毫的动弹,她害怕一不小心就会从飞剑上掉下去,看着下方万丈高空,思语既惊又喜,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够在天上像一只鸟儿一样飞翔。
没过多久,江晨和思语就来到了李员外府,果然思语的爷爷正被吊在大门一侧,寒风中瘦弱的老头身子正不断瑟瑟发抖。
“爷爷!”思语冲了过去,抱着被吊着的爷爷,想要将他拖起来。
江晨上前解开思语爷爷身上的绳子,将他放了下来。
这时,院子里走出几个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约五十的男子,身材矮胖,一双小眼睛显露出几分精明。
很显然,这个矮胖男子就是李员外,李员外看到思语的时候明显有些诧异,他不知道为什么思语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赶了过来,除了一丝惊诧之外,在他的眼神里明显还有着难以掩藏的淫秽之色。
“沐思语,你应该知道了。你爷爷在我府上捡骨头的时候吓坏了我的雪獒,我这两条雪獒可是花费了我几十两黄金买来的,你说该怎么办吧?”李员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知道怎么样对付这种单纯的穷苦女孩子。
果然,思语在一听到几十两黄金之后,就变得有些局促起来,不要说几十两黄金,就是几十两白银也不是她能够想象的天文数字。
江晨冷笑了一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思语,示意她不要害怕,随后冷笑着看向李员外,喝问道:“难道在你李员外的眼里,人的性命还比不上狗?”
李员外目光扫向江晨,顿时面色阴冷了下来,他看到江晨是和思语一起来的,自然以为江晨是思语的未婚夫。
“思语,你不是我说你,你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跟着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只会害了你。”李员外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孩……孩子,你走吧。”这时思语的爷爷也朝着江晨开口道。
江晨自然明白老人的意思,他是害怕连累了自己。
“老人家,有我在,不用害怕!”江晨轻声说道,目光突然扫向李员外,变得凌厉起来。
“呦呵,年轻人,还来脾气了?不过想要在我这里撒野,你还太嫩了点。”李员外冷笑一声,挥手示意那群下人将江晨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