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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布局

陈子峰拍了拍卢峰的肩膀,像是想要给他一些安慰,“他只是我们请来协助调查的,你们对外公布的消息只是找出了罪犯,不会对他产生影响的。不过眼下我们要暂时委屈他在这里待一个晚上,你们要妥善安排。和他的交涉,就由我们来负责。我相信他理解我们的想法后,会积极配合我们的。”

卢峰半信半疑地望着他,听他说得这么有把握,好像真的能搞定一样,可万一收不了场,到时候怎么向死者家属交待?怎么向上级交待?刚想到这里,就有人过来,说局长有要事找他。卢峰一张脸垮了下来了,忙活了半天,难道说局长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卢峰心中略有些不安地到了局长办公室,没想到局长却满面春风地迎着他,“按照A组的计划,我今天要暂时离开局里一下。一会儿可能有媒体过来采访,你安排一下,保证让他们拍到我离开的画面就好。”

“恩?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卢峰真的被弄糊涂了看样子局长也参与了这一次计划,可他不记得曾经向局长打过报告啊?

面对他的询问,局长看着他,“对你们的计划我很放心。今天一大早陈组长已经和我谈过了,还把你商量后的结果告诉了我。按照他说的,这碎尸案的工作全权交由你来负责,我就暂时躲几天清闲。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等局长的车在众多媒体记者的追踪下渐行渐远,卢峰才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陷阱里。难道接下来所有的工作都要由他完成?陈子峰到底是什么打算的?难道他真的成竹在胸吗?狡猾的凶手真的会出面吗?凶手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呢?腥风血雨?还是在出手前被他们抓住?

看看时间,陈子峰慢悠悠地屋里度了几个来回。他知道,如果把柯林放在那里不闻不问,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精神崩溃。不管出于哪种考虑,该由他们出面了。派谁去比较合适呢?他考虑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让曹小蕾和他接触比较合适。

虽然曹小蕾十二分不愿意,因为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和略带神经质的男人打交道,更何况还是最令她讨厌的洁癖男?不过,这是命令,而她要做的,仅仅只是稳定柯林的情绪,争取他的配合。

讯问室里,柯林对曹小蕾的出现十分意外,几乎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等反应过来后马上坐了下去:“你……不是那个……曾经去过我家的那位……曹警官吗?”

曹小蕾笑笑,同时抬起手来晃动了一下,申明自己并不是讯问他。之后,在他的前面坐下,还同他保持了大概一米多的距离:“怎么没有吃早点?不饿吗?”

柯林愣住了,“哦……我只是……现在还不太饿。所以还不想吃。不知道你们这一次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不会真是认为我是杀人犯才……”

曹小蕾打断了他的话,笑盈盈道:“柯医生,我想你误会了。今天我们请你来,是想请你协助我们的工作。选中你的原因,是我们能十分肯定你和那件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柯林猛然站起来,眼中还带着几分怒意,不过很快又坐了下去:“那我就不太明白了!既然你们认为我和那件案子绝对没有关系,为什么又要把我带过来呢?还把我放在这个地方,这不是罪犯待的地方吗?……万一传出去,还让我怎么做人呢?今天还是工作时间,我的同事们……”

曹小蕾摆了摆手:“你放心,这些事情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我们领导已经和你们院长打招呼,名义是临时外调一下。你们院长已经同意了。晚些时候我们会把借调令的复印件,还有你们院长签字的原价给你送过来。”

柯林的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一点儿。曹小蕾心中暗叹,看来丁教授对眼前这个家伙确实颇有研究,还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这样的人是天生的神经质,对名声的爱惜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如果让他们名声受损,只怕他会毫不犹豫地从楼上跳下去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们说请我协助,是我要一直待在这里吗?这里……”柯林用挑剔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周围,他自己一刻钟都待不下去,谁知道这里藏着多少病菌呢?

曹小蕾摆了摆手:“你只要配合我们就好。眼下他们已经专门在顶楼安排了一间空房,里面有一张床,被褥都是新的,你愿意的话可以随时过去休息。”

柯林很快随曹小蕾去了顶楼。打开房间,看见窗户一尘不染,还有被褥上淡淡的消毒剂的味道,柯林总算放心,和衣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曹小蕾赶回去交差的时候,陈子峰、丁教授包括卢峰竟然都已经外出了。桌上摆着一张留言条,上面写着:看好柯林。

此时,陈子峰、丁教授和卢峰正在楼下紧密研究布控监视的具体事宜。案发之后,全市的人几乎都被动员起来,凶手根本就没有再次动手的可能。眼下传出抓到了嫌疑人的信息,那个躲在暗处的罪犯必然会有所行动,比如说处理作案的工具等。就在全市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被安排在各个地方监视的警察们已经累得人仰马翻,除了重点监控的九个人,还有那么多的小区需要他们重视,这不能不说是个浩大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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