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悠陡然对这个亚古弘厌恶至极,她又想起了帐篷里的那个“丑八怪”,心里暗想着那个“丑八怪”肯定和这个黑脸大汉是一伙的,都是一帮坏蛋加混蛋!
亚古弘的脸色倏地大变,冷沉道:“人称王爷是神才看样子真不是虚名,这么快就能知道自己中的是这种毒,为了找这种毒,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没想到还是没瞒过王爷的眼”。
忽然他斜睨着锦袍男子语气戏谑道:“不过王爷终究还是发觉的有点晚了,它已经在你的身体里了,想赶也赶不走了”。
“让二王子殿下这样费心,实在辛苦了,不过要让二王子殿下失望了,它已经不在了,”锦袍男子语气仍然保持着淡然,却已带着冷意。
亚古弘的脸色又是一变,他勾起嘴角冷嘲道:“据我所知此毒只有一种解法,难道是我学识浅薄还另有其他解法?这可要王爷多多请教”。
亚古弘说完眼睛紧盯着锦袍男子的脸,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神情变化,他的话明显是在试探锦袍男子所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锦袍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冷笑了一下。
“看样子王爷是不便相告了,难道这毒除了女人可解,男人也能解吗?”亚古弘说完,眼睛故意瞟了一眼一直静静地端坐在车辕上未发声音的宫奕,然后放肆地大声笑起来,他身后的十几人也起哄般地附声笑起来,笑声张扬而令人厌恶。
宫奕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他们的笑声,他坐在车辕上仍是一动不动,脸上的神情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二王子殿下太过自信了,”锦袍男子淡然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声音很轻,但却仿佛穿透过他对面所有人的笑声,进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马上的人倏地同时停止了笑,他们在这淡然的声音里听出了杀机。
锦袍男子的话音刚落,马车上一道白影倏地向马上的黑衣男子们飞射而去,接着两道银光一闪,只听两声低哼,有两名黑衣男子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翻身跌下了马,“嘭”地一声倒在了雪地上,咽喉处一道刺目的鲜血慢慢流出。
那道白影轻盈一闪,已落回到了马车上,像刚才一样一动不动地端坐在车辕上,仿佛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迅速,亚古弘的脸色倏地一变,但很快又恢复成阴沉之色,而他身后的黑衣男子们看到同伴倒下只是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却未见恐慌。
锦袍男子仍是神情淡然的静静地站在马车旁边,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但车厢里的夏清悠却是满脸的恐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血腥的杀人场面,两条人命瞬间里就这样没有了,夏清悠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以前她在电影和电视里也看过杀人的场景,不过她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并没有觉得什么,而现在她可是真真实实地亲身经历,想到自己刚才还对宫奕那样凶巴巴的,他没有抬手把她杀了,真是对她极其仁慈了。
夏清悠迅速放下窗帘,把身体紧缩地起来,身体忍不住抖了起来。
这一次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怕。
车厢外亚古弘阴森地大叫了一声:“全上!”一阵兵刃相接的声音响了起来。
夏清悠的心突然提了起来,她竟陌名地开始担心起锦袍男子来。
他的毒虽已解,可是刚才看到他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人中毒之后就算解了毒,但对身体肯定是有损伤的,短时间内身体的元气不可能完全恢复过来。
亚古弘那边现在有五十多人,虽然夏清悠已经看出来宫奕的武功十分了得,可两边的人数相差太悬殊,那个亚古弘明白着是想置宫奕和锦袍男子于死地,他们两人能打的过这五十多人吗?
夏清悠忍不住又移到窗前,掀开帘子的一角偷偷往外望去。
果然如她所料,一群黑衣男子已全部下马把宫奕围了起来,虽然宫奕的身体轻盈地穿梭于他们当中,随着他手中银光的挥动,不断有黑衣人倒下,但没有倒下的黑衣人的进攻却越来越凶猛,宫奕也被他们越围越紧。
而旁边亚古弘已跳下马和锦袍男子交上了手。
亚古弘手里已多了一柄像砍刀一样的长刀,他凶狠地向锦袍男子砍去,每一刀都仿佛能要了锦袍男子的命,每一刀也让夏清悠的心惊跳一下。
不过锦袍男子却丝毫未显出慌惧之色,他根本没还手,只是如在雪上轻飘般地闪过着身体,极轻巧地就避过了亚古弘向他挥舞过来的长刀。
他脸上的神情比之前更加的风淡云轻,但眼神却闪着寒光,冷睨着亚古弘,他这样竟像是和亚古弘在玩猫耍老鼠的游戏。
锦袍男子的轻慢激怒了亚古弘,他阴戾着的脸上露出一抹凶残之色,突然他一个旋身跃到马上,不过却没有停在马上,而是将一只脚在马背上轻点了一下,身体猛地腾跃到半空然后急迅向锦袍男子扑去,手里的长刀向锦袍男子的头部狠狠挥去。
夏清悠惊地差点叫出来声,赶紧抬起一只手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长刀将要砸到锦袍男子头部时,锦袍男子就像刚才一样,身体如一道流星般往旁边轻盈一闪,轻轻巧巧地就避开了亚古弘的攻击。
亚古弘完全扑了个空,他旋身飞落在了自己的马上,他瞪视着锦袍男子,语气阴沉道:“看样子王爷真没有虚担这天下第一帅将的名,”他说着话眼神却阴戾地闪烁着,仿佛在筹划着接下来该如何对付锦袍男子。
见亚古弘停止了攻击,锦袍男子也站着没再动。
“刚愎自用者必败,我说了,二王子殿下太过自信了,”他的声音依然轻淡。
亚古弘冷哼一声:“我看是王爷太过自信了吧,等你永眠在这……”他边说着边侧过头往旁边望去,猛地脸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