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公无私,吃亏让人,看重友谊的还是多数。但是,在利益得失面前,每个人总会亮相的,每个人的心灵会钻出来当众表演,想藏也藏不住。所以,此刻也是识别人心的大好时机。
进而言之,岁月也可以成为真正公正的法官。有的人在一时一事上可以称得上是朋友旧子久了,共事时间长了就会更深刻地了解他们的为人、他们的人品。“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如此长期交往,长期观察,便会达到这样的境界:知人知面也知心。
中行文子在落难之时,能够推断出“老友”的出卖,避免了被其落井下石的灾难,这可以让我们得到如下启示:当某朋友对你,尤其你正处高位时,刻意投其所好,那他多半是因你的地位而结交,而不是看中你这个人本身。这类朋友很难在你危难之中施以援手。
话又说回来,通过逆境来检验人心,尽管代价高、时日长,又过于被动,然而其可靠程度却大于依推理所下的结论。因此我们说:倒霉之时测度人心不失为一种稳妥的方法。
既要打棒子,又要送萝卜
谁也不想遇到难以对付的人。但是,这种人到处都有。也许在不知不觉中你就会发现别人与自己对立起来。
作为老板,更应当明白这一点,世界上的人并非都那么理想,那么可爱。应当心胸开阔地面对这一现实。
在企业中,如果有难以对付的部下,对老板来说是很不利的。但是,只要老板能克服与这种部下的对立意识,自然能够顺利地指挥他们。
老板为了克服与部下的对立意识,争取难以对付的人,一定要学会认真分析为什么会产生对立意识。
对于老板来说,很多时候,有些部下总是不能认真地执行其指示和命令。因而老板就无法把工作委派给这种难管理的部下。长此下去,这种人就成了集体的包袱。
如果一个集体中出现了“包袱”,上级老板自然会一目了然,而且还会认为这个集体的老板没有能力。反之,如果你能充分利用那些难以对付的人,那么,别人自然会对你作出很高的评价。这种差距就决定了老板的前途。因此,对于那些不好管理的部下,老板应当作认真的分析,为什么他们不好管理?为什么他们会成为集体的“包袱”?与此同时,老板首先必须克服自己与他们的对立意识。
不久前出版的《美国商业周刊》专文介绍奇异公司执行总载杰克·韦尔奇,文中引用密歇根大学管理学院一位教授的话:“20世纪有两个伟大的企业领导人,一个是‘通用’的斯隆,另一个则是韦尔奇。但俩人比起来,韦尔奇又略胜一筹。因为韦尔奇为20世纪的经理人树立了一个榜样。”
韦尔奇重视底线和结果是有名的。当年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公开宣称凡是不能在市场维持前两名的实业,都会面临被卖或被裁撤的命运。很多奇异的员工抱怨韦尔奇的要求太严。无论在生产上打破多少纪录,韦尔奇总嫌不够。员工就像柠檬,被韦尔奇把汁都挤干了。
很多年前,有一位奇异的中层主管在韦尔奇面前第一次主持简报,由于太紧张,两腿发起抖来。这位经理也坦白地告诉韦尔奇:“我太太跟我说,如果这次简报砸了锅,你就不要回来算了。”在回程的飞机上,韦尔奇叫人送一瓶最高级的香槟和一打红玫瑰给这位经理的太太。韦尔奇的便条写道:“你先生的简报非常成功,我们非常抱歉害得他在最近几星期忙得一塌糊涂。”任何一个好的领导人,都应该懂得用“棒子和胡萝卜”原理去获得一个好的结果。在这方面,韦尔奇是其中高手。
“棒子和胡萝卜原理便是恩威并重,又打又拉。这一招术在中国历史上有很多经典例子。
朱元璋史称“雄猜之主”,既野心勃勃又疑心重重,心地险恶。他当上皇帝后,打天下时那种虚心纳贤、任人唯贤的作风全抛在脑后,朝思暮想的是维护他的绝对尊严,和家天下。为此,他以各种卑劣手段,排除异己,残杀功臣。
李善长在随朱元璋征战中,以多谋善断著称。开国初,组织制定法规制度、宗庙礼仪,与朱元璋关系如鱼水一般,朱元璋将李比之为汉初萧何,称他为“功臣之首”,命他为开国后的首任丞相。朱元璋一旦功成名就,贵为天子,对李的态度大变。李善长过去被朱称赞为“处事果断”,现在则说他“独断专行”。过去朱特许李对疑难大事先处理后奏明,称赞他为“为朕分忧”,现在则说他“目无皇上”。朱元璋对李善长功高权大,产生了疑忌之心。但考虑到李善长功高望重,轻举妄动恐生不测之变,就采用又打又拉,伺机清除伎俩。
一打。深知朱元璋为人的李善长察觉到皇上对他的猜忌,一连几天,李善长因患病没有上朝,于是就借机给朱元璋上了个奏章,一来对不能上朝议政表歉意。二来提出致仕(退休),察看朱元璋对自己的态度。按惯例朱元璋应下旨慰问、挽留。但是,他来个顺手推舟,随即批准了李善长退休,毫不费力地把李善长赶出了相位。
二拉。削夺了李善长的相权,免除了对他的威胁。但不少人心中暗骂朱元璋寡情毒辣。为了笼络人心,安抚李善长,朱元璋把自己的女儿临安公主下嫁给李善长的儿子本棋为妻,朱李两家又成了国戚。
清朝乾隆皇帝对知识分子实用的“棒子和胡萝卜”堪称空前绝后。乾隆在位期间,大兴文字狱,有案可查的竟有七十余次,远远超过他的先辈们。
乾隆这一手也够厉害的了,只搞得文人仕士人人自危,几篇游戏之章,几句赏花吟月之词,也往往弄出个莫须有的罪名,乾隆就是使用这样无情的棒子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但他并没忘了“送胡萝卜”的重要,对知识分子采用怀柔政策。他规定见了大学士,皇族的老老少少们要行半跪礼,称“老先生”;如果这位大学士还兼着“师傅”,就称之为“老师”,自称“先生”或“晚生”。同时,一方面大搞正规的科举活动,不断罗致文人仕士加入为朝廷服务的队伍;另一方面特开博学鸿词科,把那些自命遗老或高才、标榜孤忠或写些诗文发泄牢骚的文人、或不屑参加科举考试而隐居山林又有些大臣威望的隐士,由地方官或巡游大臣推荐上来,皇帝直接面试。乾隆搞了三次,录用24人。录用者自己春风得意,自然也感激皇恩浩荡;落榜的百余人,也无面目自命遗老孤忠去讽刺朝政。乾隆对被自己亲自面试的录用者关心备至,如其中有个叫顾栋高的人,录用时,年岁就不小了,当时授予国子监司业之职;到年老辞官时,乾隆亲自书写了两首七言诗加以褒美。后来,乾隆下江南,又亲赐御书,跃级封他为国子监的祭酒。
乾隆之所以如此做,全是出于维护他们的皇权至上、族权至上、朝廷至上的目的,是要保持“大清”永不“变色”。谁要是在这方面稍有越轨,红脸马上转换成白脸,满脸堆笑换成杀气腾腾。管你是有意无意,或是或非,都立即被逮捕入狱,轻者“重企’、“革职”、重者“立轨”、“立绞”,甚至处死后要“弃市”“寸碟”,已死的也得开棺戮尸,连朋友、族人也统统跟着倒霉。
就此而论,如果不幸沦为下属或臣民的人,对于大棒应该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被棒子打疼了是免不了的,而一旦收到“胡萝卜”却并非是什么“护身符”,也算不上什么好兆头,感恩戴德因此可以省掉。明智的上司和明智的下属都应明白:这毕竟是策略和手段,是谁都可以使用的,究竟谁更高明那得看谁更会“演得真切”,一切都是一出戏而已。
提防小人的“变脸术”
1898年,以康有为、梁启超为首的维新派,在中国掀起轰轰烈烈的维新变法运动。他们的活动得到光绪帝的支持,但他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慈禧太后控制着朝政。光绪帝想借助变法来扩大自己的权力,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打击慈禧太后势力。作为慈禧太后,她当然感觉出自己权力受到威胁,所以对维新变法横加干涉。于是,这场变法运动实际上又变成了光绪帝与慈禧太后的权力之争。在这场争斗中,光绪帝感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因为用人权和兵权均掌握在慈禧的手中。为此光绪帝忧心忡忡,有一次他写信给维新派人士杨锐:“我的皇位可能保不住,你们要想办法搭救。”维新派为此都很着急。
正在这时,荣禄手下的新建陆军首领袁世凯来到北京。袁世凯在康有为、梁启超宣传维新变法的活动中,明确表态支持维新变法活动。所以康有为曾经向光绪帝推荐过袁世凯,说他是个了解洋务又主张变法的新派军人,如果能把他拉过来,荣禄——慈禧太后的主要助手的力量就小多了。光绪帝认为变法要成功,非有军人的支持不可,于是在北京召见了袁世凯,封给他侍郎的官衔,旨在拉拢袁世凯,为自己效力。
当时康有为等人也认为,要使变法成功,要解救皇帝,只有杀掉荣禄。而能够完成此事的人只有袁世凯。所以谭嗣同后来又深夜密访袁世凯。
谭嗣同说:“现在荣禄他们想废掉皇帝,你应该用你的兵力,杀掉荣禄,再发兵包围颐和园。事成之后,皇上掌握大权,清除那些老朽守旧的臣子,那时你就是一等功臣。”袁世凯慷慨激昂地说:“只要皇上下命令,我一定拼命去干。”谭嗣同又说:“别人还好对付。荣禄不是等闲之辈,杀他恐怕不容易。”袁世凯瞪着大眼睛说:“这有什么难的?杀荣禄就像杀一条狗一样!”谭嗣同着急地说:“那我们现在就决定如何行动,我马上向皇上报告。”袁世凯想了想说:“那太仓促了,我指挥的军队的枪弹火药都在荣禄手里,有不少军官也是他的人。我得先回天津,更换军官,准备枪弹,才能行事。”谭嗣同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袁世凯是个心计多端善于看风使舵的人,康有为和谭嗣同都没有看透他。袁世凯虽然表示忠于光绪皇帝,但是他心里明白掌握实权的还是太后和她的心腹,于是又和慈禧的心腹们勾搭上了。如今他更加相信这次争斗还是慈禧占了上风。所以,他决定先稳住谭嗣同,再向荣禄告密。
不久,袁世凯便回天津,把谭嗣同夜访的情况一字不漏地告诉荣禄。荣禄吓得当天就到北京颐和园面见慈禧,报告光绪帝如何要抢先下手的事。
第二天天刚亮,慈禧怒冲冲地进了皇宫,把光绪帝带到藏台幽禁起来,接着下令废除变法法令,又命令逮捕维新变法人士和官员。变法经过103天最后失败。谭嗣同、林旭、刘光第、杨锐、康广仁、杨深秀在北京菜市口被砍下了脑袋。
变脸的小人不可使用,但不可不知。他们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过河拆桥,不择手段。他们很懂得什么时候摇尾巴,什么时候摆架子;何时慈眉顺目,何时如同凶神恶煞一般。他们在你春风得意时,即使不久前还是“狗眼看人低”,马上便会趋炎附势,笑容堆面;而当你遭受挫折,风光尽失后,则会避而远之,满脸不屑的神气,甚至会落井下石。袁世凯这类奸雄式小人,为邀功请赏,飞黄腾达,更不惜让人掉脑袋,小人的脸同刀子。
软硬兼施与刺头儿共存
老板必须清楚,谁也不会轻易地接受那些难以管理的部下。因此,老板如果发现自己集体中有这样的人,那就应当考虑如何使用他们,如何让他们积极工作。
如果老板对这样的部下根本不理睬,或者无视他们的存在,那么就可能出现浪费人才的现象。
老板不能压制和打击那些不好管理的部下。否则,会给自己带来无穷后患。
老板要学会既要使用不好管理的部下,又要同他们保持一定的心理上的距离。
我们可以用“刺猥的理论”来考虑人的心理距离的问题。刺猥是浑身长满针一样毛毛的小动物。冬天来临时,把几头刺猥放在一块,我们就会发现他们把身体挤在一起。但是,仔细观察的话,你就会看到它们如果靠得过近,彼此就会刺伤对方;而离得过远的话,又会感到寒冷。因此,它们要保持既不刺痛对方、又不寒冷的距离。
人们彼此间的心理距离就同刺猥之间距离有些相似,离得过远,人们就会感到孤独;离得过近,又容易伤害对方。
在集体中,彼此间的对立意识也是同样的道理。对立意识就如同尖锐的刺,如果不保持一定的距离就会刺痛对方。因此,人们应当在工作的大前提面前保持彼此互不伤害的距离共同前进。这样就能保持整个集体的协调一致。作为老板,尤其应当注意掌握这一原则。
近代革命家黄兴一生历经了千难万险,但每次在危难之中都凭借过人的智慧和杰出的口才,化险为夷,安然脱险。一次,黄兴回长沙发动群众,约定某晚起义。不幸机密泄露,湖南巡抚下令捕捉黄兴,隐匿者同罪。黄兴无处藏身,正在万分焦急之时,忽见一出租花轿仪仗的商店。黄兴面见店主,直接承认自己是黄兴,请他掩护自己。店主怕惹是生非,怎么也不答应。黄兴无奈,便大喝一声:“今天巡抚下令关闭城门搜捕我,势必抓到我。我如果被捕,一定把你说成我的同党。你想免祸的话,就用花轿抬着我,配上仪仗和鼓手,送我出城,只要我脱了险,加倍付工钱。”话一出口,店主只好乖乖地照办了。
很多人都是“软的欺,硬的怕”,对待他们要软硬兼施。一味地软无异于纵人欺侮,总是硬又会招致对立,处处树敌。如果能用硬压住对方嚣张气焰,用软取得同情,予人面子,便会让对方有顺水推舟的心理。和你敌对他没什么好果子吃,而你这“硬汉”又给他留足了余地,他何苦不为你效力呢?
某同学的一段经历,作为“软硬兼施”战胜对手的例证,真是可圈可点,下面且听他细细道来:
前些时候,我与一同学去北京游玩。晚上住宿,我俩被一中巴客车拉到A旅店,本以为这次花的钱最多,条件当是很好的,可事实却让人大失所望。大方面说,黑白电视没一台;小方面说,上床用的拖鞋也无处可觅。所谓的双人间里只有两张可怜的硬板床,真是比校寝还要糟糕十倍。躺在硬板床上,心里总觉着不是滋味,于是我想退房。“想退房?没门。”老板一开口就是大嗓门。
我见势真有点害怕,想退缩以息事宁人,但心里又不服,于是狠了狠心,决定拼出去了。我学着老板的腔调吼道:“你凶什么凶,你想怎的?这北京城,不说来过十次,至少也有七八次了,我一点也不生。你,别瞎叫;我,想退房,要退房,坚决退房!”听我威胁要给监督局打电话,老板拨弄了一下算盘说:“退房可以,但要交十元钱的手续费。”我一听可退房自然高兴,但平白无故地要扣十元所谓的手续费又不甘心,便说:“如不是你那接客员把我骗来,又怎么会这样?要怪只能怪你的接客员骗错人了。还有,我受你们的骗这笔账还没算呢!”但老板咬定了那十元钱怎么也不肯松口。如此一来又僵住了。
时光在慢慢地流逝,我有点焦躁不安,想就此罢休。正在这时,外面又来了几位不知情的受骗者,我及时送店老板一根软骨嚼,说:“老板,我看还是全退了吧,想你也是明白人,如果我一嚷,那几位还没登记的旅客必会自行告退,孰轻孰重,聪明的你不会不明白吧!”最后老板在无可奈何中把钱全部退还给我。
这次舌战,我之所以取胜,主要在于采取了如下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