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回到家中天色也不知道多晚了,萧氏在窗前静静的坐着,萧执进到院子里,那只残废的狗还算尽职的叫两声,萧执走进了屋,正好看见平静坐在椅子上等待的萧氏。
“娘,今日那莫野多聊了几个时辰,所以回来晚了,让娘久等了。”萧执有些谦然的说到,给萧氏一个抱歉的眼神。
“为娘已知道了,饭已经放到灶里了,应该还是热的,崇轩饿了先吃饭吧。”萧氏走要灶边去把那饭菜拿了出来,还好那饭菜还是热的。
萧执又开始坐在桌子上吃起了饭菜,萧氏仍和从前一样微笑的看着萧执吃东西,萧执则目光又落在那萧氏的那副画上。
“崇轩可曾看出些什么?”萧氏看那萧执的样子问到,萧执仍是摇头不止,无奈继续去专心吃饭,萧氏也不在说话只是看着萧执吃饭。
萧执吃过饭以后就直接把那副画拿到窗前去默默的沉思了,月光照射下来,照在画上使那副画上的流水仿佛真的流动了,耳边竟然能听到那潺潺的流水之声,萧执一惊,朦胧中似乎抓住那么一丝灵感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去想,却是一团糨糊。萧执又是叹了口气抬头看到萧氏正看着他手中之画,又看萧执叹气微微一笑转头去望那漫天星空:“崇轩莫叹气,能抓住那一丝灵感为娘已心满足,为娘要的只是这效果,你可知否?”
“现在已知娘的意思了。”萧执听到萧氏出言解释后,做点头状。
“现在此画为娘当收起了,你有此成就,为娘已经之足,从现在起崇轩可不在重复那明日复明日。”萧氏道,眼中尽是欣慰之光。
萧执听后也是一笑,一笑中有三分激动,三分平静,三分不舍,一分辛苦。一瞬间萧执的表情可谓丰富到了极点,连带萧氏之眼眸中若隐若现那晶莹泪光,萧执只觉喉咙又是一酸竟也眼中泪光闪烁。
“痴儿,为娘都已放开,你还有何放不开?”萧氏望着萧执,又望那窗外之星空闪烁,黯然的语气又变的平静。萧执望着萧氏不再言语,萧氏也平静的坐在那里,一时间再也无那一点声音,这一夜宁静啊,连那村外都仿佛再无声音,乃是:一抹晶莹垂眼帘,一分心跳荡扉烟。
一声放开惊魂醒,一室幽寂一室喧。
夫子家中,夫子悠闲的端做在那把竹椅上,晚风吹来,稍带着一丝凉意,夫子仿佛毫无所觉。只见夫子一只手仍然抚摩着自己的胡子,头也随那抚摩的节奏摇动着,两眼笑的看着那星空,却在想这周沛那小子留的两行字:“气数多变,变化无常。有此机缘,当得当得。”村里又传来两声狗叫,听声音好象又是萧执家的那只残废狗,夫子顿时呛了一口茶,竟然跌落于椅下。夫子连忙站了起来,慌张的四下看了下,松了口气,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还好没人看到,否则面子不就丢大了。”接着开始不慌不忙的整理起衣服来,看起来是那样的从容,这又是夫子气度。
“夫子喝茶呛到地上了,哈哈。”夫子耳边传来一个孩童的声音,夫子那脸上的笑容当时就僵住了,转头望去,只见一孩童迅速跑开,那孩童夫子也认识,好象是村里张寡妇家的小凌子今天还被夫子打了手心。
这么晚的天,还有孩童出来玩,还偏偏让他碰到夫子出嗅,夫子的头脑也有点晕,于是又摇了摇自己的头,手又斯文的放到那山羊胡子上自嘲到:“夫子曰:‘夫子也失礼,夫子也无心,夫子也无奈,夫子也’。”那一夜真的好宁静,只有夫子那夫子曰声声催人睡,声音不大只能入夫子之耳,偶尔也夹杂着萧执家那只残废狗的叫声,真的很怪,为何那狗每次都在夫子曰完后叫上几声,那么远的距离它何以听到夫子曰,只是那夫子曰好象是响了一夜,那残废狗却并为奉陪到底,清晨的时候当可看到夫子端做于竹椅之上,一脸的得意,活象只偷了腥的猫。
只是昨夜夫子喝差跌落椅的事情,一大早就象了翅膀那样,传边整个村子,村里的村民也都笑弯了腰,以至于夫子上课时气氛怎么也严肃不起来,大小学子都是一脸嘲弄的看着夫子,无奈夫子那老脸依然是笑的,仿佛别人嘲笑的不是他一样。众人到有些傻眼了,到是村子唯一的一位秀才吕贤竟然写了个段子卖到巷州城茶馆酒楼里供那些卖唱之人传唱,夫子得知后,夫子就再也笑不出来了。随手打开那折扇,悠悠一叹:“夫子曰‘夫子也抓狂啊。’。”众人轰笑。
周沛家中,当那清晨的阳光出现时,周沛已经起来,同时那泰奉道人那双闭着的双眼也跟着睁开射出一道精芒,看着周沛直点头:“收拾下行李,准备上路。”
“恩。”周沛应了一声,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因为行李什么也没有,只拿了两个干粮。泰奉道人见此,也下了地领着周沛走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今日格外亲切,周沛意气风发的看着那清晨之阳光,长长的输出一口气,泰奉看在眼里,满脸欣赏之色。
夫子喝跌落椅的事情传到周沛耳朵里,周沛也没觉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后来秀才吕贤写的那夫子跌落椅的段子的事到让周沛也忍不住笑了,乃至最后夫子自嘲的那句“夫子也抓狂啊。”周沛呆楞一下,随后笑的更开心,连连摇头:“曾经为夫子座下学子,如今竟也来嘲弄夫子,只是看不透夫子啊。”周沛边走边说着,萧执曾说过夫子之学问学究天人,当世之人怎会知,只是为何座下学子如此不堪,竟然以嘲弄夫子为乐。泰奉道人看着周沛那样子不由好笑:“该上路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周沛点头也就不去多想了。一会的功夫就出了村子,周沛对村子附近的地形还是很熟悉的,也不用泰奉道人带路,悠哉的走着。
午时左右就到了无人区域,四月的天气还算不错,到处是青山绿水,周沛第一次出远门,一切都觉的新鲜,孩童的天性自然的也流露出来。
“毕竟还是个孩子啊。”泰奉道人屡着胡子笑着,看着周沛那天性的流露,自言自语。
“小友来此,这样脚程太慢,待,贫道施那御剑飞行之术带你一程,也好让你见识下老道我可没吹牛,不比那些江湖骗子,这还只是小法术。”泰奉道人朝周沛招手,意思是要带他一程。
“御剑飞行?”周培接到,平静的脸上出现惊讶之色,看来是没听过这个名字。
“你且过来,试过就知道。”泰奉道人也不多解释,只是催促周沛过来,周沛见那泰奉如此,也不多想,就这样靠了过去。
猛然间只觉身子一轻,竟然真的在天上,周沛脸色煞白,但还能保持平静,只是脑海里却翻起滔天巨浪冲击着他那曾经的见识,一时间耳边也都是那乎乎的风声,仿佛隔世。
在地上看天空,大概可看到天空中一道绿光冲向天空,往南而去,那绿光是那老道那把剑的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