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回来了,不如找个日子见见底下的人,也好让他们认认主子。”初雩温声道。
楚梦歌一饮而尽杯中剩下的苦茶,“这事儿不急,我也正好看看谁该去谁该留。”
毕竟她才准备接手,初雩尽管谨慎,但恰逢此多事之秋她必须更加小心才行。
“还是姑娘思虑周全。”初雩也明白她的意思,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上次在枫林行刺姑娘的杀手我已经找人查清了。”
楚梦歌美眸微眯,“嗯?”
“是血祭门的杀手,但似乎与血祭门门主绝杀无关。”
“此事果然有些门道。”楚梦歌托腮凝思,神态全然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我听说血祭门的坟地里有一种血祭花,上面的露水用来泡茶乃是极品。”
初雩笑道:“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听来的趣闻,这倒有些新奇。”
楚梦歌有些迷茫,“哦,许是我想岔了。”奇怪,她自己怎么知道这个事儿?还下意识的说出来了。
“时候不早了,姑娘还是在天字号房里歇着吧。”初雩安排道。
“嗯,也好。今日不用谁守着,都去休息吧。”
“是。”
楚梦歌走出东厢门,并未进入天字号房间,却是一转身飞上房顶出了褚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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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门
此时,一个脸上戴着金色面具的墨衣男子正斜卧于幽冷石殿中的宝座上,他慵懒地把玩着一柄玉质骨扇。
但即使看不见他的相貌,也会让人直觉他是个俊逸非凡的男子。
不久前刺杀楚梦歌却被卿玖玄打伤的青衣银色面具男,正紧捂着胳膊上的伤口,面色痛苦地跪在石殿下等候宝座上男子发落。
绝杀抬起头,一双清冷的眸子竟比青衣男子更加寒如锋芒。
“门主,剑祺该死。”青衣男子沉寂了许久,已是面如死灰。绝杀冷笑一声,“你的确该死呢。”
剑祺满脸憔悴,心力颓然道:“属下愿以死谢罪。”
话音刚落,便刎颈自杀了。
绝杀眼里一片森然,突然一把飞旋的花羽扇飞向宝座,直直插入座上镶嵌的绯色玛瑙。
楚梦歌缓缓步入石殿,唇角微翘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
绝杀却似乎不为所动。“姑娘,你怕是走错地方了。”
他的话几乎不带什么语气。楚梦歌心里一惊,看来血祭门也是个复杂的存在。
“都说血祭门是个有原则的组织,我看也不过如此。”
楚梦歌话中故意在有意无意中带着几分挑衅,不过绝杀也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此话怎讲?”他想这是不是因祸得福,虽然折损了剑棋,但却又再次见到了她。
终于,绝杀走下殿来。身形灵捷到楚梦歌还来不及反应。
她心内一紧,花羽扇便被他插回她的发间。
“楚梦歌,小歌儿。”绝杀低声在她耳边喃喃道,冷冽的苦梅气息刺激着她的脑神经,于是她后退一步刻意与他拉开了距离。
“你认识我?你还知道些什么?”
绝杀却轻笑不语。
“你不说我也不强求。但我有一桩买卖想跟门主你谈一谈。”
绝杀面具下嘴角微扬,“想反雇刺客杀那位想你死的金主?”
这丫头有仇必报的性子,倒是和当年一样没有变过。
“这买卖不亏本,门主应该不会拒绝吧?”
半晌,绝杀将手中的骨扇轻松折断。“这就是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