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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兰妮满嘴酒气,始终抓住丈夫的衣服:“你告诉我考虑两个星期,都他妈过去半年了,你到底想怎么着!”

黄敬凯不愠不恼地告诉她:“这么大家业一分为二,对你我,对儿女都没好处。苦日子早过去了,不愁吃不愁喝,你闹什么嘛!”

“放屁!这个家对你来说早不存在了。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狂嫖滥赌,我跟守活寡没两样!你说清楚,不同意协议离婚我就起诉……”

“悉听尊便。”黄敬凯笑嘻嘻地说,一一掰开她的手指头,“不过诉讼离婚要有合适的理由,否则分割财产时你会吃亏的。还是找大夫看看你的脑神经吧。”

“你才有病!黄敬凯,我一定要和你离婚!”

黄敬凯思忖着:“如果非走这一步,两年后我要是还活着,一定满足你。”

轻轻一搡,脚下没跟的兰妮便跌坐在地板上,黄敬凯随即扬长而去。

那天,母子俩在教科书烧成灰烬的火盆前抱头痛哭。

“妈,你打吧,打死我也不教书了。”江少杰啜泣着,“爸死得早,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再让您养活,我就是没长心啊。妈,让我去挣钱吧,挣大钱,给妈过上最好的日子……”

于金花无言以对。她知道,以自己的力量,再也劝不动儿子了,更不要说给他一个过得去的安排。

在8月阴雨连绵的日子里,江少杰和韩子成一连谋划了好几天,决定去容海市找他们的同学。

临行前,江少杰去乡卫生院向杏妹道别。在此之前,江少杰虽然一直守口如瓶,但杏妹已经听到了他要去城里打工的风声。江少杰放弃考公务员带给她的喜悦顿时化为乌有。

“去多长时间?”杏妹声音刺耳地说。她就是这么个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脸上,从不藏着掖着。

“不知道。”江少杰嗫嚅着,“不过混不出人模狗样来,我是不会回来见你们的。”“你要是混好了,就不会回来了。”杏妹对自己说着,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一串一串滚落下来。

江少杰扳过杏妹的身子:“杏妹,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有朝一日风风光光娶你呀。我可以对天发誓……”

杏妹听不进他说什么,只顾伤心地哭着。等哭够了,她突然站起来,在江少杰愕然的注视下把自己脱个精光。这是江少杰第一次面对女人的裸体,但他万万想不到杏妹会在此时此刻来这一手。虽然此前他曾隔着衣服心慌意乱地偷摸过杏妹的乳房,虽然雨天光线昏暗,但那坚挺的少女乳房和草木葳蕤的隐秘处,还是让他感到了炫目刺眼,身心战栗不已。

“你要了俺吧,快要了俺吧。”杏妹的泪音里带着恐惧感。

“不,我不能……”江少杰同样害怕,别过脸去。

“哪怕你日后变心,俺也不后悔。俺就是喜欢你。只怕你这一走,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不……”

“来吧,俺是你的,就算只有这一次。”她脸上流着泪,却像个老手似的把熟透红樱桃似的乳头贴在江少杰的脸上、唇上。他终于把持不住了,霎时爆发起来把杏妹健硕的裸体压在身下……在电闪雷鸣中的乡卫生院值班室里,江少杰和杏妹惊心动魄地完成了做男人、女人的处女航。

“这是俺的护身符,送给你吧。”忘情地欢悦之后,杏妹把自己的护身符戴到江少杰的脖颈上,“它是在庙里开过光的,和尚说很灵验。俺现在就许愿:要是你永远喜欢俺,它会保佑你;可如果你变心,它会给你带来厄运,让你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天空随声附和,果真传来一声炸雷……

江少杰把护身符举在眼前。以前挂在杏妹脖子上他并未留意,那只是一个红木雕刻的拇指大小人儿,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样子很像弥勒佛。但此刻拿在手上,他感到了一种庄重和神秘感。

我会永远戴着它,就像把你带在身上。他在心里说,除非我死掉。

赌局按着约定设在容海一家五星酒店的顶楼大套房里。黄敬凯从律师事务所办理好遗嘱文件赶到酒店,齐贵山已经携款和他们的对手等在那里了。

对手是3个年轻人,都是小老板出身,各有说不清的黑道背景。以往,黄敬凯是不屑与这类小角色为伍的。时间不多了,他得为接班的儿子铺路。出道多年,黄敬凯晓得这类人物对维护生意的价值。

“凯叔,你让我们好等啊。”为首的年轻人带着又见亲人的恭敬。他叫王飞,是这几个人的头儿。

“人都齐了?那就开始吧。”黄敬凯打着哈哈,“先亮亮底。”

几只式样大同小异的密码箱一一打开,纷纷显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大面额钞票。

“呵,今天堆儿都够壮,玩时候加一倍怎么样?2000元底,上不封顶,可以口口踢。”黄敬凯建议道。

“凯叔有兴趣玩大,我们只好奉陪喽。怎么锁(结束)?”王飞说。

黄敬凯一笑:“老规矩嘛,到一家筹码洗净靠墙为止,不许借钱。开牌开牌。”

袖筒里惯藏一支锯短枪筒猎枪的齐贵山蜷缩在角落里抽他的大烟斗,看似漠不关心,其实他在关注着赌桌上的一举一动。特别是黄敬凯近来的微妙变化,让他好生纳闷。

赌桌上进行的是港澳一带流行的同花顺玩法的变种,基本规则是比手里5张牌的牌花大小,大者通吃。

赌局直到天明结束,黄敬凯带的50万现金输个精光。

“老凯,这阵子你好像兴致很高啊。”没人的时候,齐贵山凑到黄敬凯跟前,“玩得越来越大,赌注一涨再涨。娱乐身心,伤筋动骨就没意思了。”

黄敬凯轻描淡写道:“不会的。玩嘛,就要痛快。”

“没看出来吗?那几个小子在拿你开涮。”

黄敬凯迟疑一下,点点自己的眼睛:“猫腻儿在眼镜上,头一场我就知道了。没多大勾当,让他们乐和乐和。找人陪哪能不付小费?”

见他从怀里摸出一只小药瓶倒出药粒,齐贵山狐疑地问:“不舒服?”

黄敬凯不慌不忙在他伸手之前揣回药瓶:“营养药,提神的,没事。好好看你的场子吧,有空常去酒店转转,你毕竟也是股东啊。”

“老凯,大家都是兄弟,有事你可别瞒着。”

瞒的就是你。黄敬凯心里哼着,我吃你的亏够多了,岂能再让我儿子继续吃下去?

“我总觉得,你最近不大对劲儿。”齐贵山忍不住接着问。

黄敬凯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说说看。”

“酒店的生意漠不关心,时不时叫小伟去照看,他可是还没毕业呢;兰妮最近一直给我打电话,追问你的下落;整天和几个毛头小子赌得昏天黑地……你从前的干劲哪去了?”

黄敬凯心想,我挣得再多,还不是白白让你拿走10%?嘴上却说:“家业早晚都是儿女的。小伟明年毕业,我打算让他马上接手。”

“马上?”

“是啊,我忽然觉得老了,干不动了。辛苦半辈子,也该享受享受了。”

“老凯,这可不像你的一贯想法。现在退下来,不嫌太早了?”

“咦,你这个当年的地盘老大,什么时候成了正人君子,倒教训起我来了?”

经过一整夜的火车颠簸,江少杰和韩子成抵达了目的地,第一次见到了大海。

面对黛蓝色的大海,江少杰顿觉心旷神怡、通体舒畅——这是一个无边无际的所在,深不可测,隐藏着神秘、财富,抑或死亡……但无论怎样,它完全深深地吸引住了这位23岁农家子弟的身心。他一时觉得自己是海洋中的一滴水珠,空气中的一粒尘埃,渺小得不能再渺小;又飘忽出拥抱大海的蓬勃欲望:

我来了,大海,你是我的吗?……。

现实却是无情的。先是找到江少杰的师大同学,对方在电话里吹嘘得天花乱坠的那份工作原来是搞传销。接着他们费尽周折找到韩子成室友所在建筑工地,矗立在面前的是一座座已经建成开始出售的居民楼,韩子成的公安专科学校同学因盗窃入狱。这意味着,两个满腔热忱的乡下少年在热闹的容海市区突然陷入了举目无亲的尴尬境地。

置身华灯初上的水泥森林中,他们漫无目的地徜徉着,惶然四顾,直到疲惫不堪。

“先找个地方住下。”

他们住的是位于火车站附近的一家私营小旅馆。房间在地下,阴暗潮湿,除了两张吱呀作响的破木床什么都没有,与外面的灯红酒绿简直是天壤之别。

就这,每张床位一宿还要20块。江少杰付钱的时候,心口不由得一阵发紧。

“会好起来的,明天我们就去找工作。”江少杰安慰一脸沮丧的韩子成。

在他们的关系中,江少杰永远扮演着兄长角色。

韩子成睡着的时候,江少杰溜出去找服务台值夜班的男服务员聊了一会儿,在登记的时候他已经确认了对方同是乡下人的身份。那位服务员告诉他工作并不难找,关键看你找什么样的活儿,乡下人在这座城市只能算最轻最贱的一类,想混口饭吃就没得挑。江少杰在心里冷笑:我本来也不是来享福的……

8层高的希格尔大酒店位于容海市最繁华的地段中山路,这座始建于日伪时期的敦实建筑物原来只有4层,历来是容海有名的馆子。1989年易主后,黄敬凯在保持其原有建筑风格基础上加盖了4层,下面仍做餐饮,加盖的4层做旅店。十几年过去,虽然和四周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的高楼巨厦相比逊色了不少,但希格尔作为全城餐饮业中档酒店龙头老大的地位仍不可动摇。如今,希格尔的身价也由黄敬凯买入时的百万出头翻上了十几个跟斗,没有负债,品质极其优良,有人曾出价5000万元买它脚下的地皮,都被固执的业主拒绝了。

资产方面,黄敬凯实际上完全独资拥有这座老店,齐贵山强取豪夺去10%股份是没有办法的事。

老王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发现两个乡下小伙子睡在希格尔大酒店门前台阶上的。细算起来,他称得上是现在员工中资历最老的一位了。国营时代,老王是黄敬凯的小组长,相当于现今的领班。改变所有制后,原有员工都划归到区饮食劳动服务公司,唯独他扔掉铁饭碗留了下来。作为黄敬凯的师傅,老王心里有数,徒弟不会亏待他的。当然黄敬凯留下他不仅仅看在师徒情分上,重要的是老王一贯的工作态度: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这一态度保证了老王在大堂经理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几年。

按照多年的习惯,老王又是第一个来到希格尔上班。

“喂,你们两个要饭的,别在这儿碍眼,酒店要开门了。”

睡在台阶上的江少杰和韩子成惊醒了,慌得起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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