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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血染红柳沟(3)

这个山东兵的副连长走过来,吼道:“胡闹!鲁奇,你给我站起来!”可是山东兵是一头犟驴,双手举枪说什么也不起来。

所有的士兵仿佛受到感染,全部翻身下马,“扑通”,冒着大雨跪在泥水地里,异口同声地喊道:“大队长,下命令吧!”充斥着热血男儿阳刚之气的喊声在红柳沟回荡。

商云汉回头望去,大雨中数千年轻的战士齐刷刷地跪在泥水地里,数千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恳请他下达作战命令。

一张张或丑或俊青春荡漾的脸上写满悲愤和决绝。

“同志们,请起来!”商云汉悲愤地说,“不要这样逼我!难道我不愿意给段政委报仇?难道我身上流淌的不是骑兵战士的热血?难道我眼睁睁地看着土匪的月牙斧头夺去了战友鲜活的生命不心疼不痛惜?因为我不仅是你们的大队长,更是一名共产党员,共产党员在大是大非面前要讲党性、讲原则,我们剿匪的目的是什么?是让老百姓过上太平日子!如果你是大队长,站在你面前的是受蒙蔽、受欺骗的群众,你怎么办?向他们开枪吗?”

“难道我们就伸着脖子,像牛羊一样等着土匪来宰割吗?”鲁奇反驳道。

“当然不是!电话员,给我接军区剿匪司令部!”身背军用电台天线的电话员连忙接通。

“军区剿匪司令部吗?我是骑兵大队大队长商云汉,我们在红柳沟遭到群众围攻,土匪勾结喇嘛,利用群众信仰藏传佛教的优势,组织群众围攻部队,不断有人用石块、燃烧瓶、月牙斧头袭击我们,分不清楚是群众还是匪徒,各营连干部骨干死伤无数,官兵们强烈要求开枪还击,请军区首长做指示!”

“骑兵大队暂时后退,要减少不必要的伤亡,等我们请示彭德怀司令员和习仲勋政委后再做决定。”电话另一头传来军区剿匪司令部的命令。

“骑兵大队坚决执行上级命令!”

商云汉高声命令道:“骑兵大队听令,再后退10里!”他的话音刚落,土匪又一次发动攻击。这一次,不仅有月牙斧头,也有长枪短枪。

不能开枪的解放军官兵不断有人倒下。

商云汉吼道:“高战元——”

“到!”

“给我瞄准几个扑到最前面的,不要伤人,专门击毙他们的坐骑!”

号称“枪神”的高战元端一杆64式半自动步枪站姿射击,“啪——啪——”连续几枪,冲锋到最前面的土匪,不断有人从受伤的马背上倒栽下来。疯狂的土匪见有人落马,暂时停止新一轮的攻击。

“报告!”

正和彭德怀研究作战方案的习仲勋朝门口喊道:“进来!”

作战参谋张勇捧着刚刚收到的战况电报进来报告说:“报告司令员、政委,骑兵大队在红柳沟遭到不明真相的群众围攻,伤亡无数,干部战士强烈要求还击,请司令员、政委做指示!”

习仲勋接过电报匆匆看了一遍,转给彭德怀。彭德怀看毕,一双浓眉竖起,朝作战参谋张勇吼道:“商云汉是猪头三吗?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给军区请示?敢向解放军开枪扔斧头的都是土匪,是土匪就要坚决予以歼灭!”“是!”张勇敬了个军礼转身就要去传达命令。

“回来!”习仲勋叫住张勇,“张参谋,你给说说详细情况!”

张勇将骑兵大队面临的两难境遇细说了一遍,并检讨自己叫骑兵大队临时后退的做法。

“张参谋,你的临时决定很正确,现场有多少不明真相的群众?”习仲勋不安地问。

“红柳沟百分之九十都是受土匪头子巴赞喇嘛煽动的群众。”

“告诉商云汉,命令部队不要轻易伤害任何一个受欺骗的群众!”

“是!”

“哎呀,习政委,就你这一副菩萨心肠,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取得西北剿匪斗争的最后胜利?”彭德怀不耐烦地说。

“西北地区,幅员辽阔,民族众多,汉、回、藏、维、蒙等十多个兄弟民族,共有2350万之众。同时,政治复杂,经济落后。剿匪工作一定要在民族团结基础上,采取‘稳进慎重’的方针进行。争取各民族上层人士,争取宗教方面人士,然后去发动,不可颠倒过来!”习仲勋笑着解释。

“稳进慎重?你说得轻巧,知道不?我们的干部战士在流血丧命?”暴脾气的彭德怀瞪着熬得通红的眼珠子厉声道。

习仲勋知道彭德怀是烟锅里炒玉米豆就蹦那两三下,仍然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河西走廊大多数群众信奉藏传佛教,如今巴赞喇嘛与马老五、白菊花等人勾结,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走在土匪武装的前面,这时候,如果骑兵大队贸然开枪,哪怕是伤害一个无辜群众,就会使成千上万的群众走进敌人的阵营,这正是巴赞喇嘛的一个阴谋。”

“难道就让我们的战士伸长脖子等着土匪用月牙斧头来砍吗?”

“当然不是,”习仲勋不紧不慢地说,“彭总,我们部队最擅长的战术是什么?”“擅长什么?擅长游击战呗!”

习仲勋道:“我们后退不是逃避,是为了争取时间,我们一方面要做好防御的准备,另一方面要积极和当地政府联系,尽快让德高望众的少数民族头人站出来说话,点破敌人的阴谋,教育群众回家,等到敌人的阵营完全分散瓦解,只剩下那些死心塌地与人民为敌的土匪时,我们再围而歼之!”

“老习,你不愧是‘诸葛亮’,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些?”彭德怀搔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

“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连毛主席在诗中都这样写,真正挥师千里鏖兵决战还得靠你彭大将军!”

“大队长,民兵小分队来增援我们了!”侦察连长罗志刚骑马疾驰而来。他跳下马背气喘吁吁地说:“尧呼儿人大头目安嘉先生听到群众围攻我骑兵大队的消息一起来了!”商云汉惊喜道:“安先生在哪里?”52岁的安嘉,头戴金边白毡帽,身穿绛红色大领偏襟长袍,脚蹬一双黑色高腰马靴,见了商云汉,连忙翻身下马。

商云汉紧紧握住安嘉的双手激动地说:“安先生,可把你们盼来了,土匪煽动群众不断袭击我们,在红柳沟我们已经死伤好几百人了,你快劝劝群众吧,叫他们赶紧撤离,我们好对土匪发动反击!”安嘉安慰道:“大队长,让亲人解放军受苦了,我这就去喊话,有喇叭吗?”商云汉从雨水里拾起染血的喇叭递给安嘉。

安嘉站在长满红柳的河堤高处。

商云汉吼道:“一连,二连,保护大头目安全!”骑兵一连、二连快速集结到尧呼儿人大头目跟前,形成一个包围圈,手端长枪,面向愤怒的群众,将头人紧紧围在核心。

有了段政委牺牲的血的教训,谁也不敢怠慢。

“红柳沟所有的人听着,打断骨头连着筋,七族黄番不分家,那些土匪是混在狗群里的恶狼,你们不要听信他们的谣言,共产党解放军是我们的亲人,是他们赶跑了马步芳的部队,免除了你们的茶马税,分给了你们牧场和牛羊,让你们结束了苦难的农奴生涯,真正实现了祁连山牧区的人人平等,回家去吧,现在就离开那些狼群回家去!不要跟着嘎里巴往悬崖上走,那样只有死路一条!”

“大头目,骑兵大队要用大炮轰炸转轮寺,我们保护巴赞活佛有错吗?”

“我是祁连山黄番各族的头人,祖祖辈辈都是藏传佛教的弟子,对于佛和转轮寺,我是虔诚的,但对那些披着宗教外衣同土匪勾结的喇嘛,我们绝对不同流合污!”

“巴赞活佛同土匪有勾结吗?”有人强烈抗议道。

“青海来的土匪头子马老五就藏在转轮寺,你们说,巴赞喇嘛是好人吗?”

人群里有了骚动。瓢泼大雨中,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怒骂,有人叹息,但没有人离开。

“亚拉格家部落的头人站出来!”安嘉见状厉声喊道。

一个头戴白色毡帽、身穿金色花边偏襟长袍的男人,从骚动的人群里站出来,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韭菜沟和明花草原来了多少人?”

“回大头目,8个户族的人都来参加骆驼山转轮寺一年一度的祭祀放生会。”

“喊上安章、巩鄂拉提、索嘎勒、杜曼、亚赫拉格、卡勒嘎尔、阿克达塔尔、斯娜8个户族的小头人,带上你们的人回家去,共产党哪一点亏待了你们?跟着土匪瞎胡闹,你们还有良心没有?”

“我……”

“回家去!”德高望重的大头目厉声命令道。

人群里出现骚乱,围攻的人群走了八分之一。

“贺郎格家的头人站出来!”

又一个头人站出来。

“率领你们水关、前滩、莲花七个户族的人滚回家里去!”

“……”人群里又走了八分之一。

在大头目安嘉的劝说和诱导下,人群慢慢散去。剩下不到两千人的时候,气急败坏的马老五向散去的群众开枪:“保护活佛,不许离开!”不断有人倒在雨中。

“耀清,带着你的敢死队向前冲!”马老五给自己的弟弟马老六下达作战命令。

“弟兄们,快跑啊,解放军要向土匪开火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最后赶庙会的人群像受惊的羊群一样四下逃走。

“弟兄们,上马!”马耀清提着月牙斧头上马。

商云汉亦翻身上马,抽出雪亮的马刀,向前一挥:“骑兵大队,冲啊——”冲锋的号角吹响了,数千骑兵潮水一般冒雨朝前冲去。

隐藏在古长城嘉峪关脚下羊角沟的一股数千人土匪武装赶过来增援。

马耀清将月牙斧头一挥,哈哈笑道:“哈哈,弟兄们,我们的援兵到了,同共产党拼了!”数千土匪武装冲过来,同骑兵大队站在一处。大雨中,兵铁相击,杀人声震天,不断有人流血丧命。

“丫头,我们是不是要撤退?你看,马老五的人马根本不是骑兵大队的对手。”巴赞喇嘛望着节节败退的土匪武装长叹道。

“就是败了,我们也不能这么撤退。”白菊花冷笑道。

“你要怎样?”

美女蛇一样的女少校阴险地说:“擒贼先擒王,等我收拾了商云汉再走!”

“敌我混战一处,这么混乱的场面,你能敲掉他的脑袋?”巴赞喇嘛担忧道。

“活佛,我不是马老五的那些乌合之众,南京政府训练的军统特派员没有一个草包。”几个小班弟催着巴赞喇嘛赶紧离开这枪林弹雨的危险之地。

“活佛,如果你怕了,就一个人先走吧,我和马老五断后。”

“丫头,你这什么话,我巴赞是那贪生怕死的羊羔子吗?”

“狮子王从来都不丢下其他动物离开森林的。”白菊花笑道。

“狮子没有临阵怯逃的,就看你怎么收拾这个商云汉。”

白菊花一个漂亮的战术动作,跃到一块大青石背后,从容地抽出26式中正步枪,将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正在厮杀的商云汉。

一心杀敌的商云汉完全没有发现匍匐在石头背后的危险,他挥动着雪亮的马刀,左劈右砍,不断有土匪惨叫着跌下马背丧命。当白菊花的枪口瞄准他就要击发的时候,又一个黑衣服的土匪同商云汉纠缠在一起,两匹马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干扰了白菊花的瞄准视线。

“白痴!”白菊花骂道。

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挥动阳光的剑,砍杀着祁连山下湿漉漉的山川大地。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那个黑衣服的土匪才被商云汉砍翻。

白菊花见时机成熟,又一次将黑洞洞的枪口伸出来,瞄准商云汉。

这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在她的眼睛里成为十字分割的世界。按照准星刻度线的标定,这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距离自己只有几百米,这么近的距离,白菊花连他的眉毛、鼻子、嘴巴都能看得清晰。尽管距离很近,白菊花还是不敢轻易射击,她要求百分之百成功。做为西北救国军的少校参谋,她已经击毙了一个政委,她还要击毙这个大队长,这样她才能功德圆满。

“少校,快走吧,马老五的人马不行了,再不走,我们就跑不了了。”

一个小班弟冲着白菊花隐身的地方大声喊道。

白菊花冷笑着自言自语:“眼看到手的猎物,我不能让他从枪口逃走。”不断有炮弹在巴赞喇嘛周围爆炸,心惊肉跳的巴赞,被人强行架上马背。

“丫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白菊花瞄准了商云汉的心脏。

“砰——”

被击中心脏的商云汉向前一扑,从马背上倒栽下来。

“大队长——”警卫员撕裂心肺般地喊道。

“大队长——”

“少爷——”炊事班长老周跳下马背,扑向已经牺牲的商云汉,抱起他的尸体放声痛哭。

白菊花从石头后面跃出来,绿军装的身影唰地一动,闪电般飞奔过去,噌地跃上战马,拍马去追已经远去的巴赞喇嘛。这一切,没有逃脱侦察排长高战元的眼睛,他强压心头悲愤,飞身上马,疯了一样去追击企图逃遁的敌人。

就在商云汉牺牲的第二天,他的双胞胎儿女商钢、商柳诞生在戈壁少有的一场暴风雨中。

在坐骑闪电般的奔驰中,骑兵大队赫赫有名的“枪神”,端起64式半自动步枪瞄准,对着这个国民党女少校的后背就是一梭子。

“哒哒哒……”

复仇的子弹将女人的后背打成了马蜂窝。女人惨叫一声,一个前扑,死狗一样落下马背,骨碌碌滚了几滚,睁着一双凤眼一命呜呼。

“活佛,少校受伤了。”一个小班弟朝后看了一眼对巴赞喇嘛说。

“管不了她了,我们快走!”

击毙了白菊花的高战元骑马杀回来,他挥动马刀疯了一样,冲进土匪的人群,他像野牛一样咆哮起来,手握雪亮的马刀,狂风一样横扫土匪骑兵,几刀下去,竟然砍翻了3个人。

高战元大吼一声,将一个射死一名班长的土匪千骑长横提过马背,把他高举在空中,千骑长刚喊了句:“饶命啊!”他的身体已经被抛向空中,高战元飞快地挥刀,将其砍成两段。他骑着马,像一阵狂风似的向吓呆了的土匪骑兵杀去。这些土匪骑兵虽然过惯了屠杀和流血的生活,但是他们和坐骑都吓破了胆,惊魂稍定,才开始逃避,犹如一群绵羊碰到一只凶猛的野狼。季节河里响彻恐怖的哭喊声、马蹄声,人马被砍翻的叮咚声,还有吓得发抖的嚷嚷着拿刀拿枪拿燃烧瓶的叫喊声。

土匪骑兵的月牙斧头闪闪发光,多少把锐利的斧头都向着高战元砍下去,但他什么也不在乎,反而发疯似的向着他们冲过去,开始了一场空前未有的混战。

第一个扑上来的是土匪马栓子。两个从小在马背上成长的汉子,在马上拼了个天昏地暗,战到二三十个回合,高战元大吼一声,将他的月牙斧头砍成两截,一刀刺过去,将马老五的三大金刚之首穿了个透心凉,一股热血喷溅,马栓子一命呜呼栽到马下。

第二个扑上来的是白菊花麾下的一个小排长。为了给女人报仇,他拍马过来,拦住高战元的去路,却让高战元像闪电似的一晃,把他的头、手和肩胛骨都劈了开来。

继他之后被高战元砍倒的是马步芳的骑射教官胡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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