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揉了下眼睛,迷迷糊糊的起来,他也喝高了,自己酒量本来就不怎么样,身边碰上的事个酒桶级别的神,能不晕才怪。
“嗯,真的好像是你大哥,贞舞,你快跑,我替你挡着,”模糊的开始说模糊的话,完全没有方向意识的,可不是,那贞舞朝着李谢缘颤颤巍巍的“逃跑”了。然后再靠近他0.1厘米的地方,垂直的倒下去,不省人事。
而一旁傻站着的艾伦看见贞舞倒下了,居然嘻嘻嘻嘻的傻笑着,他其实已经分辨不清楚谁是贞舞谁是李谢缘了,万恶的酒精。
车子在告诉上急速行驶着,深夜的风有点冷,李谢缘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打开过,副驾驶座上的李贞舞睡得如死猪,酒精的味道包围着整个车厢,李谢缘将车窗开到了最大,想要排除这气味。身旁的贞舞缩紧的身体,看来很冷,他无奈的叹口气,又将车窗关上。
到家门口的时候他抱着她进去,她睡着的样子似孩子,不时的咂咂嘴,身子蜷缩着,像只小猫,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孩子,上楼的时候她忽然说梦话,或者是说醉话,呢喃着,李谢缘听不大清楚,隐隐约约的听见她在用韩语骂人。
唉,这女人,向来都是神经病,自己脑子出问题了才去管她。
李见缘这时候开门出来,看着李谢缘怀里的贞舞,蠕动了一下嘴唇,却什么都没说,李谢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轻轻的问一句,“还不睡?”
“就快睡了,大哥安置好她,也快睡吧。”他也样轻轻的回复着,转而退进房,轻轻关门,没有问李贞舞怎么了,没有问李谢缘什么。
关了门的李见缘爬到床上,关灯,想要睡觉,脑海里却总是李贞舞那张脸,他恨她,以前他很李贞舞的妈妈,现在这种恨转到了她身上,“我是不是很坏?犯错的是她妈妈,李贞舞她有什么罪?”黑暗中的李见缘无声的问自己。
没有答案回答自己,李见缘脑海里出现的皆是是自己母亲泪流满面失魂落魄的样子,因为李贞舞的母亲,那个泰国女人的出现,才让自己母亲步步走向死亡,他恨小三,恨小三的女儿。
“妈妈,你在哪?”李见缘蜷缩着,继续无声的呐喊,他感觉越来越孤单了,好像自己又慢慢的退回了无边的黑暗中,记忆中六岁的自己,也是这样,无助的蜷缩在床上,面对妈妈的死去,爸爸的沉默,洞张着眼睛,慢慢的等待着黎明。
再到后来,哥哥出现在他房间里,紧紧地握住他,告诉她,他们是兄弟,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有个哥哥替他遮风挡雨的,李谢缘自此成为他最依赖的人,而这么多年来,他确实是个好哥哥,无论什么事,他都替自己处理着。
可是李贞舞,突然出现的李贞舞,她会怎么样?她会不会像她妈妈一样将自己的家闹得鸡飞狗跳?她的出现,是好是坏?李见缘不知道,他只是不喜欢她,讨厌她,讨厌她的身世她的妈妈。
起来时家里李见缘已经不在家了,李贞舞顶着全身的酸痛,极不情愿的起来洗澡整理好下楼,李老头仍旧是一副千年不变的笑着,她也扯出个笑容,坐到位置上准备吃东西,其实什么东西也吃不下,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着,一边拿勺子一边骂这万恶的酒,又不好表现只能装笑着。天杀的,果真是。
“贞舞今天去跟你大哥去公司看看怎么样?”她还没算好自己下午要睡多长时间,老头就已经下命令了,虽然这命令下得看似那般民主,但是她能说不么?
李谢缘吃着自己的东西,在听到老头让李贞舞跟着自己去公司时手间的叉子停滞了一下,转而恢复正常,沉默的吃东西。
她真的怀疑,他有短暂失忆症,不会什么都记不起来吧,自己明明记得昨天夜里她喝醉了,是他把她带回来的,怎么,她没有说什么没有骂他打他?
极不情愿又不敢违抗圣旨的跟着李谢缘上车,将一颗心提到喉咙间,随时做好了跳车的准备。李谢缘到还好,一上车就递给她一个杯子,贞舞颤抖着手接过,用眼神问这是什么东西,
不能怪她懦弱,一般的神经正常没喝酒的情况下她都害怕李谢缘,
“醒酒汤,我看你还没清醒。”他迅速的给出她想要的答案,贞舞打开盖子,不推辞的喝下去,李谢缘也迅速的问出自己的问题,“你见到红玉怎么那么大反应?你们有过节?”
“嗤”她嘴里的醒酒汤猛地的吐到了前方的玻璃上,这是个毫无前奏的问题,不能怪她突然的呛到自己,喷完她特备歉意的看着李谢缘,用眼神道歉:不好意思,把你的车弄脏了。
“李贞舞,你把它给我弄干净,”李谢缘果然生气了,他那般洁癖的人,自然接受不了这庞大的口水,然而他说的这个话题,是个敏感的话题,终于,把两人的主要问题带出了水面。贞舞惊恐的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弄脏车子可是可极度危险的问题,果然,李谢缘已经慢慢的将车子停下来,盯着李贞舞,一脸严肃。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需要处理一下,我是说关于车的问题,你说是不是?或者,我说韩语比较清楚?”
她僵直着身体,紧紧的握着杯子,大气不敢出一声,这李谢缘不会在这个时候要求她赔他车子吧?可是上帝,她上哪里弄那么多的钱,她就一穷光蛋啊,只能沉默的,目不转睛的直视前方。
“那车我还留着,随时等着你李贞舞一点一点的帮我恢复过来,”身边的人无视她的沉默装傻,继续冷飕飕的将寒气灌入她耳朵。
“李谢缘,我没钱。”她终于不再沉默,老实的开口。
“那是你的事,我只管收车,”他丝毫不退让。
“好吧,那我回头找我舅舅,让他赔给你,”她没有其他的话,只十分的勉强的索拉着脑袋,死气沉沉的说。
“李贞舞,这是你做出来的事,是你闯出来的祸,你如果敢把你舅舅拉进来处理,我保证,会让你后悔一辈子,不信你大可试试,记住,这是你的事,只能你自己处理的事。”李谢缘说完,重新启动车子。
“我没钱,”她保持着自己索拉的样子,继续重复。
“想,不是说你没钱就不能处理的。”他握着方向盘,眼睛已经直视前方了。
“李谢缘,你不会变态到让我卖身还你吧?还是你看脑残剧看多了,想让我以成为你的人方式来还钱?”李贞舞脑子一热,将自己看到言情剧情开端加到了联想移动身上。
很快遭来李谢缘的一阵白眼,“卖自己?李贞舞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就你这条件,你试着站在路边叫卖一下,看看有谁开价会超过100的,你以为我李谢缘的脑子积水还是审美观有问题?”
这话说得够毒舌,碰上过去,她一定会脸红脖子粗的跟他理论一番,可是今天不能,提到车子的事了,她就必须事事小心的,不能惹怒了李谢缘。
“那你说吧,你要我怎么赔。”
“老头这意思,是急不可待的想让你参与到公司的事了,你只管做你的,需要你赔的时候,我自然会提醒你。”哦,明白了,这李谢缘的意思是叫李贞舞滚远一点,别跟他抢公司。李贞舞这才咧开嘴笑了,继续喝着自己的醒酒汤。抢什么?一年之后她就很干净利落的滚蛋的,这父子之间的问题,跟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我去,我承认我是有一定的责任,但也不是全部的责任,万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那么做也是有我的原因,所以,我觉得,我啊,赔个差不多就可以了,你说是不是?”说人蠢的就是这个,前一秒还心惊胆战的,这一秒,她就开始开启自己的话题了,李谢缘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车速,一副再说话我跟你同归于尽的表情,得她闭嘴。
沉默的下车,沉闷的跟在他身边,乖巧得如同孩子,内心酝酿着该找个什么借口逃脱才适合。
“你不想进来,那就自己去玩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想让老头发现你在外面花钱那就唰我的卡。”李谢缘先生不知是不是脑子中风了还是菩萨附身了,居然大好的看出贞舞的不想进去,还很大方的掏出一张卡,她差一点就感激得泣涕连连了,赶紧接过,说好的,好的,下班联系。
李谢缘笑了一下,转身进去,没再理会她。关于李谢缘如此深明大义的动作,贞舞的理解只有一个,就是他不想让自己了解公司的事物。当然,这必不影响她谢谢他。
买东西,她逛了很久都没找到自己想买的,贵的她不好意思买,便宜的不好意思拿出来,怕被别人嘲笑自己的老土,只是那样毫无目的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