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82000000003

第3章

“是的,”加尼隆说,“我曾有很多时间来考虑这些事。他流放我并非毫无缘由。他既强壮——也许比你和兰斯还强壮——又有智慧。有时,他也让人快乐。艾里克应该赐他速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对科温早无半点好感,但我的恨意也已经有些淡漠。虽然他是个恶魔,却也不该遭此厄运。”

第二个男孩带着一篮面包走进来。一直在准备烤肉的男孩则把肉从铁钎上取下,放到盘子里,摆在桌子中间。

加尼隆冲桌子点头示意。

“吃吧。”他说。

他站起身,坐到餐桌旁。

我也走了过去。吃饭时,我们几乎没有交谈。

我不停地往肚子里塞着食物,直到再也吃不下为止,又用过甜的红酒冲了冲。

我开始打起哈欠。当我打到第三次时,加尼隆咒骂起来。

“该死,科里!别这样!会传染的!”

他压住自己的一个哈欠。

“去呼吸点新鲜空气吧。”他说着站起身。

我们沿着围墙走着,途经很多当值的岗哨。当他们看清是谁走过来时,都会马上立正,冲加尼隆敬礼,而他会问候他们一声,然后继续往前走。我们来到一处城垛,停下脚步,坐在石头上休息,呼吸着清冷潮湿、充满森林气味的夜风,看着渐黑的天空中逐次显露的群星。我们身下的石块凉意甚浓。在目光可及的尽头,我觉得自己可以分辨出海浪泛起的微光。我听到城下某处传来一只夜鸟的鸣叫。加尼隆从系在腰带上的一个袋子里掏出烟斗和烟丝,把烟锅塞满压实,点起火。他的脸在火光下显得邪恶骇人,但他的嘴角下垂,面颊上的肌肉也被眼睛的内角和高耸的鼻梁向下拉成了同样的角度,破坏了这个形象。一个魔鬼应该面带邪恶的微笑,而这家伙看起来太过忧郁。

我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烟味。过了一会儿,他开始说话,语调缓慢轻柔。

“我记得阿瓦隆。”他说,“我的出身并不卑微,但美德从不是我的强项。很快我就把祖产挥霍光了,只好到大路上干起了劫掠行人的行当。后来,我加入了一个跟我一样的团伙。当我发现自己是最强壮、最适合作领袖的人时,就成了他们的首领。当时我们的脑袋都被定下赏格。我的是最高的。”

此刻他的语调渐快,声音也更沉稳,而他所用的词句就像是来自他过往岁月的回声。

“是的,我还记得阿瓦隆,”他说,“一个由纯银、树荫和清凉河水组成的世界。星辰闪耀,如夜晚篝火。白天绿意萦城,永远是那种春天的绿。青春、爱情、佳人——我在阿瓦隆经历了这些。健硕的战马,闪耀的宝剑,柔软的嘴唇,浓烈的啤酒。荣誉……”

他摇了摇头。

“后来有一天,”他说,“疆土内燃起战火,统治者颁下赦令,所有愿意跟随他抗击叛军的罪犯都将得到宽恕。这就是科温。我加入他的军队,开赴战场。我先是当上军官,然后成了他的参谋。我们打赢了那些战斗,扑灭了暴乱。国土在科温的统治下又恢复了和平,而我则留下来,成了他的廷臣。那是段好日子。后来又发生了一些边境冲突,但我们总能获胜。他信任我,让我替他处理这些问题。

后来,他为了向一个小贵族的女儿求婚,将一位公爵的领地许给了她的家族。我一直都想要那块领地,而他也一直暗示早晚有一天它会属于我。我很愤怒。再次受命出征时,我背弃了自己接到的命令。那是在南部边境,那里从未安宁过。我的人马很多都死在那里。入侵的敌人攻进了我们的疆土。为了阻止他们,科温大人不得不再次拿起武器,亲自出征。这些入侵者以强大的兵力连战连捷,我当时觉得他们能征服整个阿瓦隆。我希望他们成功。但科温又一次用他狡猾如狐的计谋策略取得了胜利。我试着逃跑,但还是被抓获,被带到他面前接受审判。我咒骂他,唾弃他。我不肯弯腰。我恨他走过的地面。对于难逃一死的人来说,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我摆出最骄傲的姿态,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死去。科温说我过去的功绩可以赢得几分宽恕。我告诉他收起这些怜悯,后来我才意识到他是在嘲弄我。他下令把我放开,向我走了过来。我知道他光用手就能杀了我。我试着和他搏斗,但毫无意义。他一下子就把我击倒在地。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他的马背上。他一直向前骑,还不时嘲讽我几句。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一言不发。那天我们走过了许多妖异的土地,只有噩梦中才能见到的土地。我就是这样领教了他的巫力——因为我后来遇到的所有旅人都说未曾踏上过我那天看到的世界。接着他宣布了我的放逐,把我扔在这儿,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他停下来,重新点燃早已熄灭的烟斗,吸了几口,继续说:“我在这儿受过数不清的殴打、棒击、咬噬和鞭笞,在人类的双手和野兽的尖牙间苟延残喘。他肯定把我留在了整个世界上最险恶的地方。

但有一天,我的好运来了。我遇到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他命我从他面前的道路上闪开。那时我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所以我骂他是满脸脓包的杂种,让他见鬼去。他向我冲过来,我抓住他的长枪,把枪尖往下一推,扎进地面,让他跌落马下。我用他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开了个小口,就这样得到了坐骑和武器。

接着,我开始报复那些和我有仇的人。我又在大路上干起老买卖,又赢得了一伙追随者。我们逐渐壮大。当聚集到几百人时,我们的需求已经相当可观。我们会冲进某个小镇,把它据为己有。当地的民兵惧怕我们,什么都不敢做。虽然不像在我永远无缘再见的阿瓦隆时那样辉煌,但这也算是不错的生活。道旁所有的酒馆都惧怕我们雷鸣般的马蹄声,过往的行人听到都会尿湿裤子。哈!最后的几年里,大队的战士被派来追踪我们,摧毁我们,但我总能避开他们,或是伏击他们。可是有一天,黑环突然出现,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又深深吸了几口烟斗,目光注视着远方的黑夜。

“我听说它一开始就像个小小的毒菌环,出现在遥远的西方某地。一具小女孩的尸体倒在环中,发现尸体的是孩子的父亲,几天后他开始狂笑不已,全身抽搐而死。很快人们都说那儿遭到了诅咒。

接下来的几个月,黑环迅速扩张,覆盖了前后半里格的范围。里面的青草变黑,闪着钢铁般的光泽,但却不死。树木扭曲,枝叶黯淡,就算无风也会摆动不休。在枝桠间有许多蝙蝠穿梭飞舞。在黄昏和黎明,可以看到形状诡异的东西在活动——当然,这都是在黑环内部。还有许多小火苗似的光亮,透出黑沉夜幕。

黑环逐渐扩大,原来住在附近的人都跑了——大部分都跑了。有些人留了下来。据说这些留下的人和黑暗之物做了某种交易。之后黑环不断扩张,就像一块石头投入水中漾起的波澜。越来越多的人留下来,住在其中。我曾和这些人交谈过,和他们战斗过,也杀过一些。我感觉他们体内似乎有些部分早已死去。他们的声音缺乏人们遣词造句时的抑扬顿挫。他们的脸鲜有表情,如同带着没有生命的面具。慢慢地,他们开始成群地离开黑环,四处劫掠。他们恣意杀戮。他们犯下无数罪行,亵渎了很多圣地。他们离开时,总会把整个村镇付之一炬。但他们从不偷银质器物。

又过了很久,一些非人生物也开始出现。它们形态怪异,比如你杀过的那种怪猫。后来,黑环扩张的速度变慢了,最后几乎停了下来,就像达到了某种极限。之后,各种各样的骑兵从里面冒了出来——有些甚至敢在白天出没——把边界附近的地区变为焦土。当他们把周围所有的土地都毁掉后,黑环就会把这些地方吞进去,然后又开始以这种方式生长。这里的老王尤瑟曾追捕我很长时间。但在这种情况下,他把我抛在脑后,将所有的兵力都安排在那个该死的黑环周围。

这件事也开始让我忧心,我可不想在睡觉的时候被什么地狱里冒出来的吸血狂魔逮住。所以我召集了五十五个同伴——自愿参加的就这么多了,而且我也不想要懦夫。一天下午,我们骑马闯进那地方,遇到一伙那种一脸死相的人正在石祭坛上烧一只活羊。我们把大部分人都烧死了。最后留了个俘虏,我们把他绑在他自己的祭坛上,审问他。他告诉我们黑环会继续扩张,直到覆盖每一寸土地,从一边海岸直到另一边的海岸。总有一天,它会在世界的另一头合拢。他说如果我们还想留着身上的皮,那最好现在就加入他们。我的一个同伴捅了他,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我认得出死人。这种事我干过太多次了。但当血流到石头上时,他张开嘴,爆发出我平生听过的最大的笑声,就像炸响在我们头上的轰雷。接着他坐起来,并不呼吸,却开始燃烧。火焰升腾时,他的身体开始变形,最终变得和刚才在祭坛上燃烧的山羊一模一样——只是更大些。一个声音从这东西体内发出。

它说:‘逃吧,凡人!但你永远逃不出黑环!’相信我,我们真的逃了!无数蝙蝠和别的东西遮天蔽日。我们听到马蹄声在身后响起。我们拼命往回跑,手里拿着剑,砍杀所有靠近我们的东西。那儿有你杀过的那种猫,有蛇,还有一种用单脚蹦蹦跳跳的东西,以及很多天知道是什么的怪物。当我们接近黑环边缘时,一支尤瑟王的巡逻队发现了我们,帮我们逃了出来。五十五个人,只有十六个和我一起回来。那支巡逻队也损失了大概三十人。当他们发现我是谁后,就把我押到王庭,就是这里。

这里曾是尤瑟的宫廷。我告诉他我所做的一切,还有我看到的、听到的一切。他做出了和科温一样的决定。他说只要我和我的人加入对抗黑环守卫的行列,就赦免我们。经历过这场冒险,我意识到黑环一定要被阻止。所以我同意了。没过几天,我生了场大病,别人说我昏迷了三天三夜。康复后我虚弱得就像个孩子。后来我才知道,所有进入黑环的人都有类似的反应。死了三个人。我找到当初的手下,给他们讲了这个故事,就这样,他们也被征募了。黑环附近的巡逻力量得到加强。但它不会就此罢休。

之后的几年里,它不断生长。我们打了很多场小仗。我不断得到晋升,直到成为尤瑟最得力的助手,就像我曾是科温的左右手一样。后来黑环附近的战斗不断升级。越来越大的队伍从那个该死的地方冒出来。我们输了几场仗。他们攻下了一些我们的前哨据点。一天晚上,一支军队出现了,一支由人类和其他住在里面的东西组成的军队——整整一个部族。那次是我们遇到过的最大的敌军。尤瑟王年事已高,但仍无视我的建议,亲自率众出战,最终倒在那个夜晚。这片土地失去了统治者。

我想让我的指挥官兰斯洛特继承这个责任,因为我知道他远比我更有荣誉感……事情就怪在这儿,我在阿瓦隆认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兰斯洛特,不过我们第一次相遇时,兰斯却根本不识得我。这太奇怪了……总之,他拒绝了我的提议,结果这个担子就落到了我肩上。我恨这结果,但我还是接了下来。后来我又和黑环对抗了三年,直到现在。

我所有的直觉都在跟我说:快逃,快逃。我欠这里这些该死的家伙们什么呢?那他妈的黑环扩张,关我屁事?我可以越过海洋逃到别的大陆上去,到一个有生之年都不会见到黑环的地方,然后把这事全部忘掉。妈的!我不想要这责任!可它现在就是我的!”

“为什么?”我问他,这声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四下无声。

他清空烟斗,重新填好烟丝,点火,吸着。

又是一阵寂静。

然后他说:“我不知道。如果某人有双鞋,而我又正好需要它防止双脚冻伤,我会为了这双鞋从背后捅死他。我干过这种事,所以我敢这么说。但是……这件事不一样。黑环是一种要屠尽万物的东西,而我是唯一能阻止它的人。真他妈的!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把我埋了,还有其他所有的人。但我没法回头。只能尽力和它周旋。”

冰冷的夜风让我的头脑清醒了很多,可以这么说,虽然我的身体还觉得有几分酥麻,但这风让我重新感到精神振奋。

“兰斯不能领导这些人吗?”我说。

“我估计是这样。他确实很棒,但还有件别的事。我想那个山羊似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有点怕我。我到过那地方,它曾对我说,我再也跑不出去,但我做到了。我也挺过了之后的疾病。它知道是我一直在和它对抗。尤瑟死的那天晚上,我们赢了那场该死的大战。那一次,我又遇到了那个东西,它披着不同的外皮,可我知道是它,它也认出了我。没准这也是我们能撑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那次它什么样?”

“人形,但却有羊角和红眼。它骑着一匹花牡马。我们打了一会儿,但战场上的人潮把我们冲开了。这是好事,因为它正占据上风。当我们对剑时,它又开口了,我听出了那个闷头塞脑的声音。它说我是蠢货,说我永远也不可能赢。但当黎明来临时,我们夺下了战场,它们溃退了,我们一路追杀,把它们赶回黑环。那个花马骑士也跑了。

后来,它们又发动了几次进攻,但再没有那么大的阵势了。如果我离开这儿,一定会出现另一支军队——它们一直在等待,即使现在也是。那东西肯定能知道我的动向,就像它知道兰斯身上携带着黑环内部军队部署的报告一样。是它派出了那些守卫,在他回程的路上伏击他。它现在一定也知道你了,事情的发展绝对让它大吃一惊。它一定想知道你是谁,你有多大力量。我会待在这儿,战斗到最后一刻。我必须这么做。别问我为什么。我只希望在那天到来之前,至少能知道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为何黑环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我感到脑后一阵风声,连忙蹲下身,想闪开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但这完全没有必要。那是一只鸟,一只白鸟。它停在我的左肩上,站在那儿,发出轻轻的鸣叫。我举起手,让它蹦到腕子上。它的腿上系着一张纸条。我把它解开,读了一遍,团在手里,接着将目光投向远方的空茫。

“怎么了,科里爵士?”加尼隆叫道。

这封信出自我的笔下,送往我的目的地。它由我的愿望之鸟传递,只能抵达一个地方——我旅途的下一站。其实我想的目的地并不是这里。但是,我已经读到了自己写下的送往我的目的地的信。

“那是什么?”他问,“你拿的是什么,一条消息?”

我点点头,递给他。我没法直接把纸条扔掉,因为加尼隆已经看到我拿着它了。

那上面写着,“我来了”,下面还署着我的签名。

加尼隆吸了口烟,借着光亮看了一眼。

“他还活着,他要来这儿?”他说。

“似乎是这样。”

“这可真古怪,”他说,“我一点也不明白……”

“看上去像是在承诺援助。”我说着一扬手,让那只鸟离开。它在我头顶盘旋了几圈,咕咕地叫了两声,飞走了。

加尼隆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

“你本来一无所有,可别人送你一匹马,你却还要计较它的牙口?”我说,“你使出全身解数,才能勉强抑止那东西。”

“是的,”他说,“也许他能毁掉它。”

“而且这可能只是个玩笑,”我对他说,“残忍的玩笑。”

他又摇了摇头。

“不。这不是他的风格。我想知道他在追逐什么。”

“去睡吧。”我建议说。

“现在除了去睡觉也没什么可做的了。”他说着,又压下一个哈欠。

我们站起来,沿着城墙走回塔楼。我们彼此道了晚安。我回到房间,一头扎在床上,睡了过去。

同类推荐
  • 列车通过的地方

    列车通过的地方

    齐建国想不到离婚竟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街道办事处那个负责结婚也负责离婚的女人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们一眼,只把滚圆的下巴一扬,十分流利地问:真的没感情了?嗯……没等齐建国的话说出口,那个滚圆的下巴再一扬就接上了:协议离婚,简单,财产自己分。说着,她已十分麻利地打开抽屉,拿出个红色印章,眯着眼睛瞄瞄章上的字,然后在印泥上“啪啪”拍两下,“嘭嘭”两声,两个证书上便各自多了一个红圈儿,这一连串动作之娴熟,程序之简捷,让齐建国咋舌。
  • 乡村英雄

    乡村英雄

    乡土文学在中国有十分广大的读者。当代作家作品中,最具实力和影响的很多。经认真筛选,丛书确定了近些年来活跃在中国文坛的中青年作家刘醒龙、何申、李佩甫、陈映真(台湾)、王祯和(台湾)和黄春明(台湾)等六人。每人一部最有代表性的中短篇小说集。
  • 张恨水经典作品系列:梁山伯与祝英台

    张恨水经典作品系列:梁山伯与祝英台

    美丽少女祝英台假扮男妆。来到寒山寺。遇到梁山伯,同窗三载,感情挚深。因父亲得病,祝英台要回家。梁山伯十八里相送。英台表露自己女儿身,梁山伯甚为惊讶,互表爱慕之情。英台被嫁给马文才,英台不从,与梁山伯密会,倾诉衷肠。马家迎亲时。英台来到梁山伯坟前,悲痛欲绝,出人意料的事情出现……
  • 百事可乐

    百事可乐

    本书是作者老那的中篇小说集,收录了10余篇小说,内容为基层乡村普通百姓的艰难生活,以及基层海关小公务员的琐碎人生和官场日常工作的微妙关系。作者立足自己熟悉的生活,写出了底层人们生活的艰辛,对美好生活的渴求,现实人生的残酷和无奈,官场的载沉载浮……作者的构思巧妙,语言流畅,绘声绘色,很会讲故事,使作品具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和可读性。
  • 异海

    异海

    一场没有硝烟的别样战争,在一片有别于三维空间的异海展开。知晓全部秘密的美国人、以卧底身份参与其中的中国人、后来居上的苏联人、先下手为强的德国人,他们都明白:谁控制了异海的陆地,谁就能重建一个世界秩序。谁拥有神秘的怀表,谁就能在不同空间任意穿越,经历不同人生,体验不同时空。如果有一天,地球不复存在,究竟谁能在异海争得生存空间?如果有诺亚方舟,到底哪些国家能够获得珍贵的船票?
热门推荐
  • 船山思问录

    船山思问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觅神诀

    觅神诀

    英雄我来当,狗熊你来做。这个时代百废待兴,我将是天选之子,唯一的救世主,而你不过是我踏上征途的一颗垫脚石。
  • 最强邪修在都市

    最强邪修在都市

    【火爆爽文】三年前,楚枫受尽凌辱,被仇杀灭门。消失三年,楚枫身负通天彻地之能归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万道轮回,唯我独尊!
  • The Middle Class Gentleman

    The Middle Class Gentleman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倾倾老婆

    倾倾老婆

    “乔姨怎么会给你找这个歪瓜裂枣?”卓天满脸疑惑。“卓伯母不也给你找了一群俗不可耐的胭脂俗粉吗?”乔果倾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好吧,既然都是被逼迫而来的,看在曾经同桌多年的份上,咱们一起领个结婚证吧,但这是假结婚,懂否?
  • 时光是个老东西

    时光是个老东西

    唯文字在历史的长河中奔腾不息,传承着人类的文明。2014年12月初,我在董笑含转发的微信里看到陈逸墨的一篇微文,顿时眼前一亮。从陈文可以看出,其人其心其才情,堪称当代不可多得的杰出人士。自此,脑际一道灵光划过,觉得有好事即将发生。是夜辗转反侧,梳理思路,回顾多年来先后与张书勇、李啸、萍子、青青、苏湲等优秀才子才女相识相知,深感大家一旦谈起文化,个个两眼放光,尤其在创作道路上,人人才情勃发,持重勤奋,默默耕耘,守得住心,耐得住清寂,多有建树,为今人所景慕、所激赏。
  • 来杯雪碧压压惊

    来杯雪碧压压惊

    韩青青是一名博览群书的大学生。近十年来,她看过的言情小说已是课本数量的无数倍。只可惜,小说里那种“温柔多金深情腹黑高大英俊气质非凡”的男主角,她在三次元的生活里,一个也没见到过。久而久之,她也就相信了,世上没有小说中那么完美的人。直到骆云野出现!容我喝杯82年的雪碧压压惊!
  • 左相大人的小娇妻

    左相大人的小娇妻

    为图一时方便,龙湘湘女扮男装潜出府邸,却不料误入虎口,遇上中了媚药的左相大人,那左相大人药力发作,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强攻而上……醒来后,枕边人已然不见,面对自己可能侵犯了男人这事,左相大人想假装失忆……可真正失忆的却是受害者龙湘湘。她惊慌失措,一脚踩空,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了,这下好了,把脑袋给摔懵了,醒来后谁也不认识,更别提被谁夺走初次了。再次重逢时,谁也不认识谁。……“小女龙湘湘,见过左相大人。”盈盈一笑,便是那百花千开,也比不上这一笑。情之一字不动则已,一动则覆水难收。……“湘湘,可愿做我的夫人?”“那,左相大人,可愿做我夫君?”
  • 王小波全集(第九卷)

    王小波全集(第九卷)

    第九卷为书信,除收入原《爱你就像爱生命》中的书信外,还收入了新近收集到的王小波部分书信,并将李银河写给王小波的信及他们二人的部分照片也收入其中,这些都是第一次公开出版。王小波是目前中国最富创造性的作家,被誉为中国的乔依斯兼卡夫卡英,也是唯一一位两次获得世界华语文学界的重要奖项“台湾联合报系文学奖中篇小说大奖”的中国大陆作家。其文学创作独特,富于想像力、幻想力之余,却不乏理性精神。他的文字,是透明的也是朦胧的,是本份的也是狡猾的。迷宫一般的文字,可以让你想到博尔赫斯,他兜起圈子来,比出租车司机还要出租车司机……总之,你可以读到无限的可能或者不可能、无限的确定或者不确定。
  • 深度蛊惑:毒手大姐大

    深度蛊惑:毒手大姐大

    她风冷晴是个孤儿却被是他冥帝所实验成功的人蛊,高僧曾说人蛊再现,江湖必乱,她身上有股神秘的力量而他们都不知道。什么人使她的蛊毒提前发作,想致她于死地呢,她在一点一点的发现线索,直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一切是这样。他把她实验成人蛊,她被人陷害时他挺身而出,他说“人蛊不能死,一切还没有开始。”他在实验人蛊的时候,就有幕后黑手对他下了黑手,只因他发现的早,他让她去查幕后黑手,并派给她两名护卫,在他们三人的调查中,渐渐发现,她的身世逐渐明朗起来,不是人人都能成为人蛊的,而她因为身世的原因称为了唯一一个人蛊,也是唯一一个能打开那扇大门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