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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五皇子见太子欲走,仗着残存的酒胆嚷嚷:“不成不成,这赛马赢得好生无趣,三哥愿赌服输,赢了有饷才对。”

太子倒是满不在乎的回头:“子清想要什么,与孤说就是。”

赫连瑜淡笑:“哪里敢向殿下讨饷”

太子烦躁开口:“你若向孤开口,孤还反悔不成。”

五皇子也哈哈大笑:“既然三哥慷慨,子清你该好好想想才是。”唯见赫连瑜脒了眸,似笑非笑,却似是随口一说:“微臣见殿下那璎珞不错,不知可否送给微臣。”

上官漫本扶太子妃去一处歇息,闻言脚步兀的一顿,只是蹙眉,太子妃并未听到,只诧异望她,她微微一笑,敛了神色扶她远去,太子一怔,才见握在手中红缨不知何时露到袖外,深碧的锦衣,只衬得那红色流速流光似水,忍不住就狠狠捏住,冷冷盯向赫连瑜,五皇子不明就里取笑:“子清,你也太小气,只向三哥要个璎珞……”蓦地发现太子脸色愤怒,历时噤声。

七皇子温文笑着开口:“这璎珞只怕是三哥心爱之物,君子不夺人所爱,子清你怕是要错了。”

赫连瑜诧异挑眉,笑道:“若是如此,倒需微臣赔罪才是。”

太子却被刺点中要害,顿觉那璎珞烫手,狠狠甩过去:“拿去!”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众皇子面面相觑,七皇子也是诧异:“莫非是我说中了不成?”

赫连瑜捏住那红缨浅笑:“只怕是说中了。”

“那你还要……”

瞥见赫连瑜了然神情,七皇子懊悔拍着额头:“子清,你害煞我。”众皇子哈哈大笑:“难得七弟也有莽撞的时候。”

“滚开!”

昭阳气冲冲回殿,吓得殿侍仆频频回避,顿有宫女碰了静心汤品来,她一手拂开,铺就大红毡毯的地面历时狼籍。

昭阳恨得咬齿:“即便是那贱丫头毁了脸,我也觉得她在勾引子清。”她一手扯了跪在一旁的小宫女,沉脸道:“你说,他为何偏偏要那贱人给三哥的璎珞?”小宫女哪知其中环节,只吓得连连摇头,昭阳拔下一只金簪就往她肩上扎去:“贱人,我让你勾引他。”小宫女眼泪涟涟,偏又不甘哭出声来,痛的身体抽搐,血色漫了大半个肩膀,内侍见状忙将她按住按住头拖下去,身旁大宫女兰夕也劝:“殿下莫气伤了身子。”

昭阳狠狠丢了带血金簪:“你们倒是替我想想办法!”

兰夕笑道:“殿下莫急,法子还是有的。”昭阳气道:“还不快说。”兰夕微微一笑,道:“这临观帝姬早已笈姘,按理早该下嫁,皇后娘娘一时未放在心上,便耽搁了。殿下若是想除去心头大患,便找个人将她嫁了就是,那赫连大人神仙一样的人物,还会要这残花败柳不成?”

昭阳顿时眉笑颜开,歪在锦榻上咯咯直笑:“我要让她嫁也嫁的不舒心。”遂吩咐:“去,找个又老又丑又好色的外臣来,我要给我的好妹妹挑个好驸马。”

待赫连瑜回府,天色已晚,竟蒙了一层湿意,院子里夜色幽深,繁灯似星。收了伞,管家见他身上还穿着深蓝缎底金缂丝的暗纹常服,偶沾了些许湿气,被那光一打,似是生出几分朦胧来,顺着那光望上去,便见淡略浅影落到他刀削一般的面容上,越显眉目深邃,只一眼,忙低下头道:“大人,地牢里那细作已经招了。”

他“嗯”一声,只将一个红缨甩给迎上来的青瑞,青瑞竟也不多问,默默收在袖中,杜明眼尖,诧道:“这是什么?”

赫连瑜扫他一眼,杜明忙一缩头,只觉那抹红色流光尚在眼前晃动,不禁嗤笑:“想不到他竟怀了这种肮脏念头。”

杜明何等心领神会,马上笑嘻嘻:“可是老大捉到哪个皇子把柄不成。”他一脸阴笑:“若是有谁被老大捉到把柄,可就离死不远了。”青瑞恼他说个不停,嘲讽开口:“所以你也小心点,否则再将你送到歌姬房里去。”杜明直嚷:“二哥,你这样狠,自那几日,我看到女人哆嗦,你可饶了我吧。”

赫连瑜无声微笑,

管家见他踱步进院,亦步亦趋跟在一侧:“大人,那细作受了四皇子指使咱们府里,属下查过了,她在这边被咱们得住,那边还不知道呢。”

杜明蓦然声音尖锐刺耳:“啊呀,果真是他,胆子倒不小。”胖子也呵呵笑道:“胆子不小。”

他脸上却并不见喜怒,负手立在廊下,只在地上投下颀长的淡影,管家小心揣测道:“依主子看,可是要怎么处置?”他却是勾唇一笑,淡淡的看他一眼,薄唇上犹见几分森冷:“你倒是越发出息了,这等小事也要来问我。”

管家眼角“咯噔”一跳,忙对着他离去的背影拱手:“是。”转过脸来对着侍卫不耐摆手:“去去,扔到鱼池里去。”那食人鱼凶猛,活活将一人扔进去,惨不忍睹,侍卫们面不改色,拱手去了。

太子送了上官漫回来,便见殿宇前隐约立了一人,姜黄锦袍,手托拂尘,才认出是御前的姚喜,姚喜也早已望见他,满脸堆笑迎上来:“殿下,圣上口谕,宣您去乾坤殿一起用膳。”

太子闻言冷哼,只是问:“皇后可在?”

姚喜忙笑:“奴才只传口谕,殿内的事奴才哪里敢探看。”

太子无趣一哼,进殿换了绛色公服出来,内侍打着宫灯在前引路,唯见夜色游廊朱柱在他背影打下斑驳凌乱的淡影,太子妃一阵害怕,只唤道:“殿下!”

太子驻足,不耐看她。

太子妃不禁攥紧了帕子,贴紧胸口轻声嘱咐:“殿下,圣上他还是想着咱们的,请殿下切莫逞一时之快……”

“够了!”

太子不自觉蹙眉,今日她备受颠簸,却是一声不吭,两人虽不至伉俪情深,他到底喜欢她的稳重,心里难免有些心疼,只怕她说出让他烦躁的话来,也不再看她,随着姚喜去了。

宫门层层洞开,当值的内侍出来回话,皇帝在暖阁与皇后一起用膳,太子哼一声,雕花镂空的宫门四开,殿内其乐融融的光景,原是昭阳也在,正殷勤为皇帝布菜,时不时说上一句,逗得皇帝哈哈大笑。

皇帝一身二十四章纹明黄龙袍,斜斜靠在明黄毡枕上,皇后端坐身畔,唇边带笑,一旁侍奉唯有内侍总管曹德,倒是少了诸多拘束,太子进殿,殿内氛围顿时一冷,昭阳笑容戛然而止,放下白玉箸规矩坐到下首,皇后笑容一顿,随即又是微笑。

太子叩首行礼,皇帝笑意不减,夹着白玉箸指着对面:“渊儿来了,坐吧。”

曹德手快,忙叫人又添了碗筷,太子见一家三口,自己倒似成了外人,心里便是一堵,在一侧坐下,皇帝笑着开口:“今日做得木兰酥饼不错,朕记得渊儿最喜欢吃。”转头吩咐曹德:“快给太子盛来尝尝。”

曹德一怔,偷眼瞧见皇帝兴意盎然,硬着头皮端过去,太子果然冷冷一笑,嗤道:“父皇记错了,孩儿从不喜欢吃酥饼。”

皇帝诧异蹙眉,曹德忙低声道:“陛下,木兰酥饼是赫连大人喜欢的吃食。”

皇帝哈哈大笑:“是朕记错了。”何皇后掩唇微笑:“圣上操劳国事,怎会记得这些个琐事。”她转眸笑看太子:“圣上却是时常挂念着殿下。”亲自为太子盛了一碗燕窝粥,俨然一幅慈母姿态,太子起身双手去接,皮笑肉不笑:“谢母后。”

皇帝笑道:“你母后说你身子瘦弱,总该补补身子,特意添了燕窝粥。”

母后?在他耳璃说出来,太子只觉刺耳,牙齿暗自咬得咯咯作响,那一字一句只从齿间挤出来:“那真是要谢皇后娘娘。”

皇帝历时脸色一沉,便要撩筷子,何皇后忙握住他的手笑道:“说好了是家宴,圣上不生气的。”皇帝眸光幽幽明灭,推箸道:“你就知道惯着他,你看看他,把凤栖宫闹的天翻地覆,他眼里可还有你这个母后?”

何皇后闻言眼圈微红,默默垂首:“臣妾知道比不上孝纯皇后……”

太子听她提起母亲,眸中只摄出冷光来:“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皇帝登时拉下脸来,拍桌怒道:“你胆敢这样对你母后说话。”他气的不轻,恨铁不成钢:“你若有子清的一半懂事,朕何愁把这江山全权交与你!”

太子只觉一记耳光无形打下来,疼的他眼冒金星,伤心到极处反倒笑了:“父皇说得不错,儿臣的确不及赫连瑜,儿臣这就将储君的金印让给他。”

此话一出,众人均是呆了,就连昭阳也是噤若寒蝉,皇帝全身发颤,手指他抖个不停,曹德忙劝:“圣上息怒,殿下这是想先皇后想的糊涂了……”转脸也劝太子:“殿下,您倒是认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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