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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生花梦全集(23)

话说干白虹打死了刘天相,悻悻然攫了囊中之物,拴在怀中,走到先前坐的所在,仍悄悄儿从门边窃听。那夫妇二人,还悲悲切切的哭着。那男人道:“我与你哭也没用,到得天明,这些冤愆又来纠缠丁。你既情愿同死,我也阻你不得,竟苦一条绳子。两头缢着,做个悬梁夫妻便了。”妇人道:“非是我情愿轻生,这些逋负实实没法支持。今晚到此地位,也不必说了,可快些上这条路吧!”两人便不言语。干白虹听得仔细,便将手在门上敲了两下。里头那人,却不知好意寻他,反认是催官粮讨私债的,不敢答应,只悄悄向妇人道:“外边催命鬼到了,快快死休!”又听淅淅簌簌,像个上吊的光景。干白虹恐救不及,慌忙把门一脚踢开,赶进里头。果见一男一妇,高挂梁间。干白虹便将桌子接了脚,轻轻的解放下来。幸喜吊不多时,才解开绳子,喉间早已气接。睁开眼看了一看,转大哭道:“我要做个清净鬼,那一位不干好事的反来救我,正不知害我哩!”干白虹见两人已活,忙向腰间解下银子,放在桌上道:“你们二人不消急迫,这包囊中现有白镪,可将来还清逋负,好好做个人家,切不可寻这短见,把性命来轻贱了。”那人耳朵里逼清听见,不知是真是假。忙要挣起身来问个明白,谁知干白虹是不自见德的人,反恐他们相认,日后定然感报,未免近于沽恩,便非丈夫胸次。才放下银子,即往外飞跑。也不进城,竟望家里走了。那人没命的爬起身,忙向桌上一摸,果然有个斗大的包儿,却是硬的。便双手去拿,再也拿不动。慌忙打开一看,果然是许多白物。那人喜从天降,便向婆子道:“原来皇天照顾,赐下绝大一包银子在此。”那妇人听得,半疑半信,也爬起来,一步一跌的挣到桌边,见了许多买命东西,喜得眼睛都没了缝,便道:“钱财便十两五两也是难得到手的。方才那汉子不知何等样人,却把这许多银子留在这里,是甚缘故?”男人道:“便是。况这般世情,借贷也不肯,那人怎轻易把这几百两银子,慨然周济我们?”妇人道:“你须赶上去,寻见了他,问一个详细。若果救我两人性命,便是天大恩人,该询知他姓名居住,也好上门叩谢,日后慢慢里报他的恩。若居然将这钱财享用,不知感谢,我与你两个便做了忘恩负义之徒,枉生于天地间了。”那男人道:“说得有理!”便叫婆子守着东西,自己跑出门去追寻。只道去尚不远,正不知干白虹早走了好些路了。那人不知东西南北,一气跑了十数里,过路的人尽多,认得那一个把银子周济他的。没头没脑,料想寻问不出,只得怏怏的走了回来。诗云:

小惠人人望报深,谁能夸伐总无心;

大夫此日施恩去,肉眼应从何处寻。

且说干白虹救活了一男一妇,又替陈与权报了夙恨,心里十分爽快。忙忙回到家中,走进书房。见了陈与权,大声称喜道:“今早我欲进城,虽不曾干得正务,却做一件快心之事,特来报你知道。”陈与权忙问:“何事?”干白虹道:“足下颠连困厄,九死一生,不知何人所致?”陈与权道:“此是刘天相负心,提起便恨入切骨,虽死不忘。老丈为何忽然问及?”干白虹道:“小弟正因这事,已替足下泄了旧恨,故此喜之如狂。”便将遇见刘天相,被打一下,自己夺他铁杆,将众多衙役及刘天相一并打死,倾其宦囊,把来周恤了穷人的话,细述一遍。陈与权额手叫快道:“苍天有眼,这负心人也有日在狭路相逢,受其恶报。多蒙老丈高义,为小弟泄此积愤。且以不义之物,加惠贫民,仗义施仁,一举两得,岂不快畅。但这番举动近于强劫,官府必然搜捕,老丈人须要谨慎,不可使人生疑。”干白虹道:“从来丈夫做事,杀人救人,何计利害。且祸福自有天命,非人可强。足下请勿挂怀。”到次日,干白虹带了银子,依旧进城去谒那乡绅,为陈与权图谋进学之事。那乡绅姓段,号曰学夫,与宗师乡会都是同年,因在陕西汉中府做过太守,在任上也略略要些,家中已尽够丰足。只因宗师又是汉中府宁羌州人,曾称过公祖,写治生帖子的。故此与段家甚是相好。那宗师复姓欧阳,名健,是翰林院庶吉士出身,放为京畿道御史,特差了广东学院。为人甚是耿介,遴拨孤寒,振兴文教,绝不通一毫贿赂。只因与段学夫有两重年谊,未到任所,段学夫出境先迎,再三恳他照拂。欧阳健力辞不得,勉强许了一名,已是破例。段学夫见宗师首肯,便托亲戚在外打合。恰恰干白虹凑巧,正来寻他。段学夫连忙出来相会,分宾主坐定,献过了茶,干白虹略略叙些寒温,便谈及此事。段学夫恐风声不谨,如飞携他进书房里坐下。干白虹道:“晚生此来,特有个舍亲姓陈,名可立。虽青年绩学,诚恐不获见知于文宗。因闻老先生与文宗有同谱之谊,特托晚生拜恳,欲求老先生力为汲引,如可见收,愿报以诵诗之数,未识肯玉成否?”段学夫道:“文宗与小弟,不特年谊可嘉,且颇称莫逆,此事再无不妥。但三百之惠,似觉太轻。况文宗端介自持,非小弟为力,再无别路可托也,不要看轻易了。”干白虹见他作难,知有请益之意。因说道:“舍亲既爱功名,自不得过惜小费。晚生现带有四百金,当尽以相奉何如?”段学夫道:“亲翁如此高雅,小弟也不敢讨论,只图个相与罢了。”当下盛席款留,写了合同议单,兑准银子。干白虹欢欢喜喜,别了段学夫便欲回家。刚待出城,只见城门口挤着一堆人,不知看些甚么,干白虹也挨进去。只见簇新挂出一张告示,朱笔淋漓。干白虹原识不多几个字儿,看来不甚明畅。只听得旁边的人念道:

南雄府正堂孙,为地方异变事。据保昌县呈称:据地方报单前事,某日五更时分,有广州府刘通判奉院进表赴京,路由南雄府,遇盗截劫,杀死命官及衙役多人。劫去盘缠银两。事干大盗劫杀,理合申报,伏候转申等情到县。该本县随经勘验明确,合先具由,呈报等因到府。据此,除一面通详各宪具题外,切照南雄禁地,岂容巨盗逞强,杀伤官役,劫赃逃遁。已经差扑严缉,仍示谕军民人等,有能察获盗赃,当官出首,定行给赏。如有容留伙盗,及知情讳匿者,获日一并治罪。事关盗案重情,勿得以身试法。特示。

干白虹听众人念完,大吃一惊,不敢站立,慌忙转身就走。只因心里有些惶惧,却忘怀了袖中的议单,垂下手来,早已失落在地,竟被个人拾着去了。干白虹那里知道,直走到半路里,陡然转个念头,连忙伸手一摸,已不在袖中。吃了一吓,如飞缩转身,一路找寻,那里见个字影,只得仍奔到段学夫家,告知其事。段学夫大惊道:“你怎如此放心,这事关系文宗名节,非同小可。不知是何等样人拾去?万一其人不良,泄漏风声,连我也甚是不便。可惜今日这番,非但画虎不成,连是非还不知怎样哩!”干白虹被他一场埋怨,顿口无言,只得别了出来,路上好不气闷。因想道:“我怎一时懈怠,把这件有关系的议单,落在别人手里。这四百金事体还小,只是枉费这些心机,却不曾替陈与权干得正经。倘弄出事来,我与段学夫咎固难辞,并文宗亦有干碍,还连累陈与权着讨些寡气哩。”心里愈加焦躁。直至傍晚,才到了家中。陈与权接着,问其事体若何?干白虹只不回答。陈与权着疑,再三盘问。干白虹是直性的人,那里晓得藏头露角。便将遗失议单的事,向陈与权直说。陈与权听了,跌脚叹惜道:“老丈人怎把这样大事,一些也不谨慎,竟至遗落。倘被人兴起风波,这张纸儿岂不是个凭据吗!”口里虽然不敢十分埋怨,心中已是怫然。干白虹也并无抵答,只闷闷走进里头去了。

你道这幅议单是何人拾得?原来这人姓阴,名渎,乃是江北宣州卫人,曾中过乡榜。哥子叫做阴泽,也是个进士,现任浙江盐运司通判。当初欧阳健在京做御史时,那阴泽尚系京宫,曾差山西主试。有个恩拨门生,姓璩名逊玉,同时做到礼部员外。是年抡点会场同考,阴泽向因兄弟春闱不售,知璩逊玉差了分房,好不得意,便将兄弟托其提拔。璩逊玉因恩师嘱咐,岂敢有违,便与他个字眼儿。三场完卷,果然中了出来。谁知中便中了,未免风声不谨,早被欧阳健察知其事,把璩逊玉一本纠参。圣旨发下三法司勘问,将璩逊玉流徙,阴泽革职,阴渎也革去举人,永不许考试。阴家兄弟,好不衔恨,终日思想报复。只因欧阳健刚直峻厉,寻不出他破绽,无因下手。过了两年,那阴泽神通广大,不知怎样谋为,却又补了个通判。只因积恨未消,一闻欧阳健转了学院,阴泽便大喜道:“从来宗师一官,谤声易起。苟有沾染,便是我报仇的把柄了。”即令阴泽带了些本钱,乘便到广东做客,瞧他破绽。那阴渎时刻留心,怎奈欧阳健冰清玉洁,伺察了半年,只无隙可乘。是时欧阳健将欲按临南雄府,阴渎也束了行装,预先赶到南雄住下。这日才到,便闻巨盗杀死职官的事,知府已有告示,挂在城门首。耳中颇觉骇闻,便步至城下,把告示看了一遍。正想回寓,不料也是冤孽,恰恰干白虹心慌意乱,落下这张议单。阴渎一眼瞧见,不知是甚纸儿。连忙拾起看时,见是买秀才的关节,不觉大骇道:“我半年来费过多少心机,瞧不出一些弊窦,今日无意间倒拾这桩奇货,岂非欧阳健合当破败,故天差地遣,把这议单轻轻落在我手里。”便像天书一般藏着,但不敢轻发,直候欧阳健考过南雄。那知陈与权果因段学夫之力,倒进了学。阴渎此时,已有凭据。忙写起许多匿名谤揭,贴了满街。星夜收拾铺陈,到浙江与哥子商议去了。正是:

祸自因公结,奸从积恨生;

如何挟乘矢,暗里使人惊。

却说段学夫虽得了干白虹四百两银子,在年兄面前讨情,把陈与权弄入了学,却闻知外边贴了许多谤揭,十分大骇,已知前日议单毕竟落在个奸人手中,生出这一番风波来了。慌忙叫家人四处寻看,或是涂黑,或是揭去,不上半日,已无了踪迹。虽然如此,那议纸尚被人捏着,终久恐有后患,心里怀着鬼胎。未几,这些事情渐渐传到欧阳健耳中。欧附健大怒道:“我一生做官,从无苟且,反被段年兄在外招摇,把我声名败坏。”因致书责备,段学夫好生没趣。阴渎赶到哥子任上,备细说知,阴泽十分得意,便写封密札,并这张议单,一总封好,叫兄弟将到京中,送与一个科里同年,嘱他纠劾。那同年得了实据,连夜就参一本。朝廷大怒,立差校尉,提取欧阳健、段学夫,并陈与权、干白虹一干官犯,解京严审。欧阳健得了这信,好不怨杀,当面把段学夫着实发作了一场。段学夫也自知做差了事,不敢折辩。抚按因钦犯重情,便先将陈与权并干白虹拿来监候。陈与权平日得恩不知,如今犯出事来,便好意翻成恶意,却疑干白虹使心害他,早已恨如切齿。干白虹也不敢教他莫恨,只仰天长叹道:“我实心为人,不意反招嫌隙。我死固不足惜,只连累官长诖误,朋友离心,都是我一念不谨,以至如此。”陈与权道:“从来事由心发,若果真心为人,如此关系事件,岂有忘怀遗失之理。既然弄出这般祸来害我,反不如莫做这样豪杰也罢。”干白虹没奈何,只得凭他数剥。过了两日,校尉已到。那校尉姓夏名礼,字杞徵,河南永康县人。乃是大理寺正堂夏时之弟,奉命来到广东,立催人犯起解。抚按也因钦案事情,不敢耽搁,忙将官犯逐一交明,送了程礼,连夜就发三十名官兵,沿途护卫。夏杞徵作别客官,立刻开船出境。有阕《黄莺儿》曲云:

烦恼已临头,热心肠招怨尤。恰青衿早已披枷杻。文宗枉收,乡绅枉求,笑财星敌不过文昌宿。好担忧,未曾科举先去上皇州。

晓行夜宿,不则一日,已到了苏州。夏杞徵便吩咐在枫关外泊了船。备起两席盛酒,到得晚间,请过欧阳健与段学夫一同坐下。又叫人把干白虹、陈与权也去了刑具,请过船来。干、陈两人,见说校尉相请,不知是甚缘故,且又除下锁杻,换上衣巾,心里愈加疑惑,只得随着使者,战兢兢走过船来。夏杞徵连忙拱进舱里,逊他入座。干白虹与陈与权鞠躬至地道:“某等草莽贱夫,罪干上案,方将待死之不暇,何敢当此荣遇。”夏杞徵道:“欧阳先生与段老先生,向有同朝之谊,干、陈二君亦属在斯文。因彼处耳目之地,未曾尽个情儿,今晚特设一酌,为两位老先生与二兄解闷。但恐客次不恭,有慢贤者,还祈台谅。”欧阳健与段学夫恭谢道:“弟辈天末罪臣,远劳大人台旌跋涉,正愧不能少伸芹献,怎敢反当大人厚款。”干白虹、陈与权也再三叩谢。夏杞徵道:“今宵小酌,原不足以款待诸君。因有要言相订,故不揣简亵,特屈过来一商耳。”欧阳健忙问道:“不知大人有何台教,可即赐闻之否?”夏杞徵道:“请开怀一觞,容当奉悉。”便邀四人入席,逊欧阳健与段学夫坐了客位,自己与干白虹、陈与权三人,昭穆相陪。夏杞徵殷勤曲劝。酒过数巡,才走出位来,屏退从者,悄悄向欧阳健、段学夫与干、陈两人说道:“小弟有句机密话儿,特欲为诸君保全此事。诚恐临期不便交换,故先相订一言。今大理寺堂官夏时,乃是家兄,与二位先生实系同年。家兄因知欧阳健先生素性耿介,必系仇人暗害。故令小弟预先相约,此案是属家兄审理,家兄忝在年谊,岂肯倒长奸人之智,使诸君受害不成!但庭鞫之下,此事再认不得。若一认时,便没法挽回了。”欧阳健道:“弟辈若蒙令兄救援,感不可言。但此事已有形迹,且事涉钦案,难道不认就能了结?”夏杞徵道:“纵不了结,也做个疑案,便可设法相救了。”段学夫道:“说是这等说,只恐不认时刑部与都察院就要动起刑来,却怎生区处?”夏杞徵道:“欧阳先生与段老先生原系命官,初次取供,未冒奉旨,自不敢用刑。只干、陈二兄,恐不能免。临时若能禁架,不但自己身家保全,并不坏了两位老先生的名节,未知二兄力量如何?”干白虹连忙答道:“晚生到法司案下,情愿受刑,决不敢辜负恩德。但陈舍亲书生懦弱,万一受刑不过,一时供出真情,如何是好?”夏杞徵道:“既如此,小弟与家兄商酌,另生个法儿干全罢了。只有一件,倘若部里要磨勘起来,陈兄的文才,可也敏妙吗?”陈与权道:“晚生虽然寡陋,也还做得几篇。固恐未能稳进,所以更谋荐引,实非不知文也。”欧阳健也说道:“陈生文字原佳,就不借段年兄之力,亦可首拔。若言磨勘,委系真才,全仗令兄照拂。”夏杞徵道:“既如此,诸君且请放心,自然没有大害。”因让逊四人入席,列座呼卢,开怀畅饮,直到参横斗柄,月下松梢,方始酩酊而散。次日清早,便叫开船。到扬州起早,雇下骡马,竟从陆路进京。将近京师,夏杞徵便叫干白虹并陈与权依旧上了刑具。欧阳健与段学夫也换了青衣小帽,连夜解赴法司。点名过了,押入天牢,次日会同三司审讯。只因这一审,有分教:险处破财,祸中得福。未知夏杞徵言语是假是真?次日三曹谳鞫,是凶是吉?毕竟欧阳健与段学夫可能保得前程?干白虹和陈与权果否免得罪案?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三司设计救危难豪杰遭刑

万金荐友入风云奸雄得路

词曰:

友谊重金兰,艰危处,不避摧残。千金浪掷如灰土,成君之迩,秋闱之便,毕竟相干。兴至酒杯宽,消磨尽世味炎寒。平生气谊雄谭里,十分破费,十分劳顿,他却心安。

右调《青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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