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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父亲的学艺生涯及爱情故事(5)

“到啦,到啦,前面就到啦,闭上眼睛哦。”小伙欢欣地说道!姑娘轻盈地纵身一跃,轻轻跳下车来。“我带你看的地儿到了,你等下可要把眼睛闭起来哦,不然,就不送你花儿啦!”年轻的小伙轻轻地在姑娘的耳边说道!小伙牵着闭着眼睛的姑娘,小心翼翼地,生怕姑娘不小心踩着石子,崴了脚。风,不知从哪个不知名的平原吹过来,回旋在寂静的山谷之中。风中,荡漾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姑娘闻着花香,却又说不出这香出自哪种花。山谷中飘荡着甜香的杜鹃花粉,仿佛一伸出舌头,就能尝到甜蜜的花粉。花粉落在嘴唇上,有点干燥,不过,在山谷里邂逅的所有女性(当然还有所有的男性)必定都有着甜蜜的双唇!姑娘感受着空气中愈来愈浓郁的花香。“到啦,睁开眼睛看吧!”小伙子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开心地说道。年轻的姑娘,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的内心被视觉带来强烈的冲击震撼着!即使内心感受过细微的变化,但还是无法想象出这山谷一整片都是杜鹃花,漫山遍野的杜鹃花,烂漫怒放,色彩缤纷,灿烂似锦,美丽壮观。有诗句为证:“何须名苑看春风,一路山花不负侬。日日锦江呈锦样,清溪倒照映山红。”小伙子也真心喜欢眼前的杜鹃花!两个人手牵着手,漫步在杜鹃花之中,走累了,就坐在大树下歇息,看着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将天空映染得通红!姑娘依偎在年轻小伙的怀抱里,小伙子随手摘起一朵杜鹃花,别在姑娘的耳旁边,夸赞道:“真好看!”美丽的姑娘低着头羞红了脸!小伙子嘿嘿笑道:“这杜鹃花,真美。”姑娘心里想着:“你又在逗我。”她只觉得害怕,这种依恋的心情,以前还从来没有体验过,好像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就把心交到了他的手上,现在就随他怎么处置了。他要是想让自己的心发痛,只要轻轻地捏一捏就成;他要是想让自己的心快乐,只要一个微笑就行了;他想让自己开心,只要一个腼腆就行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小心,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就把内心出卖了,粗心大意地恋上了他!

两个人安静地看着这密密匝匝、壮丽温馨的杜鹃花,一片片花瓣掩映在日益繁密的翠叶绿枝中,只轻轻地用手压一压,花瓣就疏疏落落地掉下来,让人心中油然生出一种迷恋,一份爱护!小伙子站起来,说:“你知道吗?当你见到满山杜鹃花盛开的时候,那就是爱降临的时候!”姑娘仰着头看着这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相比在河畔的柳树下吹笛子的他,她更喜欢这一刻的他,目光深邃而遥远,气质儒雅,脸上一直带着一丝甜蜜的笑容!正如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他沉稳、朴实,脸上带着一丝笑容!那是很暖人的笑容!

太阳在薄薄的云层中渐渐下落,把柔和的余晖轻轻地洒在大地上,一层一层地给天下万物着色,使大地上的一切,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在发生着变化!花团锦簇的杜鹃花衬托着天边的晚霞;而云蒸霞蔚的天空与漫山遍野的杜鹃花连成一片,望不到尽头。夕阳下,两个人漫步,仿佛置身在杜鹃花的海洋之中,守望着彼此心中那一份宁静与安逸!没有惆怅,没有寂寥,只有温馨!晚霞映着落日,天边酡红如醉,衬托着山野的茫茫。夕阳下,姑娘倚靠在小伙的肩膀上,两个人的影子在夕阳下渐渐地拉长,肆意徜徉在夕阳的余晖里!夕阳映照重峦,霞光倾洒万山,暮色逐渐降临在茫茫山野之上,远处山峦的顶峰凝聚着一片彩霞,渐渐地消失在暮色之中。“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可能要回去了,不然,我妈妈就要担心我了。”姑娘说道。帅气的小伙答应着:“我骑车子送你去河边。”余晖中,两个人停停走走,却不知道为何脚步越来越沉,脚下的路也越来越长,像是没有尽头。两个人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然而此时姑娘的思绪来回翻滚着,没有一刻消停,似乎非常留恋!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也说不清原委,却又这样轻易地做了他的俘虏!年轻的小伙说:“来,我扶你上车。”姑娘伸出纤纤玉手,其实,她很喜欢他的手。他的手,总给自己一种温暖的感觉,白白的,细腻的,光滑的,看着不像是农村孩子的手!年轻小伙依然小心翼翼地骑着自行车,载着姑娘。姑娘倚靠在他的身后,这宽阔的后背,让人觉得踏实!她望着天上眨巴着眼睛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地数着。年轻帅气的小伙开口道:“今天带你去看的杜鹃花,好看吗?”“嗯,很漂亮,我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成片的杜鹃花,真的很美丽!”初夏的夜晚,骑着自行车,有着一丝丝的凉意。小伙子问姑娘:“你冷吗?”姑娘将小伙抱得紧了一点,嗫嚅道:“有一点儿的。”小伙子咯咯笑着:“那是别人家种的呢,开花以后,把杜鹃花卖到省城。据说他们家是镇上的第一个万元户呢。”姑娘长长地“噢”了一声。“昨天晌午,村里的黄毛跟我说,石台县有一个蓬莱仙洞,要开发什么东西,好像很缺竹匠的,我们几个小兄弟,商量着可能过几天就过去。”年轻小伙轻声说道。“嗯,那好呀,这样就能赚很多钱了呀。”年轻的姑娘笑盈盈地说。但是,她的内心却是如此的挣扎与不安,原来自己是如此舍不得这个帅气的小伙。为什么自己这么没有出息,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他离开?姑娘的眼睛其实已经湿润了。原来心痛是这样的感觉呀!年轻的小伙赶忙说道:“很快,我就会回来的,只是出去忙点活做而已。时间过得很快的,几个月我就回来了!”

快到小河边了,年轻女孩轻轻地擦拭着湿润的眼睛,尽量掩饰着内心的不舍,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那好吧,等你回来,你再来看我,等下到了小河边,我想听你吹笛子。”初夏时分,天黑得比较早,眼见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已经悄悄地升起!姑娘轻轻从自行车上跃下来。“你慢点啦,乌漆抹黑的,别崴着脚啦。”小伙心疼地说!他将自行车靠在柳树上,从怀里取出修长的笛子,水平横在嘴边上,笛声就缓缓地流淌出来。笛声是优美的,是动听的,流出的每一个音符,像是缓缓地流向天际。小河边的鸬鹚也在倾听着,月光轻轻地洒落在姑娘的脸庞上,小伙俯下腰身轻轻地亲吻着白皙的姑娘。笛声戛然而止。姑娘突然觉得大事不妙,拼命想推开,但是,小伙子就像磁石一样,吸住了她的嘴唇。如果,只是轻轻地碰着,她可能不会这样张皇失措、六神无主、心神不宁;现在感觉他的舌头,也要伸进自己的嘴里来,突然感觉他很下流,怎么可以这样?接吻不就是亲亲嘴唇么?怎么舌头也在乱动了?突然感觉好难堪,脸红彤彤的,心跳得好快,感觉好热!“嗯,你,别,别这样啊!”女孩羞涩地说道。可是还没等说完,就感觉到又湿又热的舌头伸进来了,在自己的嘴唇和牙齿之间滑来滑去。“别人会……看见的,看见了……要说我们坏话的。”姑娘轻轻推开年轻的小伙。“对,对,对不起,月光下的你太美了,我就情不自禁亲了一下,你的嘴唇像杜鹃花的味道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亲了之后就……”小伙子面带羞涩,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天有点晚了,我送你回庄里去吧,不然你一个人回去要怕的。”小伙补充道。年轻的姑娘默默地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小伙子把姑娘送上小木船,然后扛着自行车上了船。姑娘撑着竹竿缓缓地驾驶着小木船,小伙在船头吹着笛子,笛声和小河一样在缓缓地流动,笛声升到那有着星辰与皎月的深空里,和着云丝曼妙地轻轻舞动,化作一幅无声的灵动画卷!一曲终了,他帮着她撑着木船,让她休息会儿。两个人有说有笑,气氛很融洽。姑娘善解人意地说:“等下,快到彻行庄的时候,你就先骑着车子回去,省得伯父伯母担心。”小伙子笑眯眯地答应着:“那好,改天我去跟伯父伯母问好!”竹竿敲着小木船,发出沉闷的声音,前行的木船撞击着水面,哗哗地响着。姑娘努着嘴:“喏,到啦,下船吧。”帅气小伙扛着自行车往岸边上走,准备回过头来,跑过去亲吻姑娘的额头,却不知姑娘已经将船撑离岸边,于是一个趔趄,小伙子踩进了水里,然后慌慌张张地爬上了船。姑娘咯咯笑着:“看吧,叫你先前做坏事,看,摔疼了吧。”帅气的小伙,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纵身一跃,跳向岸边。姑娘羞红了脸,怔怔地望着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的背影,他骑着丁零丁零的自行车,喊了一声:“我很快就会回来,记得要等我!”姑娘由衷地感觉到心里有一丝甜蜜!或许这种一丝丝的甜蜜就是幸福感吧!或许,这就是甜蜜的爱情,爱情使人忘记时间,时间也使人忘记爱情。而真实浪漫的爱情,就在平凡与真实的短暂中体现着,或许就如邓丽君所唱的那样,“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幸福就像是捉迷藏,我们年轻时,它躲藏在未来,引诱我们前去寻找它;曾几何时,我们发现自己已经把它错过,于是回过头来,又在记忆中寻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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