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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迁徙与远去的人(3)

1960年开春之后,随着和风细雨,庄稼农户开始忙着春耕种植水稻,先是农户牵着套上犁具的水牛,将整个稻田土壤翻过来,经过一场好雨,每一块土地像是吸饱了水分的圆鼓鼓的露珠,只等着农人育苗插秧过后,让稻子好好享受这大地馈予的滋润!农人心里头盼着今年金秋又会是一个丰收的时节,又能过一个红红火火的好年。然而,事与愿违!接连着是持续好长一段时间的干旱,没有人能预料这场干旱到底什么时候结束。有人怀着侥幸的心理,在炙热的黄土里撒下谷种,总想着迟早一场暴风雨过后,谷苗就会噌噌地冒出尖儿来,汲取生命之水。都说早稻迟谷,谷子耐旱,至少能够将就家里生计直到明年开春,毕竟天无绝人之路。然而,他们押的老宝最终落空了,扒开犁沟儿,捡起谷粒在手中捻搓一下,只见全变成酥酥的灰色粉末儿,落在旱地皲裂的缝隙里。村里那涝池也只剩下池心那一洼墨绿色的臭水,前几天一群光着腚的小家伙还在里面嬉戏玩耍,几天之后这唯一的小池塘却也干涸殆尽!乡里乡亲都期盼着一场雨。这平原的水田尽是已经被晒干的皲裂土地,皲裂的缝隙甚至能够容下小孩的手掌!

空前的大干旱造成了闻所未闻旷日持久的年馑。野菜野草刚刚挣出地皮,就被人们连根挖去煮熟了,树叶刚冒出那么点儿嫩芽就被捋去下锅,先是杨树柳树,接着就是榆树椿树,就连树梢顶儿冒出的那一小撮绿色,也被捋了下锅!出一茬捋一茬,这树都只剩光秃秃的枝,没有绿油油的叶,漫山遍野见不到任何的绿色!绿色毕竟是可爱的,哪怕只是一些野草也好啊。与周遭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黄色相比,这一点点的绿色却又是这么的可怜!实在太少了!最后连树皮也都被剥了,树干上尽是被人用刀剜了内瓤后留下的洞。人们将内瓤剁成细末儿和水熬煮,就变成又黏又稠绝佳的糊糊。路上连着从苏北、赣北、浙江过来的饥民,遇着好心的大户人家,会救济小半个窝窝头。老人和小孩子是经不住饥饿的,越到后来,老人饿死时不仅不会悲哀反倒会庆幸——可以将这份救命的粮食延续给更加年轻的生命!

我想不幸的还有我的外婆,在那样困难艰苦的岁月里,她的两个孩子因为实在没有东西吃,就这样给活活饿死了,一个孩子饿死在大年三十,另外一个饿死在大年初一。一早,外婆起来吼喊两个儿子,却发现冰冷的尸体!我想外婆是伤心过度了。以至于我在成长的记忆里,只记住她那一双眼睛,那双深深地凹陷进去的充满哀伤的眼睛。那时候的外婆,我想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吧。当然,还有我二爹爹。当年为了逃避饥荒,二爹爹背着他的箩筐,里面装着一把竹篾刀、一捆篾丝、一把尺子、一把小锯,下江南去了。时局消息闭塞,其实当时苏浙一带旱灾饥荒远比皖南地区严重得多,以至于二爹爹没撑过多久就活活饿死。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二爹爹音讯全无,爷爷寻思着见不着人,打算叫上我三爹爹下一趟江南去找人,一路上在歇脚的地儿询问着:“有无看见一位身背箩筐的篾匠喀,个子瘦瘦高高的,给东家做事也是利利索索麻溜的。”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最后终于在江南某地乱葬岗找到我二爹爹的遗体。尸体尚未入殓,就连草席子也尚未盖上一张。据当地人说,当时早上起来才发现尸体已经冰冷,听说也是逃荒过来,本来寻思着叫人去通传的,但又怕寻不着那个地儿,就把他先扔在乱葬岗。当天晚上,我爷爷在当地抢了一辆板车,和三爹爹一起把二爹爹的遗体放在板车上,一边叫老三披星戴月先赶回去报丧,自己则日夜兼程将车赶回杨家大山。时值夏末秋初,尸体已经开始发出异味,爷爷用板车拉回家之后准备将衣服脱下,却感到一阵撕裂的剧痛,原来没日没夜地赶路,被板车绳子拖着两肩胛上的肉已经和麻衣黏连在一起。顾不上清理伤口,就匆匆忙忙将二爹爹入殓安葬,好让他入土为安。

我的爷爷,从民国初年走到共和国,一路风风雨雨,饱经苦难,却依然磨灭不了他对生活的希冀与热爱。那样艰难的岁月他都熬了过来,现在日子好过了,每次见面他都拉着我的手说:“我头脑很清楚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喀,小便也不是浑浊的。”我凑到他的耳边喊:“好,挺好的嘛,健康,以后能活到100岁喀!”这是对生命的渴望!他依然精神矍铄,高高耸起的白眉上是布满皱纹的额头,这是岁月刻在脸上的见证;头发花白稀疏却梳理得十分整齐,在阳光的照耀下,让人看着觉得如此舒心!黑色的眼睛炯炯发光,透露出经受过迁徙与战争的坚韧。他面目严峻,常穿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背着手握着茶杯,只是背已经佝偻,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他的手不是一双普通的手——青筋裸露的表皮,手指间粗大的骨节,手心里布满厚厚的老茧,隐隐可见被竹篾割开的伤痕……无处不透露着这是一双坚毅、耐劳地养育了四子两女的手,这双手使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更加让人敬仰。爷爷凭借高超的篾匠手艺被聘请为镇里竹器厂的厂长,是名震百里的“篾匠杨”。现在的他,旋开茶杯,呷着那透着土地的浑厚香气的茶水,一脸安然和慈祥。不过,他耳朵已经失聪了,你要讲点什么东西给他听,要凑到他耳边去喊,他会支支吾吾地重复着你说的话,然后若有所思地笑笑顿一顿头!父亲总是说,老了听不见,有时候是件好事。在后来的岁月中,我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老了听不见或许真的是一件好事!我每次回家的时候,爷爷总是坐在小凳子上面,身体倚靠在他房间的门旁边,怔怔地看着窗外,似乎以前的点点滴滴正在他脑海中放映。我想他是孤独的老者。我去看望他的时候,手里会提着从外地买回来的核桃酥、花生酥、麻仁酥。他眼里总是闪烁开心的泪光,却故作嗔怒地说:“要你带什么东西来呀,我有东西吃的!”我懂,其实他知道这是最小的儿子敬的孝心(都是我父亲叫我买了东西带给爷爷)。印象中爷爷顶喜欢吃镇东街头那家麻子油条和油煎锅贴鱼豆腐包子,因为那麻子的手艺是镇上最好的,但他自己的名讳却渐渐被口耳相传的“麻子”所取代,镇上的人也乐得不去叫他原来的姓,他也不去计较这些,逢人就乐呵呵的,甚至年少之时,我都一直以为他是哑巴,唯一还知道的是他的老婆瘫痪在家,至于是否有子女就不清楚了。有时傍晚看见他推着那瘫痪了的婆娘从家走到坝埂,从坝埂推向田野。他的生意甚好,每天只做七八锅油煎锅贴鱼豆腐包子,几十根油条,殷勤地用报纸包好两三根油条,客客气气地递给客人。这去晚了,估计也就买不着了!我在外上高中、上大学时候,每逢放假回家,当天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早些起来洗漱好,然后去镇东街头买六个油煎锅贴鱼豆腐包子,再加上几根油条,趁着爷爷还没吃粥给他一起送过去。爷爷不管是晴天还是下雨天,每天都起得很早,天还只是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起床必是杯里放上一勺糖,一把茶叶,泡好,再去洗漱。我把东西拿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一把小细马上(在皖南这边的方言是小椅子的意思),眼睛深邃,似乎在想些什么。回忆过去?不得而知!当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很开心的,我把包子和油条递给他,他说:“你不吃哇?”我凑到他耳边喊:“我已经吃过啦,买给你吃的喀。”然后,他伸手拿出一个油亮亮的鱼豆腐包子,用他松松垮垮、参差不齐的牙齿咬上一口,那嫩嫩的鱼豆腐便和着汤汁被吸进嘴里;然后,靠着仅剩的几颗牙齿咀嚼,用牙龈研磨着,慢慢吞咽下去,对于牙齿不多的老人,我想这种松软的早餐是轻松可以吃下去的。他一口气吃下去四个豆腐包子和一根油条,呷上一口茶水,然后满足地打一个长长的饱嗝,干瘪进去的嘴边儿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最后他询问我父亲最近生活生意怎么样,我一并耐心在他耳边回答他,他一时重复,一时若有所思,对我说“好,嗯好”,并且也叮嘱我要好好学习。我凑到他耳旁:“嗯,我知道喀,我会的喀,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不要跌跤。”他点点头说道:“我晓得哦,放心喀。”

那天我回合肥,血色夕阳下,大地沐浴在彩霞中,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街道上形色匆匆地走着,或许炊烟唤子,客旅兼程吧!渐渐地,渐渐地,夜幕降临了!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四周的群山,呈现出青黛色的剪影,大地一片混沌迷茫。

我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迈着沉重的脚步,静静地离开这黄昏的边界。我回头望去,一轮红日正在缓缓滑落,将西边的天空染得通红。我看见夕阳将那位老人的身影拉长。他双手捧着茶杯交叉在后背,看我远去的背影,默默地在为我送行。

而我渐行渐远。

今年六月份,我还在合肥出差的时候,凌晨五点钟左右,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我的安睡。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父亲小声地抽噎说:“那个,你爹爹走了。昨天晚上十二点走的,你二伯今年早上刚刚给我打了电话,你现在直接从合肥回家吧。”我只是嗯声答应着。“爹爹那么大的年纪了,走了,你也无需太伤心,今天就赶紧回家吧。”父亲补充着。我怔在那里,没想到他老人家就这样去了。我是他最小的一个孙子,却留下了这样的遗憾。我多么想在他临走之前将自己的女友带给他看看,也让他高兴高兴,然而,我知道这件事终是不可能了。曾和小敏谈起回我老家,她只是缄口沉默,然如今爷爷已去,再提起的时候,她好似有万千的愧疚,而我终究是不想原谅她的。她在芜湖给我发来短信,我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原谅她。曾经的那些山盟海誓确如过眼云烟一般,都随风去了。回到家之后,几个堂姐也都已经从深圳回来,哭作一团。我叩拜好,看见小爹爹那呆滞的眼神,他仿佛在告诉我,如今他那个年代的人便只剩下他自己了。

我这辈子,年纪轻轻,似乎就有两件终生憾事了!第一件,外婆走的时候,没有回家!第二件,爷爷走了,我这个最小的孙子,没有趁他活着的时候带孙媳妇回家。他弟弟说,哥哥走了。他呆滞的眼神跟我说,他很舍不得,他很孤单……

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从现实中走出来。作为他最小的一个孙子,我多么想在他临走之前把自己的女朋友带给他老人家看看,而如今,却是让我留下这样一件遗憾终生的事情——在四月份时我才和小敏说好,清明过后带她回去见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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