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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与狼同行

孔立文

风在沙原上篆刻出层层波浪,波浪的线条柔和优美,像流畅的音乐旋律。

忽然,一只披着太阳余晖的老狼,跌跌撞撞地进入了他眼前的画卷。

这只干瘪的狼抖了抖身子,发出了沙哑的嗥叫。它是在用一种顽强的精神展现狼的本性。

他受不了它啼血般的嗥叫,举起拳头对着那狼晃了晃,见它没有走的意思,他笑了,自语道:“你不走,我走。”

那只狼就跟他的后面。他走,它就走。他停,它就停。

这只可怜的狼就这样跟着他走了两天两夜,可最终它们也没能走出大漠。

当太阳又一次蛇一样缠着他的时候,他下了喝水的决心。当他颤抖着拧开水壶盖,他看到了那只狼正仰着头,哀怜地望着他。

他的心颤动了一下。他找了一块扇形的骨头,小心翼翼地把水倒在骨头的凹处。骨头上出现了一汪清水。

那一汪清水像一枚光彩夺目的珍珠。

他喝掉了壶里所剩无几的救命之水。

沙漠中划过一声尖锐有力的号叫,舔食了水的狼昂着头,像获得了新生。

狼对着他持续地号叫,然后竟独自蹒跚而去,它走走停停,不断地转头,并发出模糊不清的叫声。他一下子就读懂了狼的语言。

他跟在了狼的后面。它走,他就走。它停,他就停。

傍晚将至,当他跟着狼费尽全力爬上一个坡,奇迹出现了,映入眼帘的,是迷人眼的绿色,而且不远处,就是银光闪闪的水面……

他踉踉跄跄奔到河边,疯了一般,捧起那清凉甘洌的水大口大口地喝……

忽然,他的耳畔传来一片呐喊声,猛地一抬眼,看见一群人正在追赶那只狼。再看那只狼,速度如闪电一般,逃向了它们刚刚走出的茫茫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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