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珺忽然道:“我这个星期的语文测试,考了全年级第一。”虽然分数还没出来,但是她有那个自信。
他一个人卖苦力供着三个女儿读书,还有个那样的老娘要养,其中辛苦可想而知。两个妹妹的成绩一直名列前矛,但她的却始终不见好转,而今又在学校里闹出群发情书的丑闻。他会提议她退学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上不上学无所谓,但不希望是以这样一种方式退学,给关心她的家人脸上抹黑。
董八宝怔了下,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他眼中有惊喜,有愧疚,更有着不敢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董珺点头,她咬了下唇齿,终是喊了出来:“爸,等我想想再回答你行吗?”
“好好好!”董八宝连声点头,“只要你肯念,爸就算是卖血也会让你读下去的,你可一定要努力啊!”
董珺心里狠狠一撞,一瞬间竟有点鼻酸,她连忙低下头去:“要上课了,我先回教室,爸也回去休息吧!”亲情的滋味,已经三百年了,她几乎快要忘记……
“等等。”董八宝连忙又掏出破旧的钱包拿出一百五十块钱出来给她,“记得要吃饱饭,看你这孩子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董珺揪紧手中的钱,勉强笑了下转身回了学校,一路上心中都是沉甸甸的。
回到教室时,上课铃声刚刚响,班里同学该坐的全坐好了。董珺心事重重的往自己的座位走去,一条腿突在伸出来横在了过道中间……
若是平常人遇到这种事情,不跌伤也得跌的很难看了。但董珺是谁?她可是有着强大的至尊灵魂的,即便是眯着眼睛也可心观六路耳听八方。那条腿准备伸出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不善了,眼底寒芒一闪,她装作没看到一样继续往前走,然后撞在那条腿上一下子往前倒去,她吓得惊叫了声,匆忙捉住旁边一张桌子的角,才没有摔到地上。
她狼狈地抱住那被撞歪,撞得满地书本的桌子站起来,似乎被吓着了般,脸色青白惊惶未定地直拍胸口。那条腿的主人回头朝她冷冷一笑,恶意十足。
董珺怔怔地望着她,眼中的无辜与惊怕掩住了那一丝的冷。这个女生叫李竹筠,是那晚群殴董珺致死的十一人之一。她没有报她们报仇,她竟敢主动撞到她手上,她又岂会吝于给她点教训?尽管得意吧!
班上的同学纷纷议论纷纷地望过来,他们讶然地望着董珺。
“唉,那位美女谁呀,怎么跑到我们班上来?”
“你傻了,那不是董珺吗?”
“不会吧!她怎么突然变了这么多……”
“上课了还吵什么吵?”吴老太进来,见班上喧哗不止,还有人站在过道上,不由眉头紧皱,“你是哪个班的同学,还不回自己教室上课?”
董珺望了吴老太一下,无声坐回自己位置上。
吴老太愣了愣,震愕地张大了嘴巴,这是董珺?
不止吴老太震惊,班上其他同学也同样惊诧不小。
只见才一天不见的董珺,不止是变漂亮了,连气质都变了,就好像突然脱胎换骨了一样。
那李竹筠要不是之前看到她跟董江山说话,也没法一下子就认出她来。但也正是因为董珺变漂亮了,她才愤恨,想要出手教训她的。
可是,她却哪里知道董珺的厉害。之前董珺看似被绊倒,其实在撞上去的时候已暗使柔劲,她那条腿不会废,但回去不痛上三天三夜都别想消停。就算痛完了三天,那以后只要再不小心撞上同一个位置,还是要接着三天三夜痛着的。
上课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频频回过头去看董珺,男生眼里都是惊艳复杂,女生则是嫉妒羡慕。刘欣欣也是一样,她时不时就歪着脸来看董珺,眼珠子老久都没转动一下。于是,下课铃声才一响,几个自认平日里跟董珺还有两句话说的女生立刻围了过来。
“董珺,你怎么了?才隔了两个晚上不见,怎么就变了这么多?”
“是啊是啊,你的脸怎么会突然变白了,而且还好嫩啊!就像书上说的吹弹可破一样。”
“还有发型,梳得好漂亮啊!”
而且她今天没有戴眼镜,露出了长长的睫毛和乌亮的大眼睛。嘴唇天然的粉色,水水的像果冻。哪怕她们是女生,这样近距离的看着,都有种咽口水的冲动,恨不得凑过去咬上一口。
原本就是二(5)班的班花,现在这样一打扮,已经完全不比任何一位校花差了。
“有吗?”董珺摸摸自己的脸,她当然知道自己会变,而且会持续变下去。往后她收集到的天地元气越多,内腑的污垢就会越少,皮肤也会相应的变得越来越洁净,身形更会自然而然变得最标准。这些她当然没法解释,所以只好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其实最早看到她变化的应该是董江山和董八宝,但他们两个因为有心事,太担心她反而忽略了。
“有,当然有!”一个女生用力点头,小声嘻笑道,“你没看到那些女同学眼睛都快瞪脱窗了,那些臭男生都在偷偷回头看你呢!”
“还有李寒,你看你看他又看你了。”刘欣欣幸灾乐祸道,“水仙花不要要嗽叭花,哈,后悔死他,叫他不长眼睛。”
李寒就坐在前面,刘欣欣这话都没掩饰,班里的同学都听到了。李寒不由又尴尬又是气愤,心中更多的自然还是后悔。
他追求了董珺将近一年,对她再熟悉不过。她长得好看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稍加打扮,竟然这么漂亮。再看那边浓妆艳抹打扮成熟根本不像高中生的徐凤娇,这样一对比,真正成了水仙花跟喇叭花的区别。其实他一点儿都不喜欢徐凤娇,之所以答应跟她交往,就是受了刺激一时冲动而已。
李寒简直肠子都要悔青了!
徐凤娇见他看了董珺又看她,然后那一脸的痛心疾首地拿笔在纸上狠狠划着,如何能不懂他的想法?她在桌底下愤恨地揪着手,恨不得几个巴掌把董珺的脸扇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