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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方圆(老穆)(1)

写在前面

随着茶棚迎来送往的人越来越多,茶棚也渐渐有了些名气。不光是因为老穆烹茶的手艺特别,更因为人人都爱来茶棚听故事。

今天来的这位先生可算是个腕儿了,大家都叫他水爷,是个专业说书人,常在省城里的各大茶楼和电视台赶场子,算是省内小有名气的曲艺界人士。说真的,我很期待一个专业说书人讲的故事。果不其然,水爷的故事非常精彩,而且是那种让人心眼发热的故事,虽然故事的结局看似波澜不惊,但我承认,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我的确流出了眼泪。

“这是个唐朝的故事,算起来,是唐太宗那一朝的事儿。通州城外有座山,山里有座庙——”水爷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讲了这么两句。

“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表姐接过话茬。我乐了,水爷翻了翻白眼,接着说道:

“庙的旁边有一座私学的学堂,这个私学的老师,姓赵,姑且叫他赵先生吧。赵先生的私学规模并不大,门下也就二三十人,但个个都是顶尖的人才,因为据说这位赵先生曾是前朝东宫门下的一个什么重要谋士,玄武门之变后便归隐山林,虽是闲云野鹤,但又似乎和朝中的重臣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是个相当有来头的人物,收徒的标准自然也严格。在他名下的这些门生,其实大多数也就是指望学成后能得到他一封亲笔保举信,朝中有人确实是好办事。

“赵先生的这几十个门生里有那么两个人,最为出挑,一个叫方士奕,一个叫袁振升。我们的故事,就从赵先生最得意的两个门生谈起。”

1、棋逢对手

方士奕是吴县人,属于南方人氏。而袁振升是凉州人,是地道的北方人。二人的性格也像这姑苏春景和凉州大漠一般冰火两重天。

方士奕为人和善,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家境也算不错。这人虽在场面上应付自如游刃有余,但并非八面玲珑见风使舵之徒,用方士奕自己的话说:他只是圆滑,而非奸猾,所以在门生里很有些威望。

相比之下,袁振升则显得不那么好相处。袁振升自幼家境贫寒,是千里迢迢一路卖着字画来到通州求学的,所以袁振升格外珍惜学习的机会。大家都说袁振升身上有股子狠劲儿,拼起来可以不要命——的确,说起来,他穷得除了命,啥也没有了。

这两人各方面都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偏偏方士奕不喜欢袁振升的呆板冷漠,袁振升也讨厌方士奕那张总是带着淡淡微笑的白净面皮。但即使如此,他们始终无法否认对方是和自己一样优秀的人。

赵先生当然知道他们之间的芥蒂,也不点破,只是时常把两个得意门生拉到一起关上门开开小灶。于是两个人一直咬牙切齿地较劲,一路较到了学成的那一天。

既然是得意门生,这毕业典礼也跟别人的待遇不一样,赵先生把两个门生单独叫到自己房中,掏出两个木疙瘩递给他们。方袁二人同时一愣——这两木疙瘩,乍一看就是两坨黄杨木老树根,中间掏空,勉强能当个笔筒用。“这就是恩师的手艺?”方士奕在心中暗暗笑道。

“仔细看看,中间掏成圆形的那个是你的。”赵先生拿起一个外面是六角形,中间掏空成圆形的递给袁振升。方士奕接过剩下的那一个,他的这个和袁振升的形状正好相反,外面是柱状,中间方方正正。

“你们俩,都是聪明人。”赵先生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两个弟子,“但是聪明人,并不意味着能在官场上混得得意,你们觉得,自己这一去,这条仕途会走得顺利吗?”

方士奕愣了愣,一贯谨慎的他没有贸然作答,袁振升却主动开了口:“我为人过于耿直,凡事心里明白,面子上却不会变通,尽管此去有恩师的举荐,但是我心中自知,读书习业上可以和方兄较高下,但是在官场上,我比不了方兄的豁达通透。”

“哪里哪里,贤弟客气,方某愧不敢当。”一个和自己较了三年劲的人突然服软,方士奕颇有些不习惯,赶紧圆场,“方某才疏学浅,只是遇事有些投机取巧罢了,投机哪里是人间正道,袁贤弟客气了。”

袁振升淡淡地咧了咧嘴角,没有接茬。赵先生看了看座下的二人,轻笑一声,说了句:“行了,我知道,你们一直想较个输赢。今日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做人也好,做官也罢,最重要的,就是这方圆之道。你们二人,都各有自己的方圆取舍,也各有自己的长短之处,学成至此,你们是方是圆,已成定局,仕途如何走,只看你们事到门前,如何取舍了。对你们,我也无法给个定论,十年为期吧,十年之后,你们再回来,再分高下。”赵先生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了。

这天晚上的月亮很好,方士奕和袁振升却睡不着,他们两人都拿到了老师的保举书,一个即将去青州刺史府任职,一个则在忻州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对他们这般年纪的士子而言,这个起点算是不错的,只是将来这路走得怎么样,全看个人造化了。方士奕和袁振升各自在房中把玩着老师临别赠与的黄杨木雕,细细品味着老师的那番话。十年,十年为期,十年之后,他们还会再度重逢吗?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否则便没有了这个故事。而导致他们重逢的原因,是贞观朝的一桩离奇命案。

2、忻州命案

故事发生在忻州,忻州地处晋北,西隔黄河与关中相望,北连太行与河北接壤,为晋中锁钥,兵家必争之地。忻州下属的宁武县城郊外有户人家,姓万,单名一个仁字,这个万仁没什么官职,算是个家业殷实的乡绅,颇有些隐士之风,每天喝喝茶写写诗,与世无争。这位万先生还通些岐黄之术,当然,他自己从来不给人出诊看病,他好像也不缺这份钱,只是和他来往的几个朋友都是宁武县中名声不错的大夫,除了这少数几个朋友,万先生就几乎不与他人来往了。这么一个离群索居的人,能有什么仇家呢?万府连仆人的数量都能一只手数过来。可他偏偏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大白天,死了,就死在自己府里,死得不明不白。

最早发现万老爷尸体的是万府的管家万申。这天早上,万老爷闲来无事,想找朋友来喝酒吟诗。前面说了,万老爷朋友不多。今天他要请的是个名叫侯天朔的朋友,也是个挂牌行医的大夫,平日里好和万老爷切磋切磋杏林之术。侯天朔嗜酒,并且据说有种祖传的酿酒秘术,万老爷很喜欢他家的私酿,侯天朔每次去万府都要捎上两坛,今天也不例外。只是这侯天朔临出门前,突然有个急症病人来寻他,火烧火燎的非得请侯天朔立刻去他家看看,人命关天不能马虎,侯天朔只能差万申先回去复命,说自己随后就到。万申也是勤快,抱着两坛侯府家酿先走了一步,回了万府,跟万老爷说清了情况,万老爷便先差万申退下,自己守着几个菜,两坛酒,先自顾自地独酌起来。下人们知道这万老爷跟侯大夫每次喝酒谈天的时候,从来都不许外人在场,也就乐得消闲,各干各的事儿去了。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侯天朔终于赶到了万府,看样子赶得也挺急,额头上都渗出一层汗。进了门,万申赔笑迎上前,侯天朔却急急地说了一句“快带我去找你们家老爷”,万申不敢怠慢,一路领着侯天朔来到北屋厢房门前,轻轻叩了叩门,没有人应答。再叩了叩,还是一点动静没有,万申觉得奇怪,伸手一推门,门自己开了,迎面映入眼帘的是万老爷伏在桌上的身体,并且,这身体上——没有脑袋。

万申吓傻了,侯天朔也吓傻了,一个时辰之前还好好的万老爷,怎么现在成了个无头尸?万府一下子鸡飞狗跳的炸了锅,然后就是按照正常程序的报官、验尸、取证、断案。可这案子有些蹊跷,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连凶器也没有找到,似乎万老爷是自愿被割头的,一点都没有反抗。不过这个问题马上有了解释,因为这侯天朔的酒里被查出有毒。而且万老爷十指乌黑,的确是中了毒,也就是说,万老爷是先被人下毒,然后才被割了脑袋,那么,是谁下的毒呢?

酒是侯天朔家拿来的,于是理所当然,侯天朔就被抓了起来,投入狱中。但他是个硬骨头,抵死都不承认自己杀了人。县衙一合计,这酒虽是侯天朔的家酿,但也极有可能是拿酒的万府管家万申在半路下毒。于是万申也被抓了起来,当然了,万申也不承认自己有罪。那么这毒到底是谁下的呢?县衙的人很苦恼,现场除了万老爷身下那一摊血迹以外,其余地方连根头发丝都找不着,上哪里去找证据?县衙没办法了,贞观朝刑罚审慎,又不能滥用私刑,于是索性把这难题推给领导,层层上奏报到了州衙,这忻州刺史,正是当年赵先生的两位得意门生之一——袁振升。

3、端倪微露

袁振升拜别恩师之后便来到忻州,踏踏实实从县衙门一路做上来,十年之间大大小小也断过数百桩案子。还在赵先生门下求学的时候,先生就说过,方士奕长于谋而袁振升长于断。在万千纷乱的线索里寻找蛛丝马迹,并且梳理出清晰的脉络,这正是袁振升的长处。因此拿到这桩无头命案的卷宗时,袁振升竟有一丝小小的兴奋,好久没有接到这样毫无头绪的案子了,一时竟有些喜形于色。一旁的宁武县令赵复看着新鲜,忍不住插了句话:“看袁大人这般神采,莫不是这案子已经有了头绪?”

“哦?哪里哪里,”袁振升回过神来,“这案子眼下毫无头绪,还得去现场复验后再作商议。”

赵复点点头,贞观朝素有命案量刑复奏制度,所以命案即便已过去半月,但万府的现场仍然被保护得很好。袁振升仔细看了看这北屋的结构,没什么特别的,也没发现机关暗门一类的东西,只有一扇小门通往万仁的书房而已。万仁为人有些洁癖孤高,不喜别人动自己的书架笔墨,平素这些地方连掸灰除尘都是自己动手,从不让外人插手,所以书房钥匙只有万仁本人才有。案发当天据说书房是锁着的,并没发现什么人出入,这一点万府的家丁们都可以作证。

袁振升命人找来钥匙,打开书房的门,几只苍蝇迎面飞来,袁振升拿手轻轻赶了赶,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个木匣子上——因为那个木匣子上没有像其他地方一样落灰。袁振升走上前去,拿起匣子,果然,下方有一道明显的灰印,显然是被人移动过。袁振升打开匣子看了看,里面什么也没有,但凭他的直觉,这匣子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什么人移动过。他想了想,转向一旁的赵复,问道:“这个东西你们之前看到过吗?”

“没有。”赵复很肯定地摇摇头,“这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问我?”袁振升挑了挑眉毛,赵复立马识相地闭了嘴。袁振升看看窗外正在伺候花草的园丁,对赵复说了一句:“把他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园丁叫万三,在万府也有些年头了,只是还从未和官家中人打过交道,此时此刻站在一贯不苟言笑的袁振升面前,显得十分拘束。袁振升笑了笑,语气稍微温和了些:“别害怕,只是有些事想向老伯打听一下,照实说就是。”万三木讷地点点头,袁振升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你们老爷是忻州本地人吗?”“不是,”万三摇摇头,“老爷是十年前从外地搬到忻州来的,我们这些下人也多半是老爷搬到这里来以后才陆续招进府里的,除了管家万申。”

“哦?万申是一直跟在老爷身边的?”袁振升眉头一拧,“你可知道你们老爷以前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来到忻州?”“听说是个大夫,以前也是给人瞧病的。”万三老老实实地回答,“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袁振升抿了抿嘴,想了想,接着问道:“能把事发当日的事情再给我讲一遍吗?”

万三点点头,结结巴巴地讲起来:“那一天,管家对我们说,老爷要请侯先生喝酒,让我们都别去打扰。我们家老爷和侯先生关系一向很好,经常你来我往的,而且他们二人喝酒聊天,都不让人打扰,就连送菜的人也是一次性摆上就再也不让人进屋了,所以我们也都不去打搅。但是那天管家出门以后却自己一个人回来了,说侯先生有急事,让他先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两坛酒,我们知道那是侯府私酿,老爷最喜欢的,所以也没在意。管家把酒送进去以后,就去厨房跟厨子们斗骰子去了,一直没有人去打扰老爷——”

“你怎么知道一直没有人打扰?”袁振升突然打断万三。

“花圃就在北院后面,我那天早上在剪枝,有人出入北屋我就能看见。”万三很肯定地说,“然后,侯先生匆匆忙忙来了,还跑得满头大汗,一进门就嚷嚷着让管家赶快带他去找老爷,很急的样子,管家就带着他来到北屋,一路上侯先生差不多是小跑着的,不知道为什么赶得这么急,然后他们敲门,没有人应答,再推门,就看到老爷躺在桌子上了。”

“没了?”袁振升有点失望,这和卷宗上写的没什么区别。袁振升试图继续启发万三:“你想想,那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们管家,还有侯先生。对了,”袁振升突然想到了什么,“侯先生很匆忙?你说他一路小跑,他跑什么呢?”

“小的也不知道……”万三挠挠头,小声嘀咕着,“反正他一进门先问管家,‘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酒’,管家点点头,他就很恼火的样子一路冲到老爷房里去了……”

“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酒?”袁振升眼前一亮,沉吟片刻,抬头看了看天,对一旁的赵复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随后对万三点点头,以示道谢,便转过身走了出去。

“袁大人,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赵复追上来问,袁振升虽然平素不苟言笑,但是在公务上对下级却十分照顾,而且赵复早年一直跟随袁振升做事,这两年才被派到宁武县做县令的,与袁振升官场上是上下级,私下里却称得上是亦师亦友,所以说话也不甚避忌。

“想到了,但还不甚明了,我们回去再理一理。”袁振升背着手说。赵复嘿嘿一乐,他知道,袁振升这个样子,多半就是有眉目了。

就在袁振升和赵复为了万仁无头案绞尽脑汁的时候,千里之外的长安城中,则另有一股暗流涌动着……长安,太极殿。

太极殿里的光线很昏暗,一个男人的身影投在地上,被拉得很长,显得很单薄,单薄的影子随着灯火摇曳着——白天,朝堂之上,他是君临天下的天子;可是此时此刻,他只是个孤独的男人,发妻几年前就死了,至于子女们……不说也罢。李世民苦笑着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手里的漆盒,那里面装着一份他不想看却不能不看的密奏。看着漆盒,李世民的手居然开始颤抖起来,当年飞马挽强弓也不曾手软。李世民抬头看看窗外的月亮,明净得让人心里发慌。十六年前,就是这样一个月凉如水的夜晚,他擐甲执兵来到玄武门前;十六年前,玄武门前有那么一刻,他也曾被这样一片明净的月色逼得心慌意乱,不敢去想象第二天自己双手沾满兄弟鲜血的样子。可是那时候的他不会手软,不会颤抖。可是今天呢?太极殿里没有十六年前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李世民拿起漆盒,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罢了,罢了,看与不看,有什么关系?都是血浓于水,都是骨肉相连。李世民又想起十六年前大哥中箭堕马前的那个眼神,他不敢忘,忘不了……“召司空长孙无忌觐见。”李世民放下漆盒,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4、同门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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