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子言微微怔愣,纳兰言清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还要去书房谈,不过他也早就知道,纳兰言清平时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接触,这次突然间来到他的府中,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卿子言开口说道:“想必王爷前来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么就请书房谈吧。”
卿子言走到书房门口停下脚步,“王爷请进,下官这里自然比不上王府,还请王爷不要介意才是。”
纳兰言清唇角微微勾起,抬起脚步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案桌上还有一幅卿子言未写完的字,纳兰言清对着身后的卿子言说道:“想不到太尉大人在书房上面也颇有造诣,哪天本王还要同太尉大人好好切磋一下才是。”
卿子言笑了笑,“王爷抬举了,下官的字,哪里比得上王爷的字。”卿子言对守在外面的丫鬟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来,知道吗?”
丫鬟赶紧点了点头,一一都离开了,等到人都走了,卿子言才把门关上,转身看见纳兰言清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放着画轴的瓷缸旁边。手里已经拿着一幅打开的画轴,卿子言看见那是他以前画的一幅关于洛锦毓的画像。
纳兰言清本也是无心,见着卿子言正与丫鬟说话,看见案桌旁边还有一个放着一些画轴的瓷缸,想着应该也是卿子言画的,就随手抽出了一个,没有想到画的居然是毓儿。
画卷上的女子,浅笑嫣然,没有了之前那么多华丽的发饰,墨发梳成凌云髻,仅用一根翠玉的步摇固定,女子发髻还插着一朵海棠花,显得出尘清丽。
纳兰言清微微怔愣,他大概已经忘了毓儿笑起来的样子,所以他所画的女子,都只是淡漠冰冷的眼神,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还有这种淡雅出尘的样子,他对她的了解是不是太少了?
不过看着画上洛锦毓的装扮,知道这是她还没有嫁给自己时候的样子,还没有嫁给他的时候?那应该是和卿子言在一起的时候吧,是否她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么开心?
卿子言看见纳兰言清拿着洛锦毓的画像微微出神,看了很久,他也不知道纳兰言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明明他心里的那个人是璃水婼,为什么却还要拿着毓儿的画像久久出神?是因为对她心里有愧疚吗?
卿子言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下官与靖安王妃还没有嫁给王爷之前就有数面之缘,这一点王爷想必也是早就知道了吧。”
纳兰言清听见卿子言的声音,回过神来,“呵呵,看不出来太尉大人在书画上的造诣都要高过本王啊,把本王王妃画的这样传神,如果太尉不介意的话,这幅画可否送给本王?”
卿子言却是轻勾唇角,“不好意思,这个下官可不能答应,虽然毓儿她是王爷的王妃,但是这是她还没有嫁给王爷的时候,所以她根本就不是靖安王妃,所以请恕下官不能答应王爷的要求。”
纳兰言清也没有觉得生气,本来他也是随便说说而已,这个虽然毓儿,但是并不是他所认识的女子,也不是他的王妃,他要来又干什么呢?
“太尉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本王也不能夺人所爱,既然太尉大人如此直言不讳的说出来,说明也是一个爽快人,那本王就不和你兜圈子了,就直接说了,本王这次来,就是想要太尉大人手里的兵权。”纳兰言清把手里的画轴卷好,放进瓷缸了。
卿子言微微有些怔愣,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他虽然有想过纳兰言清的目的不简单,但是却没有想过他的目的竟然是他手里的兵权,那么他要兵权又是要做什么呢?
卿子言开口说道:“王爷说笑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的。”
纳兰言清看得出来卿子言的错愕,知道他不信,凤眸里闪过一丝严肃,“太尉大人觉得本王是在开玩笑?本王是个会拿兵权开玩笑的人吗?太尉大人应该明白,若不是你手握兵权,本王又岂会来找你。”
卿子言见他好像真的不是开玩笑,但是心里却是充满疑惑,纳兰言清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是他想要兵权,可是他要来又要干什么呢?他手里的兵权只能号令驻守在皇城周围的军队,根本没有什么实权,他要兵权干什么呢?
卿子言开口说道:“就算如此,但是王爷想必应该也知道,下官手里所谓的兵权,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实权,虽然是皇上所给,也有虎符,但是皇上从来就没有派过下官带兵出征,所以这兵权也不过是形同虚设而已。”
纳兰言清唇角勾起,他明白卿子言的意思,一个没有什么用的兵权,突然有人需要,肯定会让人心生疑窦,不过他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一定会让卿子言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