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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冬天的雨

看着断墙,脑子间忽然闪过一丝的异样,是什么呢?我努力回忆,感觉到了,却是怎么也抓不到。

“你干什么呢?”胖子凑过来拍了我一下,“你不是抠砖头,发什么呆啊?不会也中邪了吧?”说着还拎起砖头,看那样子一旦发现我不对劲,他的处女砖头就要招呼在我脑袋上。我赶紧地大叫道:“你他妈的干什么呢?”

亏得我机灵,喊地早,他手都举起来了。

“那个,那个。”赵尴尬地挠挠头,还是紧紧握着砖头,防备着我,问道:“你没事儿吧?我是谁?”

“你给我装疯是不是?”我火了,扭头四顾找砖头,准备收拾他,结果,啥也没找到,墙上那些个砖头都不好扒下来,唯一的可以当作武器的还掌握在胖子手里。我也是个识时务的人,自然不能现在上去找揍,随口说:“你小子是不是想砸我?奶奶的,赵宇你长本事了!”

嘿嘿一笑,赵宇低头跑过去给我找武器去,嘴里不住地道歉说:“对不住,对不住。”

看到他免费给我当劳力,我自然也不好跟他再计较什么,走过去,摸着墙根儿走了两步,忽然叫道:“不对啊,老赵,后寺上啥时候有一道这么长的墙头来?没有吧。”

拎着两块砖头跑过来,赵宇一个劲儿嘟囔,太费劲了,从墙头上扒砖头,没有一把子力气还真不行。“这墙头有什么不对的?庙上可不少房子,”话说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猛然叫道:“哈哈,还是赵爷我聪明,这里不是后寺。也就我这聪明的脑瓜才能想明白。”后寺来的次数可不少,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出来这截墙头不是后寺上的,我们对后寺太熟悉了。

看着他一个人在那儿自卖自夸,挺得瑟的,撇撇嘴,没搭理他。我们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找到丢失那几个人,然后脱身。

顺着断墙走了七八十步,遇到了一个拱门。之所以能走到此处,完全是因为从拱门中透出的一点亮光。夜色昏沉,萤火之光对我们来说也是浩月般。

悄无声息,我跟赵宇高抬脚,轻迈步,愣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来到拱门前,赵宇就要冲进去看个究竟,我赶紧拉了他一下。抬手晃动晃动手里的武器,管他丫的里面有什么玩意儿,先给他一砖头再说。

把我们搞来,甭管里面的主人是人是鬼,还是什么大神,让我们担惊受怕,便要付出血的代价。

赵宇猛点头,示意明白。我可知道,这小子手黑着呢,一旦决定动手,真敢拿砖头照脑袋上砸。只要他不害怕,下手不能轻了。

赵宇上前一步,先把脑袋探出去,看了能有二十来秒钟的样子才缩回脑袋低声冲我叹口气,肩膀一耸,撇嘴道:“啥也没有。”

我心说不能啊。

他也看出来我不信了,抬腿当先进去了。

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中间位置有一盏灯。灯光很暗,只能照亮灯下一片地方,不过还是能够隐约看到小院子里没人。

我们决定继续走,因为赵宇又发现一个小拱门。

“进!”一咬牙,我带头先进去了,不进去还能怎么样?干坐着?不现实。

“等等!”

赵宇可够可以的,回头又跑回先前的院子,照着地上的灯又是踢又是砸的。

“嘿嘿,我看这灯也是个古董,兴许还能卖两个钱。”

我一看就来气,骂出声来:“瞧你那点出息,今天这事儿不能算完,敢坑咱们兄弟,我非把这里全给拆了不可,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人,然后离开,以后可以回来。跑地了和尚,能跑地了庙吗?赶紧走,别在那里丢人。”

“也对啊!”赵宇摸摸脑袋说:“那我就先把东西寄放在这里,明天回来拿。”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古灯,才跟我离开。

不转悠不知道,一转悠,我俩就觉得腿酸眼花。

“我说老申歇会儿吧。”赵宇嚷嚷腿疼半天了,现在是说什么也不肯挪动半步了,把砖头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我们是不是在转圈儿啊,走了二十多个院子了吧,全都一模一样。我听说有人在后寺上遇到过鬼打墙,八成我们也碰上了,要不你说我们为什么一直走不出去?”

他走不动,我也是累地够戗,可不走不行,“你在这里歇一会儿,我继续。有发现的话我给你打电话。”一掏出手机才想起来,没信号啊。

叫他别乱跑,等会儿我回来找他。

啪嗒!

脖子里忽然有一滴冰凉的液体,摸到手里,仔细看看,是水。

雨水吗?

啪嗒啪嗒。

也就我想想的工夫,都不用经过毛毛细雨的过程,直接就来倾盆大雨。雨滴如黄豆大小,啪嗒啪嗒地往身上落,打到脸上生疼。

当时可是大冬天,马上就要过年,夜里气温能有零下十几度,雨水落下不久就开始结冰。不大会儿,羽绒服湿透了,重了几十斤。

我想躲,跟没头苍蝇似的,一个劲儿乱蹿。

奶奶的,当时我就骂上了。没听说过北方冬天下大雨的,开先例了。

不能慌,千万不能慌,我心里安慰自己。现在连赵宇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更要冷静。

雨水一落,一个个院子里的灯都跟着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中,真正的黑暗,漆黑无比,走着走着都能撞到墙上。

“赵宇!”

深吸一口气,先叫上一声,要是能找到他,最好。

静。

能听见的只有我的喊叫声,心跳声,还有就是无尽雨点落地的撞击声。

就在我抬腿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丝异样的声音传来。雨滴落地的声音很大,经历过大雨的人都知道,雨水啪嗒啪嗒声是非常响亮的,两个人在雨水中就是面对面说话也不一定能够听清楚。那丝异样的声音绝对不是雨水声,好像是人声。

对,就是人声。

狗日的,是秦河东。

竖起耳朵,我听了半天,总算找到他的方位了。

摸着黑,还跟墙头来了两次肢体接触,拐了个弯。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是那么明显,额,还有亲切。

走地近了,我可以确定声音就是从眼前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屋子怎么形容呢,就是一间普通的屋子,可出现在此地,要说多怪异有多怪异,后寺上的屋子里全供奉着神像啊,可眼前的屋子不像庙上的房子。

眯着眼睛,从窗户往里一看,不是秦河东还是谁?瑟瑟地蹲在墙角里,一会儿叫上两声,又缩回去。

我那叫个气啊,二话不说,抬脚咣荡一声,踹门就进去了。

“哎呀吗呀!”秦河东那小子被吓地不轻,突然从地上跳起来扭头就要跑,可他忘记他本身就蹲在墙根儿,咣一声,脑袋撞墙上,疼地龇牙咧嘴。

哼哼唧唧倒在地上,捂着脑袋身体一个劲地抽搐。

“行了。”看他那副样子我就来气,走过去朝大腿上狠很地来了一脚,“没死就赶紧地给我滚起来,不起来申爷不介意当个好人送你一程。”

“老申!”秦河东先是从手指缝隙里看了看,确定来人是我之后,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我说看你小子刚才装地挺像啊,要不要我再来一脚,吓地秦河东赶紧求饶。“老申真是你啊,你们都跑哪儿去了,一泡屎的工夫全都没了,把我扔下啊,你们是怎么当兄弟的?”

“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我一瞪眼,一切的起因还不都是你,不过我也没有数落他,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有的是时间收拾他。“快脱衣服!”

我冷啊。从雨中出来,全身没有一处是干的。想想吧,大冬天被弄个透心凉,那滋味真不是人受的。衣服上全是冰渣子,这冰渣滓可不是外面一层,从里到外,全是冰,冻地我嘴片子哆嗦,话都说不清楚。

“哥,我不好那一口!”

秦河东双手抱胸,后背靠墙紧张地说。

这个混蛋东西,想什么呢!满脑子的龌龊东西。

“你妈比的!我是个正常男人,只喜欢漂亮小姑娘!我就是跟五姑娘玩儿,也看不上你啊!”

气死我了。

三分钟之后,秦河东满脸的泪水,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身体蜷缩在一起,上下牙齿正开火。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温暖了。穿着干衣服就是爽啊。

秦河东,他没衣服关我屁事儿啊。

“老申,你太不地道了吧,咱好歹也是兄弟,你要冻死我呀!”大冬天,零下十多度的晚上,光穿身内衣,也就野人能顶地住吧,反正秦河东他不是野人。

叫人窝心啊,满屋子转悠一圈儿,连个家具都没找到,想起个火都不行。

原来秦河东还真是去方便了,结果擦完屁股一抬头就找不到人了,还没走两步就发现了不对,他也没敢乱闯,就钻进屋子里等救援了。

“老申你们都跑哪儿去了?”说完他自己,秦河东问道,“怎么就剩你一个了?”

一听他这话,我就满肚子火气,只想按住他一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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