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还一副神秘的样子,让她不免有些好奇。
但也只是突然好奇而已。
保镖如实回答:“少爷没有说,只让我们保护好安小姐。”
安若然没有在追问,反正他去做什么都不关她的事情,只要不粘着她,确保她暂时安全就好。
在回到病房的路上,突然身后有人喊了她一声:“若然?”
这个声音她并不陌生,停下脚步,安若然回身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沈杰。
一身白大褂,穿在他的身上如量身定做的风衣,英俊之气旁漏侧出。
他似乎刚做完手术,手术帽还没有摘掉,口罩挂在耳边随着走路飘荡在耳畔。
沈杰27岁,是个年轻有为的医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医院的不可缺少的主治医生。
同样有着俊逸的外表,在医院里也有不少的爱慕与追求者,但她从来没有见到他有过女朋友。
沈杰还以为他刚才看错了,穿着名贵服饰,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根本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安若然。
而今站在他的面前着实的让他震惊,更多的是疑惑不解,看向她身后的两名男人问道:“然然,他们是?”
看来她需要给他解释一下,“我们到病房再说吧。”
沈杰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
在医院的某个墙角,安家母女三人念完最后一遍:“安若然,对不起!”。
中途安莫如频频对保镖示意,只要他肯作假放过她们,她会给他们很多的好处。
可惜,保镖忠心的狠,对安莫如的诱惑丝毫不心动。
保镖低头看手中的数据,在确认次数之后,保镖们才放她们离开。
整整念了一万遍,让安家的母女三人嗓子都哑掉了。
外面的天也黑了下来,璀璨的霓虹灯星碎般的布满城市中。
坐在后车座上,开着内置灯,安莫如手扶着红肿的脸,一手拿着镜子左右对照。
镜子里面早已不见漂亮白皙的脸蛋,对应的脸蛋红肿的像番茄,尤其是右脸肿的和左脸明显高出很多。
安莫如一怒之下摔碎了镜子,沙哑的嗓音愤恨道:“安若然,你真是活腻了,敢打本大小姐的脸,还让我在那么多人的面前难堪,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有这份志气,你也傍个和宫家少爷一样有权势的男人啊!”邱淑媛用手捏了捏暗哑的嗓子,眼中满是嫉恨,“还真没有想到,安若然竟然爬上了宫家三少爷的床上,我还真低估了她那狐媚劲。”
以为把她们母女俩赶出去,逼她们走投无路,却反而助纣了那小贱蹄子。
想到宫家少爷对安若然呵护宠溺的画面,视如珍宝,安莫如就嫉恨的牙根发痒,“她能爬到宫家少爷的床上,我也能,我不但要如此,我还要她安若然失去所有,我要让她跪下来哭着求我。”
“这才是我的女儿。”邱淑媛有了骄傲的笑容,抬起安莫如的脸颊端看,心疼的皱起眉头,“不为别的,就冲着我们这漂亮的脸蛋,我们也不能让她安若然逍遥自在。”
想到那样的画面,安莫如冷笑,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在安家,因为性格极其相似,喜欢金钱与名利,所以,邱淑媛对大女儿安莫如有着极高的寄予厚重的期望。安知儿刚好相反,没有主意,胆小怕事,在邱淑媛眼里也认为是不成气候的阿斗。
一旁的安知儿看着为了报复安若然筹谋计划着,心里竟然不免为安若然担心起来。
与此同时,病房内,安若然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了沈杰,除了她失身的事情有些尴尬的难于开口,别无隐瞒。
他们之间就像最要好的朋友,也像她的亲哥哥一样,无话不谈,所以她也放心将事情告诉他。
沈杰听完之后,半响才回过神来。他没有想到安若然消失的这两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被拍卖,被男人欺负,他的内心既气愤又心疼,忍不住拉起了安若然的手,“若然,对不起!我没有能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在你身边,但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事先通知我,好吗?不要让我为你担心。”
安若然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只当他是在以大哥的口吻在关心着她。
安若然露出一贯的微笑,并且向他承诺:“放心,我以后有事会通知你,不会让你担心。”
“一定要记住,有事一定要先通知我。”
安若然举手保证,“我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事先告诉沈大哥。”
在这个世界上,她除了相依为命的母亲意外,也没有几个好朋友,除了穆依依之外,就只有沈杰了。
沈杰听到那声大哥,眼低闪过一丝失落,转眼即逝,在看到她的脸,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感冒了吗?带着口罩?”
从刚才他就一直在注意她的脸,带着消毒口罩。
安若然不想他担心,就说了谎,“没什么,就是有些过敏。”
“上药了吗?什么成份的药,拿给我看看?”
哪有什么药啊,安若然心慌的起身,“出门前就上过了,一时间走的急也没有带在身上。”想了想说:“不过,我可以肯定是中药成份的。”
沈杰放心的松口气,“中药成份就好,西药虽然来得快,但是对身体副作用太大。”
他似乎信了,也没有在追究。
而他也把她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在她消失的第三天,突然有人出了手术费和医药费,并且当天晚上还有一群外来的医生给她妈妈做了手术,术后一直昏迷,直到昨天才醒来。开始他还纳闷猜疑,现在听她这么说来,一切都解开了。
可惜的是,沈杰没有及时联系上她,就通知了安家人,想到这里,沈杰有些愧疚,“若然,我没有想到伯母会突然情绪激动,让病情突发,我……”
“怪我。”安若然深吸一口走向窗前,回忆的看向窗外的夜景,“是我没有和你说清我和妈妈与安家之间的关系与矛盾,错不在你,不过已经都过去了,妈妈现在也脱离了危险。”
现在她在这里,就绝对不会让他们在伤害到妈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