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08000000006

第6章 金惑(5)

四海听到二哥的喊声,不觉得怔住了,他没料到二哥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儿,说他打得好,举着扁担的手便僵住了,他没法接着打下去。苏芹委屈得泪如雨下,沙哑着嗓子骂:“小犊子,今个儿你打不死我,你就没好日子过。”

四海犹豫的手不再犹豫了,恶狠狠地往下落。二河拦住了四海的胳膊,平和地说:“我来了,用不着你动手了。”四海的眼睛瞪着苏芹,后退了几步。二河弯下腰,将苏芹从地上拎起来,他心疼地看着媳妇鲜血斑斑的胳膊,眼泪几乎要流了出来,他忍住了自己,咬紧牙关,狠狠地对苏芹说:“你把事儿做过了,别怪我手狠。”

二河从来没打过媳妇,这一次二河说啥也要打媳妇了,不打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二河高扬起巴掌,坚决地落到苏芹的脸上,嘴里说着:“这一巴掌是替妈打的,打你这个满嘴胡说不敬不孝的儿媳妇。”

苏芹在地上滚开了,沙哑的嗓子不休止地骂:“你们老张家的人都黑了心,你爹搞小姘,你妈搞破鞋,你大哥傻了巴叽,你三妹子奸懒馋,老四生个花花心,总往姑娘奶子上碰,老五生在尿盆里,八百辈子也长不高,你们全家没一个好人。”

二河是在无奈的情况下打的媳妇,苏芹却精神崩溃了似的乱喊乱叫。二河再次拎起苏芹扬手又是一个嘴巴,这个嘴巴二河的手扬得很高,挨上的并不重。苏芹就势躺在地上,忽然止住了嚷叫,有些意外地瞅着二河。二河说:“这个巴掌替你自己打的,打你这个胡说八道不要脸。”

正当院子里吵乱盆了的时候,一个异常清脆的声响从楼上迸发下来,接着无数个玻璃碎片从空中飞扬出去,携带着五彩的阳光雪花般飞溅而下。院外垒出的人头霎时矮了下去。破碎了玻璃的窗口上,探出了大江的脑袋。大江惊恐万状地左顾右盼着,振臂高呼着:“爆炸了,爆炸了!”

二河打完了苏芹两巴掌,看了眼精神失常的大江,又怒气冲冲地走向四海,劈手夺过扁担。四海以为二哥是去打二嫂,很轻松地让出了扁担。二河抡圆了扁担,仅用一下就将毫无防备的四海打趴在地上,想起都起不来。二河是运足了怒火打下去的,二河三百多斤的肥猪都能一下子撂倒,可想而知四海这一扁担挨得是非同小可,疼得他连出气的力气都难聚在一起,只得一节一节往出吐,又一节一节地住回吸。二河扔下了扁担,对四海说:“你嫂子再错也抡不到你动手,天大的事儿有我担着呢,你去告诉妈,下晚我去陪罪,让妈准备打我的家什。”

二河转回身,来到苏芹身旁,伏下身子把苏芹背了起来,迈开大步向村里的卫生所跑去。苏芹的泪水接连不断地灌进二河的脖子里,泣不成声地说:“二河,我错了。”

四海在二河走出去了很远以后才缓过了岔出去的那一口气,他“哎哟哎哟”地让起来,自言自语地说:“他妈的这是啥家呀,妈不像妈哥不像哥的,我他妈的没法在这家呆了。”四海揉着自己的后背,在仇恨二河的同时对苏芹又百思不解,这个臭娘们儿真禁打,我打了她那么多下,就是没封住那张臭嘴。

野杏村党支部书记李开元同志也很快来到了张家的小楼前,村支书无论如何也不想得罪张家,只要张家能在野杏村居住,村委会就能当之无愧地增加八百元的人均收入。李支书一把抓过郑玉富的脖领子,骂道:“混到了家的的小犊子,你爹二十年前仗势当个鸡巴生产队长欺负了人家,现在挨挠也是报应,知道吗,报应,报应就是活该。”

垒在张家院墙外的人头随着郑玉富背着老爹郑三秃愤愤不平的走出,整个张家院墙的外部也就恢复了安静。张三翠敞着沾满奶渍的衣襟,摇晃着肥壮的身子,一扭一扭地走出楼门,“咣当”一声,关严了铁大门。

从村卫生所回来,折腾了半天的苏芹精疲力竭地趴在炕上,她的脊背红一道紫一道,一挨炕疼得针扎的似的。小青从外边跑进来,不识好歹地在苏芹的背上骑大马,苏芹疼得“呀呀”直叫。二河抱走了小青,小青睁大眼睛问:“妈,咋了?”苏芹咧着嘴说:“你四叔那个牲口给打的。”小青从二河的怀里溜下来,从厨房里拎出一把菜刀,奶声奶气地喊:“我去给你报仇。”二河骂了句:“混蛋!”就把刀夺了下来,藏到小青够不到的地方。二河说:“我到妈那里赔罪去,你在家里老实呆着,不许生闷气。”苏芹说:“你去吧,我不生气,我今天挨了打皮肉疼,心里舒服。”

老甜自打被抬进楼里就没停止过干嚎,外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老甜闹得已经是欲生不能欲死不忍。老甜一口一个地骂着苏芹是野狼嗥操出来的,和别人串通好了,给我扣屎盔子,骂二河不休了这个臭娘们儿就不是从自己肚里爬出来的。老甜无休止的咒骂越来越失去身边人的同情心,三翠的丈夫柏成林早已失去了耐心,回到了自己的楼里。四海只顾揉自己的背,跟本没有进老甜的楼,大江还沉浸在爆炸了的恐慌之中,理亏的三翠和温和的春雁守在老甜身旁,抹胸捶背。老甜看着自己清冷的身边,哭得更加伤心了,大骂生了一群儿女,个个都是狼心狗肺,都不如小狗崽似的老儿子五湖懂事儿。老甜哭着哭着,就想起了老儿子五湖来了。老甜习惯性地称五湖是小崽,这一次她想叫五湖儿子了。老甜想来想去,她的儿女中只有五湖没让她伤过心,五湖是个懂事却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傍晚时分,二河来到小楼,他是给老甜负荆请罪。二河同家里的矛盾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劲儿,和当妈的没关系。二河极端讨厌老爹把家人都拴在一堆儿居住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架子又时常暴跳如雷地指责孩子们的无能。二河对老甜总是怀有一股难以割舍的情感,那个好感最初来源于那顿香甜的花生,纵使以后老甜有过千条过错,二河都能谅解。

二河永远不能原谅的是他的亲爹张百川。哪怕是对着张百川满面的笑容,也无法使二河产生相依相恋的父子亲情,只要一见到张百川的容貌,二河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巴掌的阴影。张百川恶狠狠拍到大江脸上的巴掌像是拍进了二河的脑海深处,印记深得抠都无法抠掉。尽管二河从小就不怕巴掌,但他对这一巴掌却充满着仇恨,任凭时间的流淌,就是没法冲淡他童年对那个巴掌的恶劣印象。每逢大江无缘无故却又惊恐万状地呼起“爆炸了”,二河对那个巴掌的仇恨也就愈加深刻。

二河清楚地记得,那是个反复无常的夏季,风雨和暴日折磨得辽西走廊无所适从。张百川的脾气也像这个季节一样毫无节制地渲泄着暴躁。那时候,炕上正躺着刚刚落草的张五湖,褶褶巴巴的张五湖小得像一只没长毛的兔崽子,光着屁股蹬动起的小腿还没有大人的手指头长。张五湖扭动着生了癞似的身子,尖锐而又嘹亮地哭泣着。张百川那时还无法预知,张五湖那嘹亮的嗓门在后来会把充满辽西风格的歌曲唱红在那座辽西走廊上繁华的城市里,几乎与张百川在那座城市里齐名。

张百川暴跳如雷地骂着老甜:“这是你生的孩子吗,跟猫崽子兔崽子有啥区别,你比量比量,还没我鸡巴大呢,也叫个孩子。”老甜丝毫没有生过孩子之后的精疲力竭,和张百川对骂着:“不管是猫崽子狗崽子,你揍出来的就是你崽子,你不认帐你就捏死他。”

那一刻二河真的看到张百川的眼睛里喷射出凶光,炕上躺的若真是猫崽子兔崽子的话,张百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捏死了。

那天的暴雨在张百川的暴跳如雷中诞生了,阴沉沉的天比张百川的心还要阴沉,黑云把正午压得昏暗。“哗哗”作响的雨声丝毫没有遮住张五湖清脆的哭声,老甜只能将奶水滴进五湖的口中,安慰着五湖对奶水的渴望。五湖在周岁的时候,小嘴才长到能够叼住奶头。

暴雨压抑着天空,也压抑着张百川全家老少的心里。胆小的大江看着张百川充满血丝的眼睛,越看越是惊恐不安,不由自主地后退着。一个炸雷响过,二河看到怕怕吓吓的大江一下子踩翻了盛满水的洗衣盆,顿时潮湿的地上浮出了一汪久久不肯下沉的水渍。张百川怒吼一声:“你瞎了。”随后那张永远留在兄弟俩脑海里的巴掌高高地扬了起来。巴掌是同一个响彻云霄的巨雷一同落下的,挨了嘴巴的大江眼睛里跳出了闪电似的光斑,愣呵呵地左顾右盼着,然后就没头没脑地说:“爆炸了,爆炸了。”在以后若干年里,大江除了身高随着年龄增长外,一切都停留在那一天了,只要稍受一点刺激,便会不由自主地说起“爆炸了”。甚至大江结婚那天面对着喜庆的鞭炮,惊呼起“爆炸”来,跌进春雁的怀里,怎么也扶不起来。

张百川跟本没有在意大江那一时刻的不良反应,一个劲儿地逼大江去找干土垫屋里的湿地。二河的犟脾气忍不住了,无所畏惧地立在张百川面前:“爹,你不讲理,大雨泡天的上哪儿找干土去?”张百川并不理会二河所说的讲理不讲理,挥起巴掌向二河脸上扇去。二河有了大江挨打的经验,闪过了张百川的巴掌。用力过猛的张百川一脚踩进水里,打了个趔趄,险些跌倒,便把剩余的愤怒全部迁移给了二河,吼声一句紧过一句,逼迫着二河去找干土垫地。

二河的灵性在那一天得到了极大的发挥。老甜只顾护住炕上那个不像孩子的孩子,也就没法去管即将被张百川胖揍一顿的二河。二河的眼珠子转了下,犟着脑袋说:“找就找,你以为我找不到吗,我要找出干土来,你必须向大江赔个不是。”

张百川完全忽略了孩子的智慧,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二河跟他打的赌,充满血丝的眼睛埋藏的是对老甜的憎恨。二河撑了把油纸伞,挎着个小土篮,钻进已经减弱了一些的风雨中,从背风的墙缝中一把接一把地抠干土,一直抠得手指肚都磨出了血丝子。

张百川站在被二河垫干了的地上,跟本没有在乎二河再三催促的赔礼要求,反而心烦地打了二河一巴掌,只是没有像打大江那样积蓄着力量去打。

二河无法知道,张百川那日暴燥无比的脾气来源二对张五湖出生身份的怀疑,张百川的房事始终是阳气十足,怎么能揍出这么个不明不白的小东西。

二河在老甜爆豆似的骂声中面带愧色地退出了老甜居住的那套楼,边走边栖栖惶惶地想苏芹搅和出来的这件丢尽脸面的事儿。这几年养猪,二河磕磕绊绊的事没少经历,也磨掉了以前许多犟脾气,他在老妈与老婆这场纠葛中尽力地不让矛盾激化。二河想:伤口裂开了,捏合是捏合不好的,让时间这个药方慢慢地治疗吧。

老甜觉得自己同苏芹打的这场架败就败在住在自己身边的儿女们的身上了,得了金货的谁也不出来帮一下,哪怕是骂几声也能让我歇一会儿。老甜边数落着春雁和三翠没心没肺边念叨着小不点儿五湖,哭着喊着说想五湖了,让她们把五湖找回来,亲口叫一声儿子。老甜自打生下五湖就没给五湖叫过儿子。

四海弓着腰,费劲地揉着背,唉声叹气地走进老甜的套楼,也不去听老甜叨咕些啥,把手一伸,说:“妈,给我钱,我进城找我爹去,给你们报仇。”老甜哭天喊地地说:“我的天爷,我这老太婆花一分少一分,哪来的钱给你。”

四海冷笑了一下,说:“你给大嫂买金镏子给三姐买金链子有钱,我要几毛钱路费就没有钱了,别忘了,今天我是因为你们的事儿挨的打,早知你会这样,我就不拦着你们了,非得像二嫂那样的臭娘们儿闹你一顿,你才好受?”

老甜拍着大腿说:“我的爹呀,我咋不死呢,这心啥时能操到头呢。”

三翠推搡着四海,说:“咱妈正闹心呢,你还添啥乱,要钱你到姐兜里摸,摸多少拿多少。”四海毫不客气地从三翠贴在奶子的衣兜里摸出了一叠钱,数也不数地塞进自己的兜,冲着老甜说了句:“妈,我算白帮你了,挨了打不说,一分钱都舍不得往出拿,你呀,啥事都办不好。”

四海扭头走了。

老甜呆呆地瞅着四海走远了,又哭着喊着想五湖。老甜说是想五湖,可对五湖的印象总是没有其它四个孩子深,她只记得五湖总是笑眉笑眼,唱唱咧咧没有个愁,五湖心里想的是啥,老甜从来没有猜过。

老甜生五湖就像拉屎一样简单。老甜觉得肚子疼的时候,以为是自己岔了气,整个怀孕过程老甜始终是个平展的肚皮,自己只知道许多个月份没见红了,孩子在她肚里平平静静地长,似乎没有踹动过她的心。老甜蹲在尿盆上是去解大便的,谁料到会屙出了兔崽子似的张五湖呢。

老甜记不得五湖是怎么长大的,其实五湖在长到八十公分之后就没怎么再长了。五湖在很多时间里充当的是四海的玩具。自打四海在考试时造不成句五湖帮他造出来之后,四海才觉得自己确实有个叫张五湖的小弟弟。老甜曾有段时间把五湖“小崽”的称呼之前又加上了“多余的”三个字,五湖忍受了几次,之后便快言快语地反驳:“我愿意到你们家吗?你们俩一高兴就让我来了,让我自己去选择,我也许是国王家的王子呢。”

五湖离家出走的时候,把自己打扮成小人国里的王子,穿着一件小巧的晚礼服,扎着一个雪白的领结,背着一件小行李,稀疏的黄头发梳得光溜溜的,像平时一样笑眉笑眼地走出去,边走边唱自己编的歌:

野杏树上开野花,

海蜇天生没有妈……

四海决定去城市里找张百川,要报自己这一箭之仇。

四海临出野杏村之前,站在了二河家的大门口。二河家圈舍里躺着的肥猪眨巴眨巴眼睛瞅四海,用鼻子轻蔑地哼着。小青挥舞着塑料玩具刀,杀出家门,指着四海,屈着小鼻子,说:“我要宰了你。”

四海看了看自不量力的小青,骂了句:“我操你妈。”接着就放大嗓门冲屋里喊:“苏娘们儿、张二河,你们俩听着,我张四海就要走了,我在外边要混不出个人模人样的,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们全家。”四海说完,举起一块石头,砸向和主人一样瞧不起四海的肥猪。那头受了惊吓刺激的肥猪“嗷嗷”跃起,搅乱了猪们习惯性的休息。四海拍拍手上的尘土,迈开大步,走出了村子。

二河没有像苏芹那样表现出害怕,四海的这种威胁二河从小就听惯了。他说:“四海不在外边吃透苦头永远也不会懂事儿。”苏芹听到四海的那句话,脑子里总是把四海同游街的杀人犯重叠在一起。苏芹说:“你们老张家人蹲啥屎拉啥屎,得防着他。”二河有点儿不高兴地说:“你少胡扯,挨打没够呀。”

张四海的话广泛地传播了出去,野杏村里的人有着一种不良的预感,似乎觉得张百川家的祸事仅仅是开始而已,不知有什么灾难还会降临。

同类推荐
  • 果园里的神秘老人

    果园里的神秘老人

    我被安排住在果树园,具体说来,就是那间小小的看园子草房。由于“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来得突然,古洞村一时无法盖上房子做青年点,只好把二十几名城里来的青年分散到各家去住。到后来,村中能住的人家都安排满了,就连豆腐坊、马倌棚、果园房都得去住。我作为点上年龄最大的男孩,就被派到村外道东的果树园里安身。“我华石,”看园老头对我并不欢迎,“咱就一铺炕,你住哪头?”“啥?”我刚从城里下来,还真不懂该怎么回答。“我华石,长这么高了,连哪头炕热都不知道?怪不得叫你们下屯再教育。”
  • 朝圣者

    朝圣者

    一家低廉的旅馆里,一名年轻的女性被害身亡,她的牙齿被悉数拔掉,脸和五指皆溶解在强酸里,现场没有一丝关于她身份的线索。一栋豪宅中,一位年轻的富豪坠楼身亡,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监控录像,如果不是意外,那证据又在哪里?烈阳,沙漠,一个少年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公开行刑,仇恨的怒火在他胸口燃烧,他有一个计划,要惩戒这个不公正的世界。“朝圣者”是一个神秘人物的代号,他曾是秘密情报机构的领导人,如今正准备卸任隐退,但这几桩事件却似乎都与他有着某种关联……在命运里,每个人都无可替代,亦无处可逃。而获得自由的最好方法,是学会放手。
  • 随风

    随风

    她是一位美丽知性的大学老师,工作生活令人艳羡,却封闭自我,迟迟无法走出六年前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直到那个外表潇洒不羁,内心却温暖阳光的男人鲁莽地闯进她的世界……他执拗地撬开了她久未开启的心门,就在她的内心开始重新燃起爱情的火焰时,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打破了一切美好。为什么打给前男友的告别电话,那头却是响起他的声音?这个电话号码背后,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像你永远无法预测下一秒风会从哪个方向吹来,真相永远用你最措手不及的方式,向你展示它鲜血淋漓的样子。它打破最残酷的壳,让痛不欲生的她究竟该何去何从?
  • 黑灵之舞

    黑灵之舞

    一架曼谷飞往上海的班机。在茫茫无尽的黑夜學遭遇了强大气流。当全机人都因此而惶恐不已时,只有一对头倚着头沉睡的小夫妻丝毫不为所动。飞机安全降落后,机上工作人员却发现这对夫妻竟然已经死亡!更诡异的是,曼谷力面沒确他们的任何出境记录。而法医鉴定的结果是,他们俩在登机的两天前就已死亡……一场情与欲的较量、灵与肉的博弈!人心的沉沦胜过一切未知的恐惧!带着我的灵魂离开,逃离这冰冷的深海。我愿在故土的夜幕下,不停不息地旋舞。
  • 上尉的女儿

    上尉的女儿

    本书是普希金最著名的代表作之一,也是俄国文学史上第一部反映农民斗争的现实主义作品,被果戈理誉为“俄国最优秀的叙事作品”,在俄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占据着无可撼动的地位,被译成一百多种文字,至今畅销不衰,1903年被译介入中国,成为最早被翻译到中国的俄国文学作品。小说取材于18世纪的普加乔夫起义。贵族青年格里尼奥夫在一场暴风雪中偶遇普加乔夫,后来爱上了要塞司令的女儿。不久要塞被普加乔夫攻陷,普加乔夫因念旧情释放了格里尼奥夫,成全了他的婚姻。
热门推荐
  • 脱单公寓

    脱单公寓

    一间公寓,挤着四个叽叽喳喳的女生。大女王、绿茶女、傻白甜、面瘫死宅。一间公寓,迎来送往无数奇葩男。肌肉男、妈宝男、程序猿。一间公寓,发生着稀奇古怪的爱情故事。合租在公寓1013号房的大女王吕芒、绿茶女苏小茶、傻白甜白可人和死宅庄斯斋为了解决房租和人生大事问题,决定腾出公寓的一个房间招租,并为此准备了一条招租启示。“招租要求:品质好、相貌端,独立自主不妈宝姐控、三观向上经济能力佳,无婚史无负债无不良嗜好、会做饭会洗衣会喂娃遛狗,打游戏时让着人、看电影时不剧透、吃西瓜留下瓜瓤、早晚接送上下班,尤其每月定期有几天特别爱干活的中年适婚男性。”没错,她们就是要在这间公寓摆脱单身。
  • 面纱与革命

    面纱与革命

    深夜,怀孕少妇梦中惊醒被抓,罪名是捅死了自己丈夫,尸体却在几个街区之外,原告是丈夫的母亲和妹妹;当夜入狱即被判处死刑,既无法官也无律师,也不允许给外界打电话,更不能外出调查取证,认不认罪结果都一样,抗议上诉丝毫无效;刑场就在牢房外的院子里,处决囚犯的枪声也声声入耳!刑讯逼供、大病一场之后,全凭推理,找出了真凶,准确推断出证据藏匿之所……
  • 神的游戏之我是星球的远大意志

    神的游戏之我是星球的远大意志

    羊吃草,人吃羊,神呢?吃人?不全对。那是什么?最基本的是生命。一个生命诞生时会在根源上刻上一道痕;死亡时又会刻上一道痕,两道痕之间的差距,就是神吃的。生命?吃的速度太慢了吧?所以,神最喜欢吃的,还是政权的兴衰。一个政权的诞生,改变,灭亡,同样都会在根源刻上一道痕,这个时候得到的能量,远比生命提供的大,尤其以灭亡时得到的能量最大。穿越的主角被选入了神的游戏,化身成一颗星球的远大意志。于是以星球为舞台,列国的兴衰,诸族的争霸,都将在神的掌上翩翩起舞,成为神的粮食664914867,欢迎入群新书《虚拟造物主》已发,多多支持
  • 那年那月

    那年那月

    该书作者沿着自己成长的历程,以回忆、纪实、叙事和抒情等笔法,为读者再现了50后这一代人在党的培养教育下所经历的各个历史沧桑变迁和艰苦卓绝的奋斗风采。作者出生在海岛一个贫困的小山村,小时候父亲就瘫痪在床18年,九口之家全靠国家救济,自己也是靠吃苦耐劳的奋斗精神才长大成人。参加工作后,从基层公社到上级政府机关,转业到企业,再到政府机关,又到基层乡镇,先后进出了6个单位,每到一处都展现了作者奋斗不息的精神面貌。作者严格遵守着“低调做人,高调干事”的行为准则,像一名过了河界历经风雨不言累的小卒,一直向前,他是这一代人的个体再现。
  • 哈佛精英能力课

    哈佛精英能力课

    世界顶尖学府哈佛大学多年来孕育出无数巅峰人才,培养出八位美国总统、四十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三十位普利策奖获得者和美国500家最大公司上千名高管……究竟是什么成就了这些精英人物?本书在研究哈佛课堂和哈佛人物思想的基础上,总结归纳出了课堂上学不到、又是当今知识经济社会所必需的十三大能力。内容精当全面,启人心智。
  • 少水浒

    少水浒

    《水浒传》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用白话文写成的章回体小说,也是我国最优秀的古典文学名著之一。本书根据原著进行改编,选取鲁智深、时迁、孙二娘的故事,保留了原著的风采神韵,小说故事情节曲折、语言生动、人物性格鲜明,是一部描写英雄传奇的典范。由冶文彪编写。
  • 魅惑冷君:郡主很抢手

    魅惑冷君:郡主很抢手

    只不过是遇到个地震,她居然穿越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地球也忒危险了……好吧,既然从初生重新来过,身体虽换,爱财不改。吃喝玩乐,全不错过!总之,她要努力朝新生活迈进。因为:前进,钱进进!身为当朝外姓王爷安亲王黄震天之嫡孙女黄今,皇上史开先例亲封的今悦郡主,她怎能不给力些?于是乎,爬出府、玩失踪、串国度、与郡主干架、推姐夫下河;更有甚者,偷偷跟上战场、悄悄去找白马王子、玩得不亦乐乎。她当初只不过是咬了他一口嘛,难道还要赔上终身不成?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太子么?她认识的皇子和官家子弟还很多呢,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是,只是,她想不明白,怎么把自己也给玩进去了。【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THE SECRET AGENT

    THE SECRET AGENT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白发皇后:本宫不倾城

    白发皇后:本宫不倾城

    他是人人鄙夷的草包王爷,长相不出众,更是个弱不禁风的药篓子,还生性风流,流连烟花之地;她是人人鄙夷的第一丑女,满脸伤疤密布,惨不忍睹,拥有天下最为睿智的头脑又如何,这古代崇尚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于是她成为众人打击的对象。她和他相遇是偶然,却一眼看出对方的真正面目,“我想要保护我在乎的人此生与我安好……”“我想要权利……”“我护你此生无忧……”“我给你至高权力……”她为他谋天下,他护她一世无忧,却因那个九五之尊的宝座而背道而驰,却不知心已经悄悄沦陷……【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首席女管家

    首席女管家

    她是身份高贵的豪门大小姐,他是地下暗界王者,似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她美丽高贵,他温润如玉,她以为,他们相爱,她以为,他会娶她,她等着做他最美的新娘。却在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便是崩溃,她不再是身份高贵的豪门千金,带着愤恨她染血而亡,再次睁眼,重生在本家家族内,首席女管家苏粟身上,眼中不再温柔,只有厉色,凭借对家族的熟悉,她操刀重新整顿,从此,只有首席女管家苏粟,再没有云素这个人。曾经的屈辱,曾经遭受的一切,她要向他们一一讨回,让他们判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