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08300000008

第8章

潮水快速地追赶上来,老滩的潮就是这样,滩亮出的快,涨上来的也快,不快跑几步,潮水便会追上你的脚,没了你的膝,淹了你的腰,没有个好水性,还会要了你的命。

在无声的潮水中,传来了老母猪的惨叫声。范老桅眺望过去,看到不很远的一块孤独的礁石旁,母猪摇摆着身子,拼命地挣扎着。用不着细看,那样子分明告诉了范老桅,一只不甘心被吃掉的大八爪鱼(章鱼),用它一半的爪子缠住了母猪贪吃的嘴,另一半的爪子牢牢地盘在了礁石上。

孩子们折回身,准备跑回去,营救母猪,顺便用鱼刀砍断那些爪子,弄回家去,大吃一顿清蒸八爪鱼。范老桅严厉地制止了他们,上涨的潮水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转眼就能没过孩子们的头顶,他不想让渔村再出悲剧,拎小鸡一样,拎着孩子们的脖领子往岸上赶。

没过多久,潮水追上礁石,淹没了母猪,不足两公斤的八爪鱼开始享用一百来公斤的母猪肉了。

回到岸边,范老桅看到,坞道上几只渔船的龙骨已经高高地翘向空中。龙骨旁,到处堆积着黄里透白的落叶松木板,白花花的阳光洒脱地照在上面,一股木头的清香压制住了海风中亘古不变的腥咸。大儿子范大锚精神抖擞,挥舞着巨大的木锛,削砍着木板上的硬痂。上百名木匠聚在船旁,连锯带刨,弄得海岸一片喧哗。并排着的几个铁匠炉里,风匣鼓出了殷红的火,烧红了的铁块被铁匠们夹到铁砧子上,铁匠师傅和徒弟小锤大锤一替一下地猛砸一顿,几只大锚煅造在他们的手中了。

龙骨的后面,是几间低矮的简易房,那就是临时搭建的宿舍。造船厂的院子太小,已经不够用了,范大锚又占用了坞道旁的一片地皮,用落叶松的板皮圈出个院子,大敞着的院门直对大海,几对铁轨从敞开的院落延伸出去,顺着海岸的斜坡,滑入海中。

阳光下铁轨闪着锃亮的光芒,显然那是刚刚下坞的新渔船磨出来的,更多的渔船还叮叮当当地建造在厂里厂外,随时准备把渔船推下坞道,送入大海。

范老桅露出了满脸的笑纹,用不了多久,渔村又会是百舸争流了。

15

这个秋天,老天不知犯了哪根神经,刮了场旷日持久的西北风。中秋节那日,赶上了百年难遇的干潮。站在龙湫背上的人意外地发现,天柱礁下,范老桅那艘80马的渔船,船头翘出了变浅的海面。

当然,范老桅最先知道到渔船能露出海面,他对风向、海流、潮汐,以及浅滩暗礁,明波暗涌,早已烂熟于心,怎会预感不到?可他也深深地知道,靠这个百年难遇的干潮,拖上沉船,那得动多大的干戈呀?要知道,干滩留给人们的就那么几十分钟,拖上沉船,不说千军万马,也得出动大半个村子的人,他不想给人们添麻烦,更担心潮水不饶人,追上来,索去一条半条的人命,他一世的英名可就全没了。

趁着潮水还没落下去,范老桅摇着瓢岔子,慢悠悠地抵达了天柱礁,他没有啥奢望,只想陪他的渔船呆一会儿,回忆一番与渔船一块儿劈波斩浪的日子,以后老天不一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了。

范老桅的到来,打扰了叼鱼郎们的安静,它们“欧欧”地叫着,拍动着翅膀,绕着他的头顶,在低空盘旋着,抗议着这位不速之客。它们甚至把粪便丢下来,去肮脏他。范老桅瞅着它们,善意地笑了笑,粘乎乎的鸟粪擦过他的脸,落在他的肩头,一股腥咸微臭的气味冲进了他的鼻子,他依然满不在乎,好像面对着淘气的小孩子。

天柱礁下,到处堆积着叼鱼郎的粪便,大多已经干涸成了灰白色,偶尔有些新鲜的,零星地点缀着。范老桅伸出他坚硬的指甲,剋下一块白灰状的鸟粪,含在嘴里咀嚼着。他不认为叼鱼郎的粪是脏东西,也不觉得里面有什么异味,反倒觉得有股鱼粉的味道回旋在他口中。

范老桅认为,海中的一切都是圣洁的。

潮水还在往下退,他已经隐隐地看到水中翘起的船头,用不了多久,他又可以坚实地踩在自己的渔船上了。现在,那些常年埋在海里,极少露出水面的礁石,初生的婴儿一般,探出头来,新鲜地迎着强劲的西北大风,享受着高照的秋日艳阳。当然,与礁石一起享受阳光的还有生长在上面的海蛎子,它们微微地张开粗砺的壳,沉醉的样子,好像风是陈年美酒。

好大的海蛎子呀,该有碗口那么大了,范老桅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那些蛎子皮,刀子一样锋利,碰上了腿,准会豁下去一块肉。这些常年不见天日的海蛎子呀,这些没人打扰过的海蛎子呀,就是这样的尖锐。

范老桅是拿着一片薄薄的石头走过去的,他蹲下身子,敲断海蛎子尾部,撬开坚硬的外壳,抠出里面一团肥硕的蛎子肉,塞入嘴里。生吃牡蛎活吃虾,这是海鲜中的极品,范老桅怎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吃够了蛎子,他便把蛎子肉捧在掌中,慢慢地沉入海水里。鲜味开始在海水中散漫,几条鲈渣子(小鲈子鱼)在他手掌旁游来游去,有时还要啃食一下他的手指,好像是在乞求他松开手掌。偶尔有几条小扔巴,鼓圆了眼睛瞅着范老桅,倏地一下钻进他的手掌,抢了一口蛎子肉,便逃之夭夭。只有那些不知深浅的小青虾,在海面上亢奋地弹来跳去,直接扎入范老桅的手掌中,贪婪地吃着。这时,范老桅轻轻地将手掌合拢,鲜活的小青虾们便被他拘留了,然后,他捏住虾头,一口咬下去,满身心便回荡起了鲜虾的味道。

范老桅趁着潮水还没把船退出来的这段时间,生吞一顿海鲜。

范老桅并不知道,渔村里的人也在关注着这次难得一遇的干潮,起初的时候,他们只是赶小海,弄点蛏蛤蚶蟹什么的,抓几个零花钱。后来,有人居然从龙湫背上看到了范老桅的沉船,于是,渔村的人们奔走相告,所有的人都放弃了出潮赶海,有人扛着大橹,有人抬着小舢板,有人赶上自家的马车,浩浩荡荡地迈入老滩,趟入浅水,齐聚沉船旁。

人们开始向沉船移动的时候,范老桅毫不知觉,那时,潮水退出了船头,退露了驾驶舱,他已经迈了上去,趟入没膝深的海水里,透过驾驶舱的窗口,向里面张望着,一幅幅出潮打渔的情景电影一样回放在他的脑海里。他的眼睛潮湿了,他认为,这是他与心爱的渔船最后的诀别,他没有想到会有激动人心的一刻,正在悄然发生。

范老桅无意间将眼光扫向岸上时,他惊呆了,一条由人和牲畜组成的游龙,正在浩浩荡荡地向他开来。他明白了,全村的人都来和潮水争船来了。

一种感动从范老桅的心头猛然迸起,他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任其在脸上欢快地流着。

海水已不具温情了,大家不约而同地钻进很凉的海水里,舀去积在船舱里的水,搬掉压在船舱里的石头。老天也特别通情达理,日光暖融融地烘着人们的背,潮水懒洋洋地不爱往上涨。待到人们清净舱里的石头,潮水才伸开懒腰。

人们把船头拴在马车上,借助潮水上涨的浮力,人推马拉,万众一心地将范老桅的船拖到岸上,推入坞道。懂得机械的渔人立刻缷下船上的柴油机,拉到镇上维修去了。木匠和铁匠们放下手里的活计,叮叮当当地一顿修补。

一轮红日再一次跃出海面时,范老桅的渔船已经泊在了满潮的海水里了。

又一次登上船了,重新投入了大海的怀抱,范老桅获得了重生一般,身体涨满了力量,渔船趟入大海那一刻,他觉得大海突然变得渺小了,小得好像能装进他的尿泡里,所有的海货他都能手到擒来。

发动机“嘎嘎”地脆叫着,范老桅提起丹田之气,亮出粗砺的嗓子,高声吼道:

出潮了——

渔船行驶了十几海里,范老桅的眼睛敏锐地捉到了一片异样的浪花,他知道,海里起鱼了,究竟起的是啥鱼,他还要听一听。于是,他便收了油门,下到底舱,熄灭了发动机,走向甲板,身子伏在船舷上,侧耳倾听着。

范老桅的耳朵出奇的大,大得能够扇风,他的听力也出奇的灵敏,灵得能听见鱼的叫声。人有人言,兽有兽语,鱼儿也会发出叫声,尽管声音十分微弱,范老桅却听得很清楚。黄花鱼是“欧欧”地那种叫声,温柔得像女人;大敏子鱼呢,“吭吭”地叫声,像老头在闷声咳嗽;叫声最跟我说响亮的是铜罗鱼,青蛙一样“呱呱”地叫成一片。

分辨出鱼的不同叫声,范老桅便出抛出不同的网具,每次出潮,范老桅总能有不同的收获。

那段日子,村里所有人家的锅灶里都飘荡着范老桅打上来的海鲜味儿。范二毛背着手走在街巷里,像皇太子般自豪,因为村里锅灶中飘荡出来的海鲜味,都是范老桅派二毛挨门逐户送去的。

那段日子,村里有人对冯大岸产生了微词。冯大岸的船一艘顶上范老桅的两艘,出了潮,都不靠村里的船坞了,打得满甲板流虾淌鱼,可村里人连一片鱼鳞,一根虾毛都看不见,全他妈的让他换钱了。

冯大岸看懂了人们的眼神,可村里人却看不懂他的心,冯大岸雄心勃勃,他要把每一分钱都变得有意义,都变成今后发展的资本,他才不想像父亲和范老桅那样,仅仅做个好渔民就知足了,满脑袋自给自足的小农意识。几条鱼几只虾,分下吃光了也就是光了,啥也留不下,可渔村的码头呢,有谁来管?那场台风,大浪把砌码头的大条石都掏到海里去了,把航道弄浅了,挤窄了,泊船的位置也少了。小马力的渔船还能将就着入港,大马力的渔船,稍不留意,就撂浅了,还得等到潮涨满了,用小船拖着入港。

眼看着渔船越来越多,马力越来越大,泊位越来越不够用,航道里的淤泥越积越厚,迟早让码头废了。冯大岸等得心急呀,他找到县城的港务局,要自己投资重修和扩建渔村的码头。这场台风,毁掉了全县所有渔港码头,他们正愁没钱修复呢,冯大岸找上门来了。

不过,冯大岸修建可不是无偿的,码头既清淤又修建,好几十万呢,足够再添置一条大马力的渔船了。他把修整码头,当成一种公益事业的隐性投资,要求港务局把每年从渔船上收取的入港费,拿出四成,做为他修建和维护码头的补偿。

港务局急于呈报战胜台风取得的成果,答应了下来,还和冯大岸签下了协议。就这样,冯大岸轻松地取得了渔港接近一半的主权。

16

媒人跨入范家门槛的时候,范老桅着实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有想到,给他不着吊的二儿子提的亲居然是花一样的冯水花。

范老桅像是驾船行驶进了云雾里,摸不着头脑了,他不知道冯乐礁犯了哪根神经,水花配二毛,那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

范二毛听到这个消息,再也不懒在炕上了,浑身的懒筋溜得一干二净,高兴得蹦起来,眼里放出了万丈光芒。傻子都知道冯水花长得好看,何况范二毛不傻呢。

范老桅的眼睛望着房梁,好久没说话,现在他才真正弄清楚,冯乐礁为啥把闺女的空坟埋在范家的祖坟旁,那就是告诉他,冯水花生是范家的人,死是范家的鬼。他沉吟了良久,才说,这俩孩子怕是贴不到一块儿,告诉乐礁,这门亲事还是放下吧。

范二毛欢喜了半截,再也不往起跳了,他的手举在空中,双腿罗圈儿状站在地上,像只肥硕的大青蛙,呆愣愣地看着他父亲,他不明白父亲为啥拒绝这门亲事。

媒人传过了冯乐礁的话,只要冯家的人死不绝,这门亲事就不能断。

其实,按照冯乐礁的脾气,这门亲事在海难刚刚结束的时候,就该结成了,那是因为冯水花总是滞扭着,不肯同意,才推迟了冯乐礁提亲的日期。冯乐礁用极其顽固的口吻对冯水花说,想不嫁,也成,大海宽着呢,从哪儿跳都行,淹死了,我连眼睛都不眨,反正你的坟还空着呢。

冯大岸可不像他父亲那样,厉声厉色,不容商量,他耐心地给妹妹讲生命和婚姻哪一个更重要,讲人要知恩图报,讲范二毛的种种优点。

冯水花哭着说,范二毛猪八戒一样又懒又馋,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

冯大岸说,猪八戒咋了,猪八戒为人忠厚,不会藏奸,懂心疼人,比唐僧还要可爱。

冯水花叹口气说,你和咱爹是拿我的青春还人情呢。

冯大岸说,岂止是人情啊,是咱家的三条人命啊,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幸福,老妹子,心放宽些,多看看人家的优点,跟谁都是一辈子,感情都是磨出来的。

冯水花看在三条人命的面子上,答应了,答应得很不痛快。那时,冯水花还没有意中人,更没品尝过缠绵悱恻的爱情,否则,她宁可投海,让父亲埋进范家的坟里,也不会答应嫁给范二毛。

这无疑是老滩有史以来最隆重的婚礼,范家和冯家的房子全都披红挂彩,那排场真是空前绝后啊。迎娶新娘的鞭炮整整放了半条街,助兴的秧歌扭遍了整个渔村,婚宴上摆的是虾山蟹海鱼高原,虾是刚捕上的对虾,蟹是横行霸道的梭子蟹,鱼是还在张嘴就下了油锅的花点鲈子。范老桅和冯乐礁一人端了一大碗酒,豪爽地向客人敬酒。

范家的新房是新式的北京平,大厅宽得能划瓢岔子。屋里的摆设是冯家添置的,电器当然是最流行的,家具是贵得没边的红木家具。婚床更讲究了,那是电控恒温的,躺上去比火炕还舒坦。渔村里的人羡慕不已,说这小两口一夜之间就睡到了共产主义。

多年以后,渔村里的女人还在念叨,瞅瞅人家的婚事,办得多风光,跟人家比,咱没法娶媳妇嫁闺女了。男人们还是比较实际,他们记忆最深的是叠成宝塔一样的海鲜,桌上的每一碟海鲜决不重样儿。诸如黑海参、黄节虾、绿鲍鱼这类海货,出潮多年的渔民都很少见到,那是范老桅施展绝技,潜到十几米深的海底捕获的。

那时候,辽东湾丰沃极了,海面虾蹦鱼跃,海底螺蟹横行,海滩上扎满了蚶蛤蛏蚌。立在礁上,俯身细望,满眼皆是鱼翔蟹飞。渔民们驾船出潮,跑不了几海里,就能追上鱼群,收过十几片网,舱里装不下了,满澄澄地挤上甲板,在船上堆成一座小山。

范二毛的婚礼办得蟹山鱼海也就不足为奇了。称奇的仅仅是范老桅的绝技,那手绝活,海中的珍稀物,藏得多深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不知什么缘故,范二毛的婚宴成了整个渔村的转折点,打那儿以后,这么隆重的婚宴想吃也吃不着了。不是人们舍不得花钱,渔民天性豪爽,撒出几捆花算个屁事,问题是腰缠万贯也置办不全这么多的海鲜了。海里的海货每况愈下,龙兵越来越稀,鱼群越捞越薄。密眼拖网张开庞大的狮子口,两厘米的小鱼都无法逃脱,鱼子鱼孙一块儿落网。利齿耙犁趟遍了整个海底,藏在深海泥沙下也不能幸免。从前海里的魁蚶和卵石一样多,价格也差不多和卵石一样贱,每斤只能卖到二分钱,如今魁蚶也像退潮的海水一样,只在泥泞的海滩里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铁耙犁将海底数米厚的魁蚶一层层地刮去,直至刮到最底层,一斤多重的魁蚶老祖宗,也被渔人抠了上来,大汤滚水煮了好一阵,才煮净最后一丝血筋。范老桅捧着那魁蚶的老祖宗,老泪纵横,他说,海底的精灵都抠上来了,海物们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二十一世纪最初的几年,海瘦得更不成样子了,一片片鱼网过滤的差不多都是海水,偶有收获,也是海底疯长出来的海草,宽广的辽东湾里,生命的痕迹是那样的稀薄,除了没头没脑,没有眼睛的海蜇,还能形成几天渔讯,海里差不多只剩下和眼泪一样的咸水了。

同类推荐
  • 掌故演义(残缺本)

    掌故演义(残缺本)

    清代小说《掌故演义》七回。小说从明末写起。朱明王朝日薄西山,海内大乱,山陕地区出了两人造反。一个李自成,一个张献忠。不仅内乱四起,而且外患迭连。最使明廷头痛的是东北满族的侵扰,最终导致萨尔浒明军的惨败。展现了历史风云,值得阅读。
  • 藏地密码8

    藏地密码8

    一部关于西藏的百科全书式小说!了解西藏,就读《藏地密码》!十年经典,强势回归!火爆热销10周年!数千万粉丝的真爱之选!喜马拉雅雪人出没,请注意!这是一个西藏已经开放为全世界的旅游胜地却依旧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赞普朗达玛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禁佛运动中,僧侣们提前将宝物埋藏,随后将其秘密转移,他们修建了一座神庙,称为帕巴拉神庙。随着时光流失,战火不断,那座隐藏着无尽佛家珍宝的神庙彻底消失于历史尘埃之中……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莱两次带队深入西藏;上世纪66年代,斯大林曾派苏联专家团前后五次考察西藏,他们的秘密行动意味深远,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多年之后,藏獒专家卓木强巴突然收到一封信,里面是两张远古神兽的照片……不久后,一支由特种兵、考古学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组成的神秘科考队,悄悄出发,开始了一场穿越生死禁地的探险之旅,他们要追寻藏传佛教千年隐秘历史的真相……西藏,到底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 造梦师

    造梦师

    本书为心理探秘小说,根据真实催眠案例改写。讲述了主人公空空通过远程浅催眠,引导遇到心理困扰的来访者面对自己的潜意识,发现并克服心理障碍的故事。对黑夜的莫名惧怕,对社交的无能为力,对于自己疾病的无穷想象……都能在潜意识里找到根源。在别人的梦里,找到驯服心魔的绳索。
  • 狼穴

    狼穴

    乘着日本人修改和平宪法,企图突破集体自卫权;潜藏地球空洞内的外星人化妆成纳粹分子勾结东京都的黑龙会分子窃取了51区的A级机密;绑架活人做实验,企图打造生化超人。为了确保并夺回涉及研究的失窃机密,X私人机构用神秘宇宙科技打造的超级小特工悄悄潜入了日本列岛,邂逅了东京都分支机构的两名日裔关门弟子。从东京都出发,勇闯人工岛下的海底城,勇破月球基地,而后面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样的惊天阴谋……
  • 当老师遇上学生

    当老师遇上学生

    高三的时候,阿娟所在的班级换了一个语文老师,他叫富冬,他很有成熟男人特有的风度,特别是他那双眼睛,总是微微地眯着,但却透射出一股迷人的光芒,在他上第一节课的时候,一向不认真听课的阿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师生恋就这样开始了。
热门推荐
  • 我是证人(杨幂、鹿晗、朱亚文主演)

    我是证人(杨幂、鹿晗、朱亚文主演)

    人心是一座迷宫,爱过,就不会忘却。一次失误,见习女警路小星失去了弟弟和双眼。三年后的一个雨夜,她偶然成为一场车祸的证人。不断失联的女孩,截然不同的证词,无人说话的神秘电话,她一步步走入连环杀手的陷阱中……“人心如此,身在地狱看到那些活得好的人,不是想着我要到那去,而是招手让你来我这泥潭……见过地狱的人,都不要想逃出去。”不!“要死你自己死,我们不一样。”
  • 孝顺·背着母亲上大学

    孝顺·背着母亲上大学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在关爱中成长的,当关爱我们的人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应该义不容辞。乌鸦尚且知道反哺,那么作为一个人更应该懂得孝顺的重要性。“百善孝为先”。顾名思义,孝顺是一个人善良的前提。很多时候,看一个人善不善良,要看他对待他亲人的态度。孝顺是作为一个真正的人的首要品质。
  • 若我足够好,终将遇见你

    若我足够好,终将遇见你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正如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种好姑娘:或弱柳扶风,或英姿飒爽,或嗲言撒娇,或才华横溢……如果不被接受,她能继续下去的力量;如果遭遇挫折,她能有重新再来的勇气。她应该是冬日的暖阳,不仅能温暖你,也能让你的世界变得明亮。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能安安分分地守住自己的好姑娘,一点一点地朝未来努力,一点一点地向对方迈进,也不失为最质朴的幸福。虽然将来未知,却终究握在自己的手上。每个人都应该努力,用最好的自己,遇见最适合的那个人。
  • 放弃借口 赢在方法

    放弃借口 赢在方法

    这看似荒诞不经的故事恰是一些企业及其员工的真实写照:面对问题,不是想办法解决,而是找出各种借口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性,为了避免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发生,借口油然而生。这种“习惯性动作”看似高明,实际上却是掩耳盗铃。如同鸵鸟,一有风吹草动,即刻将头扎入深深的沙丘,还是逃脱不了被猎人从沙中揪出的命运。当然我们不应该过分苛责一个动物的本能反应,但作为高度职业化的员工,如果不能控制住这种本性,在问题面前相互推诿,那么,这便不是他能力出现了偏差,而是在认识上摆错了自己的位置。
  • 中华典故(上)

    中华典故(上)

    典故,就是古书中的经典故事。每一个典故大致由出处、故事、含义三部分组成。中华文化渊源流传,每一个典故的背后,都有一个激动人心引人思索的历史故事。
  • 平凡到自命不凡的我们

    平凡到自命不凡的我们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你的选择还是离开我吗我睁开双眼揉了揉眼睛然后拿起了枕边的手机才刚五点多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做这个梦了从十六岁开始我就一直会做一个同样的梦每次醒来都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只隐隐约约记得梦里有个男孩他好像叫......郑......又记不清楚了每一次我都努力想要记起他的名字可是梦醒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想总有一天也许我们会相见吧
  • 全职管家

    全职管家

    高考零分怕什么,哥自有妙招活下去!吃吃霸王餐,被车撞了?还获得神奇异能?哈哈,赚了!邂逅二美女,没想被逼做管家!还是全职的?这是艳福吗?!不料体内恶魔重生,展开了一场颠覆乾坤的阴谋,他勇担大任,创造世纪神话!
  • 我的老婆是鬼皇

    我的老婆是鬼皇

    在半夜临近十二点时在西山公墓门口有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翎羽绅: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
  • 上古的使命

    上古的使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接到一通神秘的电话,居然就会目睹凶杀现场?明明是一条普通的项链,为什么怎么丢都丢不掉?不管这些神秘古怪的事情是专门找上我,还是我倒霉被我碰上了,管他呢!不理他们就好了!可是那个叫司徒芷的女孩儿似乎很不愿意我这样做,难道只因为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表情,就要我继续探究这些神秘事件吗?
  • 情歌

    情歌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