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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吃一堑才能长一智嘛,我认为这一趙没有白来,总还是有收获的。”回来的路上,关安民这样安慰宋雅静。两人肩并肩地坐着,总结着这一天来的收获。车轮在不懂人意地飞速旋转,不知不觉中,夜幕已悄悄地降临。

“雅静,对不起,我不能送你回家了,我在市里转车,今天回部队。”“如果我不让你走呢?”宋雅静以问作答。

“我会再来看你的。”‘“我不是问你以后会不会来,我是让你今晚不要走。”宋雅静热情地近乎有些固执。她似乎听到一个声音不停地对她说:抓住他,不能让他走,他是你的希望!这声音从何而来,好像很远很远,又好像很近很近,像是来自那“神医”的神龛,又像是来自自己体内的某个关节。

“雅静,你听我解释……”“不,我不昕。”她突然孩子气地用手捂上了耳朵。

“雅静,求求你了,让我走吧!”关安民知道任何解释都无法通融,采用了以柔克刚的战略。我让你走!说不清宋雅静是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她不动声色地伸出纤纤玉手,在关安民的大腿上使劲地捏了一把,是爱?是恨?是执意的挽留?是失意的发泄?只有用彼此相通的心灵去感知。

“哟,好疼呀!”那声音很低,可宋雅静听得真切。猛抬头,她看到那双火辣辣的目光。那是一种从来没看到过的目光,是一种用语言无法表达的目光,像霹雳,像闪电,像丘比特的利箭,有一种不可抗拒的神奇地穿透力。宋雅静感到脸在发烧,好烫好烫;心在发跳,好快好快。她不敢正视这目光,背过身去,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诚惶诚恐地等待着惩罚。他们依然肩并肩地坐着,好长好长的一段路,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说话,一直保持沉默到终点。下车了,她似乎还在赌气。她没有对他再度挽留。他没有对她说声再见。她默默地坐上轮椅车走了。他轻轻地跟在身后来了。她没有回头,可她昕僅了那熟悉的脚步。我胜利了!她心中暗暗窃喜。像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姐姐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关排长,今天你辛苦了,敬你一杯。”老爷子首先举杯敬酒。

“关排长,我不会喝酒,可也想表达一下心意。”雅玲站起身,手中端起的却是一杯饮料。

“这第一杯酒,感谢你接受了我的采访,与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这第二杯酒,是我替小弟敬你的,你是他的长官,感谢你对他的栽培。这第三杯酒吗,欢迎你再来,成为我们家永远的朋友。来,干3杯。”雅玲致完祝酒辞,高高地举起酒杯。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来者不善啊!看来这3杯酒不喝不行了,她还会有什么花样?关安民不得不多加提防。

“雅玲,说实话,我不会喝酒,也不会劝酒和陪酒。既然是盛情难却,我不辜负你的一片心意,可我也有个小小的请求,咱们来个对等交换吧。”“不,总是男女有别吗?”“我向来是主张男女平等。”“关排长真不愧为是军人,看来今天是要将我一军了?来,干杯!”雅玲斟了满满一杯洒高高地举过头顶。关安民喝不得急酒,3杯酒落肚,有了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安民,谢谢你!”和妹妹雅玲的祝酒辞相比,雅静的表达方式格外地简洁明快。没有哗众取宠的辞令,也没有节外生枝的纠缠。这话,就像这酒,清而醇,香而浓。关安民无法拒绝酒杯后面那双深情的目光,举杯一饮而尽。那一晚,关安民醉了,宋雅静也醉了。他们一样从来没喝过这么多的酒,他们一样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全家人盛情挽留,那晚关安民没有回去,被安排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说不清为什么,他们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谈天、谈地、谈古、谈今,他们并没在意时间的存在,是午夜的钟声给他们一个善意的提醒。

“安民,时间不早了,你困吗?”雅静关切地问。

“我很兴奋,你呢?”关安民以问作答。夜深了,隔壁不断传来家人熟睡的軒声。宋雅静轻轻地关了灯,她似乎觉得这电灯有情感侦探的嫌疑。灯熄了,夜色骤然间将他们紧紧地包围。他们面对面地坐着,夜色蒙住了他们的眼睛,只有感觉证实着眼前的存在。谁说黑色象征着恐怖,此刻,宋雅静的感觉迥然不同,这夜色,更美妙、更温柔、更安全。他们依然面对面地坐着,依然在饶有兴致地神侃。

“你坐过来好不好?”黑喑中传来宋雅静的声音,像是商量,像是命令。

“……”关安民一时不知所措,没有回答,也没有动身。

“我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像是催促,像是责难。坐过去就坐过去,靠近了说话可以小声些,免得打搅家人休‘窗、0关安民大胆地移过身去,他们肩并肩地坐在一起。夜,安详而静谱,安详中孕育着美梦,静谧中孕育着万物。此刻,用任何语言表达感情都是蹩脚的,沉寂片刻,宋雅静突然间倒在关安民的怀抱里。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应付。

虽然至今还没有谈过恋爱,可他已清醒地认识到这是姑娘爱的表白,他无法拒绝,又难以接受。说心里活,他喜欢雅静,喜欢她的聪明,喜欢她的性格,喜欢她的机智,舂欢她的内秀,同时也軎欢她那像维纳斯一样的美。可喜欢并不等于爱情,她毕竞是一个残疾人,他还没有勇气接纳她的爱。这爱来了,来得让人毫无思想准备,拒绝,万万不能,这样会伤害那顆诚挚的心。命运对她太不公平了,未免太残酷了,对她伤害于心不忍。雅静静静地躺在安民的怀抱里,这好像是一座伟大的爱的圣殿,她痛苦的心灵在这里得到抚慰。世界似乎消失了,时间似乎静止了,只有两顆相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他们一直保持着那种爱的姿势,彼此都在用不同的心理感受着这爱的甜蜜。清脆的闹表铃声把宋雅静从甜甜的睡梦中唤醒。她悄悄地起了床,手也轻轻,脚也轻轻,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家人。又到晨练的时候了,她拄着双拐走出家门。拐仗敲击地面的轻微声把关安民从朦胧的睡意中惊醒,听得出是她的行动。她一个人起这么早出去干什么?他以军人的快速度穿衣起床,随后跟了出去。

“雅静。”身后传来一声亲切地呼唤。

“安民,是你。”宋雅静转回身来,脸上露出惊喜。

“起这么早去哪?”“去晨练。”“我陪你去好吗?”“谢谢你!”他们肩并肩轻轻慢慢地走着,耳边是清凉的风,脚下是碧绿的草,天边是烧红的霞。大自然是多美啊!只是人生有那么多的不如意。

“安民,我走路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不,我不觉得难看。”“看来你不说真话。”“是真话,我的确没骗你。医生当年预言,你一辈子离不开病床,今天你能站起来走路,已经创造了奇迹,我看到的是你坚强的毅力和敢于和命运抗争的精神。在人的一生中,最可宝贵的是精神,它能支撑人生,它能改变命运,它能创造奇迹,它永远不老,永远年轻,永远让人赞美。奥斯特洛夫斯基躺在病床上写出了世界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司马迁曾受过腐刑,他忍辱含垢完成了历史巨著《史记》。贝多芬晚年双目失明,《命运交响曲》就是这位音乐王子失明后的传世之作。肢体残缺是人生的不幸,可精神的残缺将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他哪里像一个带兵打仗的武官,简直像一个哲学家、教育家,心理学家。他知丰厚,说理性强,宋雅静特别愿意和他一起交谈,他的话宋雅静入耳入心。太钢医院门口的小花园是一个幽静的去处。走进一道圆圆的月亮门,是一座造型别致的假山,虽然没有大山大水那股膀礴的气势,却也有山的形体和神韵。山上有一眼小小的人造喷泉,不停地喷洒着水珠,时而发出细微的声响。路是石子铺的,曲曲弯弯的石子路将公园分割成数个不规则的图形。

路边摆放着供人小憩的长凳,花草丛中摆着供人游戏的石桌。正是蝉鸣花妍的季节,说不清什么花香扑鼻而来,令人陶醉。石子路的尽头,是两道绿藤缠绕的月亮门,门上分别写着“雅静”、“健体”的门额。

“你每天来这里锻炼?”关安民突然停住脚步问。

“是啊,每天来这里。”“怪不得呢,这里和你有缘。”关安民指着“雅静”门的门额笑着说。穿过“雅静”门,过一座小桥,是一座飞檐翘壁的小凉亭。

“雅静,累不累,咱们在这里歇歇吧?”关安民提议。两人面对面地坐下来,宋雅静才发现关安民出了满脸的汗。

“瞧,看把你给累的,快拿去擦把汗。”宋雅静递过手绢。

“没什么,不觉得累,可能是有点紧张才出了汗。”“是吗,你紧张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总觉得和你在一起有点紧张。”“那就轻松轻松吧!听弟弟说,关排长爱好广泛,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打球照相,无师自通。他还说,你的现代舞跳得不错,就来一段吧,让我见识见识。”“我哪里会跳什么现代舞,只不过是瞎比划。”“那就给我比划比划吧!”“我可是献丑了。”关安民推脱不过,就地跳了一曲军营随想迪斯科。说来也怪,也许是真的放松了,跳了一支曲子,关安民竟然没出汗。

“安民,还紧张吗?”“好多了。”

“那咱们回家吧!”回家的路上,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初升的阳光将他们长长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吃过早饭,关安民再次起身告辞,和家里人一一握别后,才发现军帽不见了。他知道是雅静从中做了手脚,可真的拿她没办法。急不得,恼不得,只有好言相劝。家里的人都走了,屋子里很安静,这是一个只有两个人的世界。他们面对面地坐着,谁也不说话,以无言支撑着沉默。

“雅静,我走吧,以后还会来看你的。”过了很久,关安民用温和的口气打破了这相对无言的沉寂。雅静依然不说话,眼里分明是含着泪花。她极力抑制自己的感情,不让泪水流下。只是在心里问他也问自己:关安民啊关安民,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我的心灵、我的意识、我的感情部在呼唤着你的名字。

意识和感觉告诉关安民,这个狭小的空间,已经形成了一个无法超脱的爱的磁场。他不由自主地来到雅静身边,拿起她那只微撖颜抖的手,轻轻地放到了嘴边,他第一次吻异性的手,她头一回接受男性的爱抚。心拱似乎在加快,血流似乎在加速,他们都在体验同一种感觉。用身体语言表达爱,更真实,更直接,关安民那轻轻的吻,胜却那千言万语无数。难道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事要发生?不,不可能!也许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宋雅静尚未做好心理准备,顿时觉得手忙脚乱。她的确想让时间止步,让地球停转,让这种真实的感觉保持到永远。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身不由心抽回了那只被他吻得发烫的手。

“雅静,是不是该把帽子还我了?”该知足了,这玩笑不能开得太大了。宋雅静想,他是军人,军人有铁的纪律,故意给他出难题,让他犯错误,岂不是自己的罪过?虽然诚心诚意地想留他多呆一会儿,可理智告诉她:应该给他放行了。宋雅静从屋里取出帽子,顿生一种淡淡的惆怅。感觉告诉她,帽子将随人去也!一切再也无法挽留。关安民接过帽子,端端正正地带在头上,致别辞说:“这两天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谢谢了。”

“应该说感谢的是我,让你陪我去看病,耽误了你的时间,真不好意思。”“我们都别客气了,我走之前有个小小的请求,送我一张照片作留念行不行?”“你为什么要问行不行?这话应该我问:送你一张照片要不要?”宋雅静机智地以问作答。相爱的心是相通的。宋雅静捧来自己的影集,像捧着一颗坦诚的心,放在关安民面前说:“只要不嫌弃,随便拿。”关安民打开这本厚厚的影集,像走进一块爱情的园地,轻轻地漫步其间,情趣盎然地浏览。

“这张穿红色连衣裙的不错,红色象征着生命,象征着热烈,有一种蓬勃向上的感觉。”

“这一张扎羊角辫的也不错,天真烂漫,一副十足的学生相。”“还有这一张幼童照,瞧这手伸得老高,是要摘星星还是要揽月亮?”关安民俨然像一个美学鉴赏专家,一张一张地观看着,自言自语地品评着,贪婪地取下十多张。怀着小偷一样的心理,关安民将“偷”来的照片心慌意乱地装进衣袋里。他的确是扮演了一个“小偷”的角色,他“偷”走了一个年轻姑娘的心。

“雅静,我走了。”关安民站起身,来到宋雅静跟前,紧紧地握住宋雅静的手久久地没有松开。

“雅静,我走了。”关安民机械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句别词,却始终没有动身,那双手握得越来越紧。宋雅静也变得不知所措,抬头望着他那奇异的目光,默许地’存点0那双紧握的手突然间松开了,他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宋雅静第一次丢掉拐仗站立,她站得那么放心,那么稳健,那么舒展。我爱你!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两个声音和谐地重叠在了一起。这是在做梦吗?不,不是!他们的确是在紧紧地拥抱着,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这毕竟是他们的初吻,几分笨拙,几分羞涩,几分甜蜜。一切似乎都凝固了,只有两顆狂跳的心。说不清过了多久,他们重又坐到了沙发上。

“雅静,这回我真的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疗,坚持锻炼,希望你早日康复。”关安民走了,宋雅静那颗狂跳的心依然无法平静。她来到大衣柜的镜子前站定,不好意思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呀!这张脸怎么这么红?幸亏刚才的一幕没被人发现,要是被人知道了,多不好意思啊!他爱我,是永远的吗?他带走了我的心,留给我的只是甜蜜的回忆。安民回部队后不久来信了。那封信好烫好烫:雅静,你突然出现在我办公桌玻璃板下面的一组照片,引起了战友们的种种猜疑:安民,这未婚妻好靓,什么时候骗到手的,啥时候吃喜糖?我不知道这种不负责任的猜测是否对你造成伤害?如果真的是这样,请原谅我这个始作俑者。说实在的,我如今也到了晚婚的年龄,部队的战友,家乡的父母也都在紧锣密鼓地为我张罗婚事。婚姻,人生之一大事也,岂能草率从事?爱,是心与心的相知,是情与情的相融,谁知我心?谁解我情?给我一个答案吧,我应该如何回答战友们的猜疑种种。

爱是一个人的神圣权力,爱是一种执著的追求,爱一个人,就要对准目标勇敢地向前冲锋,即使倒下又何尝不是英雄?这是宋雅静给他的答案。爱的确是一场战争,在与他的初次交锋中,宋雅静出人意料发现,自己的战场形势并非处于被动。她好激动。爱情战场形势是经济、文化、家庭、世俗观念诸元的总和。双方打了一个回合,宋雅静猛然发现形势急转直下,由优势变为劣势。听说安民在外边找了一个没有腿的对象,像油锅里撒了一把盐,在家庭里引起了一连串的情绪爆炸。

“弟弟好手好脚,一表人才,又不是找不到对象,干吗要找一个瘫痪,我们都不同意。”两个姐姐态度坚决。

“如果女方出事前,就和安民有婚约,这门亲事咱认了,就是安民提出要退婚,我也不同意。”这是老父亲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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