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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夏之缘(2)

那女孩似乎听懂了王明的话,表现得不再慌乱,她的座位,正好在王明的身边。女孩坐下来之时,电影已放映十分钟左右了,电影上的威廉贾根和琴妮斯卡德正在如胶似漆地打得火热。女孩连忙向王明询问她没有看到的情节。多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啊,王明突然感到自己胸腔中一个冰块正在慢慢地融化。他有点兴奋了,细细地跟那个女孩讲解着剧情内容。他口才很好,可以用很生动的语言把这一切表达得淋漓尽致。后来,他们一同沉浸在情爱和刀光剑影之中了。到电影结束时,王明突然意识到:那女孩已经紧紧地挽住他的胳膊,他们俩早已不知不觉地接纳了对方,已徜徉在热闹的南京路上了。

王明起初还是觉得有点不太自在。他过度的敏感让他似乎很难接受如此快速的效果。女孩却大大咧咧,一边发出嚯哈的怪叫,一边跳着小碎步,甚至模拟着电影中人物的动作。她娇憨的步伐与动作与其说是在模仿,还不如说是在跳一种优美的舞蹈。真是个单纯而不谙世事的女孩。王明似乎也受到感染了,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个调皮而好动的精灵,一层层理智的矜持也慢慢褪去。王明注意到那个女孩衣服穿得很少,皮肤雪白,十足一个美丽的冰雪儿。王明怔怔地看着那个女孩。女孩一回头,四目相对,一些重要的事情就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发生了。王明吞吞吐吐地试探说:“怎么样?去找个地方坐坐,去咖啡馆吧?”那女孩很温顺地点点头。王明便很大胆地挽着女孩走进了附近的“巴塞罗纳”咖啡屋。咖啡馆里人不多,冷冷清清的,里面点的是红蜡烛,很有情调的样子。正在播放的曲子是一首萨克斯曲,忧伤,甜腻,带有一点点色情味。王明觉得这首曲子在此时此地是再好不过了,他要了两杯咖啡,几盘甜点。女孩也毫不客气,一边用小勺子轻轻搅动着咖啡,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

他们很快交谈起来,并且谈得很热烈。女孩说她最最喜欢的是珍·哈露,喜欢珍·哈露的漂亮和性感,只可惜她二十六岁就英年早逝,太令人哀伤了。女孩说这话的时候,王明突然觉得这女孩还真是跟哈露很像呢,聪明,性感,大胆,迷人。王明便说自己喜欢的是滑稽泰斗劳莱哈苔,一个大鼻子的丑八怪,他的《寿兄寿弟》真是好玩。女孩说她也喜欢劳莱,那个演员很英俊,眼神总是怪怪的,不过最喜欢的,还是盖博,一个多么迷人的英俊男子呢。王明会心地一笑。接着,那女孩告诉王明,在中国演员中,她最喜欢的是还是金焰和王莹。尤其是金焰,气质绝佳,有一种王者之气,一般的演员根本不具有这种气质,他一出场,一句话不说,也能镇得住;至于王莹,虽然没有胡蝶漂亮,但多温顺啊,几近于完美……两人谈兴很浓,后来,又谈起“摩登女王”黎灼灼,这个女演员热爱好莱坞已到了疯狂的地步,竟然登报声明不会嫁中国人,只因为他们的皮肤不够白什么的,这也太过分了吧?

王明想:这女孩其实挺聪明的,内质相当好。心里便有了暖意。谈到后来,王明像恍然想起似的说:“唉——我忘问了。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为什么今晚独自看电影?”那女孩狡黠地笑笑说:“你先回答。待会儿你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问我。”

王明便告诉女孩自己的姓名、身份,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当下的情况。女孩想了想,问:“你离开大学,不后悔吗?”王明很轻松地一笑:“你懂得大学吗?大学就是教授人一些过时知识的地方。它在你面前树立一个错误,让你以后去否定它。”女孩也笑了,看得出她听不太懂,但觉得王明说的话挺有意思的。待到王明发问时,女孩将一个手指放在王明嘴前,嘘——她拒绝了他的提问。那女孩长着一双毛毛眼,长长的睫毛遮掩着诡秘,忽然间睁大了,有一股神秘的幽远。在那一瞬间,王明不由得心神荡漾起来。

然后他们就不再说话。他们相拥着,就如同那首萨克斯的主题一样,向王明的家走去。说是家,其实只是一间民房,隐藏在霞飞路旁边一个里弄里的普通屋子,是王明租下的。很奇怪的是,王明没有发出邀请,女孩也没有表示拒绝,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等到王明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存在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过了。

事后,王明莫名其妙,老想回忆这段情节。一切就像一条平缓的河流,一点儿也不起波澜,也不起水花。王明想,在那整个过程中,王明哪里去了呢?王明消失了,或者说,王明变成了无,被一种动力融化了。这动力和融化来自夏子。他们彼此的电极找到了最佳碰撞感觉。虽然王明是过来人了,而且自从接触卞思思后,他曾对性表示过极度的失望。就像一个美丽的憧憬破灭了,因为神秘是如此平庸,美好又是如此乏味。这破灭不完全是关于性的,更扩大到人生的边缘。但夏子的美妙又唤醒了他的感觉。他又愿意就这样做一个踏踏实实的人。夏子的美妙不是具体的,她似乎表现在雪白的皮肤、柔声的呢喃、蛇一般的举动、大胆而不失分寸的挑逗、雾灯一样的目光……让王明感到吃惊的,是这个女子的右肩胛,有一个明显的朱砂胎记,鲜红鲜红的,就像正熟的桑葚一样,既娇嫩又性感。王明恍恍惚惚地,记得好像曾经见过这个胎记,只不过他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了,仿佛是自己的前世似的。当王明好不容易进入夏子的身子时,他只有一个强烈的感受:女人和女人真是不一样呵!他此时才体会到什么应该称之为如痴如梦。然后,王明消失了,而消失,是一种极端的快乐。

一切风平浪静之后,王明才感觉到自己如僵尸一样慢慢地复活了,一点星光由远到近,慢慢地钻入他的大脑,然后在里面发出热量,他的思维开始正常运转了。他变得清晰了。他睁开眼睛,看见那个女孩子在穿衣服,似乎轻手轻脚的。王明诧异地问:“干吗,要走呀?”那女孩回过头来,看见王明,有点羞赧地一笑,算是回答。王明想: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连名字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上了床。王明问:“你还会来吗?”他是真心问这话的,这问话等于是一个邀请。女孩迟疑一会儿,然后点点头。王明惬意地笑了,他想自己也许还不错,稀里糊涂的,别人就跟他上床了,又稀里糊涂的,别人又答应了他的邀请。等女孩拉开门准备走的时候,王明才恍然叫道:“哎哎,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夏子。”那女孩在把门掩上的同时,从门外探出个脑袋来,脆脆地应道。

夏子走过之后是一段长时间的空白。这空白其实不长,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但王明感到自己已经变得失魂落魄了。眼前都是夏子的形象。说形象是不真切的,没有眼睛、鼻子、眉毛、嘴巴,有的只是轮廓,是清夜中传来的清冷冷的应答。有很多时候,王明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遇见了女鬼,就像蒲松龄《聊斋志异》中所写的一样。一个书生又穷又酸,平地里来了个人面桃花。即使女鬼王明也是愿意的。那个叫夏子的女孩其实真可以称为女鬼的,人哪有那般温存与缱绻呢?王明又想起夏子肩胛处的那个胎记,那个胎记就像一枚红草莓似的,那么漂亮。一个人,怎么会长一个这么漂亮的胎记呢?就像一朵半开的花一样性感迷人。王明就这样思绪纷纭,以致无法再从事手头的工作了,他总是试图在画布上画出夏子的面容,但每次的结果都是气急败坏。他恼怒地把画布从框架上扯下,撕得乱七八糟。他的脑子里总是显现不出夏子的面容,总是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王明第一次为自己不能完全地把握感觉而沮丧不已。到后来他真有点怀疑整个情节的真实性。他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整个儿地有了种庄子梦蝶似的大困惑和大迷茫。

几天后他照例到克伦那儿去。克伦一见到他,就诡秘地说:“你生日那天还好吗?”眼神里竟有点寓意深长的味道。王明答道还好,便怏怏地往沙发上一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克伦见王明情绪不太高,便没有往下说,而是转换了话题,说现在艺术品市场形势真是不太好,看样子要打仗了,很多人都把资产换成了金条。市场上卖假画的也太多,有许多名家的画都是假画。而且假画还堂而皇之地请名家鉴定后再拿到拍卖会上去拍卖。众多大员和大老板们也附庸风雅,几十万上百万地拿出来买假画。其实他们也不懂画,要的就是这几十万上百万的价格,以求广告效应或者用来送礼。最令人感到不解的是那些鉴定家,也不知是看走眼了还是拿了人家的手软。有几幅较明显的假画都被他们鉴定成真品。王明说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谁又能逃脱市场经济的魔爪?

王明有个朋友,是一个艺专教美术的,画也挺好,尤其是国画,是学渐江一路的。但人微画轻,怎么也出不了名。瞧着往五十岁边上靠了,无奈何只好注重现实了,于是便在家里模仿渐江的画,孤寒瘦硬,水冷石奇。他的画几乎是可以乱真的,功力也差不了多少,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一个月画上一幅,放在泔水里浸一下,处理得很像有些岁月似的,然后卖给来收购的画商。画商在转辗几手之后,便拿到市场上去卖。画商给美术教师的钱大约每幅只有五元左右,教师觉得还划算。可有一天他突然看见自己的一幅仿作竟在拍卖会上卖到十万!教师这下沉不住气了,晚上独自喝了二两闷酒,然后打电话给画商,壮着胆子要求按百分之二十的比例分成。画商不动声色,客客气气地将教师的要求含糊过去。结果接连很多天,教师在半夜里接到恐吓电话,警告他老老实实,否则一家人性命难保。美术教师吓傻了,再也不敢吱声,有好长一段时间连画笔都不敢碰了。

要是在平时,王明会有滋有味地把这个故事讲述给克伦听,但此时此刻,他一点兴致都没有,甚至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王明回到了家。这一段时间王明在创作上有点失意,他显然缺少了热情,心中烦躁不安,对什么都见怪不怪。对艺术和一些画作也缺共鸣和沟通,它是它我是我,一下子总是进不去。即使是翻阅裸体画册,那也只是看见一堆单调的肉黄色,引不起他的兴奋,不仅仅是艺术的,也是生理的。王明深感颓丧。实际他也知道原因,但一切都无可奈何,他只有等待。一种心灰意懒的等待。

那一天在等待之中发生了一件小插曲。这当中牵涉到另一个人,她叫翠翠,原先是东吴大学艺术专科的模特,是做裸体模特的那种。翠翠的皮肤细腻白皙,乳房挺小而臀部很大,很适合做裸体模特。王明跟翠翠是比较熟的,有时候还将翠翠偷偷地带到宿舍里来点“课外作业”。当然校方对私下的裸体模特课是不允许的,但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又是八小时之外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明就这样与翠翠保持了不疏不密的关系。暧昧是有的,但都是非实质性的,仅限于语言的挑逗,是属于丰富谈资的那种。在王明看来,翠翠是跟艺术比较接近的一种工具,是主观上没有情感的东西;另外翠翠太老了,虽然在身材上一如既往地美丽,但一张脸已是布满沧桑了。翠翠是结过婚的,大约后来离了,但王明懒得去问,翠翠似乎也很忌讳,从来不提她的个人生活。

王明离开苏州之后,翠翠也因为其他原因离开了苏州,来到了上海,又重新跟王明联系上了。彼此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翠翠也时常来王明的住处走走。有时也帮帮王明做一做模特,让王明找一找感觉。这一天翠翠又来了,看见的却是王明躺在床上,满地都是吃剩的食物袋子。桌上瓷碗里还有一点吃剩的面。翠翠一进门便大声嚷嚷说:“王明,你这个懒虫,你的房间简直像猪圈子!”

王明知道有一个人进来了,而且是个女的。但翠翠一开口,他的等待便破灭了。他有点恼羞成怒。看不出来吗?我在等人。翠翠眨巴着一对黑眼圈浓重的大眼睛媚笑着说:等人,我不已经来了吗?

王明便坐了起来,又接着吃他剩下的半碗面。翠翠便使劲地说,学校欠她的薪水,到现在还没有给齐。在上海那些美术学校当模特,那些学生全没有规矩,尽想着骚扰她等等。突然,翠翠闭嘴了,她怔怔地发现什么时候王明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她,似乎能穿透她的衣裙一直深入到肉体中去。她听到王明用一种很陌生的声音说:“请脱掉衣服!”

这似乎是不可抗拒的。这种游戏是他们之间经常上演的,翠翠虽不情愿,但还是很顺从地照办了。她了解王明,这个鬼小子总是有新鲜的主意。一件白色的布衬衫,一件米色的长裙,剩下的就是内衣和短裤了。翠翠迟疑了一下。因为毕竟已是初秋,天有点凉意了。但王明还是狠狠地盯着她。翠翠拗不过,只好脱得光光的。她坐在那儿,感到有点冷,也有点心悸。她觉得今天的王明似乎挺怪的,粗鲁得令人吃惊,她想他可能遇上什么事了。她对王明有点琢磨不透,觉得他既开朗又乖戾,既玩世不恭又谦谦君子。她预感到王明又有什么鬼主意要在她身上实施了。

果然有鬼主意。她感到肩膀处一阵透凉,王明将一大堆绿颜料挤在她身上。接着,她看见王明用绘画笔在她身上蘸着颜料涂抹起来,乳房、腹部、大腿,她很快被颜料涂得像一头绿色的斑马。翠翠半是兴奋半是惊悸地大叫:“你这小子发疯啦,把老娘弄成这样!”王明仍一声不吭,埋头在她全身用画笔涂抹着,直至把翠翠涂抹成一个色彩斑斓的大妖怪。王明这才停下工作,颓唐地把画笔扔掉,然后坐在她面前的地下,呆呆地凝视着她,一动不动像傻了似的。

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王明盼望已久的夏子。夏子目睹这近乎荒诞和疯狂的一幕时,一下也呆住了,站在门边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们的见面总是这样不平凡。”事后,王明在跟夏子开玩笑时总是这样说。

“是啊,当时我看到的,好像是两个疯子一样。”夏子后来这样说。

翠翠慌慌张张地用王明所有的毛巾擦去了身上的颜料,穿上衣服然后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王明说:“以后我再找你算账。”旋即夺门仓皇而走。王明怔怔地站在那儿。其时有阳光穿过玻璃窗,斑驳地映在王明的脸上。王明想:这又是怎么回事呀,一切都像是个喜剧似的,竟有如此绝妙的荒诞感。

这时夏子还站在那儿,倒是一副相当镇定的样子。王明结结巴巴地说:“翠翠是东吴大学的模特。我们很熟悉……不,不,你走了之后,我画画怎么也找不到感觉,于是,于是便胡涂乱抹……”

“在女人身上胡涂乱抹?”夏子有点不解地问。但这不解是装出来的,有相当戏谑的成分,说明她并未真正往心里去。这使得王明的心里轻松了不少。王明适时地来了一段倾诉,这倾诉似乎并不符合王明的性格,但王明却有点不吐不快的感觉。王明说这么些天自己的情绪一直不太正常,甚至不能正常提笔绘画了。从心底他很爱绘画,绘画于他而言可能是唯一的生命了。他想寻找那消失的感觉,铺天盖地地寻找。于是他便采取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手段。连他自己都感到茫然,不知自己这种举动代表着什么样的下意识。但夏子的出现,使他又重新站在了阳光地里,又有一种云破日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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