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淑冷笑:“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我还不放在眼里!”
说着叹了口气,无奈道:“真是累!不当家不知道难,大哥只知道埋头苦读,如今二弟渐渐崭露头角,孙姨娘一系,颇得父亲喜欢,我若再不强势点,这家里,真没我们立足之地了!”
傅清扬微微一笑:“还不至于,大哥只是没开窍罢了。”
傅怀淑叹道:“女孩子,在家靠父母,出嫁靠的是娘家兄弟,可你看大哥这样的,哪里挑得起整个侯府,父亲迟迟不说请立世子,二哥又……这往后,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傅清扬心里明白,大哥是嫡长子,为人也没话说,可他的心,只在学问上,实在不是那种灵活变通的性子。
而傅怀安,虽然庶出,却自幼被安定侯带在身边,见识广泛,人际交往胜出大哥许多,要只看才干能力,傅怀安显然更适合世子之位。
傅清扬笑着安慰道:“荥阳侯尚在,皇后姨母也不会坐视不理,就算父亲想要立二哥,也得掂量掂量!这些事也急不来,我看二哥不像柔姐儿那样没分寸,你也放宽心……”
傅怀淑无奈地嘟囔:“一个孙家,真不知我们为什么要忍……”
是啊,不过一个孙家,别说庄皇后,就是荥阳侯府和安定侯府,想弄死一个孙姨娘,还不简单?
可孙姨娘至今好好活着,就连傅清扬也不太明白他们的心思。
傅清扬摇头笑道:“你也说了,一个孙家,不值当的!”
天色已晚,傅怀淑索性留下,姐妹俩躺在一张床上说话,直到半夜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就是中秋,一大早姐妹俩就起床,梳洗完手拉手去给老太太请安,华老太太给了她们不少好东西。
“你们父亲打发了人来说,今年中秋宫里备了节宴,荥阳侯和庄大太太一早就进了宫给娘娘请安,你们明个儿再过去拜见。”
傅怀淑笑道:“皇后姨母定是想舅舅们了!”
庄皇后出身荥阳侯府,老荥阳侯去世早,如今的荥阳侯是庄延平,按辈分,正是傅清扬的大舅。
傅清扬想了想问:“既然宫里有宴,想必表叔和坤仪表婶都进宫了吧?”
华老太太笑着点头:“坤仪长公主和皇后娘娘交好,自然也去的。”
傅清扬笑道:“既然这样,待咱家过了节,晚上我就进宫去,正好一起请了安,也讨个喜庆。”
看了傅怀淑一眼,笑着补充道:“要劳姐姐送我了,皇后姨母整日惦念你,你也去拜见姨母。”
华老太太知道清扬的意思,也乐意一向看重的大姑娘多结交权贵,遂笑眯眯地道:“二丫头说的在理,亲戚间就是要多走动,只是娘娘位尊,宫里不是轻易进的,趁着节下,去请个安也好!”
傅怀淑便应下了。
老安定侯单独留傅清扬说了会儿话,一脸慈祥地道:“家里你放心,在宫里不比家中自在,可也不用太过畏手畏脚,你是侯府小姐,皇后侄女,行事更要大方得体。”
傅清扬笑道:“宫里等闲也不会寻我一个小孩子的麻烦。”
老安定侯笑得像狐狸:“你这话假,行了,你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有娘娘照看,我没什么不放心。”
看傅清扬不像受过委屈怠慢,傅嵩心里就有了底,看来最近,庄皇后过得不错,皇后位置也坐得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