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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是走是留你们自己决定

周欣欣被鹭雪嚎叫的耳膜发疼,赶紧对上官宇撇去一个警告的颜色,上官宇立刻心领神会,对着鹭雪说道:“让你在我那住几日也不是不行的。”

“哎呀,三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最好了!”

鹭雪的哀嚎像是被人拧紧了的自来水龙头的开关一样,瞬间消失在房间里,周欣欣满头黑线。她已经听出来了,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女孩就是韩东林的妹妹。只不过……这两兄妹的性格是不是也……差太多了……

“小姐,那两个人都醒了。”就在周欣欣为韩东林居然有这么一个妹妹而同情他的时候,轻语惊讶的声音讲周欣欣的注意力吸引回了那两个重伤的男人身上。

“能说话么?”周欣欣起身缓步走回那两人身边,看他们伤身的各种小伤口都被妥善的上了药,满意的点点头,看来那个青年大夫还不错。

“能。”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不过都是有气无力的虚弱声音就是了。

“我这个人不是善人,我今日救你们,不是白救的。”周欣欣看见自己这话一说出来,那俩人都有种“早就料到”的表情显现出来,略一放松,救了两个知道世事的,总比救了两个懵懂无知的强。虽然她此刻似乎完全忘记第二个重伤患是她给打出来的。

“以后你们两个在我身边工作五年,五年后,我就放你们俩自由。不过,你们俩若是不愿意,我也会救你们,到时候是走是留你们自己决定。”

床上躺着的两个男人傻眼了,这不是还是等于白救人吗?

“你们可以慢慢考虑,等伤好了在答复我也不迟。”知道两个人是在犹豫,而且也在担心真的说出以后要走,会得不到妥善治疗,周欣欣也不再多问,更不强求他们立刻作出决定,反而是大度的给了这样宽松的条件。

殷章是唯一一个仍旧坐在八仙桌旁边,没跟着周欣欣一块过去看那俩半死不活的家伙的,只是,当他听到周欣欣这样的说法的时候,也是眼皮一跳,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赞赏之色。

这女人,把玩弄人心的手段,练习的颇为熟练嘛!

“你们两个人的伤都不轻,这断时间就现在这里休息,这位大夫会照顾你们,我也会派人过来帮忙。”刚才在给这两个人治伤的时候,周欣欣就已经和那青年大夫谈妥了,这俩人住在客栈的这段时间,就由这位大夫来照顾。

两个男人对着周欣欣点点头,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反正他们俩都是半条命吊着,再没有比这更差的情况了不是么?那么,还有什么可以顾及的,就眼前这人说什么是什么好了。

反正,再不济,这人不是还说可以养好了伤就让他们走?

“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下午我会从府里派人过来帮忙,到时候你来安排他们该做什么就好。”周欣欣对着那青年大夫谨慎的交代着这两个人目前应当注意的事情,一项项都交代妥帖了,才留下鹭雪与轻言轻语在楼上和那青年大夫待着,和上官宇等人一起退出了房间,到了一楼去喝茶。

“今日我出来碰上了老六。”才一落座,上官宇就对殷章说道。

“呵呵,他这几天是应该挺忙的,你碰上他也不奇怪。”听了上官宇的话,殷章一脸奸诈狡猾的怪笑。

周欣欣看着殷章把自己那张散发着儒雅气息的脸给扭曲成那个样子,只觉得手痒得很,真想往上打两拳,没办法,殷章的那个表情实在是太贱贱的了,贱到让人忍不住想揍他……

“你又做了什么事儿,连他都被你耍了?”周欣欣知道殷章这么笑,绝对不可能是上官逸占了便宜的节奏,那么,就只可能是殷章把上官逸给耍得团团转,上官逸自己还不知道了。

“也没什么就是他安排在别人府里的下人一个接一个的失踪,他现在忙着找人罢了。”殷章懒散的挖挖耳朵,那副吊儿郎当的前奏样子比刚才更甚。

只是,他说出口的话,听在周欣欣耳中,却仅仅只亚于上官宇昨日带藏宝图残片来找她的时候,给她带来的惊讶。达官贵人之间,会彼此安插奸细,这是简直就是不成文的规矩了,谁都知道自己府里会有那么几个心在外面的下人。

不过,只有少之又少的人,能在自己府里把人揪出来或者知道是谁,那还是要自己府里有亲信,经过一番调查才能做到的事情。

可是殷章,居然直接就把上官宇安插在各个地方的奸细一个个的揪出来,而且还用了手段把这些人带走了,那就真的是,令人第一次对他的实力刮目相看了。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特别崇拜我?哎呀,不用太崇拜我的,真的,我会害羞的!”殷章看周欣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学着那些花楼老鸨一样,扭捏的一挥手,半捂着脸对周欣欣说道。这是能说是嘴贱止不住吧。

周欣欣痛苦的扭过头去,为自己刚才对这个贱人刮目相看感到万份痛心。

端茶过来的小伙计浑身都在筛糠一样的发抖,手里的茶盘“咔嗒咔嗒”的脆脆生生的响着,“请用茶。”

不知道是被他们刚才在二楼弄出来的动静给吓得,还是被殷章这个非人类给吓得,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了。

上官宇看着殷章自己在那“越贱越开心”,也默默地,默默地,把座位往离殷章远的那个方向转移了一点,他实在是不怎么想让别人知道,他会和这么一个精神病扯上什么关系……

“唔,毛尖儿,也凑合了,反正出门在外的,什么茶不是喝啊!”端起茶杯闻了一下,殷章略带嫌弃的说道。

柜台后面的掌柜欲哭无泪的咬着袖子口,那可是他私藏的好茶啊,要不是有朋友来偷偷告诉他,那个活像个疯子似的男人是黑市的那个阎王,他怎么舍得拿出来啊!

那不是毛尖儿,那是上等毛尖儿啊!

“那些失踪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知道让殷章再这么疯下去,估摸着就不用再说然和正经话题了,上官宇便打断殷章对那杯无辜的毛尖儿的讨伐,对他问道。

“听话的杀了,不听话的关起来。”殷章随便挥挥手,说的好像劈开几个西瓜那么简单。

“是不是说反了?”周欣欣疑惑的问了一句,怎么听话的要杀,不听话的反而要关起来?

殷章一听周欣欣不明就里,立马哼哼两声,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对着周欣欣说道:“你还不知道,这家伙家里的那个老六对派出去的下人那是异常的好,待遇丰厚得很,就是为了让那些下人不会被别人诱惑着背叛他。”

周欣欣看了一眼上官宇,见他点头,才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示意殷章继续说下去。

只是周欣欣这个动作显然让殷章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这是啥,这是啥,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当面挑衅,他阎王用的着和人说假话吗?

但是转念一想,周欣欣最后还是愿意听他说的,殷章就觉得还是可以勉强原谅她了,于是便继续说道:“那些家伙拿了那个老六那么多年的金银,居然几句话就临阵倒戈,这种人,连那个老六自己都知道有多靠不住。既然一不忠心,而不知道内幕,我留这种人渣有什么用?当我黑市里粮食多啊?”

听殷章全部说完,周欣欣也就明白了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了。

听话的,背信弃义,在黑市的法则里,这种不讲道儿上规矩的人,本来就是死路一条。

至于那些不听话的,还算是有点骨气的,拿来关一关,审一审,再劝一劝,说不定真的能得到什么内部消息也说不定。

“既然这样,那关于老六的调查就交给你了,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上官宇当甩手掌柜当的倒是干脆,直接就把这件事全部甩给了殷章,一点插手的打算都没有。

殷章嫌弃的撇撇嘴,“呿,老子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周欣欣在旁边看着殷章的态度,却暗自发笑,瞧殷章再怎么嫌弃都没有开口拒绝的样子,分明就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件事最后会变成他去做,但是上官宇受利。

看来上官宇说的相当对,殷章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表面流里流气吊儿郎当,可实际上却讲义气的不得了的热血男人。

“对了,你们俩明日出发,有什么东西要我帮忙准备的没。”对于周欣欣和上官宇来说,有些东西可能不太好准备,可是对于他来说,守着个聚集无数三教九流的黑市,那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我们俩又不是去打家劫舍,你那些好东西还是再藏一阵子吧。”周欣欣抿了口茶水,对殷章无语,这人以为他们是去客串强盗还是劫匪啊?

就算是做强盗,以目前她和上官宇的水平,往路上一站,那不是抢谁谁就得认命么?

殷章摸摸鼻子,想想也是,这俩变态的家伙也的确用不上那些三教九流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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