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罗,你到底爱不爱我?”他问我。
我沉默不答,他眼底的失望波涛汹涌,只是我真的无法承诺爱给他,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爱多久。如同我不知道沙漠的里的绿洲几时会干涸。
我在一次网络征文中获得第一名,他是那家主办方的负责人,打电话叫我去一座写字楼里领取奖金,我在冷气很大的办公室里见到他,他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和我交接完所有事宜。我本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哪知还有下文。
晚上上网,一个名叫寒冰的人加我聊天,他说自己是今天和我见面的那个人,“你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他对我下了这样的评语。
“怎么?”我对他的话产生了好奇。
“想知道的话,明天下午三点,来找我。”他下线了,这是个聪明的男人,懂得留有后路,我果真去找他,他和我讲了许多,无非是些杂话。
之后我们不断见面,类似于约会,只是一直礼貌,点到为止,没有深一步的发展,后来,他约我去看电影,在黑呼呼的电影院里,他抓住我的手,深怕我跑掉似的紧紧抓着,我想他是心动了,我任由他抓着,直到散场。
在回去的路上,他吻了我,我依然没有抗拒,他认为我是爱他的,他在我耳边说,“罗小罗,我真的爱你。”
之后我们在一起,但是我无论怎样都不说爱他,他为我送花,为我做美味的佳肴,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蛋糕,总之他想出了任何可以取悦的方式,只为让我说爱他,但我,却一次也没说出口。直到一日,他向我求婚,我说,“我不会嫁给你。”他问为什么。我却给不出理由,他是个好男人,但对于我来说,这不是关键的问题,我只是不相信爱情,或者说,是不相信幸福吧。
“嫁给我,我会给你幸福的。”他的保证在我听来如同蜻蜓点水,我抚摸着他的头发,“我不能给你爱情怎么能嫁给你,我是个不习惯爱情的人。知道吗?”我想他不知道,他日日打电话给我,“怎样你才嫁我?”声音嘶哑,仿佛在承受巨大压力般的刨根问底。我告诉他,我不适合结婚,他如果要娶太太,不要找我。
他依然不放弃,他还是不明白,那天深夜,我在网上浏览,他打来电话,“怎样才能爱你,怎样才能被你爱上?”他声音近似绝望,我不忍再如此绝情的回绝他,便对他说,“找到四叶草,我们就相爱。我便爱你。”我的话使他半天沉默,“你知道,那只是个传说。”“爱情于我,也是个传说,再见吧。”我挂了电话,再没与这个执着的男子见过面。
我想我只是不习惯爱情,因为我不相信世间会有代表幸福的四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