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还真是穷的离谱,让人看着就头晕。就是原始土著人,恐怕都不一定有这个家穷。
“回来了,上哪去弄东西,怎么这么久?你受伤了,你是不是进山了,你疯了,山里吃人的猛兽不少,你不要命了。”听到屋外的响动,唐武便知道张舒曼应该回来了。眼尖看到张舒曼凌乱的衣服,还有衣服上沾的血迹,唐武脸色倾刻间陡变。冷着一张脸,厉声喝斥。
明明是担忧,可是却因为声音太过冷硬,让人听着似在骂咒张舒曼的愚蠢无知。
捕捉到唐武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虽然话说的有点欠扁,张舒曼还是接受了唐武死鸭子嘴硬式的关心。打断唐武仍想说下去的势头,张舒曼不急不徐的陈述着自己的主意。
“我没事,只是在半山腰里溜达。打了两只山鸡还有一只迷路的小野猪回来,这两天都不用担心饿肚子。对了,家里有没有刀之类的东西,没有我去邻居家里借。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很久没有好好吃一顿了,回头多吃点补补身。明早我就进山里采药给你治腿伤,时间拖的越久对伤口就越不利。”
“什么野猪?你会打猎。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进山,你不怕被野兽给一口吞了。”愣怔的盯着张舒曼,唐武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惊讶过后,看着张舒曼身上的血迹,唐武忍不住又阴阳怪气的讽刺了句。
“你别看不起人,女人照样也能撑起半边天。女人又怎么了,女人一样也可以进山打猎。再说我要是不进山找找机会,加上你这个病殃子,难不成都在家里呆着等死。更何况家里没钱,不进山采药,你的腿怎么治好。行了别说这些废话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心里有分寸。你说句话,家里该不会真的连做菜的刀都没有。”
虽然清楚唐武其实是好意,不过听到唐武对女人的看轻,还是让向来有女强人作风的张舒曼大为不满。瞪了唐武一眼,张舒曼抬头挺胸不悦的反驳。
大男人沙猪主义,张舒曼不爽的蹙起了眉头。
“你、不可理喻,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拿去,别弄丢了,这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被张舒曼一堵话,一时间唐武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确实如她所言,家里穷的响叮当,都揭不开锅了。他又瘫在床上不能打猎贴补家用。甚至还要靠着这个新媳妇照顾,至于看病买药更是指望不上。
脸上闪过一抹燥意,抹不过面子,唐武只能讪讪的顶了句。听到张舒曼的话,唐武在床铺下的茅草里翻了翻,取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了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不舍,生怕张舒曼将匕首弄丢了,唐武宝贝的忍不住叮嘱了句。
“知道了,小气鬼,我还能吃了你这把匕首不成。少以小心之人度君子这腹,小看人,你当人人都跟那些极品一样,眼珠子都盯到钱眼上了。”接过匕首,张舒曼虽然有些惊讶唐武身边还藏着这么一把锋利的匕首。看着唐武不放心的样子,张舒曼忍俊不禁的翻了个白眼。
眼尖瞅见刀柄上的一颗红宝石,张舒曼不由的眼睛一亮。张舒曼又不是货真价实的乡巴佬,没有见过世面的小村姑。一眼就认出了这红宝石价格不菲,古怪的瞥了一些唐武。手里收藏着这么贵重的匕首,却过的苦哈哈的,拿去当了也不至于连腿摔断了都请不上大夫来治。
“不许打这匕首的主意,不然你们现在就立马滚蛋。”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亮光,唐武并不相信张舒曼的说词。双眼突然冷如冰窖,阴沉着脸带着一股戾气的警告。带着若有似无的杀气,将张舒曼吓了一大跳。
没有想到唐武好好的,突然会说变脸就变脸,简直跟六月的天气一样,事先没有一点的征兆。
张舒曼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就这把破匕首,她才不稀罕。手里有了空间,又有自己的看家本事,到哪里没有活路。要不是想到二丫跟三娃,张舒曼才懒的伺候唐武这个祖宗,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没好气的剜了唐武一眼,等她安定下来,赚到了银子。再把各离的休书搞到手,她要是稀罕唐武这个死人脸,她就不叫张舒曼。愤怒的咬牙牙,张舒曼也没再给唐武好脸色,阴阳怪气的讽了句。
“放心吧,就你这破匕首姐还不稀罕。等你的腿治好了,准备好和离书,姐一定会自己滚的远远的,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碍眼。只是你到时可别后悔,求着姐别走。”
区区一把匕首还拿着当宝呢?
姐是这么没见过世面,势力的连别人的东西都想硬抢的女人吗?张舒曼现在是有空间在手,万事不愁,看着唐武惊愕的目光,张舒曼懒的再理小气的唐武一眼,转身出了里屋。
天大的事也没有填饱肚子来的重要,三娃还有二丫都正饿着肚子。包括她自个现在都还在长身体的阶段,没有吃好喝好以后怎么养的出健康的好身体。
“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过就是一把破匕首,还当宝怕别人抢了去。等姐赚了钱,买个百八十把气死你。”干瞪着眼,张舒曼自以为压着嗓子小声咒骂。却不曾想到,唐武其实是练者之人,耳朵灵敏着,将张舒曼的小声低咒一五一十的全听在耳朵里。
姐?
唐武再次被张舒曼怪异的话听的一脸的莫名其妙,本来听到张舒曼张口闭口的提起合离的事。心里就忍不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他很差吗?又听到张舒曼的小声嘀咕,连唐武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气恼的心情,突然像是拨开的云雾,一下子又好了起来。
“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心高气傲,除了样子像,心思一点也不像是那些呆板又憨实的村姑。真不知道大嫂是从哪里找来有趣的丫头,说话也古怪的很。这么急着想摆脱我,就越不让你如意。”
有点卑鄙,也有些无聊,但唐武绝不承认他就是一个无聊透顶的人。天天要死不活的躺在榻上,不给自个找点乐子,这日子非得郁闷死。
她是不同的吧,低头垂眸,唐武眼底闪过一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