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个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
对上张舒曼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徐子成心虚的讪笑两声,想解释什么,却没想被张舒曼不客气的打断。
“只是什么?不是故意的,那就是说你是有意的了,徐堡主?”
戏谑的挑眉瞪了眼徐子成,想到杀手临走时的那句徐堡主,张舒曼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道精芒。
罪魁祸首?若不是这卑鄙男,她也不至于被盯上。这些可都是要人命的毒蛇,自个被盯上张舒曼不怕。就怕就这些杀手没人性,冲她的家人动手。想到这个可能,张舒曼冷意更甚。
真看不出来,这面瘫的男人居然是什么捞子的堡主。看着一身打扮穿着,想来应该是个不差钱的主。既然她付出了劳力,自然得讨回些好处,她可不傻,给设计了还给帮着打白工。
不要求成本,最少也得捞回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不狠狠的敲一笔,怎么消她心头之火。
“也不是。”
张舒曼的眼神太过诡异,充满着算计,让徐子成感觉心里突然毛毛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徐堡主兜里想来不差钱,既然你利用了我,那么是不是该付出点代价。”看着一脸小生怕怕的徐子成,张舒曼憋着笑,不客气的将话挑明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张舒曼将话这的这么明显,要是徐子成还听不出来就是脑残了。知道张舒曼摆明了要钱,一脸财迷的样子。徐子成莫名的松了口气,心里意外的没有感觉反感。
反而觉得这样的张舒曼有些可爱,好在一刀听不见徐子成心里的想法。不然,非得吓的嘴巴都可以塞进几个大鸡蛋。
命保住了,出点血又算得了什么。想也不想,徐子成很大方的点头应好,面无表情的道:“可以,你要多少?”
“上道,徐堡主快人快语,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个数,有问题吗?”
跟土豪做朋友就是好,就算被坑了也能捞回点精神损失费。
垂眸想了想,张舒曼不客气的伸出一个食指比了比,意思是要一千两。对普通人而言,用一千两买二条命是天价,但张舒曼相信,对徐子成这种不差钱的土豪,不过只是毛毛雨,不会太小气了去。
若是说的少了,反而对徐子成是一种羞辱。
果然,徐子成没有让张舒曼失望,一声不哼,当即识趣的掏了一叠银票。数了数,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当即便递给张舒曼当补偿。
“给。”
“爽快,那我就收下了,今天的事扯平,一笔勾消。”
看着徐子成递来的银票,张舒曼可不会傻的装矫情。都开了这个口,再装就假了,原本以为是一千两银票。谁知,张舒曼随意的瞧了一眼,这一叠的银票居然全是一千两整数。
十张正好就是一万两,也就是说,徐子成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比的一根食指是一万两的意思,错愕的看着手里的银票。又瞥了眼仍旧面不改色,仿佛只是塞了她几张只是普通白纸的徐子成。张舒曼无语的嘴角狂抽,果真是不差钱的土豪。
财大气粗的让张舒曼羡慕妒忌恨,遇上不差钱的主。既然徐子成舍的给,张舒曼干脆也不解释,将错就错,果断的将银票装着揣进怀里。实则怕徐子成后悔,不露声色的送进了空间里收好。
“主子,我?”
一刀伤的太重,失血严重,确定杀手们真的离开了。再也坚持不住,直接便晕了过去,好在徐子成眼疾手快,立马便扶住了欲要倒下的一刀。
“一刀,一刀你怎么样了?”
剑眉轻蹙,看着闭上眼睛,奄奄一息的属下。徐子成脸色微变,睨了一眼一刀腹部严重的刀伤,徐子成有些不安的伸手在一刀鼻间探了探。确定还有呼吸,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松。
身上带有金创药以及其他伤药,只是一刀的伤太严重。即使有上好的金创药,恐怕也不易治好。想到了什么,徐子成将目光移向旁边的张舒曼。别人不知道,但张舒曼的医术,徐子成却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得,别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怕了你。算了就当是售后服后,我看看他的伤,你先将他放平了。”
看着晕厥过的一刀,张舒曼也不是小气爱计较的人。再说,徐子成给的巨款可不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杀手都打跑了,若因伤重而见了阎王,岂不是打她的脸。
不用徐子成主动开口,张舒曼摆正心态,不急不徐的道。
“谢谢。”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认真,徐子成感激的道谢。真心拿一刀当自己兄弟,加上一刀又是为了保护他才受了伤,徐子成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心里的急,却是半点不掺假。
不顾自己也是一身的伤,小心翼翼的将晕厥过去的一刀平放。眼睛则紧张的盯着一刀微微跳动的胸口,生怕一个不留神,一刀便咽了气。
眼尖看到张舒曼在扯一刀的衣服,徐子成吓了一跳。声音陡然拔高,厉声的质问:“张小姐你在干什么,男女有别?”
无怪乎徐子成反应过大,实在是看到张舒曼一个女孩子家。当着他的面,脱一个大男人的衣服太过突兀,不合礼仪。若是让外人看到张舒曼这伤风败俗的举动,绝对是要跪祠堂,被抓去浸猪笼。
不管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还是妇人,贞洁名声都不是开玩笑的。
“我现在是大夫,他只是我的病人,没有男女之别。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他诊治,我可不是神医,丢颗仙丹灵药便搞定。”
看着一脸严肃的徐子成,张舒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轻手轻脚的将一刀的衣服扯开,露出健壮的上半身。
徐子成被张舒曼的眼刀子一瞪,想着一刀的情况,沉默了下来。看着张舒曼一点也没有羞涩的意思,目光闪了闪,徐子成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张舒曼说的没错,医者治病救人是顾不了这么多的礼仪。只是看着张舒曼的纤细的手指,在一刀的腹部轻按,检查伤口情况,徐子成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没有恋爱过,从没有怎么喜欢过一个女人的徐子成并不知道,此刻他心里这种怪异的感觉,其实就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