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 it go,let it go
不管它,让它去
Turn away and slam the door
告别过去不留一丝牵挂
I don’t care what they‘re going to say
别人的话,何必在乎它
Let the storm rage on
就让狂风怒号
The cold never bothered me anyway
冰封千里我也从不害怕
It’s funny how some distance makes everything seem small
现在回首遥望从前,往事变得微不足道
And the fears that once controlled me can‘t get to me at all
曾经桎梏我的恐惧,再也走不进我的心
It’s time to see what I can do
是时候释放自己啦
To test the limits and break through
尝试极限,并且战胜它……BGM:《Let It Go 》Demi Lovato现实有多残酷,你就该有多努力,此刻的历练不过是在为迎接将来的美好做准备。
现实有多残酷,你就该有多努力
2011年11月13日晚上,11点30分,黎争兴高采烈地给我打电话:“夏,我有自己的仓库了!”
在此之前,他在双桥堡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平房里忙进忙出,半小时后,小小的仓库里堆满了十几套色彩艳丽的小丑服,五颜六色的气球,颜色夸张的假发和手杖。
这些工具,都是他在这座城市里生存的倚仗。
我和其他朋友买了饭匆匆赶来,黎争已经将仓库收拾妥当,他还没有吃饭。黎争拍拍身上的尘土,咧着嘴向我们展示他的工作室。“以后你们来我这里唱歌吧,我装了两个音响,效果很不错。”他真诚地发出邀请。
时至今日,黎争来北京的两年从来没有享受过周末,闲暇之余的最大乐趣就是唱歌。KTV的消费太高,他只敢在家里自娱自乐。
“我得努力赚钱,我的梦想还没实现呢!”他时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黎争的着装总是无比耀眼:色彩张扬的爆炸头,红红的鼻头,白白的脸,红蓝相间的衣服。当然,还有那嘴角永远上扬的大嘴——他是一名职业小丑。
两年前从家乡来到北京,黎争和许多“北漂”的年轻人一样,辛苦拼搏,他也有一个买房梦,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在这座城市里扎根。尽管这个梦想听起来没那么现实。
房子于黎争来说,是一种证明,一份担当。只有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他才觉得自己有资格恋爱和结婚;只有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年迈的父亲才不用再爬没有电梯的楼;如果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冷清的日子里,他就不用抱着冷掉的盒饭,独自心酸;如果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至少在笑僵脸、哑了嗓的日子里,他能躺在柔软的沙发和温暖的房间里睡得踏实一点。
黎争刚来北京的时候,住在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那里潮湿阴冷,即便是炎炎夏日,他也时常被冻醒。他每天睁开眼睛后就第一时间跑出去,在阳光下暴晒渗入骨头缝的潮气。
可惜,这个世界太忙了,它根本腾不出时间去端详一个年轻人毫不掩饰的向往。多彩着装的背后更多的是心酸,每每看到新楼盘宣传单上数额庞大的均价,黎争总会心惊肉跳一把。仅每平方两万元的价格,需要他至少五十次的表演才能赚得。
黎争不会放过每一个打探房价的机会,有时候路过售楼处,他会义无反顾地走进去,询问一下楼盘价格。但售楼处的工作人员看他妆容滑稽,衣着夸张,都没几个人搭理他。
内心富有,眼睛里才能看到生活的温柔。
黎争最大的快乐,就是看着很多愁眉苦脸的人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喜笑颜开。多年前,黎争从没想过要做个小丑。年少家贫,他在浙江金华一个偏僻的乡村长大。十六岁初中毕业,黎争就进了父亲工作的一家机床配件厂,加工机床零部件。
在冰冷空旷的工厂里,在严格的成人世界,勤劳的父亲为了维持生计,每天从没有烟火气息的清晨工作到万籁俱寂的凌晨,然后囫囵一觉醒来,洗把脸,又匆匆钻进工厂的车间。
黎争看在眼底,疼在心底,他每天都很拼命地在机器前工作十几个小时。严重缺乏睡眠,疲倦的他一时疏忽被冲床无情地斩掉了一截中指。在疼痛里涕泪俱下,年幼的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慌。伤口愈合后,黎争背着行囊买了一张去北京的单程车票。面对未来,他一无所知,但既然做了决定,除了前进,他别无退路。黎争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到北京,他做过送奶工、装卸工,贩过报纸,摆过地摊。他一直在不同的领域里尝试,做过最苦、最累的活,他相信自己潜力无限。黎争的小丑事业就在这样的尝试中无心插柳而成。那时,黎争傍晚在桥上摆地摊,卖魔术道具。黎争用小魔术表演做推销的时候,被偶然路过的旅游公司老板看到。老板邀请黎争去他的旅游公司为孩子们做表演,每天支付一百元。
但凡把兴趣转为专业的谋生技能,都要经历一段痛苦而漫长的磨练期。
在决定成为一名专业的小丑之后,黎争很努力,不放过任何一次表演机会。
他全身涂满了颜料在烈日下暴晒。他一天连轴转,早晨出现在热闹欢愉的婚礼,中午现身房地产的开盘发布会上,下午在繁华的车展表演,夜晚奔向喧嚣的酒吧。他不挑活,不挑剔演出费。不问观众多少,不管有钱没钱,只要有人愿意看,他就演。对于他来说,每一次表演都是最好的练习。
一年后,黎争已经在同行里小有名气,当然,这种幸运的“成功”并非一蹴而就。这一年,在近千场的演出中,他被人无礼地拆穿过,也被人恶意地嘘声过;他因为弄坏现场器械被赶,也因火溅酒店地毯被罚过;为了提高演技,他练烂了上千副扑克。在没有场子可赶的时候,他也总会在无人的空地勤奋练习。
任何一件事,都需要你足够努力,不仅要有追逐目标的倔强,还要有不被名和利冲昏的头脑,质是潜移默化、一点一滴积累的转变。
现在的黎争已经非常专业,吞得下扑克,变得出鸽子,亮得出火焰掌,甚至还收了一小票徒弟。小丑行业里曾经跑龙套的黎争,今时今日的演出邀约多到用三部手机都接不过来的节奏。人人皆知黎争这个小丑表演很不错,却很少有人真正理解小丑这个职业。其实,做任何一件事,倘若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都不会让你心甘情愿地付出努力,并以此为乐。
也许,你和我一样,已经记不起自己在多少个小丑的表演场路过,也没有看清向你无偿奉献了笑脸的小丑的真实模样。但为我们提供惊喜,实现愿望的小丑们,也有自己的梦想。
现实有多残酷,你就该有多努力,此刻的历练不过是在为迎接将来的美好做准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当然,也有选择如何去生活的权利。很庆幸在我年少轻狂的日子里,即使生活给我设置了一道又一道路障,也由衷地高兴自己都一一迈了过去。
那一条,少有人走的路
闺密的妹妹M大学刚刚毕业,年轻气盛,眼高于顶,撂下话来“非北京不混”,便千里迢迢奔闺密而来。
来京三个月,M依旧在面试中用挑剔的眼光审视HR。对,你没看错,遇到气场不合的面试官,M会用比HR还挑剔的眼光审视对方,然后潇洒转身。
闺密电话求救,请我劝一劝,让M务实一点。闺密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M很不耐烦,干脆戴上耳机去听歌。后来,我们再说什么,她都戴着耳机故意很大声地说:“啊,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看着M如此任性,我突然想到自己,也正是这样的年纪吧,怀揣理想激情万丈,总觉得自己是鱼目里的珍珠,枯草堆的苇蔓。择业也是很挑剔,高不成低不就。
爸爸在千里之外语重心长:“踏实点,先就业再择业。”
我敷衍地答应着。
就这样,心潮澎湃的我在北京电影学院外走了一圈又一圈,跑到对面的古老城门上,跑到了附近的西土城公园,又跑到学校隔壁的地下室,租了一间地下室。至此,我北漂的生活总算安顿下来。
躺在床上,可以清晰地听见楼道里匆匆而过的脚步声、打闹声、洗漱声、冲马桶的声音。冬天没有暖气,夏天没有空调,许多人共用一个狭窄的小小卫生间,去趟厕所比爬一趟长城都费劲。
就这样的房子,都非常抢手,我仅仅是在交房租的时候冲房东发了几句牢骚就被赶了出来。春寒料峭的夜,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外面,依旧不敢相信被人嫌弃的事实。
微薄的积蓄一天天减少,当初的雄心壮志被一点点消磨殆尽。我很想继续不知天高地厚,可是在有了一段处处碰壁,跌得鼻青脸肿的经历之后,才明白生存的意义。
再得到面试机会,我不敢挑三拣四了。
前台兼内勤?没问题。
底薪1500?好的。
加班?可以。
公休一天?当然接受。
值得庆幸的是,在当时自卑又窘迫的时候,我还幸运地结识到两个朋友。
多年过去,我们还是朋友。
一个是北电读研究生的Summer,她常常带我去听课,把她的学生证借给我,让我去看一场又一场北电小剧场的电影。
她总说:“总有一天,我会执导一部属于我的电影。”
另外一个朋友王涵,他住在我隔壁,是个非常善良的男孩。他当时正在剧组做摄影助理,过得很是辛苦,但他觉得很值得,同时觉得自己很幸运。他本来是考北电的研究生的,可惜没能如愿以偿。于是,他开始跟随一个副导演,做电影场记。他经常说:“没关系,做电影场记也一定能追到自己的梦。”几年来,身边的朋友们,有匆匆赶往这座城市的,也有匆匆离开的。唯有我们三人好像一直在一起,就住在隔壁。只要一伸手,大家就在身边。算来,我们已认识七年。七年,据说人身体内的细胞早已更新换代,你已成为了另一个你。
七年,我们都已从大学刚毕业走到而立之年,每个人都已经在这座城市找到了生活的重心:买房、结婚、生子。每个阶段,最关键的时刻,我们都会互相交流,真心道喜、祝贺。
直到那年冬季,王涵过三十岁生日。
大概是喝了点酒,我对他们说,我现在所拥有的,某种意义上都是他们带给我的。在最无助、孤单的时光里,假如没有他们,也许我早已坚持不住,离开这里,怎么可能遇见之后的种种精彩与美丽?
从未说起过去的我们,就此开始叙旧。我才知道,当时大家的处境都十分艰难。王涵正在做一个选择,是继续留在北京,还是回老家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公务员?
Summer那时正在怀疑自己是否适合读这个专业的研究生,很想退学。那时,我就像微弱的光芒,以积极的存在,给了他们某种动力和支持。让他们更为珍惜当下,更加爱惜追逐梦想的自己。
那次聚会时,正好下起了雪,纷纷扬扬,却让这个冬季显得格外的温情脉脉。
透过窗户,眼前有些朦胧。
在你觉得自己最窘迫的时候,只要你坚持着不放弃,每天都积极向上,你也是可以给周围的朋友带来正能量的。而朋友之间的陪伴,更是一种相互依偎着的温暖。
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安静地陪着他们,竟也度过了最难忘的时刻。
这个快节奏的城市,这个冷漠的都市,想遇见一些人,一些事物,几乎触手可得。
唯有那些愿意在你身边的,陪伴你成长的朋友,最后成为了你生命的见证。这一切实属可贵。
你一直觉得内疚,无法给予他们更多,无法回报他们太多。可他们却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在远走的时光中,他们说,你就是那个瘦弱的女孩,每天早晨四五点就起来在寒风中阅读英文,在蹭课时默默坐在最后排,在看电影时总会泪流满面。这些向上,向着阳光生长的状态,早已感动并温暖着他们柔软的内心。
他们也顺利地走过一段人生的艰难历程,走向前方,从不后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当然,也有选择如何去生活的权利。很庆幸在我年少轻狂的日子里,即使生活给我设置了一道又一道路障,也由衷地高兴自己都一一迈了过去。
还能再说什么呢,此后的每个冬季,趁电影节恰好时,趁大雪未融化。
生活从来不是励志剧,做任何事情都一样,没有足够地用力,即使努力到八分,你也真的撑不下来。
你的努力有一斤还是八两
女神的标准是什么?对我而言,只有两点,一是美,二是简单。我身边就有个正能量女神Canny。
我这人习惯对戏剧性的场面心存好感,总觉得这戏剧情节里的人之间有着特殊的缘分。我和Canny的第一次见面就很有戏剧性。
连绵雨天后的阳光正好,我一个人懒洋洋地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三角梅开得正好,我刚刚裸辞。耳边传来固执的敲门声,我本来懒得理会,在它经久不衰地持续了五分钟以后,我只好投降。
打开房门,我看到一张漂亮的脸。身高一六五左右,头顶遮阳帽,露出刚到脖子的黑色卷发,细长的眼,薄薄的唇,怎么看都是位犀利张扬又成熟的人。
没想到,她比我小三岁,一张口还有点天然呆。她温柔地说了声“你好”,然后一改谦卑,变得热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