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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上恋上你的时光

冯煊

你留给我的记忆像拼图,可你却忘了给我拼连的线索。

你迈出一步说,我若能完成余下的九十九步便许给我一个愿望。

埋头走了那么久才发现,爱一直停留在原地,像是反比例函数,我一直描摹你走过的轨迹,却只能踮脚张望你的幸福,原来第一步我便踏错了方向。

喜欢,不是卑微,是成全。

1.一个人的旅途有多远

如果说生活似水,那么小小一定是一条深海鱼。

喜欢潜在水底,喜欢安静与冷清,就算外面的世界很热闹,她也可以为自己隔离出一片寂静的天地,欢喜一个人的欢喜,悲伤一个人的悲伤。

那天,当太阳跃出地平线,洋洋洒洒地挥落一片朦胧的日光时,小小看见少年微蹙了眉大步从眼前走过,无数美好的日光在少年匆匆的步伐中支离破碎。小小笑了,被晃花了的眼里只剩下少年模糊的背影。一瞬间,小小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多了什么东西,安稳而踏实。

一个人的旅途有多远,谁也不知道。可是这一天,小小明白,她再也不用一个人扳着手指度过那些拥挤的日子了。

2.喜欢是一件卑微的事

喜欢上你的那一瞬间,你的脸我不敢多看一眼。

这样的歌词大抵唱出了许多女生的心声,小小就爱极了这句歌词。遇见的忐忑和期许以及遇不见的失落和感伤,交织成一首旋律,反反复复地在心底吟唱。

什么时候起,清晨忙忙碌碌的梳洗,只为一辆7:05准时到站的公车。

什么时候起,自信微笑变成胆怯羞涩,只敢偷偷瞥一眼身旁的他。

什么时候起,决心努力学习改变自己,只求赶上他匆匆的脚步。

时而沉默,时而开心,时而又悲伤难过。小小觉得自己的心是一面镜子,里面住着的是少年那一张变化的脸。

原来,喜欢真的是一件卑微的事,为了他,甚至丢弃了自己。

3.你的影子藏在书页里

时光是个顽皮的孩子,只是打了几个滚嬉闹的工夫,就已经很远了。

小小依然记得和父亲散步聊天的日子,父亲说:离高考还有七百多天了。嗯。小小轻声应着,却觉得遥不可及而又事不关己。随着欢乐的日子逐渐减少和桌上呈上升趋势的书本试卷逐渐增多,第一次,小小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像一张大网紧紧缠绕住全身。在消耗了糖分后,日子过得像白开水一般平淡。

当数学老师又一次解一道难题写了一黑板,煎熬与痛苦压倒了多半的同学时,小小拍拍有些发晕的脑袋,默念了加油,继续全神贯注;当课代表又一次布置了超负荷的作业,怨声与咒骂充斥了满教室时,小小一边盘算着晚自习能写几门作业,一边揉揉麻木的胳膊;当各种卷子雪花般飘来铺了一桌,厌烦与枯燥潮水一样在胸中翻滚咆哮时,小小平静地摊开书,抚摸着书页间的一张纸,呵,是他的字迹。这是小小几经周折要到的一张同学录,如同一剂强心针,小小刹那间又充满活力,精神焕发了。

你的影子藏在书页里,是我必不可少的动力源泉。那么当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你身后,101次踏上你的背影时,你是否会嗅到思念的味道?

4.我的花园种着你的秘密

假如连天空都浸染上眼泪的颜色,那么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这么难过?

莫名的害怕,和父母深切的紧张与焦虑,让小小再难以坐下去,于是起身到屋外。雨水洗净的空气滑溜溜的,只轻轻一吸,就争先恐后地涌进鼻子里,像吃了薄荷糖,清凉而舒爽。小小突然开心起来,伸脚小心翼翼地沾沾眼前的小水洼踩起字来。

由开始的杂乱无章渐渐变幻出三个规则的字母来。

小小坐在花园边上,揽住大树粗粗的腰身:不知道此时的你在干些什么。一定还在旋亮的台灯下奋笔疾书,或者对着一道题咬着笔杆苦苦思索,还是正津津有味地背着课文?我想追上你,我一直在努力。小小将脸靠在树上,把感叹涤荡成坚定。

宽厚的黑夜最善解人意,小小觉得心里没那么苦涩了。转身往回走时,小小顿了顿脚步:如果真心实意想得到什么东西,就一定会得到吗?那么请赐予我最顽强的毅力,让我完成梦想吧。

月光下,一股蓬勃的力量搅乱了花园的安谧,一朵小花正颤颤地抖开花瓣……

5.谁可以给谁幸福

所有的苦难退去,所有的挫折败下,即将享受胜利的果实,却突然忘了是怎样一个开始。

薄凉的日光倾泻满身,躺在床上总有一种缥缥缈缈的感觉。小白熊玩偶的肚皮软软的,好安心。任发丝散落一周,眯上眼,暂且享受这偷闲的时光。小小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想起几天前看过的一篇文章《蝴蝶吻》,是一个青涩的爱情故事,女主角傻乎乎的,让人心疼,就像多年前的自己。

喜欢他什么呢?微褐色的皮肤,马马虎虎的篮球技术,细长的眼睛,还是他等车时淡淡的忧郁,走路时豪迈的姿势?小小永远忘不掉的是那一天和他相遇的早晨,拥有着童话中浪漫的色彩和少女对爱最初的期盼。

谁可以给谁幸福?小小仿佛看见被夕阳染红的黄昏慢慢包裹了少年的模样,以及他携带走的一个少女最美好的暗恋和那一句无法说出口的:我喜欢你。

6.恋上的,是恋上你的时光

很久很久以后,你才会发现当初的自己有多单纯和幼稚。

时光不会使记忆风化,一段一段关于你的日子,拼凑出我多彩的天空。疑惑多时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我喜欢你,是因为一种感觉。你被我涂抹上幻想的颜色,是我将你打造成想象中完美的样子,也是我一厢情愿做了故事中的女主角。

有女生向男生告白,男生说:你的喜欢,让我帮助你成长。

恍然大悟。痴痴迷恋了那么久的,竟然不是你,而是那一段与你我有关的时光。

窃喜,微笑,脸红,假装若无其事,伤心,难过,彷徨,犹豫,我体验的是一段磨炼感情的心境。我的喜欢,让你帮助我成长。

庆幸没能和你在一起,倘若这样,那么剩下的也就不是诸多美好的回忆了;我庆幸你出现在我需要的日子里,陪我走过灰暗的时光;我庆幸恋上的,是恋上你的时光,教会我成长,以及与爱情有关的那些事。

故事到此就要画上句号了,我会将你记录在记忆深处,然后开始又一次的征途,探索未知的奥秘。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我恋上,恋上你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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