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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披着狼皮的羊(1)

田园风光

刘 林

眼看年关的门越来越窄,芬芳才孤身一人踏上了回家的路。出远门四年多,芬芳还是第一次回家。四年的时间,家在芬芳心里凝成了一幅画卷,家在芬芳心里定格成一帧田园风光。

芬芳一身尘土意外地出现在家人的面前,娘一怔一怔地看着她,过了好久才说,回来前你咋不招呼一声。芬芳笑了笑,回来前她还没拿定主意,她还想给爹娘一个惊喜。

爹娘心中欢天喜地的,芬芳感受到久违的亲情。楼房是哥哥去年翻盖好的,站在宽敞透亮的堂厅,记忆中那种熟识的气息不见星点,四周弥漫着一种陌生的气息。家中的一切似乎都变了样子,那栋几十年的老房子荡然无存,芬芳心头闪过丝丝迷惘。

吃过饭,娘把芬芳关在房间里,上上下下将闺女全身筛了个遍,芬芳被娘看得有些难为情。

闺女,你这一走就是好几年,这几年你是咋过的,咋不回来瞅娘一眼。娘有些怨怼。

这不回来了,我可是哪儿也没少!芬芳眼一热,这几年在外奔波的辛酸,她只想埋在自己心里。芬芳看着娘,真想扑在娘的怀里撒次娇,再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二丫可是年年回来,一年比一年风光。大河的不少女孩子都跟着二丫挣大钱。娘瞥了芬芳一眼说。

嗯。芬芳皱了皱眉头,应了一声。

二丫可是大河的红人,大河哪家不求她将女儿带出去。娘又瞥一眼芬芳。

娘是哪壶不开提那壶。

这是真的?芬芳突然明白娘话里的意思。

二丫爹娘在大河可神气啦,穿金戴银的,说话也拿腔拿调。二丫娘一见我就说,芬芳要是肯跟着二丫干,你早就享福了,还用得着下地干活……

娘,大河的人知道二丫都在城里干些啥吗?芬芳一脸惊讶。

开娱乐城,专门侍候城里有权有钱的。娘头也不抬地说。

芬芳望了娘一眼,她突然觉得四年的时光如同一座大山,将她和娘隔绝开来。她和娘生分了,已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那大河人还咋让闺女跟二丫出去?芬芳忍不住问。

挣大钱嘛!二丫带出去的女孩子哪个一年不是挣个十万二十万回大河。她们爹娘种了一辈子田,也抵不上女儿一个月挣得多。娘的口气中透着羡慕。

芬芳一时睁大眼睛看着娘,她难以相信这番话是从娘的口中说出来的。娘打小教育她做人要老实本分……当年二丫要她接待客人,芬芳差点没脸活人,就和二丫闹翻了,一心选了自己的人生之路,坚守着自己,在龙州城里四处打工,业余参加自学考试……可这四年的时光却让娘变了个人。

娘。芬芳情不自禁地叫了声。

娘望了芬芳一眼,似乎意识到什么。

这几年连家也不回,娘心里一直悬着呢。

四年在龙州的时光搅动着芬芳的内心世界,掀起了风浪。芬芳强抑着泪水,从旅行箱里拿出两本毕业证书,一本是会计专科证书,一本是会计本科证书,摊开在娘的面前。娘,这是我用四年时光参加自学考试换来的大学毕业证书。

娘盯了一眼,淡淡地说,难怪二丫去年回来,一见我就说你是大学生了……

第二天,芬芳起了个大早,赶到镇上。她在龙州就想好了,家中盖了新房,她要给爹娘带回一件特殊的礼物。一路上她小心地看护着,生怕它受到一点损伤,好在完好无损地回到家。

芬芳带回家的是一幅二米多长的十字绣品—田园风光。

这幅十字绣是芬芳在打工和读书之余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在这幅绣图上,有花团锦簇的春天、有如火如荼的夏天、有金灿灿的秋天,还有苍茫的冬天。芬芳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景致和谐完美地统一在这幅乡村的田园风光里。

在镇上装裱好,芬芳找了辆车小心地运回了家,挂在堂厅的正墙上。

大河人听说几年未回的芬芳从千里外的龙州城带回一件宝贝疙瘩,便拥来瞧稀罕。大家见是一张两米多长的玻璃框,框里嵌着一幅网格状的布,布上绣着一些乡村乱七八糟的风景。大河人盯着它看了半天也摸不着头脑,更不知它宝贝在哪?

娘招呼大河人坐下来喝口水,一个个都笑了笑摇了摇头走了。

娘的脸挂不住了。待人走光了,娘用目光捉住芬芳,说闺女,你从龙州带回的是啥东西,丢人现眼,让大河人看了回天大的笑话。

娘,这幅田园风光是十字绣品,我一针一线绣的,花了三年多工夫,想到家中盖了新楼,我就把它带回来。

不是娘说你,墙上挂这东西,你还不如买几幅画儿挂上去。人家闺女从龙州带回的是金银珠宝。

娘。芬芳噙着眼泪,充满失望委屈地叫了声。

娘无声地瞥了芬芳一眼。

芬芳心头一颤,泪水汹涌而出,她忙转过身去,不让娘看见。

翌日大早,芬芳去镇上给爹娘买礼物。回到家,她发现墙上的绣品不见了。

芬芳心一下子像人掏空了,忙问去哪了?

你哥嫌难看,扔柴房了。娘朝柴房努了努嘴,说。

芬芳愣了一下,忙奔柴房。那幅田园风光被扔在一个脏兮兮的角落里。芬芳哭了,在这幅绣图里,有她对亲人和家乡的思念,如今在自己的家中,连它的一席之地也没了。

过了大年初二,芬芳就告别了爹娘,带着那幅田园风光匆匆地踏上了回龙州的路。芬芳没有对爹娘说,她的这幅田园风光被一大老板看见,人家愿出十万元的高价买走。芬芳硬是没卖,她告诉对方:绣品是有价的,这份乡村的情感是无价的。

在回龙州的途中,芬芳一直在想:在自己那个小小的蜗居,这幅田园风光如何安放?她漂泊的心又何处可安放?

赌 城

相裕亭

盐区,大户人家娶妾纳小,不为新奇。男人嘛,有钱就该花在女人身上。问题是,泰和洋行的大掌柜杨鸿泰,五十有几的人啦,又要娶个芳龄二八的黄花大姑娘,多少有些离谱。

起初,杨老爷纯属于找乐子、寻开心,从一个湖州客商手中,弄来位小鸟依人的“扬州瘦马”伴在身边。那时,“扬州瘦马”如同今天女子学院里出来的才女,受过专门教育,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而且,个个温柔美丽,风情万种。杨老爷当然喜欢!可没过多久,那女子提出请求,要跟杨老爷讨个名分。

这下,杨老爷有所为难了。

当时,杨家的三少爷都已经娶妻生子。也就是说,杨老爷已经是做爷爷的人了,再领个洋学生似的小闺女进门来做小姨太,别说大太太不答应,就是儿女们这一关,只怕也很难通过。可那个哭如歌吟一般的扬州小女子,香泪泡软了杨老爷那把老骨头。促使杨老爷横下一条心—收她为妾。

杨老爷的这个决策,不亚于晴天一声霹雳!儿女们公然站出来反对,大太太在劝说无望之后,一改往日的顺从、贤良,要投河,要上吊,要死给老爷看。后院里,两三房风韵尚在的姨太太们,也都指着杨老爷的脊梁骨,骂他老不正经:“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又在外面惹臊!”

杨老爷一看,不好硬来。一面哄着那小女子不要着急,答应她,早晚一定会给她个名分。一面劝说大太太,让她把持好家务,管好内眷,不要干涉他在外面的事。

大太太还算开明,她跟老爷摊牌,说:“你在外面怎么臊都行,就是不能把那小蹄子带到家中来。”

有了这句话,杨老爷来了主意。盐区东去五里许,白茫茫的盐田里,有一栋气势宏伟的白洋楼。那是杨家守望盐田的哨所驿站。同时,也是杨老爷到海边登高观潮、赏月的境地。用当今的话说,那叫别墅,亭台楼阁,前后院落,一应俱全,美着呐!

杨老爷指定,把洞房选在那里。

谁能说它不是杨家的府邸?周围大片海滩,全是他杨家的盐田。可它,确实又不是杨家的深宅大院,孤单单的一栋白洋楼,矗立在一片白茫茫的盐碱地里,四野一片空旷。

杨老爷挽着那娇柔似水的“扬州瘦马”,披红戴花,张灯结彩,欢天喜地住进去了。大太太那边,深知杨老爷拿定主意的事,十头骡子、八匹马都拉不回头。干脆,眼不见,心不烦,随他去吧。

由此,杨老爷家外有家,两全其美。

可,没过多久,那小女子又不高兴了,她觉得白洋楼里太冷清,尤其是白天,杨老爷外出以后,把她一个人关在那空洞洞的白洋楼里,如同笼中的小鸟儿一样,苦闷,无聊,度日如年。

杨老爷略有所悟!改日,再出门时,尽量把她带上,并有意识地带她去戏院、酒楼、茶馆等热闹场所,让她寻开心。每隔三五天,还带她去县城里溜达溜达。县城里人气旺,热闹。沿街,耍猴的,玩大顶的,捏糖人的,玩杂耍的,应有尽有。有时,杨老爷去县衙里玩牌,也把她带上。尽管如此,那个在扬州城里见过灯红酒绿的小女子,还是觉得白洋楼里过于冷清,时不时地便香泪沾襟。这让杨老爷很揪心!

一天晚上,杨老爷又去县衙里玩牌,玩到最后,杨老爷猛不丁地把白洋楼的房契掏出来—他要跟县太爷玩一把大赌注。

那一任县太爷,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他约杨老爷去玩牌,就是想敲杨老爷的银子。杨老爷心知肚明。所以,杨老爷每次去县衙里玩牌,总要多带些银票,随那狗官折腾吧。不把那狗东西哄好了,泰和洋行的生意也做不顺当。但,这一回,县太爷没料到杨老爷跟他玩起了大赌注。

县太爷问他:“你想赌什么?”

杨老爷淡淡地一笑,说:“赌官!”

杨老爷说:“我这一辈子,世上好吃的、好玩的,我尝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做官是个什么滋味,我想过一把官瘾。哪怕就做一天,也行。”

县太爷知道杨老爷那是玩笑话,但他,笑容僵在脸上,告诫杨老爷:“牌桌无戏言!”

杨老爷拍着胸脯,说:“无戏言!”

可,就在双方亮牌的一刹那,杨老爷陡然捂住牌局,他提醒县太爷,说:“我不能因为一栋宅院,坏了大人一世的英名。这样吧,我那栋白洋楼,赌给你做县衙门公用如何?”

县太爷犹豫一下,似乎意识到那样一栋豪华的宅院,倘若真是落到他个人的名下,一旦被官府追查下来,势必要背上一个贪官的骂名。于是,他爽快地答应了杨老爷:“好,就按你说的办,赌给我做县衙门用。”

然而,双方亮牌以后,没等杨老爷看清桌上的牌局,身边那女子缠绵的哭泣声,证实杨老爷的白洋楼没了。

那一刻,杨老爷笑容僵在脸上,可他,还是很仗义地把房契推给对方。

当晚,往回走的途中,杨老爷话少。那女子却“吱莹莹”地哭了,她问杨老爷:“你把我们的白洋楼都输掉了,往后,你让我到哪里去?”

杨老爷不语。

那女子哭泣不止。

末了,杨老爷猛不丁地冒出一句:“你不是想热闹吗?”

那女子不解其意,仍旧“吱莹莹”地哭。

杨老爷说:“女人家,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我马上在白洋楼旁边再给你建一栋红洋楼!”说完,杨老爷不搭理她了,歪在马车上,迷迷糊糊地睡了。

时隔不久,也就是杨老爷建起红洋楼,盐都县衙搬进白洋楼以后,打通了白洋楼到盐区的主干道。之后,盐务所、育政所、税政所等等,相继搬迁过去,周边的地价迅速攀升!杨老爷坐享其成的同时,眼看着一座新城,蓬勃兴起。

坐怀不乱

李 蓬

江湖上提起吴媚娘,无不变色。

吴媚娘是个倒采花,凡是她看上的男人,都要千方百计弄到手,让其神魂颠倒,为她痴狂。也不知道她到底破坏了多少幸福美满的家庭,黑白两道对她都欲除之而后快,但追杀她的人最终都死在了她的手里。

吴媚娘愈加胆大,居然去惹八王爷。她将八王爷最喜欢的儿子弄得疯疯癫癫,变成了白痴。八王爷便派人四处捉拿她,先后曾有十多个高手主动请命去会吴媚娘,结果都是一去无回。

八王爷震惊了,问众护院:“还有谁去?”

众护院都不敢应声。

八王爷愤怒了,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这些人真是一群饭桶!”

这时有人走了出来,说:“王爷息怒,在下去将她捉来见你。”

人群顿时骚动了。原来出来的不是别人,乃是钟魁。八王爷有护院一百二十人,钟魁的武功排名绝对在百名之后,而先前派出去的人个个都是王府里的顶尖高手。

八王爷的胡须顿时都翘了起来。沉思半晌,他咬牙说:“好。你去!”

过了几天,果城大户朱家娶儿媳,传闻朱少爷长得唇红齿白,一表人才。临近晌午时分,他带着媳妇往回赶,一路走来,未见任何异样。

正当众人走到山脚下,忽然一条人影从山坳里一闪而至,伸手便点新郎的穴道,陡然间,对方发现新郎身上似乎穿有软甲,暗叫不好,但已来不及了,新郎反手出指,已点住了来人的酥麻穴。

“吴媚娘!”迎亲的队伍惊叫起来。

“不错。她就是吴媚娘!”新郎说着话,也揭下了自己戴在头上的面具,众人这才发现新郎原来是钟魁扮的。

“打死她!”忽然有人吼了起来。霎时,愤怒的人群一齐围了过来。

“且慢!吴媚娘是八王爷要的人,谁也不能动手。”

“这吴媚娘是个祸害,留下她只会让更多的家庭受害!”

钟魁见人越围越多,心知若不快点逃开,说不定吴媚娘真会给他们打死。他便一把抓住她,冲天而起,几个起落,便蹿到了半山腰,山下顿时响起了愤怒的咒骂声。

钟魁不敢停留,又是几个起落,已到山顶,他向山下一看,见有不少人还在向山上追来。钟魁一声长啸,一只信鸽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肩上,他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纸条绑在信鸽脚上,示意它立即飞向八王府。自己便带着吴媚娘向山另一边下去。

走了许久,天色渐暗,大雨也倾盆而至。钟魁见路边有一座破庙,便带着吴媚娘走了进去。

两人衣服都湿透了。钟魁有内力在身,尚不觉得冷,但吴媚娘却冷得瑟瑟发抖。钟魁寻了些干柴,取出火石打火,却怎么也点不燃。他见吴媚娘两眼露出了哀怜的目光,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由自己抱着取暖。没想这吴媚娘一坐上来,便扭动屁股,使出百般媚功引诱钟魁。钟魁长叹一声,顿悟众高手为何有去无回,于是不为之所动。

良久,庙外雨中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乃是八王爷带着四个护院好手走了进来。吴媚娘大急,她忽然狠命地去抓钟魁的命根。抓着抓着,吴媚娘霍然而起,秀目圆睁,怒叱说:“我呸,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柳下惠呢,原来不过是个太监。”

八王爷沉下脸说:“这就叫做无欲则刚!这次我总算没有派错人。今晚我可要报小儿被害之仇了!”他回头又对钟魁和颜悦色地说:“这几天你也累了,今晚你就睡个好觉。我要夜审吴媚娘,明天我们再打道回府。”

钟魁已接连几天未曾睡好觉了,他知道八王爷英明睿智,又体贴下人,便恭恭敬敬地说:“是。王爷。”

钟魁这一觉一直睡到大天亮。醒来后见雨已停了,四周静悄悄的。便坐了起来,这时从他胸前掉下一张纸条,飘到地上。他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这事没完,我们再斗!”上面没有署名,但字迹娟秀,似是出自女人之手。

钟魁急忙走到前殿去找八王爷,他这才发现前殿空无一人。他便走出庙门到处去寻。刚出庙门,便大惊失色,只见八王爷与四个护院个个都鼻涕长流,正坐在泥泞地上堆泥人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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