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母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那絮儿。等待着她的辩解。
“絮妾室,你可是有什么要说的吗?”老主母看着她站在那里迟迟不动,问了一句。没有对七七时候唤名字的温柔。只是冰冷的叫了一声絮妾室。提醒着她不要忘了她的本分。
絮儿闻言,脸色一白。跪在了地上。“回婆婆。”
“等一下,如果我不是人老了脑子不好使,那么我应该就没记错。这妾室是不允许叫我婆婆的。你要叫我老主母。”老主母一句话,打断了絮儿即将要说出来的话。
眼中没有一点的客气。语气更是如此。她从来不怕得罪人。
絮儿闻言,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恨恨的咬了咬下唇。然后平息心中的怒气,抬起头看着老主母道:“回老主母。絮儿这么久了。一直都是认真的管理这个家。姐姐说我的管理有漏洞。絮儿觉得不公平。姐姐从来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没有管理过。现在竟然突然的说我的管理出了问题。絮儿请问,姐姐你可知道,这管理需要多大的精力?还有,账簿进入输出的需要多大的脑力?絮儿每天忙进忙出哪里会注意到这府中下人。若是姐姐连这个也要挑。那么絮儿无话可说了。只是絮儿的职位是相公给的。若不是相公亲口说,絮儿是不会答应离开的。”絮儿现在是铁了心的要和烟七七杠上。
老主母听完,又看向烟七七。轻轻问道:“七七,对于絮妾室的话,你可有什么意见?”
烟七七闻言,还是保持着那端庄的笑。看着周围人看好戏的样子。心中记下。
然后恭恭敬敬的对老主母道:“婆婆,这件事情,七七认为完全是借口。”烟七七的语气那么的严肃。也是那么的一本正经。直接把絮儿的话全部推翻。
这下,老主母的眼中倒是来了兴趣。“哦?此话怎讲?”
烟七七从主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絮儿。眼神凌厉让人不敢直视。语气生冷:“絮儿夫人,你口口声声的说,管理骆家很难。那么,我想请问你,这骆家世世代代的主母都是这么管理。哪一个不是井井有条?既然你管理的不好,那么就请你直接的说是你的问题。不要说什么管理上的岔子。这些,都是借口。”
絮儿一听,差点上去和烟七七拼了。强压着怒气。身子被烟七七一句话气的是直发抖。
“主母,絮儿不过是一个妾室,哪里能和过去的主母相比,你这么比较,恐怕有些不公平吧。”絮儿看着烟七七,眼中挑衅不服。
烟七七笑的更是冷了:“既然知道你是妾室,那么,你这么不放权,难不成是想要造反吗?本主母已经说了,要重新掌权,难道说你是被这权利冲昏了头脑,不想要归还,想要代替本主母不成?”烟七七的语气一样的严厉。步步紧逼。不把絮儿逼疯,好像是不罢休。
“什么事情,值得你们吵成这样?”就在烟七七和絮儿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一阵好听温柔但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
烟七七抬头望过去。一见,只见男子一身紫色华服。上面绣着淡淡的古老花纹。一张俊美不凡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
一双正宗的丹凤眼里,也是温柔的很。
整个人看起来,绝对是一个如玉美男。
烟七七笑着看着男子。很好,都来齐了。就连她亲爱的相公竟然也来了。
看来,放权的事情,当真是好比一颗炸弹,炸出了水底无数的游鱼啊。
上位,老主母一见到这骆秋垣,眼中闪过不明的意味。嘴角,勾起了诡异的笑容。那个絮儿,果然留不得。
骆秋垣的到来,是让在场众人几乎是都没有预料到的。尤其是那絮儿,一见到骆秋垣,就好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就差没有扑上去啃两口了。
烟七七一脸端庄贤淑的看着骆秋垣。任由他打量着自己。没有丝毫畏惧。
“母亲。”骆秋垣越过了烟七七,朝着烟七七后方,那老主母淡淡的道了一句,打声招呼,然后便继续的看着烟七七。问道:“七七今日这是要做什么?”
烟七七看到骆秋垣和老主母之间的冷漠,心中了然。果然是如此,这骆家的两代人不和。对于骆秋垣的话,烟七七浅浅一笑。
“相公。七七今日做的事,自然是主母应该做的事啊。”烟七七打太极。
“主母应该做的事?”骆秋垣重复的问道。眉头有些微微皱起。眼中依旧温柔。只是,却有些意味不明了。看着烟七七,心中思量着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一个人,怎么会在一瞬间就变了一个人。甚至手段和过去一比较,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若说过去的烟七七是绵羊。那现在的,就是老虎。
“是,七七正在做主母该做的事情。最近,相公你忙里忙外的,实在是让七七心中有愧。这骆家,世世代代都是女主内,男主外。家中大小事务都是由主母来做的。但是由于七七的身体太弱,相公心疼。让絮儿这个根本不懂得经营管理之道的妾室来管理这大家子。导致了现在骆家家不像是家的样子。所以,七七决定,不再继续这样了。七七要帮着相公你,好好的打理骆家。”烟七七说的话,那么的动听。不知道的还真是以为这一家人和睦。这夫妻两个更是心疼彼此呢。
但是,事实上呢?
骆秋垣面上还是在笑。可是那眼底深处更多的疑惑,还有一闪而过的杀意证明了并非是如此。烟七七也是端庄,可是那眼中的桀骜不驯,还有她的野心,同样证明了并非如此。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不在乎众人眼中他们的眉目传情。
终于,骆秋垣不再和她对视了。因为,那眼中,根本是纯洁无暇。看着自己身边,小心翼翼拉着自己衣袖的絮儿。再看看站在上面,一身火红色的主母服的烟七七。骆秋垣终于发现了本质上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