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回忆起青春总是会说,当年、曾经、以前……这些词语从我们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其实是在诉说着昨日失去的遗憾。还记得那个校园,那片草地,那个曾经坐在一起畅想未来幼稚愿望的操场,那些恍如昨日的情景,那群单纯可爱的伙伴,如今,早已从生命中慢慢淡去,从此,彼此都成为青春路上一道远逝的风景。那些年,那些事儿,失去的,得到的……模糊而又清晰,在记忆中盘旋。
我们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如果。青春总有一天会繁华落尽,春皆去,失去的便永远回不去了。我们也曾想过,那些曾经美好的年华,会不会有机会再继续?那份失去的真情,能不能再有一丝挽回的余地?可是,在物是人非的如今,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起点,面对曾经的失去,我们知道,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懵懂的青春、逝去的年华、放手的爱情,那个地方,那些事儿,那个你,终究已经不再。
但是,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开始,以什么样的姿态结束,不管伤心还是开心,就让这段梦幻般的童话,保留最初的味道,沉淀在曾经的岁月中吧……
每一段青春都害怕失去,因为那些不忍说再见的失去,是青春里最深的痛。小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每当她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自己,慢慢地从自己的生活中隐退,心灵深处就会涌上一种莫名的孤寂感。她知道,虽然生命中的人和事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来去去,老朋友去了,又会不断结识新的朋友,但是,无论得到多少,孤独的心还是会纠结于失去的痛楚。
尤其是看着现在还拥有的人和事,担心着有一天,或许就在不久之后,他们也要离开了,小优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大四那年,是小优一生最最灰暗的日子,在那一年的时间里,先是她最要好的闺密因为一些误会与她风道扬镳,然后是相恋了两年的男朋友因为她的任性而移情别恋,接着又听说实习单位打算在她结束实习后与她解除雇佣关系……面对不断累加的伤痕,小优突然感觉万念俱灰,那么多的失去,一下子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让她措手不及。
那一段时间,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工作的小优,开始习惯在城市的街角四处游荡。
独自一人静坐在公园的长石凳上,看着从眼前走过的零零落落的路人,看着他们在寒风中或蜷缩着身体,或缓缓独行,小优想,或许他们一如自己,心里还在追忆那些已经失去的人和事,那些念念不忘的人可能早已在不经意间逃离了自己的生命,不留一点痕迹。
那一年的冬天,小优就是这样度过的,每天带着失去的忧伤,走在寒冷的街角打发寂寥的时光。那一季,寒秋的萧瑟过后,带来的便是冷冬的荒芜,夕阳带着几分余热洒下依旧温暖的光辉,伴着树的光影落在斑驳的墙上。一如她的心境,支离破碎间不见葱郁笼笼,失落的情绪变得毫无生气……
小优知道,自己的青春始终未曾停转,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而从自己生命中溜走的,不仅是容颜,还有那些曾经遇到的人,那些相遇、相知、相守,原本以为可以一生相伴,最后留下的终究是独守的回忆。如今,那些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那些生命中她一直认为最重要的事,好多都已成为过客。小优常常感叹,他们怎么就一下子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好像就是在一抬头一低头的罅隙里就忽然不见了。
想起刚上大一时,她经常和闺密们在学习闲暇之余,相约来到这座公园里游玩,她们在一起嬉戏打闹,畅谈生活的梦想,畅想未来的憧憬,甚至在一起谈论自己喜欢的男生,说到激动处,还会发出肆无忌惮的狂笑,喊到声嘶力竭。那时的公园里,印刻着她们的欢声笑语,眼里心中总是一片繁花似锦,无限生机。而那时的小优,因为她们的存在,也总是沉浸在一种莫名小幸福中。
彼时,她们携手行走在青春的征途,生活似乎也因为有了闺密们的相依相伴,而变得意义非凡。小优曾一度以为人世间的友谊坚不可摧,彼此可以融入彼此的生活,她甚至还觉得自己的存在将成为她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可终究友情还是因为性格的差异,以及人生观的不同,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时间和距离疏远了情感,最后留下来的也只是彼时的剪影,可是慢慢地,恐怕最后连这些也被遗忘了。
还有,那一段段在她生命中出现,又在她不经意的无视中一次次被失去的爱情。此去经年,那些曾经有过的美好,慢慢地随着青春的流逝而远逝了。时间就像是墙边的苔藓,渐渐滋生出许多蔓藤,用它们纤弱的触手,撩拨着心中失去的隐痛。让她在忆起时,清晰地看到自己内心的不舍和伤感。
但是,面对青春里的失去,小优觉得需要缅怀的,不仅仅是追忆的伤感。曾经和惺惺相惜的朋友们说过相见恨晚,就算对方头也不回地离开,但是她们依旧是自己生命中最美丽的邂逅,她依然不会忘记那个美丽的青春里,她们初见时的惊喜。
小优说,她要谢谢那些在自己最美的青春里出现过的人们,谢谢她们,包容着她一度的任性;谢谢他们,给了她一段美好的回忆;谢谢他们,让那些年里的自己,有了满脸的笑容和心灵的温存。
她只想静静地记得,那些曾经来过自己生命中的人……
还记得青春时节我们最喜欢看的电影《十七岁的单车》吗?那就是一部关于青春,关于失去的电影。
当清纯无比的高圆圆出现时,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久违的悸动,那是学生时代从教室窗口经过的隔壁班女孩。这是每一个人对懵懂青春的回忆中,经常出现的画面。在《十七岁的单车》中,小坚在一次争吵后,失去了心爱的隔壁班女孩高圆圆,青春期的男孩女孩,在恋爱中吵架是常事。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画面,小坚骑着自行车围绕着高圆圆焦急地打转,一边打转一边努力地解释,企图挽回即将失去的爱情,可是无论他如何打转,都不能挽回高圆圆已执意离开的心。最后,他只能绝望地看着高圆圆骑着单车,奔向那个染着一头黄发的男孩……
青春的故事,终究是离不开“失去”的。其实那时谁对谁错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我们之间的争吵也不是分手的真正原因,无论怎么样,我们注定是要失去对方的,因为那时太年轻,还不够清楚自己到底该要什么,适合什么。但在“失去”的过程中,我们也慢慢地长大了,因为青春期的成长,总是靠一次次的“失去”换来的。
那些生命中出现的每个人,都成为记忆中不可磨灭的回忆。当我们转身决定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其实那些失去,不光在我们的生命中凝成遗憾,更凝成了永恒。
6.第一次受伤的经历是不逊
青春的梦醒了,我们一时间感觉很受伤,于是我们一边受伤,一边成长,这便是青春。无伤不青春,不痛不成长。其实单纯的我们正是在这样反复的受伤中,才成长为现在独一无二的自己。
在青春里的我们,谁的脸上没有爬满过丑陋如爬虫般的痘痘,那样刺眼,为了美观,我们不是抓就是挤,试图想把痘痘除掉,然而最后留在脸上的,却是点点斑驳不堪的伤痕。
人们都说:那是属于青春的痕迹!是的,谁的青春不受伤?谁的青春没有留下或深或浅的伤痕?成长都是疼痛的。
每当说到青春,总觉得它应该是和“美好”关联度最高的词汇。青春美好,是每一个发现青春已逝的人发出的感叹。而事实上,再美好的青春岁月里面,都会夹杂着些许伤痛。
在那段被梦想环绕的日子里,本以为所有的憧憬都会在不远的将来变为现实,本以为自己想要的一切都会如期而至,本以为爱情的路上会铺满鲜花,本以为人生之路会向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可现实却总是无情地将所有的梦想都击得粉碎,到最后却发现,人生路上到处都是荆棘,我们已然被刺得遍体鳞伤。
但是,我们也很庆幸自己,在一次次受伤中就这样渐渐长大了。在那些一边美好着一边受伤着的日子里,我们因为年轻,所以犯傻;因为追逐,所以犯错;我们因为真爱,所以犯贱。青春,就是在犯傻犯错犯贱的日子里,一边受伤,一边蜕变,一变成熟,这便是青春!
成长中的伤痕和疼痛,让我们明白“无痛不成长”的真谛。每一次痛过,都会有一种宝贵的生活阅历在人生中沉淀了下来,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就能驾轻就熟地应对。成长的心酸,不论轻重长短,都会让我们在经历受伤后,于心灵中留下一份强大的信念,警示我们,幸福得来不易,如何获得还在于自己对于幸福的把握,因为人生没有绝对的苦或甜,是苦是甜,行者自知。
青春里的我们,曾以为,自己认定的爱,就可以是一世的情缘;拥抱,也应该是永恒的温暖。但是,经历过青春的几次情伤之后,就会发现,放下一个人的手,还可以牵起另一个人的手;投入一个人的怀抱,还可温暖另一个人的怀抱。曾经以为这个人就是自己一生的爱,以后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但是,我们还是在结束了一段情感之后,又开始了另一段情感。
人生就是这样,受过伤害之后我们会发现,现实世界没有绝对的永远,也难有永远。何时何地,再深的情,抵不过岁月的变迁,经不过世俗的磨砺。所有的情,都离不开现实和物质,不是情浅情深的问题,因为现实就是最真实的生活。
青春的梦醒了,我们一时间感觉很受伤,于是我们一边受伤,一边成长,这便是青春。无伤不青春,不痛不成长。其实单纯的我们正是在这样反复的受伤中,才成长为现在独一无二的自己。
因为那些曾经受过的伤,是我们一点点成长起来的印记。
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廖军一直是一个只顾着埋头学习、比较沉默的人,很少参加学校里的任何活动。有一次,为了突破自己的性格缺陷,他鼓起勇气报名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演讲比赛。
能够做出这个决定,连他自己都感觉很意外,班里的许多同学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们知道廖军一直以来就是一个生性腼腆、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见到陌生人总会远远躲开,尤其是见到女孩子,一说话就脸红。对于这样内向的人,在公众场合参加演讲比赛,的确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