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啊,自己去找!”
听到走廊传来的脚步声,凤清歌黑眸一紧,推开窗户张开双臂,往下纵身一跳。
目光涣散的宋长安看到凤清歌跳楼的动作,然后他也扭着肥胖的身体吃力的爬上了窗户,在保镖推门而入的那个瞬间,他纵身一跳。
凤清歌足尖刚刚落地,就听到身后传来砰一声,回过头,她看见宋长安的身体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眼眸之中飞快的闪过一道惊愕,当听到四处传来的脚步声时,她身影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凤清歌钻进了停在门外的一辆出租车之后扬长而去,闪烁着警笛的警车和她擦身而过,凤清歌并没有打算要宋长安的命,甚至他的痴傻时间挺多维持半个月就会自然恢复,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学着自己从跳上跳下了,这,算是恶有恶报吗?
不过宋家在京都势力不凡,宋长安坠楼身亡这件事情显然很不寻常,凤清歌目前还不敢确定这件事情最后会不会查到她的头上,为了应对即将有可能会产生的危险,她必须要尽快的让这具身体的体魂强大起来,只有足够强大的体魂,才能承受四级以上的灵魂力气,只要洗髓成功,这具身体将不再受体能的任何影响,洗髓,洗髓,这件事情迫在眉梢,看来,她必须再去一趟荣济堂了。
到了郊区,下了出租车,提一口灵魂力的凤清歌迎着夜风在暮色之中狂奔着,毕竟是突破了四级,虽然现在还不能爆发所有的能量,但是身体的某些变化凤清歌还是感觉到了,她奔跑的速度在提升,脚下也变得轻盈了起来,有一种健步如飞的感觉,痛快,真是太痛快了,浩瀚苍穹,茂密丛林之中,她矫捷迅猛的身姿如同一只奔跑的猎豹,每个动作都彰显着力道和美感。
前方有危险!凤清歌突然收住脚步,她那如野兽一般灵敏的嗅觉已经闻到了漂浮在空气之中的危险气息,她脸色顿时一变,“谁?”
她的声音一出,在黑暗之中的身影微微一愣,这声音,是凤清歌?
星光之中,那一头耀眼的紫发,凤清歌唇角一勾,“是你?”
“我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你!”乔宁冷冷的看着凤清歌,凤清歌这三个字似乎怎么也没法和之前她所见到的那高手联系在一起,再过几天就是入营一个月的学院考核,虽然知道在这批学员之中不可能有人身手在她之上,但是乔宁还是不可都不放松的趁着众人睡着之后的午夜在基地后面的一块草地上偷偷的锻炼,当她看到有一道暗影从树林之中飞过的时候,她也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日和自己交手的那神秘高手,她动作矫捷的立刻将自己藏在草丛之后,原本想等到来人走近之后看清楚她的容貌,却没想到,那人隔着这么远竟然已经发现了她,而更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凤清歌!
虽然之前她已经怀疑凤清歌是不是惊恐症已经好了,可因为凤清歌一直都未表现的十分明显,乔宁一直都不敢定论,现在,看到刚才凤清歌那矫捷的身姿立即对隐藏在环境中危险因子的敏感程度,而更让乔宁觉得震惊的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在入营第二天和自己动手的,竟然就是凤清歌。
也就是说凤清歌不仅病好了,还变成了一个高手?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让乔宁觉得震惊和惊慌的了,凤清歌,凤清歌!乔宁在心里疯狂的咆哮着,凤清歌风轻云淡的看着她,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乔宁,“怎么,你是打算不让我进去吗?”她冷冷的问道。
女王般骄傲的口吻,同样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乔宁此刻心中有一团怒火在激烈的燃烧着,眼前的凤清歌,气势竟然完全不在自己之下,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凤清歌,那个惊恐症患者,那个傻子吗?
灵魂力已经在凤清歌的体内一点点的调集,凤清歌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乔宁,当两人四目相对,漂浮在两人之中流动的因子瞬间冻结,凤清歌鹰蓄势待发,乔宁对突然收起了脸上的阴沉,让出了身子。
算你识相!凤清歌不屑的看一眼乔宁,从她身边经过,乔宁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已经紧紧的收紧,握紧拳头的骨关节处隐隐泛起了白色,她阴鸷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凤清歌的背影,“凤清歌,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凤清歌顿住身体,不屑的问道:“赌?赌什么?”
乔宁道:“三天之后的比试,我们痛痛快快,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如果你赢了,我就离开基地,龙擎苍归你,而你输了,你就离开基地,离开京都,龙擎苍归我,你敢吗?”
这个赌注,确实够诱人,似乎,让人很难拒绝?
凤清歌唇角一勾,她突然转身,那一双明媚的眼睛荡漾着融融笑意看着乔宁,然后就听到她用无比清晰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声音说道,“我,不,赌!”
没想到凤清歌会拒绝的乔宁脸上表情瞬间凝固,旋即,她的嘴角勾起一道冷笑,讥诮一声道:“哼,你是在害怕吗?”
害怕?凤清歌挑眉?她会害怕?这世间怕是能让她感到害怕的事和物还没有现世了,“我凭什么,要拿我的东西和你赌?”凤清歌极度不屑的问道。
如果自己赢了,乔宁就离开基地,龙擎苍就归自己,乔宁离不离开基地,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而龙擎苍,这男人本来就是自己的,还谈什么归不归呢?这赌注,怎么算凤清歌都觉得自己很亏,让属于自己的东西成为别人的赌注,她才不干。
“啊?”乔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凤清歌这话的意思,轻轻的啊了一声,凤清歌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她随意的捋了捋自己被风吹乱的刘海,用一个风轻云淡的声音说道,“如果要赌,就拿你自己的东西来和我比,龙擎苍,是我的,我凭什么用我的东西和你赌,既然要赌,自然是双方都要压注,摆上你的注,再来和我赌!”
“你?”乔宁结舌,龙擎苍是她的,好狂妄的口气,可是,她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月色之中,凤清歌表情如此的淡然,只是墨色瞳孔之中包含着清冽冷意,似万年不化的冰川,又似永久不化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