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特医生写于十九世纪五十年代的信件,与佩兹曼先生2010年的读取,这两者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不可知的缘定。这些信在时光的隧道里穿越了一百六十年,它到底有怎样的使命?
人们可以去往任何地方,跨越空间,却永远无法穿越时光的隧道,回到从前。但有人就对此痴心不已,他们是一群爱历史的人。把家安在Wis-sahickon路上的佩兹曼先生就是一例。
Wissahickon路是邑秋小镇和日耳曼镇的分界线。佩兹曼先生工作在邑秋小镇的Drexel大学医学院。他是医生,也是教授。
讲佩兹曼先生的故事,必须先引入一个年代,十九世纪五十年代,佩先生跟它似乎特别有缘。
先说佩兹曼先生工作的医学院,它前身是“宾夕法尼亚女子医学院”,成立于1850年,是世界上第一座女子医学院,从此,医生这一职业不再被男人所垄断。学校第一届医学博士毕业生中的安妮·普瑞斯顿,后来又创建了“费城女子医院”,成为医学院的附属医院。
这个女子医学院和医院从城内迁址邑秋,是在1928年贝拉庄园被推倒之后。贝拉庄园的倒下,成就了美国第一座规划建设的教学与临床结合的医学中心的崛起。
这座学校从1850年建立至今,有过很多次改制、更名、易主、以及迁出大本营栖身别处之类的事情,盘根错节非常复杂。而佩兹曼先生心里却有着一张清晰的魔法地图,上面是1850年以来学校走过的路、遇到过的人、发生过的事,巨细无遗。
佩兹曼先生曾组织过两次校园观光游(tour),他对每一个办公室,对每一幅画像,都能说出它们的历程,仿佛他从1850年起就一直住在这儿,未曾离开过。不,不是因为佩兹曼先生惊人的记忆力,令他记下了所有的年代与事件,而是因为他与历史之间莫可名状的神秘超感,让一切变得不可思议。
十九世纪五十年代,他对它的记忆似乎与生俱来。当读到十九世纪五十年代一位医生与妻子的通信时,佩兹曼先生觉得这些信就仿佛一位熟悉的朋友从记忆中走来。
十九世纪五十年代,日耳曼镇上一位叫欧文·威斯特(Owen Wister)的医生,给他的妻子写信。威斯特医生记录了自己艰辛的行医工作,一大早去视诊,到病人家中,到农场,跑遍了近郊和远乡,晨出夜归。病人的期待,自己的医疗……威斯特医生的这些信从十九世纪五十年代直至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佩兹曼先生看得入了迷。
但这些信件中隐隐约约的谜团,更让佩兹曼先生辗转不眠,无法释怀。
“The letters suggest other stories。”——这些信另有故事!佩兹曼先生被自己的想法所震惊,但他立刻就此进行探索,去解开那些谜团,从而有了很多出乎意料的发现。
我在上篇预言过佩兹曼先生即将写一部关于十九世纪五十年代费城医生的小说书。我期待着早日读到。
我相信的是,威斯特医生写于十九世纪五十年代的信件,与佩兹曼先生2010年的读取,这两者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不可知的缘定。这些信在时光的隧道里穿越了一百六十年,它到底有怎样的使命?
后注:文中威斯特医生即美国著名作家欧文·威斯特(Owen Wister)的父亲。父子同名。父亲从医,儿子从文,成为美国西部文学的开创者,代表作《弗吉尼亚人》。作家威斯特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在哈佛大学读书期间广结年轻的音乐家、作家。威斯特一度患有神经、精神方面的疾病,父母曾为他担忧。
勤劳应以所做的工作为尺度。
——徐玮